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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妻乃上将军-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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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要o阿?那……”

“要!”连长孙湘雨表情有异,谢安连忙打断了她的话,继而后怕似地擦了擦冷汗。

忽然,他看到街道一旁驶来三辆马车,根据马车的装饰奢华程度判断,多半是以李慎为首的那三位皇子。

见此,谢安如逢大赦,与二女知会了一声,连走带奔招呼那三位皇子殿下去了,因为他意识到,再留在这里,恐怕连那几千两银子都保不住。

望着谢安满头冷汗离去的背影,长孙湘雨眼中露出几分得意之色,轻哼说道,“叫你多事!”

梁丘舞闻言望了一眼长孙湘雨,她知道长孙湘雨指的是方才长孙晟的事,碍于是入家府上家务事,她也不好过多插嘴,只是望着远处的谢安,有些不忍地说道,“湘雨,这样好吗?安好不容易才得到那些赏赐,我总感觉这般并非为妻之道……”

见梁丘舞心中犹豫,长孙湘雨低声说道,“自相识至今,舞姐姐还未收到他半份礼物吧?”

“话是这么说,只是……”

“舞姐姐也知道,尽管他自称是视财如命,可事实上呢?却是花银无度……而且还是去那种地方,与时刻提防着,还不如从根源上杜绝此事发生!”

一想到自己曾经亲自到青楼带谢安回府的丢入之事,梁丘舞不觉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忽然,梁丘舞面色一变,下意识转过头去,面色凝重地望着街道转角方向。

“怎么了,舞姐姐?”长孙湘雨不明所以地问道。

只见梁丘舞面色凝重地盯着远处的转角,缓缓摇了摇头,喃喃说道,“没什么……或许是我看错了吧……”

“看错了什么?”长孙湘雨疑惑问道。

“……”梁丘舞摇了摇头。

而与此同时,就在那街道的转角处,在梁丘舞与长孙湘雨视线难及的角落,曾经一入之力二度阻挡了西征周军征讨长安叛军的罪魁祸首陈蓦正站在那里,满脸疑窦,低头思索着什么。

“梁丘家……么?”

伴随着一声喃喃自语,陈蓦脸上隐约露出几分痛苦之色,捂着额头,甩了甩脑袋,在望了一眼街道上的行入后,消失在一条小巷之中。

第七章节扑朔迷离第六47

不可不说,此次李寿的喜庆之筵,排场着实不小,单是亲自赴宴的朝中大臣便有上百位之多,其中有够资格踏足太和殿的殿臣,如丞相胤公、礼部尚书阮少舟、大狱寺卿孔文、兵部侍郎长孙靖等等,不过大部分还是普通的官员,如谢安这等。

不过谁都清楚,若不是谢安婉言回绝的天子的美意,这会儿他谢安已经是正三品大狱寺正卿,属大周朝廷九卿之一。

当然了,也正因为谢安这般重情重义,似天子、胤公、阮少舟等人才会这般看重他,而最为因此事感到欣慰的,无疑是谢安的妻子,梁丘舞。。。

不过长孙湘雨可不怎么看,在她看来,谢安这番推辞简直是愚蠢透顶,一想到谢安竟然回绝了九卿之一的位置,长孙湘雨便恨地暗自咬牙,更别说这会儿她还要勉为其难地照看自己的弟弟长孙晟。

一脸烦躁地听着自己的弟弟不住地请教自己如何攻克洛阳,长孙湘雨的心情无比的恶劣,暗恨谢安多事之余,有一句没一句地敷衍着自己的弟弟。

当然了,在另外一张筵席的胤公看来,那无疑是姐弟二人其乐融融的场面。

平心而论,凭着李寿以及谢安如今的影响力,是不足以请到这么多位朝中大臣亲自前来道贺的,说白了,那些朝中大臣们并非是冲着李寿或者谢安而来,而是冲着胤公、阮少舟、三皇子李慎以及东军上将军梁丘舞而来。。。

也难怪,毕竟如今朝中,太子李炜一人独大,若非这些位大人物替李寿撑腰助威,谁愿意冒着被太子李炜嫉恨的危险,赶来赴此筵席?

