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8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奇怪的是,为什么本来可以向多尔衮靠拢的岳托却在激烈地皇位之争前销声匿迹了呢?哦,忽然想起来了,这家伙不走运,早在崇德四年初就病死军中了。想到这里我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居然又是一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好像就死于这次征伐的暮冬,济南城外的军营里。不由得一阵郁闷,岳托眼下看起来年富力强,身体壮硕的,怎么能在如此盛年,说死就死了呢?还那么突然,究竟是怎么回事?能不能避免呢?……
正在胡思乱想,前面的多尔衮已经站起身来,看了看正在台下准备的豪格,然后转头用自信的目光看着岳托:“放心好了,我必然全胜,正好灭灭豪格的威风,也免得入中原之后他桀傲不逊,对我好令不从或者阳奉阴违,不管我和他之间有什么恩怨,总归一切都要以我大清的利益和前途为重,所以我自然会把握好分寸的。”
“好啊,那我就作壁上观,看看两虎相斗的热闹了!”岳托爽朗地一笑,和多尔衮对击一掌。
我作为多尔衮的“贴身侍卫”,自然要寸步不离自己的主子,由于此次检阅军伍,他虽然披挂整齐,但是也只是象征性地在腰间佩了一口腰刀,作为马上兵器使用,显然是短了一些,于是只得临时抱佛脚,他的目光在兵器架上巡回了一番,最后停在了一杆长枪上。
我抢步上前,将那杆长枪取下,恭敬地双手托着交给了多尔衮,在他接手的一霎那,我突然仰头看了一下他的眼睛,他自然也注意到了,于是微微一笑,给了我一个踏实的安慰。
一名亲兵将多尔衮那匹周身油黑,神骏异常的坐骑牵来,然后熟练地矮下身来给多尔衮充当上马凳,多尔衮抬足踏上,一个翻身,干净漂亮地落在了马鞍上,先将银枪挂在鞍前,手持马鞭,对着同样准备就绪,策马向这边遥望的豪格一个拱手:“承让了!”
豪格点了点头,冷笑一声,狞狠之色渐渐在脸上凝结起来,手中的大刀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冷的光芒。突然两腿一夹,靴上的马刺让胯下骏马长嘶一声,然后撒开四蹄,向多尔衮这边驰骋而来。
几乎与此同时,多尔衮也策马迎上,双方距离虽然不近,但是千里良骥的速度绝对令人叹为观止,他顶盔挂甲,英武非凡,白衣胜雪,犹如一团冬日里掠过皑皑雪地的骤风,急速地席卷而去。
在万众瞩目中,两个可谓当世豪雄的兵器终于在他们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交错在一起,“当啷”一声金属撞击声,还没等我分清谁是主动,两匹骏马载着各自的主人迅速交错而过,跑开一小段距离,然后疾速调转过来,重新迎面冲刺,多尔衮的银枪和豪格的大刀在半空中再一次激烈地绞斗在一起。
几个回合之后,丝毫不见对方有任何破绽,看起来两个人都想速战速决,于是索性放弃了单打独斗较量时的章法,用起了战场上千军万马混战时的厮杀方式,马头交错,稳定下盘,开始更加激烈而扣人心弦的格斗,刀锋作响,气势凌厉;枪走银蛇,上下翻飞,众人看的目不暇接,惊心动魄,两匹战马似乎都承受不了主人们沉重力道的压迫和影响,立蹄不住,只得一边小范围地游走一边硬撑。
起码在不懂行的我看来,豪格和多尔衮的交战无疑是狠辣而尖锐的,似乎不止是比试那么简单,倒像是仇人相见,分为眼红,非要把对方一刀挑落马下不可,我开始怀疑岳托的话会不会成为现实,这豪格会不会以打斗激烈为掩护,来个“失手误伤”呢?
