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4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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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容易打动女人芳心的,恐怕就是那个在她哭泣的时候替她擦泪的男人吧?他用他那粗糙的大手,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我的脸上地泪水,一面擦。一面用温暖的笑容安慰着我,同时。劝慰道:“瞧你,好端端地哭什么,是心疼我这里地伤疤,还是怕我仍然会记恨你?你放一百个心吧,我知道你每一次都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你心里头的顶梁柱,你怎么舍得真正对我动手呢?再说了,打是亲骂是爱,寻常百姓人家的夫妻隔三差五的难免也会有个吵架红脸的,可到了又有几个真正分开的呢。还不是床头打架床位和?我是你心中唯一的男人,你也是我这辈子最为爱重的女人。只要你没有对我负心,那么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原谅,都可以忘记。你别哭了,我最怕看你的眼泪了,惹得我心里头像长了乱草似地。难受得紧。”
我点点头,哽咽着,答应了,“好,我不哭。,不过,你也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说那样不吉利的话,不要对自己没有信“好,好。我当然答应,听你的话,以后保证不再犯错了。”他微笑着,检讨着,而后,伸手将我的头往下压了压,给了我一个温柔而绵长的吻。多尔衮应该是太累了,也知道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也就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拥吻之后做点别的事情,而是搂我入怀。断断续续地聊着天。直到天色快亮了,他才合眼睡了半个多时辰,就起身洗漱更衣,到武英殿主持朝议去了。
这一天,他又是忙活得没有半天休憩的空闲。直到亥时才在淅淅沥沥地午夜小雨中来了我这里。歇息了。
我知道他昨晚几乎没睡,今天又是一整天的忙活。眼下肯定累得很,也就略显责备地说道:“你这么忙这么累,就不要每天晚上都老老实实地到这里来陪着我了。我又不是怕寂寞怕黑天的小孩子,你的身体要紧,明天就一个人睡吧,这样才能好好休息。”
尽管他困得眼皮都快耷拉下来了,却仍然很有心情开玩笑:“呵,哪有像你这样把我往外赶的?别人欢迎我还来不及呢!还有啊,我就这样的癖性,晚上睡觉身边没个女人就难受,空落落的。你要是再撵我,我就找别的女人侍寝了。反正我和她们也没有多余的话说,完事儿了就蒙头大睡,保证不耽搁休息。”
我当然没有那么容易就妥协,而是配合着他演戏,当真做出撵人的姿态,将他往门外推搡,嘴巴上也不依不饶,“好啊,你能耐你厉害,那你就回去睡,再翻哪个嫔妃地绿头牌,再鏖战三百回合,保证过后睡得踏实。”
多尔衮走到门边儿,故意双手攀住门框,耍赖道:“哼,瞧你这态度,是不是腻歪我了,懒得搭理我了,才把我推给别人?我今个儿偏要留下来,要走也得问个明白再走!”
说着,竟然在门槛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像个叼烟袋休憩的老农似的,当真赖下了。门口的太监们看见了,想要过来劝他起来,不过被他一挑眼皮,都吓回去了。
想不到他这副痞子模样,和多铎竟是一脉相承,果然是亲兄弟啊,脸皮都是一样厚的,比鞋底还厚。我当然不甘示弱,“你爱在这呆着,就呆着吧,只不过,不能进我的房,不能上我的床。其他的,你随便,在这里看看乌云听听雨滴也挺风雅的,不打扰了。”说罢,回了卧房,躺下了。
虽然假装睡觉了,可我哪可能真的睡着?辗转反侧间,已经是三更鼓敲过,外面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我实在忍不住了,只好披衣下床,蹑手蹑脚地出了门,经过外厅来到大门前,果然,这个执拗地家伙居然还依靠着门框坐着,一动也不动。
我走到近前,一看,他似乎睡着了,表情安静祥和,呼吸均匀而绵长,看来实在太累了,这样都能睡着。我冲旁边正不知所措的太监们摆手示意,他们得到了命令,这才敢小心翼翼地上前,七手八脚地将多尔衮抬回卧房,安顿下来。
等众人散去之后,我上了床,坐在他身边呆呆地注视了一阵子,也倦了,就躺下来依偎在他身边睡着了……
“熙贞,醒醒。”
正睡得朦朦胧胧时,突然听到他在旁边呼唤我的声音,睁眼一看,此时东方的天际已经出现了鱼肚白,他快到上朝的时间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会一反常态地主动唤醒我。“嗯?”我慵懒地答应了一声,又把眼睛闭上了。
“你要睡就继续睡吧,不过先听我把话说完。”他在我耳畔轻轻地说道:“我昨天想好了,这次征讨李定国,让东青也随军。”
“唔,知道了……什么,你说什么?”我地反应慢了半拍,不过终究还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即睁开眼来,盯着他,“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你叫东青去打仗?”
