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不如的穿越女-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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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莫斯科王公因为武力不行的缘故,把更多的心思放在经营而不是抢掠上,也许因为这一点胜过其他王公,虽然他们屡屡抛弃自己的臣民,他们的臣民却始终不曾抛弃他们,搬到其他王公的地盘上去,其他地方的人也因为渴望和平与安宁,纷纷迁往莫斯科王公的属地。这样,莫斯科王公的地盘就逐渐积聚了人口,繁荣起来,使得莫斯科王公能拿出更多的贡赋贿赂蒙古大汗。
蒙古人的武力是很强的,他们的弱点也是很突出的——不会统治!
莫斯科王公用贿赂的办法,逐渐从蒙古大汗那里买到许多王公的地盘,蒙古人成为了莫斯科王公手中的工具——这些“雇佣兵”赶走那些正统的继承人,扩大了莫斯科王公的领地和势力。
后来,当诸王公之中的长系特维尔王公,终于受不了蒙古人的欺辱愤而起义的时候,幼系的莫斯科王公由于一贯殷勤地服侍蒙古大汗,因此得到了这样的信任——率领鞑靼人镇压他的兄弟,特维尔王公。他成功地完成了这项使命,把除了莫斯科以外的罗斯夷为平地,因而大获蒙古人的赏识,被赏赐了大公之位,从此正式奠定了莫斯科在罗斯诸王公中的领袖权。
俄罗斯沙皇的祖先——莫斯科大公——对罗斯的统治,是建立在他们讨好蒙古人,镇压自己反抗鞑靼统治的兄弟的基础之上的。
要说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大概也就是他们没有因为贿赂蒙古人买到了平安就做天下太平的美梦自废武功,而是借助蒙古人的武力扩张了地盘,积攒了实力,然后趁蒙古人衰弱的时候成功翻盘。
称臣纳币不可怕,不列颠也好,毛子也好,美帝也好,哪家没有向异教徒交过保护费呢?可怕的是把称臣纳币看作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情而不思进取。
罗怡对当异界儿皇帝没兴趣,但是靠购买来获得领地这条路还是很想走一走的。
要实现这一点,她需要很多钱。
她还需要很多人缺钱,缺到出卖领地,缺到不能和她竞争。
教育这年头还不能形成产业化,因为贵族们对读书根本没有兴趣,医疗产业化她认为还是很可以搞一搞的,不需要多高明,只需要不太烂就行了,至于房地产……她很想让图尔内斯特的房价回归到合理价位,不过要达到那一步,她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少年主教最近在她的命令下改组了图尔内斯特的市政组织,第一个新成立的就是爱国卫生委员会,呃,在图尔内斯特,这个新组织现在暂时叫爱教卫生委员会。
不卫生的条件下,人口的聚集会引发瘟疫,雅典就是这样输掉伯罗奔尼撒战争的,罗怡可不想落到那一步。
可惜她现在弄不到农药,所以爱教卫生委员会目前的工作也就是清理街道水沟,布设鼠笼鼠夹,修建公厕……以及劝说市民不要和猪睡一屋。
是的,在这个年头,裁缝屋里躺头猪是很正常的……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罗怡这样对自己说。
第85一家人
几天后,老雅各布回到了他在布拉德领地的房子。
这一趟旅程使他很疲惫,但是在可预计的将来,他会更疲惫。
以斯帖和女仆走到门口来迎接他,她们一开始几乎认不出他来,老头儿这次才离开了一星期,看起来仿佛却离开了一个世纪,他额头上的皱纹比过去更多了,他的脸颊凹陷下去,布满血丝的眼睛从眼眶里凸了出来,背也驮了许多,他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脚步很不稳,以斯帖搀着他进了屋子,叫女仆赶紧拿水来。
以斯帖把爷爷扶到椅子上,替他脱了外套和鞋子,给他锤肩,但是老头儿对于女仆端到他跟前的水一眼都没看,仿佛不存在似的。
他的眼睛在整个屋子里看来看去,最后定格到了门柱上,那里现在光秃秃的,他走的时候,却不是这个样子。
“那东西呢?”他阴沉地说。
“给他了。”
这是一个出乎老雅各布意料之外的开头和回答,他盯着自己的孙女,后者抬起头,用沉静的眼睛看着他,乌黑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上面戴着一朵鲜艳的玫瑰,和她嘴唇的颜色很相似。
老人的心害怕得发抖了,他过去太忙于生意,忘记自己的孙女已经很不小了。他竭力镇定,厉声问道——
“他?谁?”
