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不如的穿越女-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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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生的双眉紧皱,他对沼泽女妖的传说还心有余悸是一方面,想到轻骑兵们差点全军覆灭是另一方面,“哎,幸亏他们见机及时!”确实,轻骑兵们的高机动性是建立在开阔旷野的基础上的,遇到像沼泽地这种情形不但没有机动性可言,而且还会有被对方反将一军的风险。
“一二三!”在新加入的步兵的协助下,那匹倒霉的马总算从泥泞中脱身了,它一站起来就猛地摇着尾巴和鬃毛,甩了它的救命恩人们一身泥点子。引起一阵笑骂,“哎呀!哎呀!”
其中有一声特别响亮。因为那马从沼泽地里带起一个羊头骨,似乎是以前某只贪图沼泽地里的绿色植物的不幸的小羊羔的遗物。这羊头落到一个人脚下,惊得他后退了一大步。
罗怡策马走到沼泽地旁边,下马蹲地,仔细地观察着沼泽地,过了一会儿,她问杰生:“你觉得他们都陷进去了吗?”
“希望如此,”杰生哼哼道,“但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们的头儿看起来不笨——费了那么大功夫跑动,总不至于是给女妖送菜吧。”
“的确,他们的头儿很不笨。”罗怡说道,“珍妮,盾牌借我用下。”
随后,她向人们演示了她猜测的北方人脱身法,躺在盾牌上,就像躺在小船上那样,然后。挥动手和脚,就像人们在公园的湖里用手划船那样,就在沼泽地上前进了。盾牌陷进沼泽地里一部分,但是她整个人没有陷下去。
“啊!不错!正是这样!”看到罗怡的亲身示范。杰生愤怒地一击掌,“这些狡猾的北方人!居然想出这样的鬼点子来!他们一定和魔鬼做了交易啦,否则怎么知道呢?不。我不是说您,夫人。”
“我们这样追上去吗?”珍妮问道。“他们已经跑了很长时间了,再不追赶恐怕就来不及了。”
“不行。”杰生叹息道,“我们可不像他们那样受过划船的训练,速度上不如他们,再说,我们的骑兵和辎重马车怎么办?嗨,这群狡猾的家伙可是抓住大空子了!”
图尔内斯特人所拥有的真正的轻重骑兵本来可以是战场上一支决定性的力量,运用得当,他们可以打得数量是他们十倍的敌人没有还手之力,但是,显而易见,让他们带着他们的马过这个沼泽地是不可能的,而如果丢弃他们的马,这些骑兵的机动性优势就荡然无存,比普通的步兵强不到哪里去。让这些昂贵的骑兵丢弃马匹下马追敌,是一个糟糕透顶的蠢主意。
在度过法斯特大沼泽地的时候,反而是北方人那种半吊子骑马步兵大占优势,他们的马本来就是抢来的,丢弃毫不心疼——至少,比起真正的骑兵来,他们抛弃马匹不算很大的损失——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步兵,所以在这种不容骑兵通过的地形他们又恢复了他们原本强悍的优势。
失去轻重骑兵和辎重马车的支援,剩下来的步兵进入大沼泽地面对敌人就没有特别大的优势了,杰生对进入沼泽地追敌的主意坚决反对:“首先我们追不上他们,其次就算追上了,我们也不像有轻骑兵配合那样可以轻易圈住他们,虽然我们的武器可能比他们好,但是他们的首领不是笨蛋,不会跟俺们‘胳膊对胳膊’的。”
在战场上,没有机动性强的骑兵配合,没有合适地形,对方首领脑子又不抽的话,想打起来也不是件容易事。
他吐了一口气,“不过,俺们虽然没追上他们,倒也没亏。”
北方人将他们先前一路上掳掠来的马匹都丢弃在这里了,有轻骑兵在,很快就把这些马匹聚拢在一起,从账面上算,光是这些马匹和先前搜集的北方人丢弃的其他辎重财物,就够他们这次出兵的军费了,“这些北方人的收获真是丰富呀,怪不得他们老是惦记着纽斯特里亚。”这不仅是杰生,而且是珍妮和其他许多在场的人的心声。
“所以我们一定要驱逐他们!”罗怡说道,“他们给纽斯特里亚带来的破坏,是他们所掳掠的财物价值的十倍都不止!”