他一副“不值得大惊小怪”地神态,轻描淡写地说道:“骗你干什么,我说的当然是真地,这个提议昨天已经在众臣工面前通过了,我派人送急信去丰台大营,召他立即返京,准备出征。”
我立即坐起身来,反对道:“这提议的人就是你吧?不行,你怎么不先来和我商量商量,就擅自作主呢?东青可是我儿子。”
“那他也是我儿子啊,”多尔衮笑道:“现在不叫他出去历练历练,将来怎么好承担大任呢?”
我正色问道:“那你打算叫他具体干什么?是中军参谋,还是像年初那样督运粮草?”
他摇头不语。
“那,你不会真让他领兵打仗吧?”
“当然,他都十五岁了,也该上战场了,我也是他这个岁数正式出征的,你用不着这样大惊小怪的吧。”
我有些恼火了,“他能跟你那个时候比吗?你们那时候兄弟多,不在乎,又是形势所迫。可我只有他和东海两个儿子,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上战场冒险!”
他倒也不急,慢条斯理地跟我解释着:“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当然会把他安排个合适的职位,只要到时候领军指挥就是,根本用不着亲自上阵杀敌的。他也是我儿子,你不舍得难道我就舍得了?”
我想想也是,东青毕竟是皇子,周围很多亲兵保护,不会让他亲冒矢雨,上阵冲杀的,应该没有什么安全问题。多尔衮这样安排,大概是想让他历练历练,长长见识,顺便在几个身经百战,手握重兵的王公重臣面前露露脸,结交一下。毕竟并肩杀敌的交情是实实在在的,要胜过朝堂之上的委与虚蛇。有了坚实的人脉基础,将来他继承皇位之后,就没有驾驭不住那帮骄兵悍将,开国元勋们的危险了。
不过,我仍然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因为这次对付的可不是普通流寇,也不是一般色厉内荏的草包敌人,而是风头正劲,韬略过人的当世名将李定国。而原本的历史上,也就是今年秋天,清军在湖南正是吃了他的苦头,遭遇了入关以来的第一场惨败。眼下多尔衮要让东青也参与这场战役,危险性实在太大了。
“主帅是谁,你已经确定了吗?”我心想,不会真的是尼堪吧?若真如此,不但他会送命,东青若是和他一道恐怕也……
多尔衮的回答倒是挺干脆的,“嗯,已经确定了,以尼堪为主帅,以多尼为副帅。”
第七十二节少年老成
这一听,我本来已经动摇了的心思,眼下又坚定起来,不行,我绝对不能坐视东青去冒这么大的风险,不由得,下意识地立即反对道:“不,不行,不但东青不能去,也不能派尼堪去。”
大概我说这句话时实在有些失态了,多尔衮不禁诧异起来,“嗯?你不让东青去也就算了,怎么还让尼堪去?你怕他吃败仗?”说着,他的眼睛里流露了些许嘲笑之色,显然是认为我一个女人不懂军事,和我商量这类事情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我只是隐约记得原本历史上有这么回事的,但是尼堪具体是怎么败的,我就没有印象了,因此我也提供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意见,可以提前阻止这场败仗的发生。为保万一,最好派别人去,说不定能逢凶化吉呢。只不过,我真的没有说服多尔衮的任何理由,这还真叫我犯难了。
