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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485章

小说: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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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铎越发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儿了,因为寝房里明明透出了灯光的,而他的目光也朝那边瞧过,怎么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呢?

他接过蜡烛,本想抬步,不过还是不放心地问了问,“哥,你没事儿吧?怎么瞧着你好像不对头,木呆呆地。”

多尔衮抬眼看了看他,然后摇摇头,“我怎么会有事,我好得很呢,别多心了,进去看看吧。要是她把被子弄到地上了,你就给她盖上,别让她冻着了。”

“嗯。”

掀开门帘进了寝室,果然,里面确实有三盏蜡烛在燃烧着,光线并不昏暗。多铎放下烛台,朝炕边走去。床帏半掩着,周围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他缓步上前,掀开帘子,只见熙贞静静地平躺在那里,脸色白得吓人,嘴唇更是没有一丝血色。即使是在昏迷之中,她的眉头仍然微微地蹙着,似乎很痛苦。

多铎默默地伫立了一阵子,忽然觉得脸上凉冰冰的,伸手一摸,怎么有些湿漉漉的,难道自己流泪了?他努力地回忆一下,似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哭过了,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哦,想起来了,是八年前在南京,他受伤之后她来探望时。她在的时候,他还坚持着做出一副强硬地模样;她走之后,他就露出了虚弱地一面。她当时对他说,她根本对他没有任何的男女之爱,有地只不过是朋友一样的友谊,还有亲人之间的亲情。他们永远,永世都不要改变这个关系。她心里面唯一的男人,是他的哥哥,那个当年借着替他说亲之机而出手夺走她的人……

上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他也想起来了,是九年前地那个春天。他随哥哥出战山海关,夺取天下之前。当时她风尘仆仆地赶来,只为亲眼看到丈夫的平安;而他这个小叔子,却倚靠在她的肩头,哭得一塌糊涂……

原来自己成年之后,仅有的三次泪水。全部都洒落在她的面前,或者她的背后。记得小时候,哥哥曾经嘲笑过他是个爱哭地孩子,不如改名叫“多泪”或者“多哭”算了。他就曾经暗暗发誓,长大之后再也不哭了。现在回想起来,他所发出的誓言。不过就是个屁,随随便便就放掉了。他还曾经立过一个毒誓:如果再对嫂子起非分之想,做不该做的事情,就让他死于刀刃之下。现在,他想是想了。就是还没有做而已。要是做了。会不会真的应验呢?

多铎怎么也想不懂,女人的心思,他怎么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呢?若论对女人的好来,他自问不比哥哥逊色半分;若论荣华富贵,他现有地也足够丰厚了;若论文武才情。他也是当朝的佼佼者了;若论身份,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论是否专情,他完全可以抛弃那一干妻妾,单带她一个远走高飞……十四哥究竟哪一处格外地有吸引力,让她死心塌地地留在他身边。被他一次次地伤害,却始终不离不弃。矢志不渝?

是雄才大略?是睿智稳重?是温柔多情?想到最后一条。他忍不住嗤笑了,若真如此。也不会闹到今天的地步了。他真想立即带她走,这里的一切都可以不管不顾,让那个明知道自己不好却屡屡明知故犯的男人和他地儿子们自个儿闹腾去吧。什么江山社稷,什么国家兴衰,他都懒得理睬了。他只希望带着她牧马草原,泛舟江南,看着琼花妩媚,看着江月多情。几重青山照倩影,一江春水缓缓流。可到时候,他倒是快乐了,她能一样快乐吗?

他痴痴地看了良久,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弯腰蹲了下来,伸出手,将她脸颊上凌乱地发丝轻轻地拂到了枕边。这个笨女人啊,宁可在一棵树上吊死,也不愿找一个能给她温暖给他幸福的桃源,真是傻到姥姥家了。也许,她要的东西少得可怜,少得卑微,也就是贪点儿依赖,贪一点儿爱。挫折了一次又一次,却仍旧执迷不悟,换来了什么?就是眼下这个结果?

