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命天子-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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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吧嗒吧嗒嘴,发现自己有些不是滋味的样子,在自己脸上轻轻打一下,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真把你自己当皇帝了,还想三宫六院不成。
又见伊风朝淳于凤走了过去,简旭赶紧转身回屋,别像个狗仔队似的。
淳于凤告诉那些兵士,虽然没有武器,但是这也难不倒真正的军人,现在天黑,明日一早,大家就去林子里,砍树削成木棍做武器,只要勇敢、冷静、机智,就是木棍,我们也能打过敌人。
淳于凤从杨方那里出来,一直是女装,所以现在这些兵卒看了,怎么派了一个姑娘来当我们的头,看她眉清目秀的,能打仗吗?
所以,当淳于凤铿锵有力的训话完毕,大家表现的不是很积极。
淳于凤看出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她现在手里也无兵器,只是拿了一根木棍做剑,刚好伊风过来,她唰啦,抽出伊风的宝剑,丢给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兵卒,说道:“你来刺我。”
那兵卒拎着宝剑,不知淳于凤是何用意,不敢动。
淳于凤喝道:“叫你来刺我”
那兵卒吓了一跳,举着宝剑刺向淳于凤,但是没有往身上刺,就是表示一下,在她身前一尺处停下。
淳于凤怒了,一脚把他手里的宝剑踢飞,那剑嗖的一声,飞到半空,淳于凤呼啦啦飞跃而起,长裙带风,抓住宝剑,一个翻转,落在那兵卒面前,问道:“你不会用剑吗,谁会用剑?”
就她刚刚的这个飞跃动作,把所有的兵卒都惊呆了,突然全部单腿跪地,齐声说道:“谨遵将军教诲”
伊风在一边微微含笑。
淳于凤告诉大家,立即去睡觉,天一放亮,就起来做兵器。
她问伊风:“为何不睡?”
伊风道:“你还没睡。”然后两个人就在练兵场上慢慢散步。
夜色浓黑,伊风举着火把,走了有一会儿,想了又想,下了半天决心,才问道:“凤儿,先前,那个叫杨方的庄主带了人马来,说是要讨伐甘霖,后来被我拦住,他竟然认识我,还说你告诉他,我是你的未婚夫,凤儿,你,真的这样说过,我想一定是他骗人,不知……”
“是我说的,”伊风还没说完,被淳于凤拦住,“他要我嫁给他,所以我告诉他,我有了未婚夫,还是皇上赐婚。”
伊风愣住,有男人喜欢淳于凤,这很正常,之前还有个刁球呢,可是,他感觉淳于凤的话有些不对,若是对一般的男人,淳于凤是不屑于说这些的,不是一脚踢飞就不错了,可是,她为何要告诉杨方她有了未婚夫,她完全可以不理会他的追求。
“风儿,那个姓杨的,人是不是很好?”他的语气里怯怯的,本不想问,但是又好奇。
淳于凤眼睛直直的盯着伊风,看了半天,看的伊风心里发毛。
“他不好,他有五个夫人,他还会说一些放浪的话,他只是一个人,喜欢谁,就大方的说,不会永远在心里,他会给他喜欢的女人关怀、疼爱,仅此而已。”
伊风分明听出,淳于凤的语气里,有些许的幽怨,自己也是疼爱她的,也关怀她,她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这时,淳于凤突然握住伊风的手,两个人同时颤抖,淳于凤轻轻说道:“相敬如宾是说夫妻间的感情有多好,但是,夫妻就是夫妻,不是宾客。”
伊风此时朦朦胧胧的懂了她的话,却不知为何她如此这般,突然的性情大变,不觉茫然的看着淳于凤。
