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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64章

小说: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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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表扬和赞许了他的忠心,实际上在多疑和猜忌的崇祯心里,这样的人绝对算是个立场不坚定的动摇分子,他与其要一个曲线救国的能臣,倒更不如要一个死心塌地,绝无污点,具有大无畏的牺牲精神的死士和烈士,那样他才能更加放心,因为他狭隘的心胸里,容不了丝毫的疑云和令他感到不安的东西,这也就可以解释当年的反间计为何能要了袁崇焕的命,让这根国家柱石轰然倒塌的缘故了。

疑云,反间计,袁崇焕的死……一连串的词在我脑子里飞快地旋转着,有了!我的心头突然一亮:只有让祖大寿意识到了他已经陷入绝境,不归降大清只有死路一条的情况下,才能迫使他主动向大清归附,眼下虽然没有兵临城下,乌云摧城的绝境,但是可以制造出来一个绝境啊,事在人为嘛!

而眼下真是凑巧,一个构成推祖大寿自动投降的绝境的重要环节已经出现了,那就是方才离去的吴三桂,想起了当年范文程给一筹莫展的皇太极所献的高明阴险,但是绝对有效的毒计——反间计,那么我和多尔衮也可以来个故技重施,旧瓶装新油,在吴三桂身上做文章,让吴三桂去充当这个传递错误信息的信使,或者让祖大寿以为吴三桂会充当或者已经充当这个向崇祯密折参奏的告密者。

这样一来的话,一是出于对崇祯的残酷和无情的恐惧,怕自己成为本朝的第二个袁崇焕,毕竟前车之鉴不远;二是他自己本身兵权在握,此时投降大清比起等到以后签城下之盟的被迫投降比起来,要主动和有资本得多;三是正好他所有的家人族人统统都在辽东,不必担心会成为株连的刀下鬼。

我猜得出祖大寿定然和吴三桂是面和心不和:祖大寿在崇祯眼中是早有前科的重点看防分子,如果不是实在无人可用的话,早就将祖大寿的脑袋挪挪地方了——大凌河之战的四年前,皇太极挥师围逼北京,袁崇焕急忙回师救驾,其中军队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就是祖大寿所带之兵,不料突然间崇祯中了反间计,将“叛臣贼子”袁崇焕革职下狱,结果祖大寿一惊一怒之间,匆忙带领大部分勤王之军连夜奔出关外,不听崇祯号令,甚至一度传言他要投降大金'当时大清的国号'。

崇祯对此是又气又恨,但是一筹莫展,为了解皇太极虎视眈眈之围的燃眉之急,他不得不令监狱中的袁崇焕写信招祖大寿回来勤王,虽然祖大寿终于为了救老上级老领导袁崇焕的性命而不得不回来了,可是没想到,刚刚退了皇太极的八旗兵,崇祯立即食言,将袁崇焕千刀万剐,你说祖大寿能不悲愤万分吗?

所以祖大寿和崇祯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崇祯自然想杀了祖大寿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泄愤,可是投鼠忌器,因为祖大寿的实力非同小可,祖家是世居辽东的世家大族,在关外有都是田地佃户,富裕得没话说,而且在关外的汉人中占有极大的势力和威望,祖大寿手下的军队可都是死心塌地听他号令的,说反就反了,崇祯根本鞭长莫及,无计可施。所以无奈只得采取安抚的政策,尽量用高官厚禄和忠君为国之道来笼络控制祖大寿,而偏偏正好祖大寿是个颇有些民族大义的正直忠臣,否则早就反了。

所以四年后,大凌河惨败,祖大寿诈降逃回,按理说功不抵过,照崇祯的心思,肯定必杀他无疑,但是权衡利弊后,崇祯还是勉强忍下了这个念头,不但不惩处祖大寿,反而令他继续守卫锦州,但是经此以后,崇祯开始悄悄地培养嫡系势力,希图潜移默化地剪除祖大寿的势力,然后缓缓图之,这股势力就是新贵吴三桂,年纪轻轻的吴三桂突然受宠,一下子由一个小小的标统跃升为宁远总兵,表面上和祖大寿互为犄角之势,抵御大清军队,实际上是崇祯安排潜伏在祖大寿卧榻之侧的钉子和眼线。

吴三桂肯定得到过崇祯的暗示,知道只要扳倒了祖大寿,接收了他的势力,自己定然成为真正的辽东王,坐蓟辽提督,大权在握是指日可待,水到渠成。吴三桂一向野心勃勃,所以自然不遗余力地暗中图谋,收集可以置祖大寿于死地的有利信息,那么方才他神神秘秘地走了,是不是和这个有关系?