“那倒不是,他这些年来屡立战功,打仗的能力在当朝也是一流的。只不过,这一次敌军统帅并非寻常之辈,我怕他轻敌冒进,反而吃亏,或者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毕竟现在广西危急,湖南近半的土地都落入李定国之手,这等关键时刻,稍有差池,只怕令形势难以收拾。我看……”我沉吟着,想到一个更加合适些的人选,“我看要不派博洛去吧。他打仗的风格像你,布置周密,策谋谨慎。应该比尼堪去更稳妥些。”
尼堪和博洛虽然同是多尔衮地侄子,不过尼堪和多尔衮的关系要更亲近些,当年褚英被努尔哈赤处死之后,年仅五岁的尼堪被交给大妃阿巴亥抚养。当时多尔衮四岁,多铎两岁,这三个孩子可以说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听说多铎小时候调皮捣蛋经常惹祸,每次都是尼堪替他顶包挨揍的,所以他和多尔衮兄弟的感情一直很好。所以,多尔衮在给他立功的机会时也就格外慷慨了。
多尔衮仍然不以为然,笑道:“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信不过尼堪。你和他们这些人也就是见面点点头,寒暄寒暄的交情,根本就谈不上熟悉,更谈不上知道对方性情了。他从小和我们兄弟一起长大,名分上虽是叔侄,其实论亲疏关系,还要胜过我们和阿济格呢。我要是信不过他,又怎么会对他委以重任?再说博洛,他打仗固然稳妥。能耐不在尼堪之下,他去也行。问题是,你不知道,勒克德浑在江宁(注:原南京,归清朝统治之后更名为江宁)生了重病,难以理事,我怕他随时会开缺……”说到这里时。他的笑容完全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地忧虑。
“怎么会这样,他今年好像才三十冒头啊。”这事情我还真不知道,突然这么听说,心里头也不免郁郁。这世道,这天命,我还真是看不透了。那年我回盛京策划夺宫,要不是勒克德浑这个隐藏最深的卧底出来帮忙,恐怕我和其他几个大臣的性命就在那里交代了。那时候他才二十出头年纪,正值青春年华。意气风发。距现在也就过去了九年,想不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局面……他们这个家族的人,还真是不长命的,难怪多尔衮这两天会这般抑郁悲观……我越想越不是个滋味。
我们相对默然了一阵子,多尔衮这才略略恢复了常态,叹息一声后,说道:“死生有命啊,这事儿,也不是人人都能控制得了的。而江宁是整个南方的重中之重,失江宁就失南方。这个位置至关紧要,所以也要早做准备才是。博洛在浙江福建一带前后征战了将近三年,对南方很熟悉,我已经和内阁大臣,诸王们商议过了。派他即日启程赶往江宁代替勒克德浑理事。同时接管节制南方七省的军务。他办事精明谨慎,且有文武韬略。派他前去最合适不过。”
我默然,原本我想着博洛或者勒克德浑可以胜任援救广西湖南地重任,可眼下看来是肯定不行的了。这几年朝廷上的贵族将领们病故了不少,剩下的够资格能独当一面的还真不多了,难道不让尼堪去,还叫多铎去,或者阿济格去?
多尔衮当然瞧出了我的想法,不等我发问,就解释道:“多铎现在负责兵部事宜,兼管户部,眼下南方到处都在打仗,筹措粮草军需之类可谓千头万绪,他根本脱不开身;至于阿济格,我前几天接报说蒙古喀尔喀那边又有人蠢蠢欲动了,我已经令他整肃本部兵马,十日后出发去山西大同,和姜镶一并守御,以防蒙古人趁火打劫。至于别人,不是不能打仗,而是身份不够,毕竟这次征湖南一共出动十万大军,都是旗营、汉军营的,是我朝眼下最为精锐地部队,非宗室将领不能统帅。你说说,除了尼堪,还能派谁去呢?”