淳于凤慢慢松开伊风的手,苦楚的一笑,转身走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大鱼浮出水面
第一百四十一章大鱼浮出水面
伊风傻站在那里,茫然无所知,夜色暗昧,淳于凤长裙飘飘,端的是楚楚动人,却又楚楚可怜。(
伊风不知道,淳于凤自经过杨方的**,初尝男女肌肤相碰的激动,大彻大悟非也,小知小觉到,女人被男人亲昵,沉醉般美好。连《诗经》上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是君子,面对爱人,也不应是如此大的距离。而伊风,错把淳于凤奉上神坛,距离产生美,距离大了,美就没了。男女之间的感情之事,他拿捏得不好,尊重是一回事,爱是另外一回事,若想在尊重与爱之间平衡好,这就是爱的技巧。
早在简旭之前,伊风已然认识淳于凤,彼此都是秦王身边的人,但是因为伊风认识秦王较晚,不长时间,秦王便含冤而死,伊风的为人,虽然短短时日,秦王是何等的慧眼,已经看出,他是可托付之人,刚好他面孔又生,便把儿子伊云,托付给伊风照料,而去寻找太子的下落,就托付给了淳于凤。
伊风和淳于凤,几面之缘,未曾有过深的接触,但他也知道,淳于凤在秦王那里的地位,赫赫有名的女将军,而且淳于凤的哥哥,也是名气很大。直到他们都跟随简旭之后,伊风才有机会频繁的接触淳于凤,滋生情愫,但在伊风心中,淳于凤有些高不可攀,这高,不是地位之高,而是她身上的凛然正气,一种女强人的成熟冷静,是以,才越发的尊重,恶性循环也好,误会至深也罢,总之是两个人搞到今日这个局面,一个其貌不扬,还有些好色的杨方,竟然让淳于凤砰然心动。
伊风无眠,思虑淳于凤的话,揣摩她的表情,究竟那杨方,是何等人物,浅浅相处,让淳于凤如此性情大变。
一直天亮,伊风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却又被麻六推醒。
“今日攻打魔牙岭,等你商量事呢。”
伊风忽地跳起,揉着红红的眼睛,立时点头,“明白,主子。”
麻六哈哈大笑,“我成了主子,这话你可别让红姑听见,不然那丫头又该踹我了。”
伊风才看清是麻六,拍拍自己的脑袋,有些尴尬的说道:“是六儿,我梦里,正和主子说话呢。”其实,他撒谎,他梦里正和淳于凤手拉手的对望呢,含情脉脉。
麻六一撇嘴,“那你可真忠心,我做梦一般都是和红姑玩,抓蝈蝈,逮蚂蚱,然后玩过家家,她是娘,我是爹,然后又生了……”他说到这里,急忙闭嘴,梦里的某些场面,很**,很三极,不宜当众说出,只有自己去怀念。
伊风知道麻六信口开河惯了,没有多想,跟着他来到小木楼。屋子里少了淳于凤,大概是训练她的那些兵卒去了。桌子上放着热粥,红姑见伊风进来,急忙盛了一碗端给他,伊风接过,边吃边和简旭、赛诸葛几个,坐在一起商量攻打魔牙岭的策略。
麻六看他怀抱着剑,吃饭别扭,就想替他拿,被伊风挡了,剑不离身,是他多年的一个习惯,若是有事,能在最短的时间拔剑出来,这才是一个练剑之人应必备的素质。
麻六撇着嘴,心里道,又是一个好心当驴肝肺的,过去红姑那里,嬉笑着,“红姑,咱俩出去玩,这黑雾山挺漂亮的。”
红姑白了他一眼,“你是来打仗的还是来玩的。”
红姑说话,就是圣旨,麻六立即认真起来,过去简旭他们身边,一起研究战略去了。
赛诸葛综合分析了一下,自己已经去过魔牙岭,按与江小郎回来时之路,走的都是宽敞大路,自己这些人是去打仗,若走大路,一定有江小郎的人马在那里截击,按那个给自己绘图的老者讲,从溪流而上,绕过老熊山,也不失为一条行进之路,只是那里既然有人走过,江小郎亦会知道,也能有兵在此伏击。按自己去魔牙岭的路,是从死林垭走,但那里果真像那老者说的,需从这黑雾山的北面过去,黑雾山此地看上去皆是慢坡,而背后,都是万丈深渊,要想过去,很难。
“等等。”简旭听赛诸葛讲了这些许功夫,他突然有疑问,“二先生,既然那魔牙岭这里有伏兵,那里难走,你是怎么去的?”
