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4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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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个莫大的难题呀!
东青在心里头默默地盘算着,目前倒是有几个方法,可以避免日后的麻烦发生:一,努力保住科尔沁,不让父亲将来灭掉它。同时,改立吴克善其他的儿子当世子,这样班吉就可以一直留在燕京了。
二,去和东谈心,跟她说明其中利害,让她及时放手。毕竟她也即将成人了,不至于连这些道理都听不进去。
三,如果劝说无效,就想办法解决掉班吉,神不知鬼不觉地叫他从这个世上消失。这要越早越好,趁着东对他的感情还没有深到那个地步,到时候她伤心一段时间,也会慢慢恢复过来的。
四……这个想法实在太可怕了,连他自己都觉得阴寒阵阵——如果他成了九五之尊,那么一切就圆满了,他可以得到孝明,东也可以幸福快乐地和班吉在一起了。
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父亲彻底占有,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滋味,实在太令他刻骨铭心了。若他能成为这个天下的主宰,可以掌握和改变任何一个人的命运,该有多好?
第三十六节笼中小鸟
海诧异地瞧着突然陷入沉默,之后久久不再说话的哥他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里,竟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又像数九寒冬之时,房檐下悬挂着的尖锐冰凌,冷冷的,却锋芒毕露。
“哥,你这是怎么了,看你的眼神儿怎么像是要杀人的模样?”东海琢磨着,又忽然感到脑子里灵光一现,于是一拍脑袋,大叫道:“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怕班吉背地里欺负了姐姐,所以你想先杀了他,这样就可以不再担心了?”
东青本来正在考虑着究竟选择哪个方案,被弟弟突然这样冒失地一喊,顿时醒悟过来,连忙扭头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窗子。确信没有人之后,他方才竖起食指放在嘴唇前,“嘘~~你那么大声音干吗?当心隔墙有耳……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他的,你在这边瞎咧咧什么?万一真传了出去,可就大大不妙了。”
东海嘟起小嘴来,很不服气,“瞧你吓成这样,敢想又不敢承认,你刚才那眼神儿明明就是想杀人了。如果不是想杀班吉,还能是谁?难不成要杀……”
话刚刚说到这里,嘴巴就被东青捂严实了,“我的小祖宗呀,你就不能闭上你这张闯祸的嘴巴吗?这些鬼话哪是能随便乱说的?”
东海挣扎了几下,也不见哥哥松手,于是灵机一动,索性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东青一个吃痛,出于本能反应地松了手,东海趁机挣脱出来,一下子就跳到地上,远远地躲开了。
他感觉受伤的地方火辣辣的,抬手一看,嗬,这一口咬得还真不轻,不但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两道对称的牙印,还破皮出血了。他立即作恼羞成怒状。呼地起身朝弟弟扑去,“嘿,你个小兔崽子,还长了口狼牙,什么好本事没学会,先学会咬人了,看我怎么教训教训你!”
东海惊叫一声,吓得立即掉头往门外跑。不料在迈过门槛的时候太过慌张。以至于脚底下一磕,小小的身子立即失去了平衡,结结实实地摔倒在了门槛上。“哎哟哎哟,呼呼呼……呜呜……”他趴在门槛上起不来。只能痛苦地呻吟着。
东青没想到这样都能出事故,顿时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扶起东海,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瞧瞧他哪里摔坏了。果然,虽然连油皮都没有擦破,然而严重的事情发生了——他的嘴边有鲜血渗出,看来摔得不轻。
“快张嘴。我看看你伤到哪里了?”东青越发紧张了,一面用袖子替他擦拭着下巴上地血迹,一面小心翼翼地查看着。
东海还是个小孩子。自然不会像大人一样忍着疼不吭声。“呜呜呜……啊啊。牙掉了,牙掉了。疼,疼……”他痛得呲牙咧嘴的,满口腔里都是血。
东青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他记得弟弟的两颗门牙已经缺了一颗,这会儿功夫不会连剩下的一颗也掉了吧?“快点往外吐,使劲儿吐,我看看是不是真掉了!”