她这句话不是胡乱说的,北方人掳走一头牛,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数日的军粮,纽斯特里亚的田地却就此少了一头耕畜;北方人掳走一匹马,他们沿路是把田地里的青苗和仓库里收储的粮食作为马料的,他们的坐骑几口就吃掉
了秋天的一个面包;他们这样使用他们的掳获物来增加他们的机动性,成本对他们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对纽斯特里亚却是想当沉重的损失。
孙子说:“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鼓励因粮于敌,一方面,这样可以减少粮食运输当中的损耗,另外一方面,在敌占区消耗的粮食可以造成敌人的损失。
“是啊,”珍妮点头同意,她作为农民的女儿,一路上又饱看了北方人带来的破坏,感同身受,“但是,他们现在去了哪里呢?”
“好问题。”杰生干巴巴地说道,这个问题让他觉得头疼。
第236参横斗转16
北方人逃入沼泽地的时候,沼泽地上弥漫着雾气,正是因为这样的迷雾,使得追兵们不但没有发现他们的诡计,并且差一点点就断送了自己。现在,这诡异的沼泽地和那时候一样庇护着侵略者们。
换做是一般的陆地,甚至是一般的沼泽地,一整支军队过去了总会留下不少痕迹,但是法斯特大沼泽地与其说是一般的沼泽地,不如说是一整个泥浆湖泊,它表面的泥浆一直在翻滚,很快就掩盖了大军通过的痕迹。若不是轻骑兵们一直守在沼泽地旁边,他们甚至都看不出北方人是从哪里进入沼泽地的。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派人进入沼泽地,要往哪个方向追都是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他们总得吃饭吧,我不信他们能在那种环境下吃饭。”一个年轻的轻骑兵说道,的确,就算不管那遍地冒泡翻滚的黑色泥浆,光是沼泽地的味道就令人不敢恭维。
“幼稚。”杰生嗤道。
“为什么这么说?”那个轻骑兵听到他的嗤笑,不服气地嚷道,“他们能趴在烂泥里吃饭?”
“他们能在死人尸体上架锅煮东西吃。”
“恶……”
“但是我觉得,他们会尽快离开沼泽地的。”罗怡说道,“换了我是他们的话……”然后她觉得她想不出北方人的下一步行动会是什么,只能肯定他们不会在沼泽地里呆一辈子,虽然先前他们尽量躲着轻骑兵走,但是他们就此吓破了胆一辈子呆在沼泽地里面这种事还是想想都不可能的。这群人一不是宅男,二不是到了什么环境都能心满意足还顺带批评一下现代社会的穿越女。
“换了我是他们的话……”杰生冥思苦想。“在沼泽地里设埋伏把追兵一网打尽?”
“这不可能,”罗怡否定。“他们躺着可以不陷下去,但是他们躺着没法打仗啊。”
“也是。”杰生想到了双方的兵种和武器差别,弩兵的话只要身后有人负责装箭,或者走一波流,还可能趴着战斗,弓箭手是不可能的,北方人就是再强悍,也不能在这种稍微直起身子就随时会没顶的环境里战斗。
这样,问题就回到了原点。他们是跑了这毫无疑问,关键在于他们往哪里跑。
“大家都一起来想一想吧!”罗怡对轻骑兵们说道,她在练兵的时候因为害怕这些轻骑兵像纽斯特里亚传统的士兵那样劫掠,所以对他们强调了纪律和服从,现在看来这样片面的强调也是有缺陷的,如果他们真是那种不动脑子的机器人怕是都要陷到沼泽地里去了,战场上的情形瞬息万变,还是应该给他们一些发挥主观能动性的机会才是。
不过她过去的训练已经深入人心了,这些轻骑兵们听到这样的命令后都陷入了一片茫然之中。倒是重骑兵队伍中的一个人提出了有价值的意见:“夫人,他们会不会在沼泽地里躲着,等我们走了就杀一个回马枪?”
