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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476章

小说: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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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我都要在多尔衮发觉此事之前,将她这个危险地苗头扼杀在萌芽之中。否则一旦暴露,不但她自己倒霉。我也要犯知情不举,蓄意包庇之罪。虽然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但起码也会影响到夫妻之间的感情和信任的。

想到这里,我就叫来门口侍立的宫女,吩咐道:“你这就去偏殿。把淑妃叫来。本宫和她说说话。”

“是。”

宫女退去之后,隔壁房间里的浴桶已经准备好,水温也刚好合适,毕竟事情不急,我就脱了亵衣进去洗澡。

侍奉我洗澡地是兰珠。我闭眼沉思了一阵子,然后说道:“对了,你这几天看到本宫那方紫色的,绣着桑叶的帕子了吗?”

她一头雾水,“奴婢倒是没有注意过,怎么。主子那方帕子找不到了?奴婢帮您寻一寻。”

“好。你去找找吧,找不到就向宫里的人问问。看看是不是谁拣到了收拾起来了。”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兰珠就回来了,面带喜色,手里真地拿了一方和我那个一样地帕子,“主子,找到了,是另外一个奴婢三天前在后门的门槛旁边拣到的。当时她瞧着帕子沾了点灰土,就拿去浣洗了,晾干之后收拾到另外一间屋子里,忘记送回来了。”

三天前?哦,正好是我和几个嫔妃在后院赏花的时候。而且还是在后门捡到的,我正好进出都经过那里,至于当时为什么没有发现,估计是被风吹到比较角落地地方了,被扫地的宫女发现了。我接过帕子展开来瞧了瞧,果然是我丢失的那一方,上面绣着白居易的长相思:“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何时方能休?月明人倚楼。”

正捏着帕子沉思的时候,孝明就来了,在门外候见。我让她等待了一小会儿,看看洗得差不多了,于是扶着浴桶边缘站起身来。两个宫女连忙上前搀扶着我出了浴桶,我踩在厚厚的浴垫上,兰珠用帕子帮我把周身地水珠都一点点地擦拭干净,又将我一头湿漉漉地长发细心地包裹起来,这才接过另外一名宫女递上来的丝绸内衣,伺候我穿上。

我穿上鞋子,转脸向门口,只见隔了一层珍珠帘子,孝明正低头束手,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见我看她,她连忙跪地请安。“奴婢恭请娘娘金安。”

我伸手拂开帘子,对她吩咐道:“好了,起来吧。在诞育皇子之前,你来本宫这里不必再跪了,免得一起一跪之间动作太大,动了胎气。”

她当然照例谦辞。我现在心情很恶劣,也懒得和她在这样地事情上面虚伪客套上半天,没有再搭理她,就径直回了内厅。

赐座之后,我接过宫女奉上的茶水,慢慢地喝着,并不急于和她说话。不过,我眼角的余光还是在注意着她的。她起初不敢正视我,一直低着头。不过等了一阵子不见我说话,就免不了悄悄地抬眼看我情形。可是,她的目光很快转移了,被另外一个地方吸引了,那就是我放在茶几上的那方手帕。

我心里更加有数了,怒气更盛。不过越是这样,我的态度和语气反而越是平静,我放下茶杯望向她时,她像吓了一跳似的,慌忙把视线收了回来。

我见她似乎有心虚的意思,就琢磨着如果我直接问她,她多半不会承认丢失了手帕的。不过这样而言不要紧,毕竟我送给她的那匹素锦是没有裁剪过的,尺寸具体有多少,我清楚得很。为了防止在后宫出现那种争宠之类斗争时,我这里有内鬼被对方收买,或者出了奸细之类的偷了我的东西栽赃,所以我对我宫里的大小摆设器物之类的,包括库房里那些只我独有的东西全部都要清点详细,记录在册,并且每个月都要不定期地检查一两次。甚至连每匹布料有多少长度,剩余多少,剪裁多少,都做成了什么,都记录在簿子上,以便查验时候有所依据。她不承认没关系,我只要立即派人去她那里一查素缎的尺寸,就水落石出。