若时光可以倒流,该有多好,让他重回到十七年前的那个冬天,让他重新邂逅当年的那个她。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他地记忆也不曾有半点褪色,属于她的那个部分,依旧是明媚鲜妍,如同春光中含苞待放的花朵。当时,他刚刚遭遇失利,颇为沮丧地带着队伍返回大营。他们在厚厚的雪地里辛苦地跋涉了大半天,一直走到入夜,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正好路遇一个大宅子,他带着几个贴身侍卫就进去了。正好这家主人不在,几个女人个个都吓个不轻,跪在地上颤抖着不敢抬头。他吃饱喝足就来了兴致,于是一个个地察看姿色,然后挑选了一个看上去还合胃口的,拉到内室剥光衣裳,痛痛快快地发泄一番压抑已久的欲望。

浑身舒畅之后,他丢下掩襟抽泣地女人,到了室外去闲逛。深夜宁静,连一丝微风都没有,他站在台阶上愣神地时候,隐隐约约地,似乎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叹息。他循着方向望去,只见那边是一堵围墙。那声音,似乎是围墙地那一边传来的。好奇之下,他动了顽劣性子,正好墙角下有一株落了叶子的大榆树,他就灵活敏捷,悄无声息地攀爬上去,然后趴在墙头,终于看清了隔院的情景。

皎洁的月亮升上了夜空,小小的庭院里铺满了皑皑的积雪,温柔地折射着金黄的月色,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晶莹,好似银汉中璀璨的星辰。在这白雪和月色泽融为一的动人天地里,只因一个身影的存在,其他的景物都黯然失色了。

宽大的房檐下,一个妙龄少女正跪坐着,仰头痴痴地凝视着天上的明月。浅绿色的宽大裙摆铺了一地,温柔地起伏着,犹如美丽的春潮。一双白皙纤细的手里捏了个锦绣袋子,长长的穗子如流水一般地拖垂下来。月色落在她的脸上,给她罩上一层银霜似的光晕。

可惜距离不近,他无法看清她的眼神,却隐隐约约地觉得,她的眼睛也许就如两泓娴静的秋水,而灵动起来的时候,就会像他隆冬时节纵马驰骋在茫茫原野之上,那扑面而来,迷住他视线的雪花。她一颦一笑之间,就蓦然地来了一夜春风,让满树雪白的梨花脱离枝头,漫天飞舞。

他们女真人世代相传的神话中,那孕育了他们先祖的女神佛库仑,应该就是这个模样吧?可为什么,这样的女子却落入这样一个穷乡僻壤,落在了朝鲜,而不是他们大清?

这个疑惑产生之后,一缕微笑在他的嘴角弯起,他决定,把这个姑娘带回去,不,是风风光光地迎娶回去。从此,“佛库仑”就属于他一个人的了,谁也夺不走,谁也抢不去。

回忆到这里,就嘎然而止了,他实在不愿继续回忆了。也许他本不应该发现她的,那一晚的发现,居然成就了他这辈子最刻骨铭心的爱恋,也成为了他苦恼纠结的根源。也许她真的注定不是属于他的,就算他再怎么努力再怎么表现,她也不对他动半分真情。这愁情,何解?斩不断,理也乱,只得一次又一次地,把它悄悄地埋藏心底。

多铎最后地握了一下她冰冷的手指,然后转身出去了。

回到内厅,只见多尔衮趴伏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继续发呆。多铎来到他近前,伫立了一阵,方才说道:“哥,你还是回去歇息吧,在这里睡着了会着凉的……眼下这国家,这朝廷,都要靠你一个人撑着呢。你要是倒下了,叫我如何是好?”

候了半晌,多尔衮既没有抬头,也没有言语。他正准备离去的时候,被多尔衮叫住了,“我差点忘了,你今天来这里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没事情,就是无聊了,过来坐坐。”

多尔衮终于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已经满是血丝,愣怔地望着他,“真的吗?”

