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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73章

小说: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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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医士同样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回答道:“公主请放心,小人行医多年,轻车熟路,又怎么会连这么一点分寸都把握不好?王爷不是轻易就会上当的人,如若不让他看到公主身上针灸过后的细微痕迹,你我的计划很可能就此露馅,所以不得已而为之了。”

一炷香后,陈医士向外面的多尔衮禀报道:“请王爷入内,小人已经医毕。”

门吱呀一声开了,多尔衮一进来就盯着陈医士迫不及待地问道:“福晋怎么样了?孩子保住了吗?”

陈医士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声音中透着成功的喜悦:“回王爷,一切顺利,福晋和腹中胎儿都平安无恙,有惊无险,幸亏诊治及时啊,否则的话就难以预料了。”

“啊?实在太好了,太好了!”多尔衮如释重负,立即上前,坐在了我的炕沿上,喜形于色地注视着我:“熙贞啊,我说得没错吧,我们的孩子果然平平安安的,就是说嘛,我多尔衮的运气总不至于太差吧?”

说着他拉起我的手来握住,柔声安慰道:“现在一切平安了,你感觉怎么样了?还痛不痛?”

我勉强地笑了笑,用乏力的声音回答道:“王爷放心吧,这会儿已经不痛了,万幸我们的孩子还在,就算吃点苦头又算什么呢?我刚才真怕……真怕有个三长两短的,万一有个不测,我可怎么对得起王爷?”

“不,这完全不怪你,我怀疑这是有人暗地里谋害你和孩子,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一旦知道是什么人做的,我一定要让她知道她的狠毒会换来什么样的后果!”多尔衮说到这里时,脸色冷硬得铁青。

我暗暗地冷笑着:大玉儿,你没有想到自己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吧?虽然我相信多尔衮碍于你的身份和看在你同他有那么一段情分的面子上,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此事绝对会让看清了你真实面目的他对你失望透顶,深恶痛绝,你就休想再欺骗他的感情,利用他为你做些什么了。

“我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报复我不要紧,可是居然报复在我们的孩子身上了,那人的心可真狠啊,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下得了手,我真是后怕……王爷的骨血来得如此不易,万一以后再有个……”我可怜巴巴地说着,眼泪也紧跟着涌了上来,真个是声色并茂,动人肺腑。

“陈医士,福晋是否是被人谋算?你可曾查出蛛丝马迹来?”多尔衮转向陈医士:“福晋她身体无恙,胎儿本身也牢固正常,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小产征兆?其中必有缘故,你不必顾忌,但言无妨。”

陈医士略一迟疑,不过还是照实回答:“王爷猜测得没错,今日之事,确实正如王爷所料,福晋确实险些被堕胎药物所害。”

“你从实讲来!”多尔衮立即紧逼着问道,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医士。

陈医士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目视了我一下,然后请求道:“容小人先开一副定神安胎的汤药,以利于调养身子和消除堕胎药的残余影响。”

“好,你先开方吧,一会儿我会亲自监视从抓药到送给福晋饮下的全部过程,否则还真的放心不下。”

看来此时的多尔衮已经草木皆兵了,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肯定是有内鬼想害我,府里的一干人都逃脱不了干系,所以决定亲自监督。

一大碗苦涩的汤药下肚,我重新躺下,多尔衮轻柔细心地帮我把被子盖好,然后安慰道:“好了,你先休息一下吧,现在身子肯定有点虚,要好好调养,不要累着了。”

我心里好笑:我整天闲极无聊,现在又老老实实地躺着,怎么可能累着了?净是瞎担心。

“还请王爷借一步说话。”陈医士躬身道。

于是两个人到了外厅,接着听到陈医士低声汇报了一阵,然后是长久地沉默,终于,听到多尔衮的声音了,那声音中带着惊讶和不敢置信:“你可以确定吗?这堕胎药的确是这一对香囊里的吗?”