我和她距离并不太近,于是我直接问道:“善雅,本宫这里有条帕子,你看看是不是你的,是的话就拿回去吧。”

孝明这才真正抬头,朝我这边的帕子上看了看,“好像是颜色和绣花都一样……”

我将帕子提了起来,亮开给她瞧,“你看清楚了,是不是?”我有些疑惑,按理说她不应该这么轻易就承认的。不过既然她承认了,我也用不着派人去检查她有没有用过那匹素锦了。

她看了帕子的全貌之后,就立即摇头了,“回娘娘的话,奴婢刚才看错了,这条并非奴婢的。”

“哦?刚才说像,现在怎么又这么肯定地说不是了呢?”

她露出一点点失望之色,不过倒也没有我所预测的紧张和心虚,或者是发现帕子并非她的那条之后的庆幸。“奴婢最近确实绣了一条帕子,上面也绣了桑叶,用的跟这条的料子是一样的,不过却从来没有在上头绣过诗词,所以娘娘手里的这一条,应该不是奴婢的。”

“那你确认你自己的帕子确实遗失了吗?”

“回娘娘的话,奴婢确实发现帕子丢了,不过这样的小事情,也不敢来烦扰娘娘,因此并非禀告。”她的回答倒是坦然。

这下事情真的复杂了。我原本认为她是在抵赖,难得她能装这么无辜的模样,她必然以为我手里没有她丢失的那条,才矢口否认。可问题是,她如果认为我这里没有她的帕子,就不会承认自己确实丢失过。更奇怪的是,她怎么敢确认我就一定没有她丢失的那条帕子,一口咬定说她绣的上面没有诗词呢?

尽管心中诧异,不过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对兰珠吩咐道:“你去里屋,把本宫放在梳妆台上的那条帕子拿来。”

“是。”

兰珠很快去而复返,回来时候,手里多出一条帕子。我拿在手里,对比着两条帕子,说道:“这就奇了,本宫这里倒是有一条差不多模样的帕子,只不过是不是你的,就难说了……”

我一面悠悠地说着,一面窥着孝明的脸色。忽然,一个新的念头冒了出来…………她如果说没有丢失帕子,我必然会追查,到时候她拿不出来就惨了;而她直接承认确实丢失了帕子,只不过上面只绣桑叶没有绣诗词,那么我就算拿出这条来,她也完全可以承认这帕子虽然是她丢失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上面凭空多出了诗词。

到时候,就不是她“红杏出墙”的问题了,而是有人阴谋嫁祸她,性质完全变了。这一招,果然聪明。只不过,她是那么聪明的人吗?我深感怀疑。

“对了,你的帕子具体是哪天丢的?”我有意不提起拣到帕子的时间,然后冷眼瞧她如何回答。

第八十三节初出茅庐

“回娘娘的话,奴婢的帕子丢失了也有七八日了,原本以为就此不见了,没想到居然失而复得,不知道娘娘是如何发现的。”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看起来倒是非常镇定,毫无异状。

看来,事情复杂了,明显就是货不对板。我听后的第一反应,就认为她这是在扯谎,因为她这一个月来,根本没有来我的寝宫,而这个帕子是东海三天前在我寝宫的前门门口拣到的,难不成她七八日前曾经来过我这里偏巧我不在就没有进来?可若是这样,那么丢失在门口的帕子不会一连几天也没人发现。

本想一怒之下立即戳穿她的谎言,可是又一个疑惑就紧跟着出来了…………如果她的帕子真的是三天前来我这里丢失的,那么应该猜到我也正是那天得到的,若真是扯谎,未免太低智商了,她应该不会笨到这个地步吧?而且左看右看她的神色言语,都没有什么做贼心虚的意思。她虽然也在后宫好几年了,却一直没有参与过任何勾心斗角,没有这样的经历和磨练,她一个心地单纯的小姑娘能做到这样不动声色,这样镇定自若?我不认为她的修为能够深厚到这等地步。

