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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4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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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或者即将发生。于是,他顿住脚步,狐疑地问道:“不是说要我来仁智殿吗,你怎么带我到武英殿来?”

他是个非常警惕的人,又熟读史书,对于皇宫之中的阴谋伎俩还是有所了解的。

联想到前半夜父亲那怀疑和阴冷的目光,显然已经对他深为猜忌了。这半夜里会不会假借他母亲的名义,赚他来这里,把他逮捕起来治罪?想到这里,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兰珠见他狐疑,又不敢在这外边就立即把实情告诉他,心里急得要命,也不知所措。幸好这个时候,两手湿淋淋的阿从里面出来了,正好救场。她来到东青身边,附在耳边,低声而简略地几句,就将事情交代过了。

东青立即睁大了眼睛,这事情,实在太令他难以置信了。不过,想想就算父亲要赚他来,也犯不上用这等很不吉利的借口,还咒自己早死。何况阿是母亲最为信任的宫女,断然不会帮着父亲来诈自己入圈套的。再说了,如果父亲现在想弄死他,圈禁他之类,无非就是举手之劳,他也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这个紫禁城,根本用不着使这等阴谋。

想到这里,他决定干脆豁出去了,进去看看究竟是不是这回事。

迈入武英殿西暖阁的外厅门槛,他就感到一阵眩晕,因为他隐隐嗅到了血腥味,这令他的怀疑渐渐坐实了。而进了一道门,只见连接卧房的门口已经摆放了几个盆子,里面满是殷红的血水,里面还漂浮着同样颜色的巾帕,显然是刚刚擦拭过还来不及收拾走。

东青步履沉重地来到卧房门口,手扶着门框,不进去了。在烛光映照下,阿很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眶里,已经隐隐泛起了泪光。

“大阿哥,您进去看看吧。”她知道东青肯定难以接受里面的情形,可既然来了,他也必须做一个决策者。而他接下来的决定,将会影响到整个大清,还有未来的政局。在这紧要关头,是不允许在这里凄凄切切,作女儿姿态的。

他以手掩脸,长长地吁了口气,顺便,不着痕迹地迅速拭掉了即将涌出的泪水,然后喃喃地重复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大阿哥。”阿忍不住又提醒道。

他也立即反应过来,也就不再犹豫,伸手掀开帘子,进入了室内。看到炕上的情形,他不得不信了,也临近了精神上的崩溃。他缓步走上前去,在满是血渍的炕上跪行几步,动作艰难而僵硬地,伸出双臂,抱住了母亲的躯体。

东青虽心智成熟,可毕竟也还是个眷恋母亲的少年。抚摸着母亲那苍白而冰冷的脸,他再也忍不住了,哽咽着,眼泪迅速地滴落着,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额娘,您怎会这么傻,为了那个绝情的男人,值得这样吗?他心里,如是说道。

第五十四节艰难的取舍

都是儿子的错,都是儿子的错呀……”他哽咽着,抑也终于难免哭泣出声。

他虽然不清楚之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他猜想也知,因为他的缘故,才导致父母之间发生了矛盾争执,可结果竟然如此惨烈,实在令他始料未及。眼前的这一幕,有如尖锐的刀子在他的心上一下一下,慢慢地凌迟着;而眼前的血色又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令他不得不合上眼睑,极痛苦地颤抖着——若时间可以倒流,过去的事情可以重新来过,该有多少?若早知这个结果,那么他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东海,带他出去玩耍的。他到底错在哪里?错在过于心软,过于妥协?

阿在旁边也陪着落泪,不过她还是最先清醒过来的,她知道眼下时间紧迫不容耽搁,究竟要不要保住皇帝的性命,也全在东青的一句话而已。于是,她伸出手来,想要将东青皇后身上拉开。东青倒也没有反抗或者执拗,而是就势起身,坐在炕沿上,用一种空洞而奇怪的眼神望着她,半晌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态。

阿着急了,还以为他是太过悲伤而暂时迷失了心智,要是这样可就糟糕了。在极度担忧之下,她来到东青面前跪下,叩了个头,然后,紧张地伸手抱住了东青的双腿,仰头急切地提醒道:“大阿哥,眼下情势紧迫,不容耽搁。若是到了天明,恐怕就算是华佗再世,扁鹊复生,也无力回天啦!”