他暗暗地叹了口气,挤出一丝微笑,睁着眼睛说起了瞎话,“我是看你今天无缘无故地不去上朝,怕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左思右想还是放心不下,所以过来瞧瞧。”

闻言之后,多尔衮的眼里竟然流露出了欣喜之色,像个衣衫褴褛的孩子,仅仅得到一粒糖果,就快乐得快要蹦跳起来。“啊,想不到啊,我的小十五居然也懂得关心人了,真是了不得啊,哥哥没白疼你,哈哈哈……赶明儿个,我要跟父汗说,跟母妃说,让他们也乐呵乐呵,知道小十五终于长大了……”

第九十四节诡异通灵

多铎真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忍不住地掐了掐手背,明明有痛觉的,这不是做梦。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多尔衮为什么会跟他说这样奇奇怪怪的话,究竟是多尔衮疯了,还是他疯了,所以出现了妄想幻听?

“哥,你刚才说什么,你叫我小十五,还说明天要去跟父汗和母妃说话?你要去哪里跟他们说,奉先殿吗?”这个称谓,是他成年之前,多尔衮喜欢这样称呼他的。自打他成亲分府之后,就改称为“老十五”了。所以刚才乍一听,他还真吓了一跳。

多尔衮倒是颇为认真地说道:“当然是叫你了,这里还有别人吗?再说了,什么奉先殿,父汗和母妃怎么会住在那么个阴森森的地方,冷冷清清的没人陪,又没有奴才伺候?他们啊,就是到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隐居去了,其实咱们在这里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知道。”说着,露出一种神秘兮兮的表情来。

他感到自己快要濒临崩溃的边界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就坡下驴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怎么这样肯定?”

多尔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然后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这才压低声音说道:“这事儿很隐秘,换了别人我还不告诉他呢。我现在跟你说了,你可千万别传出去啊。”

“你告诉我吧,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说出去我就变小狗。”无可奈何之下,多铎只好陪着他“入戏”,就像哄骗着不懂事的小孩子玩耍。

“我刚才趴在这里的时候,根本没有睡觉,却不知怎么的,感觉我好像慢慢,慢慢地飘了起来,快到天棚顶上的时候就停了下来。然后,就看到了父汗还有母妃。他们和当年一个模样,母妃还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件杏黄色的袍子呢,还是那么漂亮……我想过去抱住他们,可自己根本动弹不了,干着急没办法。幸好他们也看到我了。还跟我说话呢。”

“他们对你说什么了?”

“父汗夸我有出息,比咱们八哥还有出息呢,他看到咱们打下了这么大的江山,真是高兴得紧……母妃说,让我好好照顾你,你最怕晚上打雷。都三岁了,半夜里听到打雷的声音,还吓得哇哇大哭,尿了炕呢。还说,你最是贪玩。敢爬树敢下河地。还喜欢抓蛇玩,叫我仔细地看好你,千万别给蛇咬了……”

“然后呢?”

多尔衮有些茫然地看了看他,像是努力地回忆了一阵子,这才摇了摇头。“然后就没了。听到你叫我的声音,父汗和母妃就不见了,我又回到原地了。”

多铎很艰难地问了出来,“你确定你这不是做梦,而是真的看到了?”

“那当然,我都没有闭眼睛。怎么会睡着。怎么会做梦?”说到这里,多尔衮还喜孜孜地问道。“你说说,我这是不是会通灵了?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我明天要告诉他们,你长大了懂事了,懂得关心人、心疼人了。他们知道后,肯定高兴坏了,他们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多铎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脸灿烂笑容的多尔衮。怎么看,他都不像是装出来的,真地是很认真,很认真。

在如此沉重的打击之下,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正愣怔间,多尔衮却用很诧异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很费解他为什么要这般表情。沉寂了良久,他终于不由自主地,瘫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只瞪大眼睛望着,仍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咦,你这是怎么了,地上凉,你赶快起来啊,别冻着了。”说着,多尔衮伸出手来,想要把他拉起来。