可如果她没有说谎,东海就更没可能说谎了。他一个八岁的小孩子懂得什么,又和孝明远无怨近无仇的,更不可能想出得这样一个高深厉害的阴谋来陷害她……排除了这些,难道真的有第三人的存在,而这第三个人,就是巴望着孝明倒霉,不但失宠,还最好流掉孩子,这样她就如愿以偿,快活了。可是后宫里这些有作案动机的几个女人们,的确是没有会写汉字的,更何况填词了。她们身为贵族的都不会。就更遑论她们跟前的宫女太监了。这事情,还真是蹊跷得很,我恐怕要再重新思量思量了。在没有确凿证据和捉到她的马脚之前,我还是不要立即揭穿为好。若是真有第三人存在的话,我惩罚了孝明,就必然落入了圈套。充当了别人地刀子。

我将帕子递给孝明,“那你再瞧瞧这一条,究竟是不是你的。”

她接在手里,展开来一看,先是一诧,紧接着脸色立即剧变。“啊,怎么会这样?”

“你这是怎么了?”

孝明又有点不敢置信地再细细地瞧了一遍,双手微微地颤抖起来,说话也明显不利索了,“回娘娘的话。这帕子的确是奴婢的。这上面的绣花是奴婢亲手绣地,不会认错的……可,可这上面怎么会凭空多出来个诗词?奴婢从来没有在任何东西上绣过诗词,也不知道这个帕子,为什么变成。变成这个样子!”

我冷冷地注视了她一阵子,她大概的确发现了这上面的诗词内容有玄机,就更加紧张了,脸色都吓得发白了。终于,她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我的怀疑,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跪在地上。给我磕头,急切地解释着:“娘娘。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填这样地词,更不敢对皇上有半点不忠啊!奴婢就算自己不怕死,也怕殃及到母国安危啊!请娘娘三思,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很快,她已经急出了眼泪,满眼都是惶恐委屈之色,不论从哪里看,都看不出半点不对劲儿的地方。我也禁不住地在想,就算她真的暗恋哪个男人,也只敢在心里头想想;就算是情不自禁地写在了纸上,也必然会及时销毁。像这样公然把情诗写在手帕上,还带出来招摇地,恐怕就算有,也必然是毫无头脑地蠢蛋,就算不怕其他女人能识得汉字,难道就不怕被我看到?怎么看,她也不是个弱智的女人,不像是能干出这等蠢事的。

这样想来,有第三人参与的可能性就一下子大了许多…………她的帕子既然不是在三天前来我这里时丢失地,而且她这之前也近一个月没有来这里,帕子不会自己长了腿跑到我这里来的。看来,更大的可能是,她自己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遗失,被别人拣拾到,恰好那人是后宫里某个女人的奸细,于是交给了那个女人。从她这帕子遗失到被我发现,中间也有三四天功夫,完全可以有时间绣上诗词,用来栽赃陷害。至于会不会汉字的问题,也并不完全是个难题,若存心害人,总归有渠道找得到懂汉字地人填词,再依样画葫芦绣上去地……

若真是如此,这个计策还真够歹毒,真够老辣的。牵扯到利害关系和动机问题,除了那几个心怀嫉妒,巴不得孝明倒霉地嫔妃们,还真找不出别人了。

想到这奸细都出在仁智殿里了,不是她身边的人,就是我身边的人,我就忍不住地开始冒汗,因为这个院子里除了我们的人,别的宫人平日里根本没有机会进来。再不就是多尔衮宫里的人,毕竟每次多尔衮来我这边,身边都跟着一帮子宫女太监地伺候着,难道是他身边的人?

我仔细地回忆着,七八天前,多尔衮确实来过我这里,身边跟了十多个奴才,然后他一连几天没来,昨天又来了一次。这样看来,连他身边的人都有嫌疑了。太恐怖了,这个奸细究竟是哪个宫的,现在究竟在谁身边呢?要想抓出这个奸细,可真是海底捞针,他她完成了这个任务之后,就必然会再次潜伏起来,平时也不会再轻易去后宫和那些女人互通消息,再想捉住马脚,恐怕难如登天,又怕防不胜防。孝明现在身怀有孕,随时有可能受到意想不到的伤害,我该如何是好?

