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不如的穿越女-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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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会提,在交纳之后,又是怎样被蛮族掳掠的。
前年王国付出了巨额的金钱财物,然而换取的太平时间却如此短暂,今年他们又来了,又抢又烧,修道院也不能幸免,国王的士兵们却对他们无可奈何。
因此,这些惯于骑马作战的陆地武士,也不得不考虑建立昂贵的海军了,这都是因为环境的逼迫。
这天,谢普在为起床作着艰难的斗争。
这不怪他,他不管在主教手下当差,还是在修道院里学习的时候,都明白懒惰和贪吃一样,是要下地狱的罪过,为了能够及时地jǐng醒,他一般都坐着睡觉。
怪就怪在魔鬼制造的这个……炕……
真暖和……
他在第一次使用的第二天就睡过头了。
好不容易起床后,他回想着今天应该要讲的布道内容,是关于图尔内斯特女修道院供奉的一位圣女的。
在异教还统治着这个国家的时候,这位身为望族独女的圣女不能公开地成为修女,被许配给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家族的独子,但是她在新婚之夜成功地说服了她的丈夫,两个人一辈子都没有邪恶的鱼水之欢,也没有留下他们父母期望的后裔,而是以圣洁的童
男童女的身份升天,使得两个古代帝国的名门望族就此绝后……
但是在布道前,魔鬼就来找他了。
“这就是纸?”
对方点点头。
第52买卖
老雅各布惴惴不安地等在院子里,昨天男爵夫人派人给他送了个口信,叫他带着银钱到布拉德城堡来,有一笔买卖要跟他做。
这口信很简单,但是内容让这个jīng明的老商人翻来覆去地思考了很久。
带着银钱……口信这么说。
会有劫财杀人的可能吗?
这种事情,在这个年头并不罕见,骑士们做着强盗的勾当,国王的军队和敌军的行为一般无二,甚至连王族的亲兄弟、亲父子都会为了银钱女人,彼此攻打。
叫他带着银钱去……他知道有些人就此失踪了,人不见了,银钱也无影无踪。
这次,会有去无回吗?
一时间,他很想推脱不去,但是末了那句话,让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我不去”那句简简单单掷地有声的话。
有一笔买卖要跟他做呢!
有买卖,而不去做,这对得起他雅各布的列祖列宗吗?对得起他背着沉重的包裹,沿街一扇扇门敲过去近乎乞讨的推销几根针的青年时代吗?对得起一边给人放羊还要偷空给他做女红商品的妻子吗?
他做孩子的时候,家里穷得连窝棚都没有,过节吃的硬面饼都置办不起,而今他在街上有铺子,会堂里有位置,靠的是什么?
靠的不就是牢牢地抓住任何一笔买卖么?
而现在,有买卖那么老远地送上门来,居然不去做!
啐!
这是叫他败家呢!
他又仔细地想了一想,觉得若是男爵夫人真有什么想法的话,她大可先把人叫过去,再慢慢地向他家里勒索银钱,藉口永远都有,主教也不会管异教徒的冤屈。
风险,似乎还不太大。
“爷爷,这次让我陪您去吧。”昨天晚上,小雅各布对他说,“男爵夫人看起来是和气的人,我跟着您,也好学学生意。”
“不行!”他一口否决了:“这些贵人都是很难弄的,像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小伙子,会弄丢生意的。”
“爷爷,我并不说话,只是跟着瞧瞧。”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两个人都去,铺子给谁管?”
“可以让姐姐看铺子,她……”
老雅各布没等孙子继续说下去就猛烈地摇起头来:“那怎么能行!她一个妇道人家,看铺子,抛头露面,像什么话!”
“城里也有女人开的铺子……”
“那是那些野蛮的异教徒干的事儿,我雅各布家的女儿,不行!”老雅各布极为蛮横地否决了孙子的提议,然后,他没有给孙子继续开口的机会:“去把货架都好好理一理,明天我回来了要跟你问帐呢!”
