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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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需要奴隶替自己耕种,于是乎掠夺成为了习惯,战利品成为了巨大的刺激,所以单凭皇太极的一道圣旨,就想改良这一恶习的话,恐怕于事无补。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要想彻底根除烧杀抢掠的恶习是根本不可能的,若要强行为之,恐怕军士会就此失去了征战的动力和兴趣,反而于战事大大不利。倘若作战勇猛者所得到的利益和平庸者相当,那么有谁肯为大清卖力?”事实证明,靠吃粮饷,情绪消极,搞平均主义的军队遇上一群野性彪悍,为了立功发财,战利品私有化的豺狼般凶狠的军队,不一触即溃才怪。要想让手下的人奋勇当前,默许掠夺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动力。所以说,虽然现在大清的治军方式的确是野蛮的,但是却不能不承认这是最有积极意义的方式。
“呵呵,你先不要这么早就定论,往下面看看,就能琢磨出皇上的苦心了。”多尔衮用似笑非笑的眼光朝我手中的抄本望了一眼,示意我继续领会领会皇太极的良苦用心。我低头继续往下看去:“征伐非朕所乐,朕常欲和而明不从,是以兴师,慎勿妄行诛戮,勿贪掠财物。尔等主帅,众所观瞻,若能自处,以礼济之以和,则归附各国必以为吾国强而有德,勇而有礼,益加悦服矣。”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口口声声仁义道德,肃军护民的皇太极是在做表面文章,这一大篇冠冕堂皇的话语无非是装饰门面,为已经当了婊子的清军树立了一块庄严肃穆的牌坊罢了,他已经将汉人的前辈智者们的雄才大略学了个透彻,非常善于收买人心和伪装仁慈了,这些伪善的话先说到前头了,虽然这几年来在他的三令五申下,清军的杀戮和屠城确实少了很多,但性质是不会变的,只不过从明面上转为暗地里了。就拿这次征明来说吧,既然不指望着现在就在中原立足,那么劳师动众,殚精竭虑的,不拿取点报酬怎么可以?没有收益的买卖谁去干?
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了:皇上的意思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老老实实不抵抗的,就可以让他们保住脑袋,不过身外之物是要孝敬给满人老爷们的;倘若是哪个不识相,螳臂当车,妄图抗拒八旗劲旅锐利的刀锋,那就只能怪我们仁至义尽了,呵呵……难怪皇太极死后被孝子贤孙们遵奉为“太宗文皇帝”,这个“文”字,他的确当得。
“皇上果然是天纵英才,智者千虑啊,天机不可妄测,做臣子的就安守本分,忠心效命吧!阿弥陀佛……”我心照不宣地和多尔衮对视一眼,然后两人带着嘲讽的意味大笑起来。
是夜,冰释前嫌的两人重拾欢好,压抑了很久的激情碰撞在一起,于是乎闺房春色来绣榻,一夕寒梅开二度,我被他的热烈彻底击垮,终于忍不住连连告饶,直到他渐渐平静下来,我这才一面喘着粗气一面温柔地抚弄着他汗津津的脊背,三个月没有肌肤相亲,我感觉他似乎消瘦了些,于是关切地叮嘱着:“王爷,这次劳师远征,军旅艰辛,况且战事还变化莫测,你本来身子骨就不那么强健,这一去数月,免不了风餐露宿,疾驰行军的,你身边也没个合适的人照料,我还真是放心不下,唉,可惜出征在外,军营中不得有任何女子的踪迹,可惜我没能生做男儿身啊!否则的话,在照料你的同时,也可以亲眼看看战场究竟是什么样子也好啊!这种经历一定是很值得回味的。”说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向往战场,心底里犯着嘀咕:人家一回到古代,不是变将军就是变统帅的,一个个成王成霸,纵横四海,沙场驰骋的,可谓是壮怀激烈,豪气万丈。可我呢,变成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望眼欲穿也与战争绝缘,岂是胸闷可以了得?