在我的心脏狂跳之际,两人已经斗了好一阵工夫,渐渐看出来些眉目,不过我的心情越来越紧张了,因为多尔衮似乎对于枪的使用不太顺手,虽然一开始凭借着自己非凡的技艺和豪格打了个不相上下,可豪格是惯于使刀的主儿,而多尔衮,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在练武时使用过一次长枪,甚至从来都没见过有这种兵器的影子,我知道他在马上厮杀的时候只习惯于长柄弯刀,可是今天他根本没有将那柄弯刀带来,无奈之下只能选择适合马上使用的长兵器,这样一来,枪法略显生疏的多尔衮渐渐开始落于下风,我手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
最令我担心的一幕发生了:豪格的大刀突然一下子将多尔衮手中的长枪挑起,而最奇怪的是多尔衮没有按照本能反应立即牢牢地抓握枪杆,而是放任豪格将长枪挑飞,在那电石火花地一瞬间,多尔衮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见,大家刚要“哎”地一声,认为多尔衮必然是控制不稳,一个惯性摔下马去,大半要落败了。
接下来大家目瞪口呆,由于视线被马身遮挡,所以只看到猛然一脚自下而上踢出,豪格的兵器笨重,一时间竟然反应不及,手腕被狠狠踢中,一个脱手,第二反应让豪格立即顺势去抢夺大刀,但是由于之前这猛然脱手的一晃,他的身体保持不住平衡,连人带刀一齐从马鞍滚落而下:原来是多尔衮看形势不利,一个矫捷灵活地翻身,整个身子脱离马鞍,只一脚踩蹬,一手拉住马背上的系带,悬空在了马身的侧面,趁豪格没有来得及反手转攻之时,一脚踹向对方手腕,腾出来的右手牢牢地抓住豪格的刀杆,在这一刻几乎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由于出其不意占了先机,再加上多尔衮本身的气力非凡,豪格一个猝不及防,被多尔衮拉下马来,狼狈地摔在地上。
多尔衮虽然占据主动,一个利落的翻身抢先跃起,但是由于双方同时落马,一时不能分胜负,于是还没等他拉开架式,身手不凡的豪格就已经猛力攻来,由于双方一时间来不及寻找顺手的兵器,于是开始大失风度的贴身肉搏,煞是热闹,看着没有了兵器,也不至于伤到哪一个的性命,于是大家开始松了口气。
谁知道风云突变,豪格在翻滚中忽然发现了方才坠马时掉落的腰刀,于是一个翻身,抽刀出鞘,攻势凌厉异常,多尔衮来不及起身,在地上翻滚躲避了几个跟头,终于寻找机会拔出了自己腰里的钢刀,奋力迎上。
“当啷”一声脆响,大家不约而同地惊呼一声,几乎惊脱了下巴,我眼睁睁地看着多尔衮手中的钢刀居然在豪格的倾力一击之下,匪夷所思地断去了半截……
第十六节暗箭难防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映入我的眼帘时,什么思考和准备都来不及,我脑子里唯一的反应就是“救人”二字,可是正当不自量力的我几乎不顾一切地准备冲上去的时候,形势却突然发生了逆转:在豪格狠辣凌厉的刀锋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一霎那,多尔衮的反应可以用“神速”来形容,还没等我有所行动,他就一个敏捷无比的侧身,只一让,就让豪格那雷霆万钧一般的刀势紧擦着胸膛而过,差之毫厘,居然毫发无损,不知道是多尔衮的反应快还是他的运气实在太好。
看到这一突然逆转,我几乎狂跳着跃出胸腔的心脏终于获得了稍许的松弛,差一点叫出声来,不过接下来的“空手夺白刃”的刺激场面就像现代流行的武侠片,几乎是相差无几地上演了,只不过换了个角色而已。多尔衮手中的钢刀断去了大半截,比起匕首来长不了多少,如果再挥舞比划恐怕起不到丝毫作用,反而让人笑掉大牙,只好顺手丢弃,略显狼狈地在豪格精湛的刀法下采取了彻底的守势,左右腾挪,每一次躲闪都惊险万分。
看来人缘好就是有利无弊,这不,立马就有人来救场了。多尔衮的躲闪看似被动和狼狈,实际上却是逐渐地将豪格引到靠近检阅台的地方,果不其然,上面掷下一把腰刀,在空中翻转数周后,直奔多尔衮而去,与此同时响起了岳托的大喊声:“接住了!”