说完,他就匆匆地钻进了自己的房间,用力地把门一关,表示讨论到此为止。
以斯帖伸出一只手阻止了还想上去敲门的弟弟,“爷爷不想叫你冒险呢。”
“那我就能让爷爷冒险了么?”
“若是你也去,万一有事,就要付双份的赎金了呢。”
“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会用刀么?你会用剑么?真要是出了事情,你要跟贵族打架么?跟那些一辈子用刀还杀过人的较量谁武艺高吗?我是你姐姐,也不会押注在你身上的。”以斯帖的黑眼睛闪动着:“若是有了事情,我去把爷爷换回来,告诉他们,爷爷年纪大了吃不住苦,一个年轻人比一个老头子是更有价值的人质,就是换不回来,我至少可以照顾爷爷,你会照顾吗?你还是留下来,看着铺子,这是爷爷一辈子的心血,我又不会做买卖。”
“你比我更适合做买卖,姐姐。”
罗怡对商人家里的买卖经一无所知,她面前摆着一刀纸,等着商人上门。
原料嗮两个月,在石灰池里泡三个月,泡完再嗮一个月,嗮好再在清水池里泡一个月,整整七个月,原料才达到可以做纸浆的程度。
然后,碾纸浆,兑纸药,抄纸,压纸,烘干,揭。
才得到纸。
第53讲价
等待男爵夫人召唤的时间,似乎有永恒那么漫长,老雅各布就像坐在无形的囚牢里,虽然并没有什么镣铐加身,但是他和那些不幸的犯人一样,不由自主地随时都在想着逃跑。
他的手紧紧地抓着钱袋,据说,丝路上有个做中转生意的小民族,生下孩子来,就用胶水把一枚钱币粘在孩子的手上,好叫孩子将来能够牢牢地抓住钱财,老雅各布生下来的时候,家里没有那个钱去置办什么胶水,所以他就把钱抓得更紧了。
啊,这温暖的金银,它是生命之果,它是灵魂之光,它是身上的衣,它是口中的食。有了它,才能从异教徒的屠杀中,逃得了xìng命,有了它,往rì连过节的饼都置办不起的人,才能在会堂里,拥有受人尊敬的位置。
金银,这世界的中心和统治者,各个民族,各个宗教,不管拜rì的,拜月的,拜星的,拜洋葱头的,拜老鼠的,拜各种有形无形的神灵和魔头的,有哪一个能不为它的威力而颤抖呢?
他满脑子都是逃跑的念头,但是赚钱的吸引力更大,于是他只有哆嗦而没有做出什么实际的逃跑的举动。
恩里克出来叫他进去的时候,看到这个老商人发着抖,忍不住笑骂道:“老狗!裹着你那身狗皮还这么发抖,要是我们等会儿把它剥下来,你要抖成什么样?”
虽然他只是一个侍童,可是这只是因为他年纪小,他练习武艺很勤勉,几个骑士都说他将来有前途,他没有尊重一个异教徒老狗的必要,其他几个在场的仆役听到这粗话,都毫无机心地哈哈大笑。
老雅各布默默地忍受了这侮辱,他是一个白手起家的小商人,艰难地生活在异教徒的土地上,生命和财产都时常受到赤果果的威胁,若是连白眼和嘲笑都不能忍耐的话……他也不会有资格让男爵夫人“有一笔买卖要和他做”了。
相反,听到这句话,他心里却轻松了不少。
因为这明显只是一个孩子的玩笑话,仆役们的笑声也是自发的并没有什么威胁的意味在里面。
要是他们预备劫财杀人的话,不会这样讲。
他定了定心神,跟着恩里克走了进去。
恩里克把他带到了女主人的房间门口,通报之后就离开了,他一蹦三跳地跑下了楼梯,到院子里和其他侍童一起练习击靶——那是一个旋转靶,侍童们要骑在马上准确地打中靶子的中心,否则靶子就会转过来,把人从马上打下来,所以这既是一种武艺的练
习,又是这些少年难得的游戏。
老雅各布向男爵夫人鞠躬后,罗怡指给他看预备和他做的买卖。
“这是?”