“呸,呸……”东海弯腰下来,一连吐了几口混合着血液的唾沫,果然,一颗白生生的小门牙已经躺在地面上了。这时候,他仍然喊痛,还自己拨开嘴唇给东青看。东青仔细一瞧,冷汗冒得更厉害了——原来不仅仅掉了颗门牙,大概在摔倒的时候牙齿磕在嘴唇里面地肉里了,割破一个小口子。正是这个小口子不断地渗出血来,才弄得状况狼藉。
东海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哥哥是坏人,哥哥是坏人,害我摔倒,牙也掉了嘴也破了。好疼好疼,疼死人了,我晚上可怎么吃饭呀……不行,我回去,回去以后一定告诉阿玛额娘,说你欺负我,你仗着,仗着比我高比我大就欺负我,呜啊啊啊……”
他哭得那叫一个天崩地裂,地动山摇。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院子外太监们的注意,他们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围着小皇子七嘴八舌地哄着,一时之间也不知所措。
东青火大了,斥责道:“都愣在这里干吗,还不快去打点井水来给二阿哥漱口,再去找太医来!”
没想到的是,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东海却突然冲太监们摆了摆手,然后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道:“光,光漱口就行了,太医,太医就不要传啦……”
“你嘴巴里面都破了,不传太医难道等自己好?”东青很是诧异,按理说弟弟向来喜欢撒娇耍赖,哪里有这么好伺候的?
东海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在脸上一抹,眼泪鼻涕和血迹立即混合到一块,更加丰富多彩了。“都说啦,不要传不要传,谁要传了太医我就跟谁急!”
东青也不知道弟弟怎么会突然转了性,无奈之下也只好给几个太监点了点头,意思是按照小皇子的吩咐办。太监们这才忙不迭地喏着,该干啥干啥去了。
冰冷地井水漱了几遍口之后,血总算慢慢止住了。东海红肿的眼皮,低声哽咽着,嘴巴里咬着块棉花,一副凄凄楚楚的可怜模样。
等众人忙活完毕退去之后,东青叹了口气,拿了毛巾蘸了水,轻轻地擦拭着弟弟的小脸,一面擦,一面道着歉,“唉,都是我不好,害你摔倒,你要是生我地气,就在我身上可劲儿撒吧,干嘛不让奴才们去传太医呢?”
东海抬起头来,眼睛里面泪光闪闪的,“我知道太医那边每一次出诊抓药都必须要详细记录的,要是他们来了,就肯定把这事情记载下来地,到时候阿玛肯定就知道了,谁想瞒也瞒不住,这样对你不好。我怕阿玛会生气骂你。”
想不到弟弟竟然是这个心思,东青感觉心头似乎有一块柔软地地方被触及了,顿时涌起一阵由衷地感动。不过,他嘴巴上却仍然忍不住地开着玩笑,“咦,你刚才不是说我坏,回去之后要告诉阿玛和额娘吗?”