多铎并没有立即起身,而是跪在地上,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又想出去胡闹了,怕我阻拦,是不是?”接着,他把脸一板,语气严肃起来,“你呀,我看着你长大的,还不知道你什么性子吗?小时候无法无天地也还有情可原,可现在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肯敛敛性子,学稳重点?真是,让**不完的多铎忽然苦笑起来,笑着笑着,眼里湿润了,又一次盈满了泪水。他努力抑制着,不让它掉落下来,“哥,我的哥哥哎,你是不是,是不是……”好不容易说到一半,就哽咽住了,说不下去了。

他见多铎这样,免不了着慌了,忙不迭地将跪在地上的多铎拉到自己怀里,拥抱着,还轻轻地拍抚着他的后背,温言抚慰着,“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哥不说你了还不行吗?”接着,叹息道:“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姑娘家地性子,说不得训不得地,娇贵得不行。这不,我才说几句,你就哭哭啼啼的。幸亏没有外人在,否则笑也笑死了,不嫌丢人!”

尽管多铎强忍着不发出声音来,可是泪水照样不受控制地抹了他一身,肩上,胸前的衣衫上已经出现了点点水渍。

多铎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这个智虑过人,精明狡黠的哥哥,怎么好端端地变成了这样,昨晚宴席时候,还正常得很,难道仅仅是因为今天过分的自责和忧虑,就失了常?再这样下去,会不会真地严重到了失心疯的地步?天哪,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兄弟做错了什么事情,要这样捉弄他们?他们少年时候连丧父母,相依为命,经历了多少艰难困苦,多少血雨腥风,多少阴谋算计,才一步步走到现在,才有了今天这般成就。可为什么好日子没过几天,就要,就要……他不敢再往下想了,只有在心里极力地祈求,这不是真的,这只不过是一场非常接近真实的噩梦。虽然真实,但只不过是场梦而已。等到月亮西沉。日头东升,梦境就会消散,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折腾到半夜,两人都累了、倦了。宫门早已下钥,多铎肯定没办法连夜回去了,眼看着多尔衮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多铎也不敢招呼奴才们过来送他去床上睡觉,只怕惊醒了他,他会失常得愈发厉害。

无奈之下,多铎只得解开身上的外衣,给哥哥盖上免得着凉,然后搬来几个椅子拼在一起。在哥哥旁边躺下来,打了个哈欠,睡了。临睡前,他默默地祈祷着,不怕。明天就好了。就没事了。

祈祷果然起了作用,天刚蒙蒙亮地时候,他就给推醒了。睁开朦胧地双眼懒洋洋地看了看,只见多尔衮一脸诧异之色,站在他面前。问道:“嗯?老十五,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睡在这里?”

多铎迟疑了一下,立即回想起昨晚地事情,“我不是昨天傍晚来的吗,你不记得了?”

多尔衮皱了眉头。催促道:“你快起来。怎么躺在椅子上睡觉,又冷又硬地。不着凉也得睡个腰酸背疼的。那些奴才们都死到哪里去了,怎能让你这样睡觉?”

说着,他就铁青着脸,朝门外喊道:“来人哪,来人!”

立即,几个宫女太监战战兢兢地赶来,跪在地上,吓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他们昨晚见豫亲王进去之后再也没出来,就悄悄地趴门缝里瞧了瞧,就看到了令他们目瞪口呆的情景…………皇帝趴在桌子上已经酣然入梦,豫亲王则躺在椅子上睡觉。蹑手蹑脚地进去,打算把他们各自送到炕上去,却被还没睡着的豫亲王制止了,只令他们多搬两个火盆进来。等他们干完这些之后,就忐忑不安地在门外候了一夜,生怕皇帝醒来之后怪罪他们。

这不,担心果然成了事实,只见多尔衮一脸愠色地骂道:“你们这些懒惰的奴才,养你们有什么用,一个个眼睛都瞎了吗,没看见豫亲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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