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4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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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青哪里抵挡得了他这样花样百出的攻势,立即又不知不觉地心软了。瞧了瞧面前的小溪,他忽然有了办法,“好啦好啦,别哭了,哥哥不走,绝对不走。对了,你刚才不是正在捉小鱼吗?我看你的方法不对头,怎么都捉不到。这样吧,你下来,哥哥这就教你怎么能捉到小鱼。”一面安慰着,一面伸出手来,温柔地擦了擦东海刚刚溢出眼眶地泪花。
“真的?真有办法不但能抓到小鱼,好多好多漂亮的小鱼,还不会弄死它们?”
“嗯,哥哥向你保证,绝对能抓到,若抓不到,哥哥就是小狗!”东青一本正经地保证道。
见哥哥说得认真,没有逗他地意思,他这才破涕而笑,“那好,我这就下来,你快点教我吧!我要抓很多很多好看地小鱼,把它们全都养成大鱼,等回宫地时候就装到额娘院子里的那口大荷花缸里去,额娘肯定欢喜,夸我善解人意呢。”说着,一松手,小泥鳅一般地从东青地身上滑了下来。随后,拉了东青的手,朝小溪边跑去。
东青显然很有办法,他并没有立即下水帮他捞鱼,而是冲远远地侍立着的侍卫招了招手。侍卫跑过来之后,他吩咐了几句。没多久,侍卫去而复返,给他带来了一些针线和纱布之类。
他走到一株柳树下,折了根粗细合适的枝条来,然后坐下,开始用手头的针线物事等摆弄起来。在东海好奇的目光中,没多大一会儿,一个简易的小鱼网就制作完成了。
东海拿到手里,兴致勃勃地摆弄着,还举起来在太阳的照耀下仰头瞧着,“这……有了这个,就真能捞到好多好多活蹦乱跳的小鱼儿吗?”
他微微地笑了笑,然后拿过鱼网兜,蹲下身,瞄准两三尾顺着溪流游弋过来的小鱼,轻轻一舀。这一招果然奏效,几尾小鱼立即进入网兜里,无论怎样慌乱地撞着纱布,也无法闯出去。
东海睁大眼睛蹲在旁边紧紧地盯着,看到他将捕捉到的小鱼倒进旁边准备多时的罐子里,这才拍着巴掌,欢呼雀跃起来,“噢,噢!哥哥好厉害,哥哥真有办法,我真是爱死哥哥了!”
看着迫不及待,跃跃欲试的东海,东青也不耽搁,马上将网兜塞到他的小手里,“好了,这下轮到你了,你就按照我的方法办,肯定成。”
他立即学着东青教给他的方法去捞。这下好了,有了这个得力的武器,先前让他煞费脑筋的小鱼儿也只好“束手就擒”了。他犹如“常胜将军”一样,一舀一个准,在哥哥赞许的眼神里,美滋滋的将小鱼装进罐子里。看着罐子装得差不多了,这才放下网兜,搂抱着罐子看了又看,高兴得好似在枝头上唧唧喳喳,蹦蹦跳跳的小麻雀一般。
两兄弟在溪边一直玩耍到中午,天气渐渐炎热了,这才回去一道吃饭。这顿饭也用不着东海这个主人请客,倒是东青带来了很多食材,让厨子给加工成一道道珍馐美味,呈上来时,香气四溢,着实勾引出东海肚子里的馋虫。这四个月间,他在这里避痘,平时只能吃些鱼呀肉呀的,没有什么蔬菜水果吃,早已经腻歪了。现在面对这顿丰盛的佳肴,他立即食指大动,拿起筷子一顿风卷残云,很快就将小肚子撑得鼓鼓的了。
东青食量不大,很快就吃饱了,然后坐在旁边,看着吃得满嘴流油的弟弟,还时不时地用帕子帮他擦拭着油乎乎的小手和小脸。“慢点吃,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夺,你吃这么急干吗,当心噎着。”说着,他端起旁边冰盆里的银壶,将凉冰冰的桂花酸梅汤斟到旁边的银碗里,然后送到东海嘴边,“先喝点酸梅汤,往下顺一顺,别撑坏了。”
东海并不伸手接,而是任由哥哥端碗喂给他喝。“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后,他一抹嘴巴,“实在太好喝了,我都一年没有喝过了,这可是宫里头配的吧,这味道好熟悉呢!哥哥对我最好啦!不但给我带来这么多好吃的东西,连酸梅汤都带来了,真解馋。”
看着弟弟吃得差不多了,总算是有说话的功夫了,东青忽然想起了东,“咦,我来这里也几个时辰了,怎么不见你姊姊,她不也在行宫里吗?”