东青那双幽黑沉寂如夜幕的眼睛里。有一丝光芒闪过,犹如突然划过夜空的流星,伤悲,却又带着一种决然的瑰丽,“当然是救我母后。至于皇上——他亏负我母后太多,永远也没有办法偿还。就让他安安静静地到那边去了吧,不必多费力气了。”

说罢,他抬手拭干了脸上地泪痕,下了地。朝外厅走去。

阿原以为东青在犹豫之后会同意救治他父亲的,没想到等来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她知道皇帝这些年来对大阿哥很是冷淡。却也没有什么很过分的行为,按理说大阿哥不至于如此痛恨皇帝。以至于轻巧巧地一句话就直接给了一个最后的宣判?在伦理纲常中,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是极其重要地关系,任何悖逆者。都是令人鄙视和唾弃的。大阿哥从小读孔孟圣贤之书,深受这方面教育。如何连这个都毫不在意?不忠不孝之人,如何有资格成为这个国家地主宰?

她急忙跪行脚步,拉住了东青的袍角,央求道:“大阿哥,大阿哥,您要三思而行啊,皇上毕竟是皇上,是大清国的主心骨,如今天下未定,若真让皇上这样崩了,岂不是难以收拾?”

东青停下脚步,愣了愣。的确,她说得在理。尽管他也很想成为九五至尊,可并不是现在。眼下国家未定,四海烽火,也只有父亲这样强有力地枭雄人物,才能驾驭住那一班开国打天下的满洲贵族,骄兵悍将们。他一个十五岁地少年,从来没有理政的经验,没有任何征战地功劳,更没有可以服众的威望和资历,如何立稳脚跟?

然而,他又马上想到了先前父亲给他的那记耳光,还有那样冰冷残酷的眼神,就像塞外寒冬时节的冰刀雪剑,凛冽刺骨,锋利异常。那一刻,他不是他地儿子,而是他恨之入骨地敌人。他们的父子之情,在那一刻,已经硬生生地折断了,是被他父亲亲手折断地,而且还当着他母亲的面。他知道,他那外表柔弱,内心刚强的母亲,对父亲有着怎样深沉的爱意,又有着怎样刻骨的痴情。父亲怎么可以,怎么忍心用这种方式来伤害她?他知道,那一巴掌虽然打在他的脸上,却是深深地刺痛在母亲的心上。若不是被逼迫到了悬崖边缘,她又怎么会如此决绝地与父亲同归于尽,共坠深渊?他绝不能,让父亲能够有再次伤害母亲的机会,绝不能。

想到这里,他的牙齿几乎咬到渗血,胸中满是疯狂燃烧的怒火,而声音却格外地冰冷,“那又如何?他既不念父子之情,也就不要怪我不念君臣之义了。这局面,我自有办法收拾。”

从东青这短短的几句话里,阿就隐约听出了点玄机,似乎皇帝和大阿哥之间的恩怨不是她所见所闻的那么简单。按理说,东青的态度这样坚决,她也应该退步了。可她很清楚地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所以,她不得不再次苦苦劝说道:“可是,大阿哥,您要想想,若让皇上和娘娘就此去了,也就一了百了,奴婢也知大阿哥自有能力收拾局面;然而若是单独让娘娘醒来,娘娘一旦知道这个缘故而令皇上崩逝,能不格外怪罪于您?就算不知道,娘娘只要念及今日变故,必对皇上怀有愧疚之心,如何忍心独自过活?势必会再次自戕,您能防范一时,还能防范一世?若真有那天,只怕您会追悔莫及呀!”