“我弟弟。”
这个答案比最糟的那个好一些:“你没有弟弟了。”
“他收下了,他就是我弟弟。”
“那又怎样呢!”老雅各布发起怒来,“他现在已经改信啦,他……在那群人里头,是吃不上洁净的食物的。”
“他会注意的。”
“啐!他要是真注意,就不该那么做!他是图什么呢!他……”老头儿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了:“我赚钱是图的什么呢!”这是他一路上想的事情。
“图报仇。”以斯帖轻轻地回答。
“呵……什么?”
“以前在波斯王的宫里,我族的仇人看不得我族在王跟前得尊荣,向大王提议,要杀尽我们的族人,抢走我们的财富,与我同名的那个人,替我们报了仇,杀了我族的仇人。她若不到异教徒那里去,便不得报这个仇。”
这是老头儿没有想过的,他呆滞了一阵,然后说道:“你怎么不早与我讲呢,而且……”他本来想说孙子的举动轻率,可是一想自己就开不了口了。
“那时候您不听我的讲话,我想您的心被愤怒充满了,要过一阵才听得进话。”
老头儿这时候有些懊悔了,他又问了一句:“可这话是确实的么?”
“他收了我派人送去的东西,若不是因为远离会堂住在异教徒当中的缘故,用得着么?”
“啊,啊。”他感叹了一下,站起来,没头没脑地走了两圈,然后有些吞吞吐吐地开口:“可是以斯帖,我这次出去……其实不是做生意。”
“您去收账么?”
“不……是给你找了个丈夫,”老头儿现在觉得这事情做得有些太急了。
这句话让他的孙女红了脸低下头去。
“是雷镇的祭司的儿子,和你一般大,”老雅各布说,“下个月他们就来……呃,你可以看看他,如果不行的话……”
他为说定这桩婚事出了大价钱:三千银币、一百匹呢绒、十匹马的陪嫁,所有的结婚礼物,以及负担小夫妻以后十年的生活费,这都是为了避免孙女走到邪路上去。
但是如果孙女并没有那个意思的话……他宁可承担损失也不想勉强以斯帖。
“全凭您的主张。”她说。
女仆端着新挤的牛奶回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这家里有一件大事已经决定了。
“我们要做一个新的经盒了。”以斯帖说。
“是的。”老雅各布点头,他觉得有必要跟祭司多要几个护身符,但是怎样才能交到他孙子手里好叫他少一些磨难呢?
他们还不知道,提姆这会儿正在遭受他们想象不到的折磨。
第86歌声魅影
原名叫小雅各布的改宗者此刻正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
他坐着的是罗怡专门定做的人体工学靠背扶手椅,上面还安装了软垫,可以说十分舒适,但是任何人——正常人——坐在他这个位子上,恐怕不会比他舒服到哪里去。
因为他旁边坐着一个拜洋葱教信徒,还是那群人里为首的。
听说他叫阿斯阿塔斯,奇怪的名字,但是跟他们那奇怪的习俗相比,这名字就根本不算什么了。
提姆从姐姐那里听说过这些信徒的与众不同之处,若是有选择,他大概情愿坐在烂泥塘里也不会坐在这把舒适的扶手椅上。
但是他没有选择。
他们的座位都是男爵夫人亲自指定的,他的另外一边坐着布里亚的保罗,他曾经参加过讨伐异端的战争,实在很难说对于一个前不久还是异教徒的人,这个邻座比拜洋葱教的家伙好到哪里去。
布里亚的保罗的邻座是农奴西蒙,他突然被命令坐到了骑士老爷和主教大人中间,吓得魂不附体,仿佛屁股下面坐的是个火盆一般。
主教的邻座是一个和他那亲爱的已经被公认为圣女的妈有一拼的虔诚妇女,她为自己能在主教旁边有个座位感到激动不已,相信主教本人也很感动……
这一排五花八门的人在座位上勉强坐好以后,幕布就在男爵夫人的命令下缓缓拉开。
演出开始了!