之前陈医士已经把我系在腰间的那对香囊拿去了,估计此时多尔衮正在翻来覆去地摆弄着它们,仔细地研究着,但他对医药是一窍不通,当然不可能研究出什么来,由于陈医士救过我的命,这一次又成功地把我从小产的边缘拉了回来,为他保住了我腹中异常珍贵的骨血,所以眼下的多尔衮更是对陈医士信任有加,绝无怀疑了。

只不过,多尔衮的口气之所以这样意外和疑惑,是因为他绝对没有料到,那位青梅竹马的旧情人居然会用如此阴险毒辣的手段来对付我和他的孩子,这的确让他一时间不能接受。

“回王爷,小人可以绝对确定,如若有误的话,任凭王爷惩罚。”陈医士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回答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注意,暂时不要把关于香囊的事情说出去,我自有计较。”多尔衮用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吩咐道。

“是,小人告退。”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推开了,听脚步声,我知道是多尔衮进来探望我的情形来了,于是我故意闭起眼睛来假寐,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由于之前陈医士告诉过多尔衮,给我开的这剂药里面有安神和利于睡眠的成分,所以我当然要装一装了。

脚步声到我炕前时停住了,接着感觉到多尔衮的指尖的温暖,他伸手轻轻地抚摸一下我的额头,我没有任何反应,继续装睡。很快,我又听到他一声深深地叹息。

沉寂良久,脚步声远去了,直到房门轻轻地关上。过了一会儿,我睁开眼睛,翻身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关闭着的门前,轻轻地一推,房门立刻出现一道缝隙,可以清楚地看到外厅里的情形。

在摇曳的烛光下,多尔衮正反剪着双手,来回踱着步,他的步子很缓慢,显得有些沉重,正如他此时的心情,由于他侧身对着我,一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海兰珠,玉儿……玉儿,海兰珠,”他轻轻地念着,一遍又一遍,最后终于在庄妃的名字上停住了:“玉儿,除了你还能有谁呢?”

多尔衮停住了脚步,伸手入怀中,摸出了一件东西,接着烛光,我仔细观看,果然,那正是一只绣花荷包,顿时头脑一阵狂晕:天哪,又是荷包,怎么连这个都跟电视剧里一样?

没等我晕完,就听到他带着苦笑声的自言自语:“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真是看错你了,还是你变了?变得我几乎不认识了?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叫我如何能原谅你呢?”

接着,他仰头望着天棚,“你这么完美的计划,怎么就在海兰珠身上失效了呢?否则的话我该省了多少心思?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真的应该感谢你,可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真的很叫我失望……以后,以后我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多尔衮苦涩地笑了一声,将手里的荷包紧紧地握住了,我看着他的拳头在微微地颤抖着,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得出那上面的痛楚,绝望和凄然。

虽然看到多尔衮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我的心里很不好受,丝毫没有计划成功的喜悦,但是想到让他可以早点认清庄妃的真实面目,是绝对有好处的,毕竟长痛不如短痛啊!

突然,外厅的大门被“咿呀”一声推开,我和多尔衮同时一愣,这这瞬间,我注意到他闻声后立即将手中的荷包揣入怀里,反应挺敏捷,警惕性也蛮高的嘛!

多尔衮转头望去,吁了口气,原来进来的人也不是外人,正是我的贴身侍女依雪,这时,我忽然想起,我从晚上开始一直到刚才,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的面,不知道这个小丫头跑到哪里去了,莫非她还不知道我有惊无险的经过,阿娣没有在外面告诉她吗?

冒冒失失地闯进来的依雪见到多尔衮,显然吓了一大跳,连忙蹲身行礼:“奴婢该死,不知王爷在此,冒失惊扰了!”

多尔衮宽和地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没关系,看你神色焦急,又如此贸然,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找福晋啊?”