“她呀,哪里有空来见你,人家正忙活着谈情说爱呢。”东海嘴巴里面含了片新鲜多汁的梨子,连说话的声音也是含含糊糊的。
“什么,‘谈情说爱’?”东青先是一愣,这个词语他还真没有听说过,估计是弟弟自己编造出来的新词儿,他诧异道:“谈什么情说什么爱,这是怎么回事?”
第三十五节麻烦的秘密
海将梨子咽下去之后,方才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少见多怪的模样,“谈情说爱你都不明白呀?就是说男女之间,互相倾慕,于是坐在一起说知心话,说些甜言美语,这就叫做谈情说爱。”
他点了点头,感到有些诧异,于是迟疑道:“哦,你这么说不就明白了。你小小年纪不学好,专门喜欢探听这些事情,懂得的东西还真多……对了,她和谁谈情说爱呢?”这个问题很严重,连八岁的东海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可见已经不是什么多大的秘密了。
东海见哥哥对这个感兴趣,于是越发卖起了关子,他放下筷子,擦了擦手,学着大人的模样,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个问题嘛,当然是个秘密;如果我这么轻易地就告诉你,那还算是秘密吗?”
东青知道他这是讨价还价了,于是微笑道:“你不是说你最喜欢哥哥了吗?连这点小秘密都不跟哥哥说,可见你说话不算话,是小狗。以后你再说啥哥哥都不信了。”
“话是这样说呀,可是,可是……”东海显然有点害怕以后东青不相信他,但是却有些为难,“这好像不是什么好事情,要是我告诉了你,你回头又去告诉了阿玛和额娘,他们若是不高兴怪罪下来,你说姐姐是不是要骂我嘴巴贱?”
东青这下彻底失笑了,“有道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东已经十五岁了,有这类事情也不算奇怪,只要不是身份卑贱的,怎能说不是好事?要是身份相当的,你就告诉我好了,我去问问她,要真是两情相悦,那么不妨就告诉阿玛额娘好了。反正阿玛很疼爱她。她的要求向来允准的,还有什么好怕的。”
东海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犹豫道:“这倒也是……”却仍然没有干干脆脆地说出那个人究竟是谁。
他越是这样吞吞吐吐,就越发引起了东青的好奇心,于是东青从荷包里取出一个很精致的木雕小娃娃,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样,好看吧?”
东海的目光立即被吸引住了。他望向木雕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渴望,“好看好看,真好看,哥哥。你把这个好玩地玩意儿送给我吧,我好喜欢。”说着,伸出手来,想要摆弄一下。
东青见鱼儿馋饵。于是故意将木雕往后面一缩,“不给不给,除非你说了才给。”
“这……”东海的小手仍然停留在半空中,很想拿到却不敢说。于是更加踌躇了。
东青看出东海踌躇的原因了,想必是东不让他说出去,他答应了所以不敢反悔。于是。东青慢悠悠地将木雕放回荷包里。一脸遗憾状。“唉,不说就不说吧。我也不会强迫你的,只可惜,这么好玩的东西你可就没得玩啦……”
东海毕竟还是个孩子,经不起诱惑,他爬到东青的膝盖上,先是眼馋地瞧瞧他的荷包,然后眼巴巴地望着他,央求着:“求求你,求求你了,就让我玩一玩吧。要不,我玩一天,就一天,玩完了就还给你。”
他摇了摇头,故意板起脸来:“不行,你不告诉我那人究竟是谁,我就一下也不给你玩。”
东海见这一次连他的杀手锏都不管用了,只好屈服于诱惑了。不过,他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周围,这才小声道:“那,那我也只好悄悄地告诉你了。不过呢,你得保证不告诉外人,在姐姐同意之前不能告诉阿玛和额娘,好不好?”