想通了这些,一切都可以联系起来了:他安插在祖大寿身边的卧底过来找他禀报白天时祖大寿秘密审问了那个奸细,然后又态度模糊地将那个奸细藏起来了,试图小事化了,可见其中有鬼,必然是和大清暗通曲款,意图降敌。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吴三桂很有可能加强对祖大寿那边的监视和探听,希望找到确凿证据,一下子打垮祖大寿,如此说来,今天祖大寿确实是犯下了极大的错误,可能是由于突然认出多尔衮时太大的惊讶导致一时间的疏忽大意了,这个疏忽大意足可以把他自己逼入绝境,这的确是多尔衮最佳的机会,他故意留下和祖大寿深谈,不光是希望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劝说祖大寿归降,更大的目的是给祖大寿惹来巨大的麻烦,把祖大寿推入绝境。

我不由得深深为多尔衮的心思缜密,机变百出而叹服,这一连串前因后果和整体策略,计中有计的高超之谋,我可是花费了一段时间才想出来的,而他在短短地一时半刻间居然就有了如此厉害精辟的计划,难怪史书中评论他“智谋绝人”呢,将计就计,打草惊蛇,借刀杀人,多尔衮的确是一个眼光犀利,善于抓住机会,制造机会的人,难怪在男人与男人的斗争中,他几乎是算无遗策。

如果他的计划中还需要完善的细节部分,我倒是很愿意帮忙,起个推波助澜的作用,就是利用吴三桂来把祖大寿逼入绝境,计划再好,也要让吴三桂彻底相信祖大寿真的打算叛国投敌,而目前为止,吴三桂好像最多也只是对祖大寿的举动有所怀疑,但是绝对不能确定罢了,谨慎缜密,精明过人的吴三桂肯定要一切谋算妥当,才会有所行动的,否则祖大寿真的一清二白,他岂不是碰一鼻子灰?

正在想着如何帮这个忙的时候,忽然间,一个狱卒悄悄地来到我的牢房门前,冲我使着眼色,我一愣,他想对我说什么?莫非是多尔衮派过来传消息的人?怎么可能,难道祖大寿还给了多尔衮这么自由的空间,可以让他传递消息?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那神秘的狱卒,此时最佳方案就是以不变应万变,看看究竟有什么意外的东西,这时我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这附近其它巡逻的狱卒们都远去了,这边只有他一个人,看来确有预谋。

“福晋,王爷他托奴才过来问安。”

“你是谁?什么王爷福晋的,我不明白。”我自然不会轻易上当,生怕是吴三桂派来探底的奸细,说不定他已经对多尔衮的身份有所怀疑了,在一切不能确定之前,我还是装傻充愣。

这狱卒又靠近了些,悄声说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福晋可曾记得那个书房之夜吗?王爷顺便叫奴才问候福晋腹中的东青可是安好?”

我一惊,看来这个狱卒的确是多尔衮派来的,否则这种绝对属于机密的东西他怎么可能知道?确信无疑了,我终于开口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回福晋,奴才是王爷早年就已经安插在锦州城中的细作之一,在这里担任狱卒已经数年,身份没有人怀疑了。”

厉害,古代的无间道,原来多尔衮也深谙此道,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场,我说呢,多尔衮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受到严密看禁,怎么可能找到人通风报信?听这位地下工作者的语气,好像同样身份的间谍还不在少数,难怪多尔衮的胸有成竹了。

“那么这样说的话,此时王爷身边的看守里或者送饭的人里,也有和你一样身份的人了?”