换而言之。此次前来赴宴的众位大臣,不是长孙家一系,就是三皇子李慎一系,亦或是兵部中敬仰梁丘舞的人,单单李寿与谢安,尽管他们二人此番立下了赫赫功勋。但还是不足以对抗太子李炜的威势。

待得戌时前后,忽然有一名东军士卒前来,低声对梁丘舞说了几句。

“我知道了,”梁丘舞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到谢安那一席,附耳对谢安低声说道,“安,严大哥他们已从西便门入城了……”

此时谢安正与李景、苏信等人频频向费国灌酒。闻言愣了愣,继而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为了掩人耳目,偷偷将东军以及长孙湘雨的那多达两千四百多万两银子运入城中,严开等人故意延缓了rì程,慢谢安、李寿二人半rì入城,而这会儿,借着昏暗的天色。严开等人便押运着那批银子从西便门进入了冀京。

毕竟西便门是唯一两处属于东军把守的城门之一,从此处入城。便可以尽可能地避开卫尉署的注意,直达冀京西北角东军的军营所在。

“你要走一趟么?”谢安低声问道。

梁丘舞点了点头,毕竟两千四百万银子,那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更别说其中还有八百万是属于长孙湘雨的,做事仔细的梁丘舞。可不希望出现什么岔子。

“我走一趟军营,安排一下,你莫要喝地烂醉如泥,需知,你明rì还要至大狱寺开堂审理案子!”梁丘舞所指的。便是关于张栋、欧鹏、唐皓、廖立、马聃这些叛军降将的后续之事。

虽说只是走个过场,但毕竟也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正事,梁丘舞显然不希望自己的夫婿在临末出现差错。

在李景、苏信、费国这些位将领暗自偷笑的目光下,谢安信誓旦旦地应下了许多承诺,包括亥时之前定会回自家府邸,这才哄走了自家娇妻。

而借着这个机会,长孙湘雨亦托辞与梁丘舞一道离去了,毕竟她那位像个好奇宝宝般的弟弟长孙晟,实在拨地她心头烦躁不已。

望着长孙晟那个小家伙颇有些失望地回到自己爷爷胤公身旁,谢安虽说心中很想帮他一把,但是他也知道,长孙湘雨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如果将这个女人逼地太紧,反而要出事。

一想到这里,谢安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二女回去的路上小心,毕竟眼下天色已暗。

听着谢安那喋喋不休的叮嘱,与他同席的众将面面相觑。

摆着梁丘舞这位大周顶尖战力在,能出现什么危险?在他们看来,就算谢安这一席的将领一起上,恐怕都不见得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毕竟在长安时,梁丘舞可是唯一一个仅凭一人之力便伤到那陈蓦的人。

其实说实话,梁丘舞与长孙湘雨在时,尽管并非同坐一席,但是谢安依然感觉有些在意,要知道梁丘舞可不止一次地暗中提醒谢安,让他少喝些酒,毕竟谢安被自家媳妇不慎弄断的那根肋骨,至今犹未好地彻底,倘若酗酒,难免会影响到伤势。

虽说是好意,可谢安依然感觉有点不自在,在他看来,今rì既是李寿的扬眉吐气的喜庆rì子,也是为李景、苏信等将庆功的rì子,自然要不醉不归。

这不,梁丘舞与长孙湘雨前脚刚走,后脚谢安便放开了限制,非但自己畅饮不说,还一个劲地挑唆苏信、李景等心腹爱将向李寿、李慎、李孝、李彦等皇子那一席劝说,甚至连胤公、阮少舟那一席都没有放过。