“不会!”杰生马上就作出了回答,“他们已经抛弃了马匹。现在是纯粹的步兵了,我们的轻骑兵有机动性上的优势,只要留几个就能监视到他们。只要他们的首领还有那么点理智就不会反过来和我们打。”
“也就是说他们肯定会离我们越远越好了,”罗怡听到这交谈后得出了判断。“如果我是北方人首领的话……杰生!最近的河流在哪里?”
“鬼啊!”一个牧童看见一群黑乎乎的人形生物一个个从那可怕的法斯特大沼泽里爬出来,吓得魂飞魄散。连羊群都不管了,撒腿往村子里飞奔。
可是,来的生物远比恶鬼更可怕。
“着!”一支飞箭射来,正中这个牧童的背脊,他叫喊了一声,就倒在了地上。牧羊犬奔上前去,对着这些陌生的恶灵吠叫起来,但是它的虚张声势毫无作用,利斧一击,牧羊犬的身首登时分离。
利斧再次劈下,小牧童脑浆迸裂,死在了他的牧羊犬旁边。
笨头笨脑的羊群不安地咩咩叫着,可是它们是没有什么主见的,不一会儿它们就被圈了起来,一只也没走脱。
“你干嘛把这个牧童杀了?”阿代尔不悦地皱眉,“我们要另抓一个人问最近的马场在哪里了。”
“哼。”那个人朝自己粗大的巴掌上吐了口口水,“一个牧童而已,杀就杀了,怎么?要是我们没有丢下马和俘虏跑路的话,‘舌头’要多少有多少!”
“你这是什么意思?”阿代尔的兄弟看到后斥责道,“你觉得不跑的话我们有活路?”
“他们很可能只是虚张声势而已!我们却因此放弃了已经到手的财富!你们这些抢到了金银的人无所谓,我们这些人可是白跑了一趟啊!”那个人激烈地驳斥道,许多和他一样处境的人也禁不住附和起来,阿代尔的兄弟也对他怒目相对:“你这么有把握的话,和你的马、俘虏一起留在那里和那些人对着干啊!怎么?”
“你们觉得我们有私吞战利品?”阿代尔讶道,“每次是我的人打开城堡不错,可是当我们打倒守门的之后你们不也紧跟了进来吗?我没有一次独占过战场,这种指责没有道理。”
“是啊,你要是觉得先进去能多得的话,下次你就先进去好了。”阿代尔的兄弟嘲笑道,“只怕你没有那个本事呢!”
“你!”污泥之下那个人的面孔几乎要烧起来了,他知道自己的行为过分了,但是他凭着自己的利斧向来不止在纽斯特里亚土地上,在家乡也堪称纵横无敌,这次却被轻骑兵们打得抬不起头来,着实憋了一口恶气,这口气光是杀一条牧羊犬是不够的,因此他才杀了那个牧童,又指责阿代尔藏私,但是事到如今,他已经下不来台了,索性大作:“骗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决斗!”
“你!”好几个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阿代尔的兄弟们向来是以他的诡计多端而自豪的,若是平时,这两个家族一定会马上因此结成血仇。
“你们想不顾出海的誓言在纽斯特里亚的土地上决斗么?还是想和这样子的我决斗?”阿代尔说道,他举起了他扎着绷带的手,“你想流血的话,等回到家乡之后我奉陪!但是你现在必须听我的命令!”
他琥珀色的眼睛里像有火在烧。
“出海的誓言是不能违背的!”几个年纪较大的战士和先前中立的一个首领喊道,一个人主动请缨,“我去抓个舌头来!”
“我也去!”先前的那个人嚷道,这件事表面上就这样结束了。
第237参横斗转17(二更)
“北方人!”