“好,好,哥哥答应你就是了。”
东海似乎天生就是个精明地生意人,在卖这个八卦的时候,要价还挺高,“我告诉你了之后,不光要那个小人儿,还要你悄悄地带我到外边去玩!”
东青想也没想,就立即摇头,“前一个可以,后一个肯定不行,这里早已被封锁住了,不准里面的人出去,不准外面的人进来,我怎么带你出去玩?”
“嘿嘿,我已经想出一个好主意了,肯定有办法出去就是了。我先问你,要是我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你答应不答应?”
东青面对古灵精怪地弟弟,也实在没辙了,心想他一个牙还没长齐的娃娃,能有什么办法悄悄地潜出去?要真那么容易,他也不用在这里一直困了四个月了。想到这里,他也就很爽快地答应了:“好,就这么说了,哥哥答应了。”
“光答应也不够,咱们必须先拉钩,这样才算数。”说着,东海那胖乎乎的小手半握着,伸出了小手指。
东青看着天真活泼,又有那么一点小聪明的弟弟,还真是无奈了,他也只好跟着伸出手指来,和东海地手指勾在了一块儿。“行,这就和你拉钩,我说话算数,不然就是小狗。”
于是兄弟俩的手就这样勾在了一起,一只微黑的大手,一只白嫩的小手,在东海脆生生地童音中,来回拉了几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样!”
拉钩完毕之后,东海趴在东青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什么,东青的脸色立即就变了。“什么,你没骗我吧,怎么会是他?”
“怎么了?他和姐姐年纪相仿,平时又和你们一起读书习武,玩到一起去也正常呢。”
“正常个什么!东打小就最喜欢欺负他,揪他头发,用小树枝打,还弄坏他的书本帖子,这两人现在又怎么会搞到一起去?”
东海感到很委屈,撇了撇嘴,然后指了指天,“你不信,我就对天神发誓,如果我说地是假地,那么就让天神立即惩罚我,让我吃饭噎着,喝水呛着,走路摔着,睡觉做噩梦,回宫被阿玛打屁股……”
“行了行了,可别诅咒发誓了,我相信你还不成?你可看清楚了,他和东在一起究竟干了些什么,让你觉得是谈情说爱地事情?”东青的脸色阴沉下来。
东海一面回忆着一面回答道:“呃,那天下午,我到花园里头去玩,看到他们俩悄悄地藏在一棵大树后面。抱在一起……”
“然后呢?”东青紧张地追问着,有句话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问了出来,“当时他们穿衣服了没有?还是衣冠不整?”那种男女之间地事情,虽然没有人明确地教导过他,不过几个月前的那天晚上,他躲在孝明的卧房里面偷看到的一幕,还是给他留下了相当震撼。乃至刻骨的印象,令他每每想起,就烦躁愤懑,难以释怀。
还我就是看到班吉地手拉着姐姐的手。后来还和姐姐抱在一起,他亲了姐姐,姐姐也亲了他……”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他们俩有没有……”
“后来,我就喊了一声。‘你们两个好不知羞,大白天的就在这里亲嘴!’他俩立即吓得一哆嗦,紧接着就分开了。俩人的脸都红得跟苹果似的。”东海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东青的脸色和表情已经和一个“囧”字很相象了。他越说越来劲儿。“我就说啦,‘哼。看你们大白天的就在这里鬼鬼樂樂的,肯定没干好事,回去之后我就要告诉阿玛和额娘!’他俩给我吓坏了,赶忙过来堵我地嘴,求我千万别把这事儿说出去,求我替他们保密……”
东青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补充道:“接下来,你肯定和他们讨价还价,以不说出去为前提,在他们那里要了不少好处,是不是?他们都给你什么了,老实说来,否则,我就把整个事情都告诉阿玛和额娘。”
东海见自己的小算盘和小心计都被哥哥看得透彻,再也伪装不下去了,只好照实交代了:“呃,其实也没有拿他们多大的好处,就是问班吉要了一把镶红宝石和红珊瑚的蒙古刀,问姐姐要了一盒子东珠。刀在这里,”说着,他从抽屉里面取出了一把小巧而精致地蒙古刀,递到东青面前,“至于那些珍珠,我叫人给碾碎了磨成粉,派人送去给额娘敷脸了。额娘还夸我孝顺,小小年纪就知道孝敬她了。”
东青接过蒙古刀,一面打量着一面问道:“东珠那么贵重的东西,你居然全部给毁了,而且还是一盒子都毁了?你小小年纪,败家的本事可是不小啊!”