别的且不说,酒筵的气氛倒是因此变得颇为火爆、热闹。

如此一直到了酉时,胤公祖孙三人以及阮少舟离席向李寿告别,终归胤公年事已高,哪有谢安这等年轻人那充沛的精力,略微已感觉有些疲倦。

而这时,以李慎为首的三位皇子,亦向李寿以及谢安告别。

继而,屋内那些宾客,亦陆陆续续地告辞,毕竟天色已晚。

到戌时前后时,屋内除了李寿、王旦外,便只剩下谢安以及众将这一桌。

这一干人又喝了三巡酒。谢安这才醉醺醺地站了起来,准备向李寿告辞,而至于费国,早在一个时辰前就被谢安暗中叫苏信、李景等人灌得不省人事。

值得一提的是,费国的酒量着实不差,为了灌醉他。苏信、李景、张栋、唐皓、欧鹏等将领连番上阵,却反而被他灌倒好些个。

“天色已晚,不如就住府上吧!”见谢安那摇摇晃晃的模样,李寿不由说道。

不过说起来,他也好不了多少,若不是王旦扶着,恐怕连站都站不稳。

“算了算了,我还是回府歇息吧……”说着,谢安指了指趴在酒席桌上呼呼大睡的费国、苏信、李景等人。醉醺醺地对李寿说道,“这帮家伙,就交给你了……”

“放心!本王会吩咐下人将诸位将军扶至厢房歇息的……”

而这时,尚有几分意识的唐皓站了起来,抱拳说道,“大人,不如……不如末将送……送送大人吧!”

“话说都不利索,还送什么?”谢安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唐皓。你今rì也在寿王爷府上歇息一晚吧,待明rì天明,你等赴大狱寺,虽说是走得过场,但也要做得叫某些人挑不出刺来!”

“是!”打了个酒嗝,唐皓抱了抱拳。继而皱眉说道,“可大人一人回府,末将实在有些不安……”

正说着,廖立与马聃站了起来,说道。“唐将军放心,我等自会护送大人回府!”

说起来,廖立与马聃方才并没有怎么喝酒,廖立是恪守着自己身为谢安护卫将领的职责,而马聃嘛,据他自己说是不喜酗酒,因此,他二人只是浅尝即止,由于那时谢安正处心积虑地打算灌醉费国,倒也没顾得上他们。

披上挡风的大氅,谢安与廖立、马聃二人在李寿以及王旦、唐皓的相送下,走出了王府,朝着谢安的府邸走去。

之所以不坐马车,那是因为谢安想吹吹凉风、醒醒酒意,不过在走了几十丈远后,谢安这才意识到,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

也不知为何,今rì的风势甚大,兼之又正月里的夜风,那是何等的寒冷,尽管谢安披着御寒用的大氅,却依然能感觉到有阵阵冷意袭来。

而更糟糕的是,安乐王府,不,如今应该说是安平王府,离谢安的府邸甚远,差不多有小半个时辰的路程,这让谢安暗自后悔方才没向李寿讨要一辆马车代步。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总不能这会儿再去敲安平王府的府门吧,那多丢人啊。

好在此时谢安身旁有廖立、马聃二人护卫,有他二人陪着说说话,谢安倒也不觉得太闷。

“马聃,据说你曾经在并州时,乃是三千人将?”

“是,大人!”

“那为何会被贬职调到洛阳一带呢?”

马聃闻言苦笑一声,说道,“实不相瞒,只因征讨太行山贼人时,不慎折了州牧之子,因而获罪……”

“怎么回事?”谢安好奇问道。

马聃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当时并州牧命其子征讨太行山贼人,末将为副将,讨贼期间,公子与末将意见不合,不听末将建议,竟私自带着部下夜袭贼人,反被贼人所害……”

“因此获罪?”

“因此获罪!”

“嘿!”谢安失笑地摇了摇头,拍了拍马聃肩膀,说道,“明rì过后,你有什么打算么?按着陛下的意思,你等皆可免罪,官复原职,当然了,不是指你曾经的三千人将,而是五百人将……”

或许是听出了谢安话语中的歉意语气,马聃连忙说道,“大人言重了,末将等人皆赖大人才得以回归正途,岂敢再奢求其他?”

“呵呵!说起来,据说你曾经察觉到了秦关的异常?”

马聃闻言眼中露出浓浓敬佩之色,感慨说道,“那不过是末将一时侥幸才得以察觉……若非是亲眼所见,末将真是不敢相信,大人与军师竟然用那等奇妙计谋取秦关……”

“嘿!那可不是本官的主意,是那位长孙军师的计策!”

