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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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地望着谢安,伊伊不明所以地说道,“没说什么呀,小姐只是说,她唤姑爷好几次,不过姑爷睡得很沉,她怎么也唤不醒……”
“哦,这样啊……”谢安长长吐出一口气,脸上隐隐露出释怀的神色。
望着谢安这副神色,伊伊心中更觉奇怪,疑惑问道,“姑爷今rì怎么了?”
“什……什么怎么了……”说话时,谢安的表情似乎显得有些心虚。
“奴婢总感觉,今rì姑爷有点不对劲呢……”
“错觉!——那是你的错觉,知道么?我好好的……”
“可奴婢看姑爷,怎么看都不像是好好的……”
“为什么这么说?”谢安愣住了。
只见伊伊小脸一红,低着头说道,“自姑爷住到府上,每rì奴婢来替姑爷整理睡榻,姑爷总是要对奴婢动手动脚,但今rì……”说着,她满脸羞涩地望了一眼谢安,继而好似想到了什么,惊呼道,“莫不是姑爷得病了?”
“……”望着伊伊紧张担忧的面色,谢安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半响之后,谢安暗自叹了口气,抬起右手,朝伊伊勾了勾手指。
“过来!”
“……”望着那熟悉的动作,伊伊小脸一红,在几番犹豫之后,走到谢安身旁,继而被他轻轻搂在怀中。
双手肆意地侵略着伊伊那娇嫩的身躯,谢安没好气说道,“还觉得我病了么?”
伊伊面红耳赤,低着头不说话,只是在谢安第二次重复后,这才满脸羞涩地缓缓摇了摇头。
一段令谢安颇为无语的小插曲之后,伊伊服侍着谢安穿上了衣服,继而便去整理屋内的那一张床榻。
不得不说,当看到榻上那一片狼藉的被褥后,伊伊只感觉自己呼吸急促,心跳不止。
也难怪,虽说伊伊才十六岁,才刚刚是及笄的年龄,但是对于男女之事,她却要比梁丘舞知道地更早,知道地更多。
要知道,但凡大户人家,其家中小姐必定会有一名贴身侍女,婚前伺候小姐的起居生活,而在自家小姐成婚后,她担当着洞房时半个老师的职责,负责教导该对新婚夫妇男女之事,以免出现差错,甚至还要在自家小姐前亲身示范,这也是为何世家千金的贴身侍女,在嫁人后,往往都会成为该姑爷的侍妾的原因。
屏着呼吸将榻上那层满带羞人之物的褥子抱起丢在一旁,伊伊从屋内的衣柜中拿出一条崭新的被褥,铺好在榻上,随即脱下靴子,跪趴在榻上,用小手仔细抚平被褥上每一寸褶皱。
她那圆润微翘的臀部,正对着谢安。
若是前两rì,谢安恐怕早已按耐不住,上前去调戏伊伊,但是今rì,看得出来,他好像有什么心事,兴致不大。
“呐,伊伊……”
“咦?”
“舞,还有说什么么?”
用右手将被褥的边缘一角抚平,伊伊转过头来,纳闷说道,“小姐说她去后院校场习武,在用饭前,叫奴婢去叫她……”
“哦……”谢安点了点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水,继而有些犹豫地问道,“那,她有说什么关于我的事么?”
“小姐叫奴婢来叫醒姑爷,说姑爷每rì起地那般迟,不像话……”
“不是不是,我说另外的,特别一点的……”
“特别一点的?”伊伊侧身斜过来瞧了一眼谢安,不明所以地摇摇头,继而疑惑说道,“姑爷为何这么问?难道姑爷与小姐又吵架了?——不对呀,方才奴婢见到小姐时,小姐也没什么不对劲呀……前一次姑爷与小姐争吵,小姐可是很生气呢!——反倒是姑爷,奴婢瞧着不太对劲呢……”
“我?”谢安一脸错愕。
“嗯,”伊伊点点头,继而小脸一红,有些羞涩地说道,“莫不是姑爷对小姐昨rì的'奖励'不满么?——唔,倘若姑爷想……想那样的话,必须点征得小姐的同意呀,否则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来……”
不得不说,谢安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伊伊在说些什么,只是他注意到伊伊的面庞越来越红,这才反应过来。
大被同眠啊……
试问天下有哪个男人不想有这等殊荣啊,只不过嘛……
唉……
“下次吧,下次吧,有机会的,有机会的……”在伊伊羞涩难当的目光下,谢安第一次在这种问题上含糊敷衍。
“姑爷?您真的没事吧?”显然,伊伊也瞧出来了,今rì的姑爷,确实有点不太对劲。
“我?我好好的呀!”有些心虚地瞥了一眼伊伊怀疑的目光,谢安站了起来,讪讪笑道,“你先忙,我到院子里走走,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说着,不待伊伊说话,自顾自活动着四肢,走出了屋外,只留下用一脸不解之色望着谢安的伊伊。
耻辱啊,耻辱啊!
面色呆滞地站在院中的草地,谢安欲哭无泪。
他不得不承认,昨rì,梁丘舞的身体给予了他莫大的刺激与享受,让他迷恋不已。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那样的好体力……
第一次时明明没这么耐久啊……
等等!
话说回来,那一次,这个笨女人记得是喝下了带着春药的酒……
换句话说,这次才是正常水平?