“这个……”依雪的神色似乎有点犹疑,她嗫嚅着回答道:“奴婢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可是此事干系重大,不能隐瞒王爷。”

我一下子很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依雪如此为难?听口气似乎和我有很重大的关系,外面的多尔衮也同样很奇怪,他看了依雪一阵,然后回答道:“有什么事情,但言无妨,我恕你无罪!”

“这……奴婢就索性直言了,”依雪似乎下了狠心似的,“奴婢方才匆忙赶来,是为了向我家主子禀报一件凶险异常的大事,迫在眉睫,所以才一下子闯了进来。”

“哦?你继续说下去。”

“回王爷,奴婢今日晌午出府去帮我家主子求卦,”说到这里时她略微停顿了一下,有点难以启齿地解释道:“奴婢看我家主子怀孕了,期盼她能为王爷生个小贝勒,所以偷偷地跑出去找算命先生问卦。”

多尔衮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结果无意间看到,大福晋的贴身侍女,在不远处的一家药铺里买药,我当时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不过回到府中之后,越想越不对劲,王府的药库里什么样的药材没有?即使短缺也应该是管理药库的人出外去采购,哪里用得着她出去买呢?可见此事不同寻常,到了晚上时,奴婢打探回来,原来大福晋的身子骨好好的,根本不需要任何草药,也没见那边在火炉上煎药,所以奴婢心头的疑云更盛,正准备禀报我家主子时,偏巧寻了个空。

奴婢越想越不对劲,于是立即出府,跑到那侍女买药的那间药铺,向掌柜索要她所购之药的清单或方笺,结果那掌柜不肯给,于是奴婢谎称那药方似乎有误,要寻回来查阅一番,好说歹说,才得到那张药单,于是奴婢立即赶回,本想先去找陈医士看看,这药方究竟有何奥秘,可是却没有寻着,于是只得过来回禀我家主子,也好有个防备,万一大福晋对主子有所图谋的话……”

多尔衮开口打断了依雪的话:“那张药单想必在你身上了?拿给我看看。”

“是。”依雪随即从袖中摸出一张折叠后的纸张,恭敬地呈给了多尔衮。多尔衮伸手接过,展开来仔细地观看着,过了片刻,他抬起头来:“我问你,福晋昨日从宫里回来后,是不是带回一对香囊?”

“是啊,奴婢当时还注意看了两眼,那香囊的针脚的确很是精妙,福晋还特地叫奴婢收拾到梳妆台上的抽屉里了。”依雪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事情确实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疑点居然意外地转移到了小玉儿的身上,照这样发展下去,她岂不是成了重大嫌疑犯?奇怪,怎么会这么巧?小玉儿也正准备下药害我,就算这个可能性成立的话,难不成那药方居然和这香囊里的堕胎药一样?否则多尔衮怎么会特地问起那一对香囊?我不禁一头雾水。

第二十七节温情与残酷

望着在烛光下沉默不语的多尔衮,我的头脑突然间雪亮了:依雪根本就不是帮我,而是处心积虑地想害我,倒也不是她和我有怨有仇的,因为她本来就是大玉儿派在我身边的奸细!今天中午时陈医士帮我诊脉,无意间发现香囊里有堕胎药时,她偏巧在场,眼见自己真正的主子大玉儿的阴谋被我识破,所以才铤而走险,跑到多尔衮面前说了这一篇谎话。

依雪的这篇谎话可真的不简单:表面上看来是小玉儿想给我下堕胎药,但是偏偏她这谎言中又故意夹杂了一些漏洞,以便于精明的多尔衮从中发现破绽,查出这药根本不是小玉儿下的,这样一来多尔衮会怎样想?最大的可能和第一反应就是认为我故意致使依雪来诬陷小玉儿。

想到这里时,我的脊背上几乎冒出了冷汗,我真是百密一疏啊,怎么就没早一点发现依雪是大玉儿派来的奸细呢?虽然我开始也曾经怀疑过,什么事关机密的事情从来不让她知道,包括我几次秘密出府,但是经过那次诱导豪格调戏萨日格的事件后,我几乎被她的忠诚和机智所迷惑了,现在该怎么办?如果立即出去揭穿这一切的话,表面上看起来是最佳措施,但是这不正说明了我是在装睡吗?自己的动机本身就不单纯,如何能让多尔衮完全相信我的解释呢?