他发出了和谢普一样的疑问。
旁边的教士向他做了演示,他熟练地给一张纸划了线,在第一行流畅地写了一句花体赞文。
“一个银币。”掂量了一番后,商人给出了价格。
“什么!”看到这个卑鄙无耻的异教徒打算压价,还准备从生意里捞一笔的教士立马激动了,他是在父亲的铺子里长大的,知道怎么谈价钱:“这可是好纸!写字多好!你看到了!”
“羊皮才两个银币。”老雅各布认为自己给的价钱很公道。
“那是绵羊皮。”论起羊皮纸来,在修道院进修过的谢普可是行家里手:“绵羊皮,油脂太多,只能做做封皮,不值钱,夫人的纸可是能做内里的好纸,比山羊皮……不,不比犊皮纸差,还这么轻巧!才这么一点分量,犊皮纸那种笨重的东西……”
他用一根手指托起纸张,来证明他所言不虚。
“犊皮纸,修道院用惯了啊。”老雅各布经商多年,不是这么简单就被说服的人物:“轻,薄,不假,可是薄了,就容易撕坏吧,做圣书,怎么行呢?只能记账啊,记账也不好,羊皮纸,写坏了,刮一刮就行了,这么薄的东西,怎么刮呢……”
商人熟练地使用着讲价的技巧,用他毒辣的眼光把卖主的货物贬得一文不值。
“羊皮纸还要做很多工序才能用呢,泡石灰、褪毛,浮石打磨……这纸直接可以写,怎么能用羊皮的价钱来计算呢?用小牛皮的价钱,都低了!”谢普讲价的火候可能不如商人,但是对纸他自信懂得比商人多,这些工序通常是修道院自己完成的,外面的商
人不晓得。
雅各布一步不让:“它怎么比得上小牛皮!”
最后双方以两个银币的价钱……双方已经口干舌燥,嗓子也哑了,讲不出话来了。
于是男爵夫人拍板两个银币。
雅各布从钱袋里小心翼翼地数出了四十个银币,珍重地和它们每一个都分别道了别,伤心得好像那都是他亲生的闺女。
可惜,谢普作为一个正统教徒,一个从屠夫会长老爹、那位最可敬的主教、严苛的修道院那里受到了系统完整的神学训练的起了独身誓的教士,对于从一个异教徒那里抢闺女没有任何心里负担,他只恨自己抢得少了。
“买卖成交,得喝一杯啊。”老雅各布一计不成,又施一计。
谢普皱眉,虽然他已经和魔鬼订立了约定,但是那是私下的,他可不想和一个异教徒喝一杯。
“若是不请喝的话,那张……反正已经写了字的,做赠品吧!”这才是雅各布想说的。
教士大怒:“你把价钱压得那么低,你还有脸提赠品!”
一开始,就不该找这个异教徒。
“写了字的啊,看起来就是经过人手的,再说,我要卖的话,也得有个样品给人写画啊。”
这个理由十分充足,教士也不得同意了。
老雅各布心满意足地数了二十张纸,加上一张“样品”捧在手里预备走路了。
“等等。”已经被遗忘在一边的罗怡把他叫住了。
第54奸商
老雅各布失眠了。
是的,他失眠了。
理论上,他不该失眠的,他已经用四银币一张的价钱,卖了二十张纸给图尔内斯特城里的修道院,把本金全部收回,还赚了一倍的利润。
要是在平时,做成这么好的一笔买卖,值得他打开盛酒的皮袋,给自己来一杯以庆祝庆祝了。
要是在平时……
但是,他手里还有一百八十张纸!
还有一百八十张纸没卖出去!
要是卖出去……那就是……就是七百二十个银币,就是六十个银条子,就是……
一想到这个数目,老雅各布就不由自主地失眠了。
毫无疑问,这可是一大笔钱!
然后,他又非常头疼地想起,男爵夫人似乎没说她那里有多少这种货。
要是她把货物卖给了别人,而别人又抢在他之前卖出去,那他……
他倒不担心有人贱价卖给图尔内斯特修道院,异教徒么,被骗只能说明他们愚蠢,但是要是有人先他一步,贱价卖给奥尔本修道院纸张,他就再也卖不到四个银币一张的价钱啦!