多尔衮颇觉好笑地伸出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子:“怎么?莫不是想向我恳求,答应让你乔装打扮,扮成我的帐内亲兵,整日有事没事都伴随在我身边,见识见识我的大将风度,运筹帷幄;又或者我上阵指挥是你跟着我后头躲着看热闹?等到了晚上熄灯,你还得迫不及待地摸到我的被窝里来,弄得我腰酸背痛,肾虚腿软的,万一敌人趁夜来袭营,跑都跑不掉!哈哈……”还没等我光火,他就迅速地收回手来,在我的胸脯上轻轻地捏了一下,然后不怀好意地调笑道:“还有啊,你细皮嫩肉,娇俏可人的,再怎么打扮也照样露陷儿,何况你这里……喏,饱满耸立的,想遮也遮不下去啊……”
黑暗中多尔衮的话语嘎然而止,接着就是一声夸张的“惨叫”:“哎呀~~你下手也太重了点吧,还当我是你男人吗?对狭路相逢的冤家仇人也没有这么狠的呀!”
我又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大腿,根据小时候老妈体罚我时所汲取的宝贵经验,板子和扫帚的威力也及不上又掐又拧的威力,尤其是目标对准一寸见方的皮肤,拎起来猛掐狠拧,那实在是“受刑者”极大的噩梦啊!本来按我的脾气是要一脚把多尔衮踹下床的,可惜他瘦则瘦矣,但块头却着实不小,根据目测,这家伙的身高如果按现代的尺度算来的话,起码也在一米八五以上,娇生惯养,柔弱纤细我要想把他踹下去,实在是痴心妄想,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一面掐着,一面狠狠地骂着:“你这个下流无耻的家伙,别妄想得寸进尺,让你尝尝本小姐的厉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胆大妄为,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投降,我投降,求求你,饶了我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啊……”多尔衮假意告饶,给足了我的面子,于是我就适可而止了。
嬉笑过后,他从我身上翻下来,等待呼吸平稳下来之后,他将双手交叠在脑后平躺着,显得有些疲惫,一时间默然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故意捅了捅他:“我的大将军,是不是在考虑着什么破敌之策啊?”
多尔衮微微地笑了笑,转过脸来,轻轻地帮我理了理脸上凌乱的发丝,指尖在肌肤上划过,顿时一股温馨和暖意在我心头蔓延开来,“你们女人家想得就是简单,没有经历过浴血厮杀的人怎么能够体会到生死一线的惊心动魄,怎么能够了解刀刃加颈的恐惧胆寒?血肉横飞,脑髓涂地的场面恐怕你看了就难以吃下饭去,也许前一刻还在你身边活生生的人,转眼间就身首异处;箭矢如雨,刀枪无眼,岂能掉以轻心?所以啊,我是绝对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风险的。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府里好好照顾孩子,等我凯旋而归吧。”
我嗤笑一声:“我又不是头脑简单,没有见识的蠢笨妇人,只不过是说说玩罢了,怎么可能真的想去战场凑那份热闹呢?那可不是好玩的,弄不好小命都搭进去了,我是绝对不干的;况且到时候你还要分心分神地保护我,这不是扯你的后腿吗?”
多尔衮想出了一个暂时抚慰我惆怅情绪的办法:“这样吧,今日早朝时已经定好了,岳托率领的右翼军将于四天后先行开拔,我和豪格他们等到九月初四出征,所以明日有一场校场巡视,皇上并不准备亲自检阅,我和岳托两位主帅必须要前往观瞻军士们的演练和展示骑射之术,到时候你可以改成我贴身侍卫的装束,就躲在后面悄悄地看看热闹好了,我会特别叮嘱周围的亲兵们暗地里保护你的,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这可是你说的啊,千万不能反悔!”
“呵呵,大丈夫一言九鼎,骗你一个女人干什么?明天可别睡过头了啊!”
……
多尔衮果然没有食言,第二天一大早就催我起床,他穿戴完毕,我乔装打扮完工,互相看着对方的装束,忍不住相视大笑起来。我装模作样地一抖袖子,给一身白色戎装,英武俊美的多尔衮打了个千,动作潇洒利落,煞有介事,然后朗声说道:“标下给大将军请安!”