东海立即将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地,“不不,哥哥你不必当真,那是我刚才说的气话。我不是故意地呀!我怎么敢把这个事情告诉阿玛呢?三年前那一次,害得你在太阳底下跪了一个下午;这一次要是再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惩罚你呢!我可不忍心看哥哥耍而受苦。”
东青听着听着,竟然不知不觉的,一阵酸楚,眼眶里也有些湿润了。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些妒嫉弟弟从小就得宠的意思,但他知道弟弟是个好孩子。对他很好,他也喜欢这个弟弟。那么他为什么还要在胸口里梗了一口不平之气呢?他感到很悲哀,悲哀父亲那厚此薄彼的态度,悲哀他和弟弟为什么要同时生在帝王之家。要是他们只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整天在泥巴里面打滚,日子也照样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不用为了争权夺利而烦恼。不用为了储君之位而算计,他们一辈子都是最好的兄弟。可是,现实却是冷冰冰地摆在他面前的,如果他不争。那么他将来就只有做臣子的命,而且,还要给这个小他七岁的弟弟下跪磕头。口称奴才。他的沉浮荣辱。也全掌握在弟弟手中;生杀予夺。也全在弟弟的一念之间。从此,他只能夹着尾巴。过着战战兢兢地日子,一辈子如履薄冰。这样的生活,对于他这样一个心高气傲,野心勃勃地人来说,实在是无法忍受的。
“哥,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哪里说错话了,惹你伤心了?”东海打记事起就从来没有见哥哥哭过,于是很疑惑地睁大了眼睛,打量着走神的哥哥,小心翼翼地安慰道,“你不要怕,我保证不告诉阿玛今天的事儿,我要是说出去半个字,我就是小狗,趴在地上汪汪叫。”
他越是安慰,东青就越是难受了,他极力睁大着眼睛,强忍着徘徊在眼眶里地泪水,摇头道:“你别担心,哥哥没事的。”
“还说没事,瞧你,眼眶都红了,肯定是不相信我了。”东海眼巴巴地望着哥哥,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好了。冥思苦想了一阵子,终于有了办法,“这样吧,我这就扮小狗,哥哥你看我扮得像不像。”
说完,他还不等东青阻拦,就趴在地上,扭动着小屁股,装作摇尾乞怜状,还模仿着狗叫的声音,“汪呜……汪汪,汪汪汪!汪汪汪!”边叫着,还边往哥哥的膝盖上爬,“汪汪汪……”一面爬,一面抱住哥哥地大腿,努力地磨蹭着,学得惟妙惟肖,十足可爱。
东青终于被逗笑了,他急忙伸手阻止着,“别,别这样,要是让外人看到了不知道怎么笑话呢。”
“别人爱笑话就笑话去,要是让我听到了,就割了他的舌头!”东海满不在乎地,继续往东青膝盖上爬,还用乌溜溜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仰望着哥哥,“我只要哥哥高兴就行了。你高兴了,我也就高兴了。还要啊,你说我学小狗学得像不像呀?”
不等东青回答,他就越发得寸进尺了,搂住东青的脖子,将自己面颊靠在哥哥地面颊上摩蹭几下,接着伸出舌头,慢慢地,一下下地舔着哥哥的脖颈和脸。
开始只是有点麻痒的感觉,东青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过,还觉得有那么点惬意。不过接下来就受不了了,越来越痒,出奇地痒,痒到他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你快停下,快停下,我受不了啦!实在太痒了,难受死了……”
东海见目地达到,也见好就收了,“那,你保证,不生我地气了,好不好?”
“咳,我什么时候生你地气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呀!”东青好不容易才止住笑,不过已经被口水呛到了,接连咳嗽好几声才稍稍可以说话了:“瞧你,弄得我说话都颠三倒四了,我服了你了,行不行?你可别再这样了,肚子都笑痛啦!”
“行,不过呢,有条件的哦。”
“什么条件,你就赶快说吧,我能满足地一定立即满足你。”东青已经满头大汗了。
“就是你要说话算话,带我出去玩耍,我要去燕京城里玩,”东海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希冀的小星星,亮晶晶的,“我都三四年没有机会出去玩耍了,还记得那一年十五叔带我去逛庙会,给我买冰糖葫芦,还看到好多好多卖各种有趣玩意的小摊铺,还有漂亮的小姑娘在摊前试胭脂……你说,我要是能经常跑出去玩耍该有多好?从记事的时候到现在,我整天都要蹲在四墙里面,面对着周围那些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的奴才们。紫禁城再大又怎么样?南苑再大又能如何?我还没有哪些每日飞来索伦杆上吃食的乌鸦们自由呢!它们天生长了一对翅膀,想飞哪里就飞哪里。可我呢,就像被链子拴住脚的鹦鹉,平日里吃的好穿的好,风吹不着日晒不着,却没有半点自由。”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东青这才发现,原来以前放在窗口的那个镀金的鹦鹉架子上已经空空荡荡的了,只留下一个已经解开的链子和一个空了的食袋。“那鹦鹉呢?你给它放飞了?”