发现自己正逐渐走入一个死局,骑虎难下,左右为难,一时间我竟无计可施,此事本身就是一团乱麻,其中因果关系错综复杂,如果我主动去解释的话,肯定是越描越黑,要想证明自己清白,肯定要先揭穿依雪的奸细身份,但是万一她破釜沉舟,索性一股脑儿地把我的一些秘密说出来呢?虽然我的这些所谓的“密谋”没有一件事是对不起多尔衮的,但是让他发现我原来竟是一个心机阴沉,惯于算计的女人,那他以后不对我敬而远之才怪。

正在绞尽脑汁思考对策的功夫,外厅的多尔衮终于开口了:“这样吧,你先下去,此事我自然会弄个清楚的,注意,这件事暂时要守口如瓶,不可让府里其他人知晓,明白吗?”

“是。”依雪答应一声后小心翼翼地退去了,顺便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多尔衮仰躺在太师椅上,眼望着天棚,沉思了一阵,渐渐的,他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冰冷,最后仿佛凝结成了三九天的寒冰,我开始惴惴不安,他究竟有没有怀疑到我身上呢?

谁知道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更为奇怪,只见多尔衮突然站起身来,径直走向门边,推门而出,很快不见了踪影。

大约半个时辰功夫,他居然又重新返回屋内,这次没有在外厅逗留,而是直接进了我睡觉的暖阁,但是他并没有试图叫醒我,于是我只能继续装睡,这样一来我的心里很是忐忑,到底他出去一番查证后,究竟有什么样的收获呢?可是眼下看来,他真的以为我仍在睡梦中,所以不想打扰我,因为我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脱靴解带的声音,接着感觉到他上了炕,好像就在我身边躺下了。

这一夜漫长得令人烦躁,仿佛处在难耐的煎熬之中,我知道身边的多尔衮没有入梦,此时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终于,我再也不堪忍耐下去,于是以一个最为恰当的方式醒来:刚刚打过了四更鼓,我的嘴里开始含糊不清地说起了梦话,“……啊,不要,不要啊!”接着身体猛地一个抽搐,然后突然睁开了眼睛,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

“熙贞,熙贞!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旁边的多尔衮也果然被我惊动了,听他的问话声,显然很是清醒,根本没有半分的睡意,看来他果然没有睡着。

“我,我方才……”我粗重地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道:“还好,只是个梦而已,要不然的话可叫……可叫我怎么活啊?”然后在黑暗中摸索着多尔衮,很快,他的臂弯迎了上来,紧紧地将我抱在怀里,我的声音中充溢着欣喜和庆幸:“还好你在,真是吓死我了……”

“别怕,有我在你身边,谁也别想再来谋害你,”多尔衮一面紧紧地搂抱着我,一面温柔地抚摸着我的鬓发,柔声安慰道:“你是不是做噩梦,梦见有人想要夺走我们的孩子?别怕,哪只是个梦而已,以后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听多尔衮这话中隐含的意思,莫非他已经弄清楚是大玉儿想谋害我了吗?尽管我心里一阵欣喜,但是在语气中却不能透露半分,我继续用惶恐和无助的声音惨兮兮地问道:“王爷,我真的很害怕啊,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害我啊?一天不弄清楚,我就一天也睡不好觉……”

“你放心吧,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了,我已经知道是谁给你下了堕胎药了。”多尔衮伸手扯过杯子,细心地帮我盖在身上,然后详详细细地把陈医士对他说的那番话给我讲了一遍。

我故意疑惑不解:“可是……照这样看来,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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