东青并没有说话,而是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是啊,若父亲死了,母亲就算活着,也不会再有任何快乐可言了,也许,还不如一并归去,才能不再背负心灵上的谴责。可他,如何忍心让母亲再死一次?可要他原谅父亲,绝对不能。

阿见他犹豫,知道他很矛盾,正处于艰难的挣扎和抉择之中,忍不住再次劝道:“大阿哥,奴婢不知道您和皇上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可皇上毕竟是您的亲阿玛,对您有养育之恩哪!您虽不比小阿哥受宠,可皇上也没有亏待过您。皇上那时候忙碌于征战和政务,很少有空闲在府里,可奴婢也见过很多次,皇上抱着您在花园里玩耍。您那时候还不会说话,就知道伸手指着要那围绕在旁边飞舞的蝴蝶。皇上就替你捕捉。可一不小心就把翅膀给弄破了,您哭得要命,可把皇上急坏了,只好忙碌了半个下午,足足凑了一袋子蝴蝶。总算把您逗笑了……您刚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在门槛上不小心绊倒了。摔破了下巴,皇上看到了大怒,把几个伺候你的奴才都打了一顿,还抱着您哄慰个不停……”

“有这种事情?我竟一点也不曾记得。”呆愣了一阵子。他方才淡淡地说道。接着,好像想起了什么。伸手摸了摸下巴,那里。确实有一个半寸长地,不怎么明显的小伤疤,原来是这么个在他已经泛黄的记忆里,并没有阿所说的这些,不过却有类似的东西。那就是他儿时曾经拥有过地父爱。

很短暂,却弥足珍贵——他写的字不好看。像鬼画符,又像虫子爬。可父亲从来都不厉声训斥他,更没有任何责怪和讽刺,每次都很耐心地手把手教他怎样握笔,怎样把字写得端正;他地骑术和射术都烂得可以,骑个小马都能摔下来,射最近的靶子都能脱靶,可父亲的眼睛里从来就没有显露过失望之色,每次都对他加以宽慰和开导,甚至亲自教他骑射;他五岁那一年的盛夏,不知道怎么地,父亲突然病倒了,躺在炕上脸色很差,他那时候不懂事,还和妹妹过去骚扰父亲。在旁边伺候的母亲都不耐烦了,可父亲仍然很吃力地坐起来,很慈和地抚摸着他地小脑袋,说了很多让他心里面暖洋洋的话……

回忆至此为止。似乎从六岁那年,那次夺宫事件之后,他就再也得不到父亲任何温暖地目光和关爱了,一切都嘎然而止,在他还没有懂得珍惜和享受之前,就匆匆结束了。而且,再也没有了。就如那东流而去的江水,日日夜夜虽不停歇,却永远也没有回头复返的时候。他以为他没有错,因为他的计谋而间接将父亲送上了九五之位,他以为他是父亲的功臣,理应得到应有地回报。可现在看来,他错了,为了巨大地利益,他亲手葬送了人世间最为珍贵的东西。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越想越是头痛,在激烈地矛盾纠结中,东青感到自己快要被心头的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捂住头,深深地喘息了几下,然后加快脚步冲出了内室,丝毫不理会阿在后面急切的呼唤声。

他现在打算去哪里?应该去哪里?他也不知道。只要走出这个门,封锁住一切消息,耐心地等待到天明,一切就结束了。到时候,他把事情安排妥当,演一场精彩纷呈的大戏,“闻讯”赶来痛哭流涕,然后在群臣的面前谦辞几句,再“不得不”接受众人的拥戴,也就可以顺利即位了。皇位对他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他的满腹才华,他的雄心壮志,也只有在这样的位置上才能得到最充分地发挥。从此,可以不用再处心积虑地讨好谁;从此,可以不用再如履薄冰地防范谁;从此,他可以不用再偷偷摸摸地和他最心爱的女人芶且;从此,他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这诸多诱惑,他如何能不动心?只要他不作为,就可以轻轻易易地得到这一切。他也可以自我欺骗,自己不是谋害父亲的凶手,不必有任何负疚。

可是,鬼使神差一般地,他竟然来到了书房。宽敞的书房里,几盏红烛仍然在夜晚的微风中轻轻地摇曳着,镀金的烛台上已经凝结了大量的烛泪,殷红似血。

拖着沉重的步子,他来到宽大的御案前,呆呆地坐了下来,目光漫无目的地在堆满了奏折的桌面上巡回着。蓦地,他的视线停滞住了,因为他注意到了面前的雕龙镇纸下压了一张白纸,上面写满了娟秀优美的行书,他认得这是母亲的笔迹。一惊之下,他立即撤掉镇纸,低头看了看,这竟是一封留给他的遗书!