赛诸葛笑笑,很轻松的说道:“是从黑雾山背后走,那里有一条瀑布,可以从瀑布上落下,不过,我不建议大家从那里走。”
“因为那样非常危险是吗?”简旭看着赛诸葛,摸摸他那件到处破洞的衣服,问道。
赛诸葛淡淡一笑,为了缓解简旭的担心,很轻松的,“昔时在登州,还年幼,我也曾上山采药,虽然没有采到什么,却练会了一套本领,从瀑布之上顺流而下。”
简旭知道他说的容易,一定是万分艰难,只是他不明白,若只是去告诉江小郎,杨秀云和甘霖叛变之事,好像这个险,冒的有点大了,于是就把自己的疑惑说出。
赛诸葛道:“主子不知,江小郎这个人义气很重,他只听江姑娘说了杨秀云之事,因为未曾亲眼看见,对杨秀云一直只是观察,没有采取什么措施,而对甘霖,就更是不知道,杨秀云与甘霖要好,那是多少年的事了,而甘霖前几日还与江小郎等各位,商量怎样排兵布阵之事,他不亲眼看见,是不会轻易相信甘霖,他的兄弟会背叛他,更重要的,我没去之时就猜想,那甘霖去对付江小郎,知道是冒大险,他一定会联络其他人的,果然,江小郎听我说了那个杨方之事,才开始略略相信甘霖的逆心,但依旧不是十分相信,我苦口婆心,费劲唇舌,他才采取行动,把平时与杨秀云、甘霖等要好的一些人,都软禁起来,不然,甘霖他们是打算里应外合,主子和江小郎一起对付的。”
简旭点点头,终于明白赛诸葛的良苦用心。他说道:“二先生,我们是来打仗,不是来送命,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你们任何一个人冒险,也不走什么溪流什么瀑布,就走*明大道,我还就不信了,凭我,就过不去。”
赛诸葛急忙拦道:“主子不可,我偷偷看了一下江小郎的营寨,宛若一个镇店,相当之大,虽然主子功夫厉害,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对方不仅人多,人家也一定在思谋,再施个巧计,我们对此地不熟悉,只看到大概的外观,也许里面还有更多的机巧,所以,不能冒险。”
简旭道:“可是按你说的路线走,岂不也是冒险。”他想说,从高高的瀑布上落下,我们是打仗,不是漂流,别一个个的被瀑布冲的不见了人。
赛诸葛道:“我想,我们就按老者说的,沿溪流而上,这几天我一直在想,那老者身份可疑,他若是真心想帮我们,给我们的路线一定是最好的。”
说起那老者,简旭忽然之间想起一个人,先前就觉得那老者哪里有些眼熟,等昨日乍见江小郎,才发现,那老者和江小郎长的非常像,不会是江小郎的爹吧?
“难道是他?”简旭若有所思,就脱口而出。
麻六蹲在地上听了半天,一直没捞着说话,正憋的慌,急忙凑过来问道:“老大,谁,你说谁?”
简旭依旧是一副思考状,“难道是江小郎的爹?”
赛诸葛道:“主子说的是那个老者吗,我也一直觉得他们很像,若真是那样,我们就更应该听他的话,沿溪流而上。”
麻六就不明白了,“二先生,你有没有搞错,那老者若是江小郎的爹,你还听他的话,咱是去打他儿子。”
赛诸葛嘴角动动,略微一笑:“他还有个女儿呢,看江小郎的年纪,和江姑娘相差很大,若那老者真是江小郎的爹,他就是老年得女,一定视为掌上明珠,江姑娘的话,他是会听的,而且,他也一定知道,主子来打江小郎,是怀着招安之心,而不是来灭他,还封了镇南王,谁家的父母,都希望儿女能有个安稳的生活,他也一定不喜欢江小郎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与朝廷作对。”
伊风在一边道:“看那老者逃走时的功夫,确实很像江小郎。”
简旭心里想,难道真是那江小扣动用了他老子的力量来帮我,好歹我也算是他的姑爷,他一定不会让他儿子杀了我,然后他姑娘去守寡。管不了许多,就权且信他一次,不过他临走之时说了一句,“简旭,记住你的话,去救江小郎。”不会是他知道甘霖和杨秀云的勾当,但这点事,有些太轻,甘霖等人即使是里应外合,也不一定是江小郎的对手,或者江小郎还有危险,而这危险是隐藏的,为外人所看不到的。
这样一想,简旭浑身发冷,不对,一定是这样,他急忙问赛诸葛:“你去了魔牙岭,知道不知道江小郎身边有什么最亲近的人?”