“福晋所料不错,王爷秘密传过话来,叫福晋安心歇息,暂时委屈一下,他自有谋算,不愁脱身,或者也会寻找机会与福晋会面的。”狱卒悄声说道。

看来多尔衮对于祖大寿的态度已经有一定掌握了,那么他极有可能实施那个计划。我突然间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东西:“王爷是不是准备派人到盛京去秘密联络,请皇上组织军队隐秘行动,逐步靠近锦州,然后在城外附近隐藏下来准备接应呢?”

“具体情况奴才也不甚明了,但是王爷准备派人去盛京这一点奴才却是知晓的。”

我点点头,确实,做间谍的各有分工,为谋者自然不会让他们知道太多,“那么人已经派出去了吗?”

“回福晋的话,现在他们已经出城将近半个时辰了。”狱卒估算了一下,回答道。

“那么你先不必去王爷那边回话,立即秘密出城,快马加鞭,追上先前王爷派出去的人,告诉他们,务必要讨一份圣上的密旨过来,内容是祖大寿只要归降大清,绝不称其为‘降’,而称‘顺’,对其兵士不称‘纳’,而称‘整编’,当年大凌河之事绝不追究,另外再加重赏,高官厚禄,更胜于明之类云云,就说这是睿亲王的建议,皇上必然会采纳的,注意,这一道密旨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传到睿亲王手中,万万要赶在军队行动之前。”

“是,奴才明白。”

我又问道:“你们的信报衙门能在第一时间将这些绝密消息上秉皇上吗?”

“如无意外,应该没有问题。”

“倘若抵达盛京时宫门尚未开启,就立即找大学士范文程,一切如实禀告后他自然有办法妥善处理的。”我补充道,因为按照时间和路程的推算,信使抵达盛京正好未到早朝时间,而此事迫在眉睫,务必宜早不宜迟。

以史为鉴,三国时司马懿接报得知新城的孟达要谋反时,按理应该先向魏帝禀报,请示旨获准后才前往平叛的,可是狡猾的司马懿采取了最精明厉害的手段,当机立断,不去按常例请示,而是直接火速开赴新城,在最佳时间内扼杀叛乱于萌芽之中,可谓千古奇谋。

万一吴三桂在第一时间发觉祖大寿的动向,迅速召集自己的人秘密潜入,擒贼擒王,一下子控制了祖大寿,以吴三桂的能力,绝对有办法将此事处理得妥妥当当,不让祖大寿的军队哗变的,到时候我和多尔衮就有性命之忧了。

算一算吴三桂若要为保万一,从宁远调亲兵过来闪电一击的话,从他传出密令到宁远兵潜入锦州,起码要将近一天的时间,所以多尔衮就有机会准备抢在前头劝降祖大寿,然后提前赶到潜伏的清军就可以立即接应,控制锦州城,大局一定,吴三桂想逃出去都难如登天了。

而关键时刻,促使祖大寿最终下定决心的一是让他以为自己已经身处绝境,二则是一道杀手锏,就是我方才所特别嘱咐的那道保证他高官厚禄的密旨,祖大寿如果真的想归降的话,最顾虑的就是皇太极是否会秋后算账,报当年的被他耍弄之辱,所以有这道加盖玉玺的圣旨在,就等于给他吃了颗定心丸,否则的话,多尔衮空口无凭,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祖大寿不还是摇摆不定吗?

我并不是不放心多尔衮,但是未防万一,如果他真的一时疏漏,忽略了这道圣旨的话,再想起来的话岂不是为时已晚?有备无患,棋先一招,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第十七节多情的害处

身陷囹圄间的时间无疑是人生中最为难熬,最为苦闷的时间,而这些眼下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最为紧张的,就是等待着一件大事即将发生,这种等待的时间,丝毫不比艰难抉择的时候好过一分,可以说,这是我目前为止,最为漫长的一天。

我抱膝而坐,眼睛一直盯着那扇小小的铁窗,看着黑夜的幕布收起,看着黎明的太阳渐渐将光明撒入,又看着正午的烈日炎炎,最后在夕阳落山,只剩下一抹红色的余晖时,我连坐姿都没有变动过。