想及此处,我只觉得太阳穴那里一阵阵抽痛,忍不住伸手按揉着。孝明见我久久不肯表态,就更加害怕了,她苦苦地哀求着我,连额头都磕红肿了,“娘娘,您可一定要相信奴婢啊,奴婢如果有半句谎言,就让奴婢不得好死!”

我听到最后一句,眉头皱了皱。起身走到她跟前,伸手拉她起来,说道:“好了,别磕了,本宫虽也怀疑过你,不过想想你也不至于如此。看来很可能是有别人在算计你,设了个圈套。至于这个人究竟是谁,本宫必然要调查清楚的。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受了冤枉,本宫也不允许被任何人愚弄。这一点,本宫希望你能明白。”

大概是我最后这几句带有很强烈的暗示性和警告,她就更加失态了。泪水扑簌簌地掉落下来,也哽咽出声,虽然拼命地点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我见她哭得厉害,生怕她这样下去会动了胎气。到时候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被冤枉。我都难辞其咎,那样的话,阴谋者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无奈之下,我劝慰了好一阵,她这才勉强收住泪水。爬起身来。

我高声招呼外面的人进来,把她搀扶回去,吩咐她们好生安慰自家主子,免得她着急上火伤了身体。

孝明走后,我苦恼了好一阵子,对比权衡着各种利弊:这奸细。到底该不该抓呢?我毕竟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如果调查起来,不论是公开地还是秘密的。搞不好还会把污水重新泼在孝明身上。而且这事情对于多尔衮来说,也不是好事。传播出去了,别人必然笑话他的无能,连后院的女人都给他戴绿帽子。他要是知道此事,必然会怪我多事,惹他名声受损。到时候如果还没能抓住奸细,招供出幕后主使的话,只能让孝明承受冤屈。多尔衮对她也没有什么感情,完全可以把她牺牲掉,那可就是我绝对不要看到的悲剧了。

这事情,还真是让人头痛啊,我究竟要怎么办才好呢?我陷入了苦苦思索之中……

孝明回到自己地寝宫之后,遣散前来安慰的几个宫女,然后独自坐着,呆愣愣了半天,才去了书房,开始翻检起她以往的字帖来了。

可她仔细地搜寻了好几次,把所有她写过的东西都找了一遍,唯独没见到写着那首词的纸张。心急火燎之下,她努力地回想着,隐约觉得,那张纸似乎在删改的时候弄污,她就撕扯了团成一团丢在了地上。

于是,她立即找来负责清理地面和摆设地两个宫女,问她们那天有没有在清扫的时候扔掉了一些废弃的纸张,都倒到哪里去了,有没有保留过什么东西。

她这样问当然是徒劳的,毕竟她写了这首词,到现在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谁能记得清究竟是怎么回事?更无法回忆出什么来,只回答是没有保留这类东西,凡是废弃的纸团,都照例和其他垃圾混合在一起倒掉了。宫里有专门负责集中和运走这些垃圾苏拉,这都这么久了,那些扔掉地东西早就没影子了。

无奈之下,她只得颓然地挥挥手,让两个宫女都退下了。然后,她拖着沉重地脚步,慢慢地回到卧房,斜倚着床栏坐下了。呆呆地望着床帏,她满脸憔悴悲伤之色,缓缓地抚摸着已经凸起的小腹,眼眶又一次盈满了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下来。

心中暗暗悲戚道:大阿哥,您什么时候能回来,又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见我呢?可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再见你?

十一月十九日,湖南湘潭。此时已是隆冬时节,尽管这里是南方,可那种潮湿阴冷的天气仍然让从气候干燥的北方来此地清军很不适应,很多人手脚上都生了冻疮,加上长途行军和经常打仗的辛苦,也病倒了一些人。不过大多数人都是身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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