“本帅命你着即前往阵前探查敌情,一有动向,立即回报,不得有误!”他勉强忍住笑,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命令”道。
“喳!”我响亮地应诺一声后,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自顾笑出声来。
第十四节谁是萨哈达
这次聚集了满洲八旗近万人将士的检阅仪式,的确是盛况空前,尽管皇太极本人没有亲自前往,但是在广阔的校场正中临时搭建起的高台上,几位军中的重量级大员正襟危坐,正一脸冷峻地观看着台下的八旗勇士们的集体操练和骑射格斗,“主席台”上的每位将帅身后都各自伫立着两名全副武装的贴身侍卫,保护着他们主子的安全,而早已乔装打扮好的我,正和另外一名侍卫站立在多尔衮身后,由于多尔衮早已经私下地交代过了,所以我右边的这位与其说是保卫睿亲王,还不如说是保护睿亲王的小老婆。
估计多尔衮手下的这帮武艺精湛的侍卫们得知我也要跑过来凑热闹时,个个表面上肃然领命,但是心里面一定在暗暗叫苦,看着右边强板着脸保持面无表情的侍卫,我几乎笑了出来,但是一想到他虽然有点紧张,但我自己也丝毫没有轻松之感,有点后悔为什么头脑一热答应了多尔衮邀请,跑到有这么多熟人在的地方微服参观,万一被他们哪一个认出来了怎么办?
我保持身形不动,实际上眼睛正悄悄地向左右两边扫瞄,从左边起:穿红色盔甲的阿巴泰,有过一面之缘;穿蓝色盔甲的杜度,老熟人了,在朝鲜军营里就和他一道赌过色子;多尔衮坐在正中,紧挨着他的就是一脸傲气的豪格,这个狂妄好色的家伙今天一身戎装,倒显得威风凛凛,相貌堂堂,一副让人肃然起敬的大将风范。
最边上的则是李淏的“师傅”,身穿红色镶白边的战袍的岳托,这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了,这一次他作为右翼军的主帅,身份自然比做多尔衮副将的豪格要高一级,但是奇怪的是排座位的时候他自己主动做在了最边上,而将本来应该他坐的位子让给了豪格,莫非这老小子最近也学起了韬光养晦的功夫,故意对锋芒毕露的豪格退避三舍?
不过这些个将军元帅们眼睛盯的都是校场的黄沙上演示阵形的各旗军士们,根本不会在意身后的侍卫,所以我在后面站了良久,也没有一个人回头看一眼,于是我悄悄地松了口气,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这些满洲大爷们既不是同性恋又没有“龙阳之好”,自己麾下的勇士们气势如虹,彪悍勇健的操演就够他们观赏一阵了,怎么可能回头打量我们这些木头人似的侍卫们呢?
后来逐渐进入到了比试箭术的阶段了,由满洲八旗中各自出一批勇士,分成几个小组,分组比试,一批箭射完,再换另外一批人上场,如此循环,难度逐渐增加,箭靶的距离越来越远,马上射箭的难度也越来越高,后来还还各自射出了各自的花样,一时间难分高下。
豪格今天的表现很兴奋,凡是他正蓝旗的属下出场,他无比击掌叫好,等到其他的旗尤其是正白旗的军士出场,他就露出一脸不屑,看神情是巴不得他们给旗主多尔衮丢面子,可惜他的期待没有能够实现,一直到即将结束,也没有分出任何胜负。
看着差不多了,多尔衮的身子微微欠了欠,似乎想起身说几句总结性的话,来给这场精彩迭出的箭术比试收个尾,顺便赞扬一下技艺精练的神射手们。谁知道一旁的豪格突然伸出手来,搭在了多尔衮的手臂上:“呃,睿亲王不必急于收工嘛,这比试比试,自然要分出个高低上下来,表彰一下胜利者,也好让落败者受个教训,回去之后继续苦练,这样一来岂不是对鼓舞士气,提高技艺更有帮助,像你这样老是不温不火的怎么行?打仗可不能总是像温吞水似的,你说是吧?”