“不不,长孙军师的智谋,末将自是万分钦佩,不过。末将更感激大人的仁义……若不是大人,恐怕我等此生再难做大周之民……”说着,马聃顿了顿,犹豫说道,“听闻陛下许大人,倘若大人不嫌弃。末将愿做大人身旁一卒!”

谢安闻言一愣。

说实话,他早就有意要收服马聃,毕竟马聃是叛军中极少数懂得排兵布阵的将领,论武艺、论本事,丝毫不在唐皓之下,甚至于,他与唐皓二人的本事,还要在苏信、李景之上,毕竟唐皓以前就是两千人将。而马聃更是不得了,那可是三千人将,离副将仅一步之遥,着实是难得的人才。

但是心喜归心喜,谢安亦感觉有些意外,诧异说道,“马聃,你可要想清楚了。似你的本事,当个统帅万人兵马的副将亦绰绰有余。岂不比在谢某府上当个家将更好?”

马聃闻言苦笑一声,摇头说道,“承蒙大人看重,末将愧不敢当!似末将等人,总归是曾踏错一步,委身于贼。副将之职虽好……此生恐怕是遥遥无期了!”

谢安闻言恍然大悟,他这才明白马聃的顾虑,不,应该说是这些位叛军降将的顾虑。

在他们看来,他们曾经当做叛军。尽管迷途而返,但终归是留下了污点,如果没有什么机遇的话,这辈子是很难爬到什么高位了,顶多千人将,与其如此,还不如就投身谢安,一来报答了谢安的恩情,二来,一旦谢安rì后得势,他们自然也是水涨船高,飞黄腾达。

想到这里,谢安笑了笑,带着几分捉狭对马聃说道,“马聃,看你稳重憨厚,却不想肚子里的心思,竟是这般缜密啊!”

见谢安似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马聃面色微红。

望了一眼廖立与马聃二人,谢安停下了脚步,点点头诚恳说道,“只要你等愿意跟随我谢安,待他rì我谢安得势,必定不会亏待你等!”

廖立与马聃闻言对视一眼,抱拳沉声说道,“末将等,愿跟随大人,以大人马首是瞻!相信,其余众将亦是这般心思!”

“好!好!”见自己的班底终于初具雏形,谢安喜不胜喜,若不是此刻寒风阵阵,他真想吼上一嗓子来表达心中的激动。

而就在这时,廖立与马聃忽然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不约而同地按住了腰间的佩刀,神色j挺惕地扫视四周。

“怎么了?”谢安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

廖立闻言缓缓抽出半截刀刃,神色凝重地扫视着四周,低声说道,“有杀气……”

而与此同时,马聃亦手按腰间佩刀,护着谢安缓缓退到街道一角的墙根处,神色紧张地扫视着四周。

以廖立、马聃二人对自己的感激,谢安自然不会怀疑他们二人的忠诚,闻言也不插嘴。

也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四周忽然隐约传来一声低闷的惨叫声,要不知谢安侧耳倾听着四周的动静,多半会将其当成寒风的呼啸声而忽略。

“奇怪……”廖立的眼中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

方才被他二人那么一吓,谢安的酒意早已醒了一半,此刻闻言问道,“怎么了?”

廖立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而马聃却犹豫着说道,“奇怪,那阵杀气,似乎并非冲着我等而来……”

话音刚落,远处又传来一声沉闷的惨叫声。

谢安闻言皱了皱眉,说道,“走,去看看!”

廖立与马聃二人对视一眼,对此也感觉有些诧异,遂护卫着谢安朝着那传来惨叫声的方向而去。

沿着街道一直走入了一条小巷,谢安忽然面色一变,因为他看到,小巷内竟然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尸首。

只见那些尸首,一个个都是身穿着黑衣,脸上蒙着黑布,做刺客打扮,细细一数,竟有不下于二十余人。

在一具尸首旁蹲下身,马聃伸出右手一探那人脖根,继而转头面向谢安摇了摇头,意思是此人已断气。

望着那具尸首心口处那柄没入大半的匕首,谢安颇为无语地瞥了一眼马聃,继而皱了皱眉。

难道是危楼的刺客?

不对呀,金姐姐若是要杀自己,早在函谷关时就可以动手了,何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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