“多谢!”多尔衮瞅着豪格一刀劈空,急忙收手的空隙,身形未转,就凭借着听力和对风声的判断反手一把接住了那把抛下的救急兵器,从腰刀到手到拔刀出鞘,几乎是一气呵成,让人眼花到看不清他是如何完成这一连串动作的。
狭路相逢,短兵相接,历来勇者取胜,豪格的嚣张和赤裸裸的凶狠终于将一贯波澜不兴的多尔衮激怒,按理说方才他手里已然没有了刀刃,对手应该按照比试切磋的惯例,点到为止,在将他逼于无法抵抗的地步时立即收手,可这个豪格丝毫没有这个意思,反而刀刀凶狠,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存心想置多尔衮与死地,这种状况恐怕就是佛祖也不禁要动怒,何况骨子里心高气傲的多尔衮呢?
他像被激怒的雄狮,也使出了全力,如果说之前还留有余地的话,眼下他已经主动将后路堵死了,如此一来,气势上压过了豪格的多尔衮在刀法和攻势上也同样胜出一筹,两个下定决心一决高下的男人此时就如同沙场上拼死肉搏的宿敌,厮杀得激烈惊心,让所有观战者无比凛然战栗,紧绷着神经,尤其是我,简直连看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痛苦地闭上眼睛,想要逃避眼前的一切,但是很快又禁不住对多尔衮的关切和紧张,又将合拢的眼皮睁开。心里不停地祈祷着:阿弥托佛,佛主保佑……
多尔衮终于占据上风,在豪格的刀锋向他的下盘袭去的瞬间,他一跃而起,与此同时横刀一挥,“噌啷”一声,等我们仔细看时,豪格头盔上的帽缨被多尔衮迅敏无比的一刀横掠,干净利落地削掉,飞落出去。
豪格只觉头顶受袭,一时间判断不出严重与否,对于要害部位的保护是每个人的自然反应,他急忙收刀,正准备矮身防御之时,刚刚落地的多尔衮手腕一翻,硬生生地将本来向外滑落的刀势扭转过来,寒光一闪,豪格的整个人在那一霎那僵住了,他低头一看,那口锋利雪亮的钢刀已然架在了他的领口处,紧贴着喉咙,倘若方才多尔衮一个收手不住,刀刃再向前分毫的话,肯定要切入他的喉管,后果可想而知。
豪格怔怔地盯着多尔衮的眼睛,多尔衮也同样注视着他,目光中似乎在询问着:“怎么样?还要继续吗?”
这个询问的眼光中起先还有灼灼的凌厉之气,到后来渐渐隐散去,取而代之的不是嘲讽和鄙视,甚至连一丝得意的炫耀都没有,更多的是平静,淡定。
两个男人的交锋宣告结束,尽管豪格没有立即认输,多尔衮已经从容地将架在豪格颈部的钢刀收了回去,同时微微地叹息一声:“天幸我收得及时,否则要是伤了肃亲王分毫,恐怕都要愧疚难当了!”
“罢了,我认输便是,谢睿亲王刀下留情,他日战场合兵,必然诚心用命,不敢有丝毫违背!”说罢“噌”地一声,还刀入鞘。
豪格短短的几句宣告“无条件投降”的结束语倒是让人无法对这个落败者有丝毫的鄙夷,这个粗犷豪爽的汉子,的确是愿赌服输,无一字辩解和试图寻找借口,显得光明磊落。
多尔衮微微一笑,伸出手来,尽管绣满云纹的箭袖上有一道方才厮杀时被豪格的刀刃划破的口子,但他仍然很有风度地拍了拍豪格宽厚结实的肩膀,一脸兄弟般的宽容和微笑:“比试自有输赢,我也不过是胜在侥幸罢了,方才处处落于下风,好险抵挡不住肃亲王的高超刀法呢,好了,你我就此收手,同是皇上的臣子,以后你我齐心合力,配合征战的时候多了去,到时候才能看到你大显神威,势如破竹呢,是不是啊?”