也才读了一遍,他已经是满心酸楚,等他伸出颤抖的双手揭起信纸,移到面前又细细地阅读一遍的时候,眼泪已经不可抑制地掉落下来。随即,他伏在案上微微地抽搐着,许久,才发出极力压低了的恸哭声。

四更鼓敲过之后,东青再次出现在寝房门口时,阿见他的眼皮已经浮肿起来,也才没多久,他的整个人都憔悴了,就像秋天的初霜之后,失去了生命光泽的绿叶。连眼睛里,也没有了任何神采,仿佛一潭死水,不起任何波澜。

“我母后怎么样了,可有希望?”他的嗓音已经有些沙哑,颇为艰难地问道。

陈医士朝他点了点头,“回大阿哥的话,已有好转了。”说着,起身让出了位置,示意他上前来察看。

皇后仍在沉沉昏迷之中,没有任何动静,身体上还留有十多根银针,令他不敢轻易触碰,只能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在她另外一只完好的手腕上按住,仔细地感觉着。起初好像什么都没有,不过渐渐地,能感觉到一点点若有若无的脉搏了。虽然微弱如风中之烛,却也是难得的希望。

希望之火再次燃起,就如寒冬过后的第一缕春风,虽仍有些料峭的意思,却足以令他欣喜万分了。“啊,太好了,这回总算有救了,真是万幸哪!”

阿和陈医士自然也是高兴,于是也附和着说了一些令他更加宽慰的话。谁知道东青的喜悦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脸色就很快又恢复了原状。他沉声问道:“陈大人,我母后现在可否移动?我不想她一直睡在这里,想给她换个地方。”

陈医士先是一愣,不过转念想到大阿哥这样安排应该有所用意,所以回答道:“回大阿哥的话,娘娘现在虽然恢复了脉象,可要等到醒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还需要继续悉心医治。不过暂时的搬动,还是没有大碍的。”

“好。”东青点点头,然后对阿吩咐道,“趁着天黑,你去找几个帮手,把娘娘送回仁智殿去。”

阿也不敢多问,只好答应了。没多久,就带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皇后小心翼翼地抬起,护送着朝后院去了。

东青不放心地一直送到门外,望着他们在夜幕中消失方才转身回来。站在炕前,他盯着父亲看了一阵,从他来到现在也有半个多时辰的功夫了,父亲的情形似乎越来越堪忧了,指尖的淤血越来越多。若再拖延下去,他想用不到天明,就差不多了。

终于,他捏了捏拳头,又缓缓放开,对陈医士吩咐道:“好了,现在你可以救治皇上了。”说完这句话,他感到之前压在心头的巨石似乎一下子就搬开了,全身心都轻松起来,禁不住地吁了口气。

陈医士“嗻”了一声,并不犹豫,很快选了一根最长的银针,斜向上刺入皇帝的鼻尖,大约有一寸深了,这才娴熟地捻转起来。

第五十五节前车之鉴

这个过程还是相当漫长的,东青尽管已经决定下来,却终究还是气意难平。他来到窗口,伸手推开窗子,仰头朝天上望去。此时,正是明月西沉,清秋如霜,周围一片寂静,甚至连半点夏蝉的鸣叫也不闻。若说之前他心中的天人交战有如烈烈火焰,而此时,也渐渐熄灭下来,在一片宁静平和的环境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惆怅和萧索。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眼见着夜色越来越淡,天色越来越明,东方的天际已经渐渐地出现了鱼肚白,这个盛夏的清晨,匆匆忙忙地到来了。他最后地捏了捏拳头,心中苦笑,也许这是他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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