东珠,产于黑龙江流域,是全国最好的珍珠,浑圆耀眼,皎如明月,不但非常名贵,且产量稀少,只有皇室里地位高地人才能用,一般人用了就是逾制,要治罪的。多尔向来很宠爱东,给她的赏赐也颇为丰厚,一盒子上等东珠,起码也相当于几百两黄金,数千两白银的。可是这个小小年纪就学会奢侈地东海,竟然眉头不皱眼睛不眨就把这么多宝物全部给毁了,也真够令人乍舌的了。
没想到,东海不但没有悔过之意,反而振振有词:“嘁,这算什么,不就是一盒珠子吗,平日里拿来观赏把玩的,值再多银子又有什么实际作用?把它们都碾碎了,研成细末,给额娘敷在脸上,让额娘长葆青春,永远都像现在这么好看,你说它地作用是不是就发挥出来了?只要能讨额娘欢喜,让额娘高兴,花再多银子值得呢。”
东海地话地确有些道理,他想想也是,不过他仍然感到诧异:“真有那么灵验吗?这个保养的方子你是怎么知道地,不会是你瞎胡闹吧?”
“当然不是我瞎胡闹,我明白着呢。我是曾经听额娘跟贵妃说过,用珍珠磨成粉末加上几样药,调和在一起敷在脸上很有好处,可以让面皮光滑细腻,还不容易长皱纹。我就想了,普通珍珠都有这等好处,那么东珠的好处岂不是加倍了?”
“哦,要真能这样就好了。”东青捏着手里的蒙古刀,忽然想到了很要紧的事情——按照东海的叙述,可见东现在确实和班吉两情相悦了,以东的性子,肯定会执意嫁给他的。说实话,班吉从小和他们一起长大,他也很熟悉班吉这个人。班吉是个老实厚道,心胸开阔,脾气很好的人,东能找这样一个好人做夫君,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更何况两人也是互相爱慕,婚后生活应该是颇为和睦的了。
可问题是,班吉是吴克善的世子了。东青现在已经和吴克善家的格格订了亲,如果不久之后东再和班吉订亲,那么科尔沁的威风也实在抖得太厉害了吧?这绝对是有悖于父亲在政治上的平衡之术的。他在九年前科尔沁叛乱的时候就清楚地知道,容易记仇的父亲将来肯定会对科尔沁下手。他之所以答应娶阿茹娜,一来是为了顺应父母的心意;二来是想到将来一旦科尔沁倒霉,那么他自然有了合适的理由冷落阿茹娜,不必再假惺惺地伪装夫妻恩爱了。
虽然他可以不在乎这些,可是东是个女孩子家,嫁了个男人,除非对方死,否则肯定是要跟一辈子的。当然,她是皇帝的女儿也不愁嫁,如果父亲将来灭了科尔沁,完全可以仿照当年太祖皇帝灭乌拉的例子,让公主回来之后再嫁。然而,东显然是真心喜欢班吉的,且性子倔强刚烈,若真到了那一天,她肯定不会接受父亲的安排的。到时候,肯定是一场激烈冲突,弄得父女反目,这可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从政治角度考虑,父亲肯定不会让东做科尔沁的媳妇的;母亲疼爱女儿,自然也不希望她将来跟着班吉去蒙古那个遥远的蛮夷之地,而班吉是吴克善的世子,将来吴克善死,他必然要回去承袭王位。若是嫁不成,东必然要怨恨父母阻碍她的幸福,搞不好从此再也不嫁他人,白白蹉跎了青春……这,还真是一个莫大的难题呀!
东青在心里头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