赛诸葛想了想,“除了江姑娘,就数他的堂弟江小天,江小天的父亲是江小郎的叔父,这些事情我本来不知道,是在我和江小郎谈话的时候,江小天闯了进去,说是问一下江小郎,被他挑了的赤狐,是否安葬,他对江小郎非常尊重,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看他也是很文雅的一个人,不过他突然闯入,让我有些猜疑,按他在江小郎身边的地位,应该知道某些规矩,江小郎既是他们的大王,就应该事先由兵卒通禀,可是他为何突然闯入呢,于是我侧面打听了一下江姑娘,她说了这个江小天的身份,还说他平时为人相当好。”
简旭摸着自己的脸,胡子又长了出来,他不习惯像这些古人似的,都蓄长须,出门在外一忙,就没有功夫和心情剃须了,但是留长,还得经常的整理,不然吃饭的时候,都吃到嘴里,非常恶心,最近的东西,未必是好东西。他反复的思量,那老者和赛诸葛的话,忽然明白一个道理,最近的东西,未必都是好东西,脸上一喜,兴奋道:“我知道了,那老者提醒我们,有人要害江小郎,并且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他的堂兄弟,江小天,而这个老者,就是江小郎的叔父,江小天的父亲。”
赛诸葛也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就是这个理。”
麻六在一边也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那江小天要害江小郎,就是为了夺得他的老大的位置。”
简旭瞪他一眼,“那头猪,也是这么想的。”人家分析透彻了,你才说。
麻六没有理会简旭,继续琢磨:“不对啊,你怎么知道他是江小天的爹,他那样大的年纪,即使不是他吹嘘的九十七岁,也是七十多岁了,二先生说那江小天才二十几岁而已。”
简旭道:“那老者若是江小郎的爹,他就直接告诉江小郎了,不必跑到我这里,所以,他老年得子,分外珍惜,既不想儿子和江小郎骨肉相残,也不想他儿子事发之后,被江小郎一怒之下挑了,他一定知道江小郎功夫厉害,他儿子打不过,然后让我出手。虽然他自己功夫也厉害,但是他感觉无法出手,一边是儿子,一边是侄儿,他夹在中间为难,也感觉是自己的儿子对不起侄儿,但那毕竟是他儿子,他又不忍心大义灭亲,若是把儿子的谋逆之心告诉侄儿,又觉得对不住儿子,他千般考虑之心,想到了我,我既仁厚,就会出手管这件事,而且也轻易不会杀了他儿子,这老者,脑袋瓜子一点都不糊涂,盘算的很清楚。哎我就说,那江小郎内里已经烂透了,他还当块好的心肝肺。”
麻六浑身一哆嗦,道:“老大,你又用这个比喻,听着有些恐怖。”
大家正分析呢,忽然张埝跑了进来,踩地如大石砸下,咚咚的震动,老远别人就知道是他,看见简旭,来不及见礼,报道:“主子,不好了,有人攻打黑雾山”
第一百四十二章饮食男女
第一百四十二章饮食男女
攻打黑雾山?简旭颇感意外,急忙询问是谁,张埝道:“就是那个赤鱼。”
赤鱼?简旭又感意外,这黑雾山如今被我占领,江小郎是知道的,说好了他布阵我去破阵,怎么现在即派人来打我?娘的,下黑手?喊众人:“随我出去看看。”
来到营寨的瞭望处,简旭登了上去,就见山寨大门外,一伙人在叫骂,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但看他们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就不会说出动听的话来,而且,并非赤鱼一人,还有赤燕和赤蛇,他们带的人马不多,大概就在二三百人,有些骑兵有些步兵,赤燕为首,正指着山寨张大了嘴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