“停!”罗怡大声喝到,台上正结结巴巴地念着卿卿我我的台词的一对应声而停,台下富有节奏的呼噜声却没有停。
座位这么舒适,节目这么无聊,不呼噜真对不起自己!
幸亏罗怡准备给他们看的不止一台戏。
将睡着的观众用暴力摇醒后,台上也重新布置完毕,开始第二出戏的试演。
罗怡将图尔内斯特看作自己王冠上的明珠,她不但要恢复图尔内斯特的繁荣,还计划要让它更上一步,成为整个教区的销金窟,将四乡的财富源源不断地吸引过来。
在计划中,就有用上演戏剧来丰富图尔内斯特教区人民精神生活顺便掏空他们钱包的内容。
当然,这也让曾经想做一个演员的罗怡顺便过了一把编剧兼导演的瘾。
不过她还是想到了一点,自己作为现代人的审美和这个世界的人是不一样的,比如大红大绿的服装搭配……所以……在上演之前,还是该请一群人来看看才是。
她特意选择了三教九流的代表,来看试演,为了保证将来在图尔内斯特上演的神迹剧能够最大程度地符合所有教区民众的精神需要。
第87戏剧节前夜
“为答谢民众清理图尔内斯特废墟及庆祝供奉圣奥布里遗体三十周年特办辉煌美丽无以伦比神迹剧一出?”
“是啊,既是谢礼又是庆祝,理由越充分越好,这样才能吸引到最广泛的观众。”
“可圣奥布里的遗体是二十九年前请来的。”
“吓,那有什么要紧?都不认字的一群,把年表放在他们鼻子底下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何况,教会连伪造君士坦丁大帝诏书的事儿都干得出来,修改一下教会年表也算个事?
“……”
消息就这样散布出去了,图尔内斯特教区的每个贵族家庭和每个曾经有人参与清理废墟的村庄都得到了通知,广告的效应,罗怡很清楚。
广告的效果非常之好。
戏剧节前一天,从城门入城的人流就可以看出来,远远超过平时还在不断上涨中。
魔鬼开心地笑了,钱如流水,人流就是滚滚而来的金币啊。
但是很快,随着城门报来的入城人数不断增加,不安取代了笑容,接着是惊慌。
“为什么连非本教区的人都来了,他们除了来看戏就没别的什么可做的了吗?”魔鬼一边咒骂一边冲出门开始了亡羊补牢的行动:“应该组织一个节日办才对,失策了……”
在这天,为这滚滚人流而吃惊的不止远不止罗怡一个。
“老天呀!这里真的是图尔内斯特吗?是那个才被劫掠和焚烧过的城市吗?”一个侍从在人群中奋力挤过的时候惊叹道,他来到自己的主人跟前报告说,好像整个纽斯特里亚王国的人都来到这个城市了。
这个侍从说话向来夸张,不过他的主人认为他今天说的是实话。
街上到处都是人群,有罗穆托教区来的人,也有苏根尼教区来的人,甚至还有最北的黑泰罗姆教区来的人,这些远道而来的人为着路上不太平的缘故,成群结队而来,都提前一天进了安全的城市。图尔内斯特的市民们看着一队队走过的贵族、骑士、侍从们,心花怒放,虽然北方人连年劫掠这个不幸的国度,但是再不幸的国家也总是有一群富有的幸运儿,这些人显然在幸运儿之列。
店铺都热闹地营业了起来,向有财力走这样远路的顾客卖力地推销各种货物,为节日特别搭设的临时摊位却没有生意,因为它们的主人失算了,把开张的日子定在了戏剧节的当天。这日这些临时摊位既没有货物也没有店员。
同样失算的还有旅店。
“没有房间了?”