终于等到那名“狱卒”赶回来报信:“禀福晋,王爷令奴才回来禀告,诸事皆顺,一切已然准备妥当,从盛京赶来接应的大军,已于日头落山前赶到城外,正由豫亲王指挥调度,秘密隐藏于密林之间,不教他明军走脱一人,只等夜里号令了。”

“哦?”我的心稍稍安定下来,起码就算现在吴三桂发现祖大寿那里的可疑动向,或者预料到他要叛国投敌的时候,再有所行动,已经是为时已晚,完全被动了。我相信多铎的能力,别看这家伙平日里屌儿郎当,大大咧咧的,其实关键时刻不但一点儿也不糊涂,反而还要比一般人精明能干得多,尤其是指挥才能和军事谋略方面,并不比多尔衮逊色多少,而现如今,之所以皇太极放心地派他出来执行如此重大的任务,必然是看到他主动请缨,争取戴罪立功'多尔衮身陷锦州,多半是他的功劳',所以必然竭尽所能,全力以赴,因此多铎成为了最佳人选。

“那么皇上的密旨,有没有一同过来,是否已经交到王爷的手中了呢?”我很关心这个细节。

“回福晋,这圣旨本来已经先于大军传到,奴才们本想立即送交王爷,不料王爷暂时的关押处从五更过后,增添了很多明军守卫,好像是宁远总兵吴三桂手下的亲兵,看守甚为严密,奴才等进出无不细细检视,生怕有一片纸张带进,一个文字送出,所以奴才虽然可以在王爷和福晋之间带话,但是这道密旨,却是无论如何也送不进去的。”

狱卒说到这里,将手伸入怀中,悄悄地抽出一本明黄色封面的谕旨折本,眼睛的余光查看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人发觉,这才遮掩着送入我的手中。'清朝的规矩是只有在公告天下时冠冕堂皇的圣旨才是一卷黄绸装裱,也就是电视上所见的那种华丽的卷轴状的圣旨,而发给臣属的圣谕或者密旨则是普通的折子文本,要一页一页地展开来'我用衣袖遮挡,微微翻阅了一下,上面是竖行排列的繁体汉字,工整而严谨,显然是照顾祖大寿是汉人,为了让他可以看懂,而特意只适用汉文书写,要知道满清未入关前,几乎所有的圣旨都是半满半汉的格式书写的。皇太极虽然颇识汉文,但是要他写出这样漂亮的汉字来,还是强求他了,估计这密旨的执笔者是范文程,看着上面得体的措辞,颇具诚意的规劝,诱人的承诺,应该是皇太极口述,范文程再加润色后得就的。

看着上面一方硕大的朱红色玉玺章印,还有我借多尔衮之名特别强调的“顺”和“整编”若干关键字眼,我满意地点点头,但是又犯起难来:这谕旨写得再好,一时间不能交给多尔衮,让祖大寿见识一下皇太极的诚意的话,又有什么用呢?

我下意识地将这本谕旨掖入怀中,吩咐道:“你尽量想办法让我出去见祖大寿一面,吴三桂他虽然加强了对王爷那边的监视,但是总归没有胆量明目张胆地在祖大寿的府门前看守吧?”既然谕旨到不了多尔衮的手中,那么我只有想方设法,自己出马,直接交给祖大寿了虽然这有一定风险,但却是目前唯一的可行之策。

“这……福晋不可轻身犯险,虽然祖大寿那边表面上并没有吴三桂的人把守,但是也不能确定会不会有人在暗中监视,万一有个……的话,奴才可就是一万个脑袋都不够掉的。”狱卒为难了起来,他的担心也没有错,毕竟现在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正是暗潮汹涌,谁能保证我的安全呢?

“这倒不难,你们在祖大寿那边有人吗?”

“回福晋,祖大寿府上的管家正是我们自己人,已经潜伏很久了,颇得祖大寿的信任。”狱卒略一思索,回答道。

我不禁暗叹一下间谍的无孔不入,看来多尔衮是早有预谋了,到处都有他布置好的眼线和细作,厉害啊!有主意了,“这就好,你和他联络好了,到时候找一乘小轿,由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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