“哈哈哈……睿亲王说的对……”豪格尽量掩饰着脸上的落寞和难堪,做出大大方方的风度来,多尔衮一手提刀,一手携着面带苦笑的豪格,大踏步地走上台阶,尽管这两人一个破了衣袖,一个掉了帽缨,多少有点狼狈,让英武潇洒的形象受到了略微的损坏,不过方才的精彩,应该说是畅快淋漓,惊险万分,奇谲跌宕的“切磋”让大家过足了眼瘾,也让众人惊叹于他们无与匹敌的实力,这种超凡的武艺和刀术,恐怕在当世也是屈指可数的。
豪爽热情的八旗将士们在这一刻终于欢呼呐喊起来,气势如排山倒海,又如白虹贯日,的确,这上万人的喧嚣实在是一股极大的热浪,四处扩散开来,让人不由心情激荡,振奋不已。无论是胜利的正白旗还是落败的正蓝旗,还有旁观的另外六个旗的将士们显示出了齐心协力,团结一心的士气,磅礴待发,让人对即将入关的征战信心百倍,豪情万丈。
两人登台之后,稳坐“贵宾席”观战的三位将帅纷纷起身,迎上来热情地祝贺和赞扬着,同时体面地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用来鼓舞士气的话。等到欢呼声逐渐平息下来,多尔衮这才来了一段简短的结束语,然后在万众瞩目中,五位身份高贵的将帅们一一下了台阶,蹬上战马,在一批侍卫的簇拥下退场了。
尽管大家各自的府邸方向不同,但是回盛京内城的路径还是统一的,由于各自带了上百名亲兵护卫,所以几位王公贝勒们分别带着自己的排列整齐队伍按照前后顺序相前行进,由于道路不是很宽阔,于是长长的队伍只能迤逦而行:岳托骑马走在最前面,接下来是多尔衮,阿巴泰,杜度随后,豪格在最后面“压轴”,不过估计他现在正在马背上垂头丧气,一张猪肝脸,懊悔自己为什么总是搬起石头砸中的却是自己的脚,这足够他反思一阵了。
队伍行进了没多久,前面的岳托就勒住了马辔头,挥手示意亲兵们继续行进,然后等待着多尔衮的逐渐靠近,这才拨转马头,和多尔衮并驾而行,我紧跟在他们身后,所以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多谢厚赠,这口钢刀铸炼精湛,锋芒锐利,更兼韧性极佳,可谓上上之品,不是一般的技艺所能打造出来的,甚至还算得上救了我一命,如此不吝的馈赠,叫我如此感激?更何况当时情况危急,若不是你掷刀相助,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多尔衮边说边抚摸着那把腰刀的鲨鱼皮刀鞘,这口钢刀虽然也是弯的,但是刀身却没有一般的腰刀宽阔,我看着看着,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睿亲王不必言谢了,此刀本也没有什么贵重或者了不起的,只不过前几年入关征明,在一个总兵的府衙内缴获了一堆锻造上层的兵器,其中就有这把腰刀,我看它锋芒耀眼,几乎可以吹毛断发,心下不由疑惑,你我所用之刀无不是上上之品,我也自认为手中所持是宝刀利刃,可是这大明怎么会有如此上佳的镔铁和精细的打造之术呢?况且此刀形状独特,还有包鞘的皮革也非同寻常,于是向俘虏来的兵丁询问,才得知这是当年沿海一带剿灭倭寇时的战利品,原来是东瀛的倭人所造。”岳托说到这里不禁好笑:“你我都没有见过倭人,但听闻是矮小鄙陋,只是性情凶悍而已,没想到这打造兵器方面,倒有值得我们借鉴之处啊!”
看来岳托也不是像一般的满洲贵族一样唯我独尊,目空一切,对于异族的优点,他还是带着一点钦佩和谦虚的,这个性格和多尔衮有点相似,就像多尔衮善待朝鲜人,保护大明的治政精髓和文人一样。
不过我不禁头晕了,原来这把救了多尔衮一命的钢刀,竟然是日本人造的,难怪似曾相识呢,原来我从小就没少在电视上见过,不过在电视剧里那些日本军人或者武士用这东洋刀时无外乎两种:指挥,切腹。这种霉气的刀怎么能随便用呢?只不过眼下的这把刀的造型和二战时期的东洋军刀不太一样,只能说是近似而已,所以我对它的仇视还不是很严重,但是想象着自己的丈夫拿着这把倭刀去中原杀戮汉人,我的心中还是一阵不快。不行,我得想办法阻止。
多尔衮微微笑了笑,似乎对倭人不是特别仇视,也难怪,那些矮小的倭寇们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聚居在海外荒岛上的一群蛮夷罢了,怎么能和他们勇猛强大的满人相抗?再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