“是,是的,小人自己的房间都已经让给了贾罗的爵爷伍尔夫了,您家爵爷要是早来一些的话大堂里还有个位置,但是现在……”店主左右为难,总不好建议一个贵族骑士去睡马棚吧,何况现在马棚里的地方也紧张得很。
听到这个名字,骑士回忆了一下,然后恶意就满溢而出:“哼!贾罗的伍尔夫?他算什么东西!”他故意大声嚷道,许多坐在大堂里喝酒过夜的人全都听见了。
“你又是什么东西?胆敢这样说我们大人!”一个侍从听见有人居然这样讲,立即为自己的主人出头。
“手下败将的狗,也就剩汪汪的份了。”
“呸,我当是谁,原来是异教的杂种!上次不小心了一回,你还他妈得了意了,看大爷这次不把你脑浆打出来!”
“你说谁是异教徒?诬告可是要绞死的!”
“你爹不是异教徒么?下地狱的!”
坐在店里的其他人都是看惯了杀戮与暴力的,他们看热闹不怕事大,有叫好的,有鼓噪的,有激动地在桌子上敲拳头的,在这年头斗殴也是难得的娱乐,已经几杯酒下肚的他们不介意在看戏之前先来点小插曲,只有店主见势不妙偷偷溜了。
喝骂在这种气氛下很快就变成了动手,一个杯子飞过大堂,“乓”的一声在墙壁上砸得粉碎,里面盛着的酒淋了靠墙坐着的倒霉蛋一头。
酒壮莽汉胆,他们听了这一声好比听到了战鼓擂起,更多的人抡起了杯子,还有人已经急急忙忙地去拔剑了。
眼看一场混战就要上演。
“喂!你们!干什么呢这是!”一个中气十足的嗓门喊道,几个卫兵全副武装地进了店,后面跟着店主和一个教士。
看到这副场景许多人都冷静下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但是惹事的主可不甘心善罢甘休,就这么停手,怎么能叫贾罗的伍尔夫乖乖地把房间让出来?
贾罗的伍尔夫不把房间让出来,他们睡哪里?
睡大街?
睡马棚?
别搞笑了!
“干什么?干什么还轮到你们管了?”一只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了走在前头的一个卫兵的矛头,一下子就把矛头折弯了,当即把几个卫兵吓得后退了一步。
看到恐吓奏效,骑士往前不急不忙地走了一步,满意地看到贾罗的伍尔夫脸色发白——是时候让他回忆一下骨头折断的痛苦了,而且这次他有充分的理由折断他的骨头——虽然他的哼哼声不怎么美妙,但是看着他狼狈地滚走也算不错的消遣。
“等一下。”这个声音很轻柔,骑士并未因此停下脚步,即使出声的是个教士。
他不害怕法衣,就像他不怕天主。
但是他也没能继续前行,因为一支矛头歪斜的长矛拦在了他的面前,这让他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转头看了那个教士一眼:“不错啊,居然有两把子气力,我可以考虑让你跟我混。”他这话倒是说得真心实意,对有气力的人他还是看重的。
店主抽着气在胸前划起了十字,但是还没等他喘匀了力气开口,就听到那个少年教士说:“你不是要找过夜的地方吗?”
“是的,但我是贵族,可不是什么地方都能睡的。”
“图尔内斯特主教的卧室可以吗?”
“哈,可以,可以,怎么不可以?”骑士哈哈大笑:“那末,你叫主教睡哪里呢?马棚吗?”
“慈悲的救主也睡过马棚呢。”教士沉着冷静地回答道,看他这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骑士觉得越发有趣了:“那就说定了!走!今晚就见识一下主教的卧室!”
他倒要看看这个小教士怎么收场,不要以为把他引开就能救得了那个伍尔夫,他带的侍从虽然不多,但是里面很有几个好手,打翻那个装模作样白长了胡子的伍尔夫一点问题也没有。
半个小时以后,他派了一个侍从把留在店里的手下喊走了。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