我明显地看到旁边几个人纷纷转头向豪格望去,眼睛中略有不悦之色,也难怪,多尔衮平时谦和有礼,行止得当,所以在朝中的人缘算是不错,而豪格之前的狂妄就让他们隐忍了一阵,眼下这位肃亲王又不知收敛,主动招惹起多尔衮来了,的确惹来几位兄弟叔伯责怪的目光,但是大家谁都没有开口,看来谁都不想在出征前夕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不愉快。
没等多尔衮有所表示,豪格就哈哈大笑起来,用分贝颇高的声音说道:“我看诸位是没有异议了,看来大家都很赞同小王的建议了,那好,就先确定一下比试规格!”
几个人见多尔衮自己都没说话,所以一时间都保持了缄默,只有豪格一个人的话声在耳畔响着:“属下们都比试得差不多了,我看啊,该轮到我们这些做统帅们的亲自下场了,算是各自为各自的旗争个胜负吧,至于那箭靶嘛,我看难度太小,我们还是换个新鲜玩意吧!这次出兵伐明,按理应该斩几个俘虏来祭祭旗,可惜啊,都一年半载的没有和大明交战过了,前年英郡王从河北回来押解的那一大批俘虏,早已经砍头的砍头,做苦役的做苦役,咱们总不能把已经归顺我大清的汉人们抓过来练准头吧?那样一来岂不是显得咱们太不厚道?我听说郑亲王他们那里前几天抓到几个明军派来的细作,我看就先借几个过来当当靶子吧!”
这等残忍的话从豪格口中说出,跟开玩笑没有什么区别,我暗骂一声:你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家伙,早晚有一天不得好死,才能知道什么叫做报应。
没想到豪格的提议居然得到了几位王爷贝勒们的赞同:“好,好,这主意不错,既练了靶子又向大明示了威,有意思,有意思……”
多尔衮仍然不置可否,趁他们正侧头议论纷纷的时候,我悄悄地在背后捅了多尔衮一下,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知道女人家的不喜欢看到血腥杀戮的场面,再说他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显得自己对豪格言听计从,所以他终于开了口:“肃亲王这个提议虽然不错,但那些奸细虽然是死罪不可赦,可是按律当斩首示众,倘若我们把他们当成活靶子的话,虽然灭了敌人的威风,却显得我大清的王族贵戚们自己带头违反律法,徒增那些汉人们的口诛笔伐,虽然尚不到我们半根汗毛,但总也闹心不是?”
豪格显然是不以为然,扬了扬浓重的眉毛:“十四叔这话侄儿就不爱听了,你倒是心肠软,宽厚仁德的美名都被你占尽了,可是我问问你,天聪七年的那一次,你和英王豫王兄弟三个入山西征剿,杀的汉人还少了?也没见你给哪个鬼魂烧香祭拜了,莫非现在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再说了,那死呆呆的立在那头的靶子有什么意思?难道战场上的敌人会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任我们瞄准了射成刺猬?按我说啊,就把那些奸细们抓来,当着大家的面给他们松了绳子叫他们自己跑,然后我们就拉弓射箭,看谁下手最快,射死得最多,怎么样?”
杜度这时出来解围:“我看啊,肃亲王的打算虽然不错,但这个法子我们以前也经常用,一次两次倒还新鲜,次数多了就没意思了,我看不如整个新法子怎么样?”
“哦?安平贝勒有何高见?”多尔衮侧过头来望向主动帮他解围的杜度,这是他侄子辈中年龄最长的一个,当年被努尔哈赤幽禁致死的长子褚英家里的大儿子,换句话说,就是这一辈中的长房长孙,这杜度的脾气很好,一点也不像他父亲,所以在众多兄弟侄子中混得人缘不错,还颇受皇太极的赏识。
杜度回答道:“以我看来,不如将一名奸细放在一块竖立起来的木板前,那块木板要刚好比他的身形大出来一点点,咱们就瞅着多余出来的地方射,谁要是射在了奸细的身上,或者擦破了那奸细的一点皮肉,就算他输;如果谁要是刚好将箭射穿了奸细的衣服,将他钉在木板上动弹不得,却又毫发无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