我这下彻底无言以对了。如果是绿营兵还好说,可眼下派的可是立国之根本的旗营兵,都是八旗精锐,不以满洲贵族为帅,实在无法震慑统领好这样一支骄横悍勇的大军。将帅若是指挥不动下面的军队,就必败无疑;当年洪承畴在松山之战的惨败就是个最典型的前车之鉴,多尔衮不是崇祯,当然不会犯那样的低级错误。
有些事情,由于身份所限,我即使知道接下来有可能发生,却根本无法阻止,即使努力过也不曾奏效,只能寄希望于历史可能会临时发生变化吧。毕竟,现在的历史已经和原本的有很多偏差之处了,譬如姜镶并没有造反,多尔衮兄弟们还活得好好地,连原本应该在今年死掉的博洛、满达海、瓦克达等人也都活蹦乱跳的。那么尼堪这次出征。兴许也不会死呢。
不过,我还是不放心东青也跟着去浑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放心不下东青。他一个没有经验地人,怎能一上来就去那样危险的地方呢?”
多尔衮有些不耐烦了,他不再答话,而是吩咐侍女们进来伺候。洗漱完毕,更换上朝服之后,他方才对殷殷以待的我说道:“东青的安全问题,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了。不必担心,用不着他亲自上阵的,负责一路兵马的指挥就是了。再说了,尼堪和多尼都是自家人,肯定会对他多有照顾,严加保全的,不会出事地。你呀,就是妇人之仁。都像你这样护孩子,这江山怎么打得下来?”
说罢。也不等我回话,就戴上朝冠出门了。
我坐在床沿上左思右想,这才略略放了心。说的对,没有谁敢拿东青这个皇子,很可能是未来储君的性命当儿戏地,肯定会对他保护周全,不会让他亲临前线;东青虽然没有什么征战经验。却是个极聪明的人,如何趋吉避凶必然自己清楚得很,用不着**心;再者,多尔衮既然已经在昨天就议定此事,已经派人去丰台传召他回京了,这种已经决定了地事情是没有任何转圜余地地,不论是朝廷还是皇帝,都不能自食其言。于是,我也就不再如之前那边担忧了。
第二天中午,我正坐在仁智殿里代替多尔衮看那些无关紧要的民事奏折。就有太监在门口通传:“禀娘娘,大阿哥在殿外候见。”
我听说东青回来了,立即一喜,放下笔来,“好,这就叫他进来吧。”
“。”
没一会儿,东青就进门了,拂下袖子给我行了个礼,“儿子给额娘请安。”
我起身上前,伸手将他扶起。笑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地,额娘都不知道呢。”说着,细细地打量着他。我和多尔衮从遵化回来之后并没有见过他,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有二十多天了。“怎么一下子黑了许多,额娘都快认不得你了。”
“儿子昨天上午接到父皇的传召就立即出发。今天早上就到了京城。正好赶上了早朝,也就来不及先来额娘这里请安了。刚才散了朝。阿玛又在那边和相关臣工商议出兵的具体事宜,儿子就瞅个空子跑这来了。”他想必是急匆匆地一路赶回的,明显有风尘仆仆之色。
我摸到他手上地茧子似乎又厚了些,料想他这些日子在军营里没少吃苦,也就格外地心疼起来,忙拉着他到椅子上坐了下来,又招呼阿娣给他拿他最喜欢喝的桂花酸梅汤来。
没一会儿,阿娣就将满满一大壶的冰镇酸梅汤端来,给他斟满一碗奉了上来。她见东青这么明显的肤色变化,也吃了一惊,“呀,也才二十来天不见,大阿哥怎么黑了许多?”
东青也是渴了,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下大半碗,才放下来,笑道:“是啊,刚才额娘也那样说过的。眼下是七月的天,这京畿的气候可不比当年在辽东了,着实炎热得很。天天在太阳底下操练阵型,练习骑射,不黑才怪呢。”
“黑点也好,男人嘛,太白了反而女子气,不好看。”我用慈爱地目光注视着他,他现在正是长个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