东海点点头,“是呀,我觉得它好可怜,每天只能站在那里,连外面是什么模样都见不到,要是这样一直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东青本来想找借口推脱的,不过看到弟弟现在的眼神,也忍不住心软了,他实在不忍心看到弟弟失望,于是,他决定冒险一次,带弟弟出去散散心了。
“那好,我这就带你悄悄地出去玩。不过,今天肯定不行了,从这里去燕京要一个时辰,回来又要一个时辰,天黑之后再回来不但不安全还容易暴露,咱们还是明天一大早出去吧。不过,你打算怎么出去?这里的奴才们自然会替你保密,可外面守卫的人就没那么容易封口了。”
东海得意道:“这还不容易嘛,法子我早就想好了。你不是带了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给我吗?大箱子应该有那么几口吧,我钻进箱子里,盖上盖子,你就可以顺带着捎我出去了。反正你是大皇子,又是贝勒爷,有哪个大胆的奴才敢搜查你的东西呢?”
“唔,这个办法倒真是不错的,好,就这么定了吧。”
第三十七节土包子进城
二天一大早,两人便早早地准备好行装出发了。按果然行得通,两人顺顺利利地蒙混过关了。
来到了燕京郊外的官道上,看看左右前后都没有人了,东青这才下了马,走到一辆骡车跟前,找到一口不大不小的箱子,在木板上“笃笃”地敲了几下,隔着箱盖大声道:“喂喂,到地方了,出来透透气吧!”
不过,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反应。他以为声音不够大,弟弟没有听到,于是重重地敲击了几下,然后扯着嗓门喊道:“快出来,这又不是捉迷藏,你在里面装聋作哑干吗!”
然而,这一次不论他怎么敲,里面都没有任何回应了。他忽然想到什么,顿时觉得心惊肉跳,还没等周围的侍从们发现异状围上来,他就已经身手敏捷地跳上车,猛地将盖子掀开,一面掀,一面焦急地呼唤着,“东海,东海,你怎么了……”
“哈!”盖子刚一打开,原本蜷缩在里面的东海突然直起身子来,冲着东青猛喊一声。看着哥哥一瞬间发愣的样子,他实在高兴极了,于是一脸得意洋洋的笑容,“哈哈哈,没想到你也有被我耍到的时候呀,哥哥是个大笨蛋,大笨蛋!”多岁的哥哥,这种优越感和自豪感的确是油然而生的。
关心则乱,东青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上当了,有些小小地恼火。更多的却是忍俊不禁,“你呀你,小小年纪的,却是一脑子的小聪明,一肚子的坏水,要是长大了可还得了?刚才还真以为你呆在里面时间长了不透气,给闷着了呢。”
“嘿嘿,我是试探试探你,看看你对我的爱有多深。是不是像你嘴巴上说的那样,”东海从箱子里面站了起来,然后学着大人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背着手。冲东青点了点头,作满意状,“嗯……这个结果呢,我还是很满意的。看来哥哥你没有骗我,是真地关心我呢。”
看着弟弟那张刻意板着的小脸,还有说话时候的姿态和眼神动作,还真像那么回事。把父亲说话时候的习惯模仿得惟妙惟肖,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东青终于忍不住地“噗嗤”一笑,伸出手来。在弟弟胖乎乎地脸蛋上轻轻地拧着。“好啦。别装了,我服了你还不成吗?再这样下去还真要被你给笑死了。”
“你嘴巴上说服气。其实心里头未必这样,你信不信啊,我可以问出很多你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呢。”
东青对于面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弟弟算是彻底没辙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唉,你知道你要问什么。如天上的星星有几颗,太阳为什么不会从西边出来之类地,是不是?”
东海见哥哥并没有猜中他要问的问题,于是更加得意了,他哈哈一笑,然后神秘兮兮地问道:“当然不是,那样幼稚的问题我才不会问呢,我想知道的是,一男一女半夜里在炕上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