老雅各布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夜,要不是考虑到城门的关闭,他能一口气跑到布拉德领地把男爵夫人拽起来签专卖证。
第二天,他顶着一头乱发,没戴帽子,把以斯帖从床上喊了起来。
“什么事啊,爷爷?”以斯帖看到爷爷血红的双眼,飞快地穿好了衣服。
她上一次看到爷爷的这个样子,还是在十年前,那次,有人发现一个信教的小孩子被钉死了,教士宣布他是被异教徒钉死在十字架上的,接着就是对异教徒的大迫害……
“以斯帖,你……你是我雅各布的孙女,是吧?”
“当然,爷爷。”
“那么,流着我雅各布的血,你也该会做买卖的。”
“弟弟出什么事了吗?”
“他?他能有什么事?”老雅各布一愣:“你该会做买卖的,就是说,买主说,这是什么呀,你会说,这是南方产的再好也没有的纸,是舶来品,走私货,呱呱叫,是‘帕夏’才有资格使用的记载他们家谱的玩意,轻、薄,比臭哄哄的犊皮纸好,更不要说
油腻腻的绵羊皮,是吧?这些话,你会说吧?”
“呃。”
“会!还是不会!你倒是说呀!”
“这是南方产的再好也没有的纸,是舶来品,走私货,呱呱叫,是‘帕夏’才有资格使用的记载他们家谱的玩意,轻、薄,比……比臭哄哄的犊皮纸好,更不要说油腻腻的绵羊皮。”
“啊,好样的,你真不愧是我雅各布的孙女,一教就会!”
“可是……”
“买主说,多少钱呀,你就说,少于六个银币一张不卖,买主说那么贵呀,便宜点,你就说,一张少于六个银币,你怎么都不会卖的,你的孙子孙女……咳咳,是你爷爷,还指望你卖纸的钱救命,会说吧?”
“一张少于六个银币不卖,我爷爷还指望卖纸的钱买药请大夫救命呢,他是我在世间唯一的亲人了,求求你,买了这纸吧,我回去就跟他说,有个好心的教徒买了他的纸,他听了,也会向善的,会忏悔的,会受洗的,也会叫我受洗的。”
“小乖乖真聪明,说得好哇,就这么讲!”
以斯帖的紧急买卖补习课拿了满分,老雅各布欢欢喜喜地把她送出门,叫她去女修道院卖纸:“小乖乖,底价是三个银币,记住了!卖掉了,我就叫裁缝给你做件新衣裳,拿柜子里的那块花呢做!”
要不是男人的脚没办法踏进女修道院——除非是主教或者是修女的亲戚——老雅各布既不可能是主教,又哪里来做修女的亲戚——他也不必一大早给孙女紧急补课。
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孙女比他想的,更有经商——当jiān商——的天分。
她的脚还没踏进女修道院,遇到几个来探望修女亲戚的男人,就以六个银币一张的价钱把带的纸全卖出去了。
男人们因为身材比女人高大,所以血液总量是比女人多一些的,但是,当遇到一个楚楚可怜的美女而使得一个女人没有的器官充血的时候,多出来的那点血是完全不够用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大脑通常处在缺氧状态,智商……很难说比一条蚯蚓高。
他们毫不犹豫地买了纸,既没有还价,也没有想过自己既然不认字,买这个东西回家干嘛……
第55资本家之心
鉴于有些问题被反复提及,特别在第之前说明(还可以增加一章的总字数,恩)
1。女主的技术扩散会不会影响中国
答:简介已经注明,这是架空文,第里也反复说过了,女主是异界来的(虽然纽斯特里亚王国在欧洲历史上确实存在,但是具体细节欧洲人自己都弄不清作者也不费那个劲了,而且作者没有发明历史人物的嗜好,当初懒得自己想顺手抄了一个王国名而已,所以女主穿越过去的不是历史上那个纽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