对虔诚的女修道院长特蕾莎来说,这真是一个不能再可怕的消息,哦,愿神明怜悯她,那些可怕的魔鬼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她从年幼的时候就听说了他们的许多暴虐事迹,知道他们会无差别地杀戮修士和居民,哦,他们比地狱里的魔鬼更可怕,对他们来说,劫掠修道院就像请客赴宴那么稀松平常,杀戮一个修士不比杀戮一个农奴多费口舌,而要是修女……若是他们到了……
“姐妹们,为了我们避免在异教徒手中遭受可怕的凌辱,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修女们听到她们的女院长如此发言,个个面色惨白,然而,谁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她们都知道,有多少可敬的修道院长、修士甚至主教,在这些信奉异教的北方人手里遭受了何等悲惨的命运,那时候,她们曾经为这些人的苦难彻夜祈祷过,而如今,这可怕的,她们一直祈祷,希望避免的厄运居然降临到了她们头上!
神明啊!难道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们的暴行吗?难道没有人能够拯救我们吗!啊,我们的救主,求您,求您拯救我们这些罪人吧!
柔弱的修女们祈祷着,拿起刀子,将她们的面孔划得鲜血淋漓。
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被北方人抓走沦为女奴的悲惨命运……
“嘿,那里有座修道院!”一个北方人指着那座显而易见的高大建筑物喊道,“修道院也!”
在这些习惯于劫掠纽斯特里亚的北方人的词典里,“修道院”和“大宝箱”差不多就是同义词了。修道院没有主人生子嫁娶之类的庞大开销,除了领地收入外又有虔诚信徒们的捐款。因此所贮藏的财富比起世俗领主来只多不少,论武装却比世俗领主弱得多——确实。许多修道院长都养着士兵,有的还养着骑士,他们自己也上战场,但是,一个修道院里头总有许多类似抄写员之类的非武装人员,按人口比例比相同的城堡好攻打多了。
对这些北方人来说,一座修道院,无异于一块非常好啃的肥肉。
因此,这个北方人看到修道院所表现出来的喜悦心情是非常容易理解的。但是,队伍的首领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修道院!那里有座修道院!”这个人再次向首领强调他的发现。
“我知道,但是我们要赶紧到河口,晚了就来不及了!”阿代尔无奈地说,他早就从俘虏的口供里面知道这里有座女修道院了,那是比男修道院更容易夺取的目标,但是,他们现在是在逃命啊!路上的宝箱这会儿带来的不是喜悦,而是痛苦的折磨。
“我们的这位首领……”不满的声音在队伍中不时地响起。在连续洗劫了几处马场顺便把遇到的骑士连人带马剁成肉酱后,战士们马上就重拾了对纽斯特里亚人的信心——他们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菜嘛!
财富遍地,唾手可得,他们不就是为了这个才远跨重洋。冒着路上船毁人亡的风险,自带装备和干粮到纽斯特里亚来的吗?现在,光辉灿烂的前景摆在面前。他们的首领却无视这些,一心只想赶紧跑路!
他吓破胆子了。好些年轻的战士这样想到,他们在轻易可以获得的财富面前。很快就忘却了那些轻骑兵带来的恐怖,而是彼此议论起:“如果当时硬扛的话,也未必……”
在路过下一个修道院的时候,议论的声音已经高了一个八度,几乎是公开的抗议了。
“战士们不想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家,”首领们对阿代尔说道,“只因为遇到了那点儿骑兵,再说,他们也没有打出王旗来,追不上我们,他们可能已经回家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可真是一个非常美妙的消息,我们最大的敌人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白痴,拥有那样的武力居然屈居人下,”阿代尔的语声和他的表情一样,非常轻柔,使得听到他的话的人不觉得讽刺,只觉得他在让步,“我是宁可谨慎一点的,到河口夺取船只,然后愿意跟我走的人就走,其他人——我祝他们好运!”
“国王跑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杰生真不知道该做出一个什么表情来,“他们不管大修道院?前国王还在大修道院里呢!”
“他们已经渡海走了,估计一接到大修道院传来的预警就……”提姆对此也颇为无语,“国王、太后、乌尔里希公爵,总主教,还有许多朝臣都走了……现在王都的守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