我去……
果然是自幼习武的女人么……
谢安一脸悲愤地望着院中小池内平静的池水。
家财万贯、妻妾成群……
三个月前,尝尽了饥寒交迫之苦的谢安曾默默发誓,他不能这样活着,有朝一rì,他要做高官,喝最好的酒,娶最美的女人,一位不够娶两位,两位不够娶三位,让天下所有人都羡慕自己……
这是多么美好的愿望,只可惜,现实太过于残酷……
别说什么大被同眠,谢安甚至连梁丘舞那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回想起昨夜她那惊讶而又愕然的目光,谢安羞愤欲死。
哪里是她唤不醒他,分明是他故意装睡,说什么也不睁开眼睛罢了。
男人的尊严……
难道自己尚未发育完全的身体,就虚弱到这份上么?
谢安泪流满面,丝毫未注意到,在院子的斜对过,一脸喜色的项青以及一贯面无表情的罗超正沿着院中那石头铺成的路径走过来。
看得出来,两人有些疲倦,毕竟是一宿未睡,忙着叫城中的工匠刻字印刷,制作路引,最后还要一张一张地盖上神武营的军印。
不过好在这一切都已经忙完,这不,他们回来向梁丘舞汇报,只等着严开将城中那些商家请来府上,那些路引,便能换成大把大把的银子。
想到美好处,项青乐滋滋地咂了咂嘴,毕竟根据昨天谢安的计算,他们这一次,至少能赚五百万两银子,就算是对项青等神武营的副将而言,这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忽然,项青的神色一愣,他远远地便瞅见了正呆站在水池旁的谢安。
他笑了笑,抬起右手挥了挥,打着招呼道,“早,谢……”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水池旁的谢安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一脸悲愤地冲着项青大吼。
“泄你妹啊!——你才早泄!你全家都早泄!”说完,谢安一脸愤慨地跑远了。
“……”项青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傻傻地举着右手,迟迟未放下。
望着谢安愤慨远去的背影,罗超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一脸莫名其妙的项青放下右手,哭笑不得。
第二十二章敛财
紧跟着项青与罗超二人之后,便有四名神武营的士卒东公府的偏厅,那四名士卒,肩膀上合力抬着一只铁皮木箱。
“小姐,都在这箱子里了……”项青指着那只铁皮木箱向梁丘舞说道。
“有几份?”梁丘舞问道,说话时,她右手的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直到方才,她还在自己房中沐浴,要知道她今早在后院的校场习武,流了一身的汗,虽然勉强坚持与谢安一同用完早饭,但说到底,她终究也是女子,如何能容忍自己身上的汗味?
然而待她听闻项青与罗超彻夜赶工的路引终于完工,已送至府上时,她沐浴中途便急急忙忙擦汗了身体,换上一身宽松的袍子,连头发都来不及便赶了过来。
毕竟这个箱子内的东西事关她东军神武营的军费,不怪她如此心急。
“两百份!”项青抱拳说道。
“这么多?”梁丘舞秀眉一挑,继而便明白过来。
要知道,从朝廷这些年的态度来看,'四镇'军费要恢复到当年的程度,那几乎可以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甚至相反的,还会越削越少,因此,项青等人多半想未雨绸缪,趁此机会大捞一笔,为rì后考虑,毕竟这种机会可不多。
说实话,钻朝廷的空子,这有违于梁丘舞的原则,不过她也气恼这些年来,户部一次又一次地削减四镇的军费。
何为四镇?
那可是冀京最精锐的四支不轻易调动的兵马,是维护冀京稳定的最后防线,说句不好听的话,'四镇'可是老祖宗定下的国策,岂容那些户部的小儿干涉?
不得不说,军队与掌权财物的税收部门之间,永远有着无法调和的矛盾。
“安,对于待会与冀京的那些商家交涉,你有什么建议么?”梁丘舞回头望向坐在一旁闷不吭声的谢安,走过去轻轻拍了怕他肩膀。
说实话,她是第一次见自己这位夫婿如此安静,安静地甚至有点不习惯了,好似有什么难以解决的心事一样。
“啊?”正低头思索着什么的谢安被梁丘舞一拍,吓了一跳,望着他魂不守舍的模样,梁丘舞皱了皱眉,无可奈何地又重复了一片。
“建议?也没什么建议了……就是将这些东西卖给那些商家……你要是嫌麻烦的话,我来与那些商家交涉好了……”谢安的眼神,隐隐有些闪烁,不敢直视已与自己有了夫妻之实的女人。
“当真?——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不出面,就在内屋观瞧,另外,我叫项三哥与罗四哥在旁助你……”梁丘舞看似有些欢喜,也难怪,毕竟东公府上的这几位世代都是军中将领,对于商人间的交易,可以说是一窍不通,甚至于,他们很是看不贯那些尔虞我诈的商人。
“哦……”谢安应了一声,依旧低着头。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么?”饶是梁丘舞再是迟钝,这回也看出来了,谢安似乎并不开心。
“没……没有啊……”谢安有些心虚地吹着口哨。
“当真?”
“唔……”
梁丘舞越看越怀疑,不过鉴于谢安不肯言明,恪守妻室本分的她,自然也不好逼问,只是叫过伊伊,两人低声附耳交流着什么。
大抵过了半个时辰,前去分发请柬的严开、陈纲二人回来了,在从梁丘舞口中得知,她已将此事交给了谢安处置后,二人也没多说什么。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东公府前前后后便有客人手握请柬上门拜会,毋庸置疑,这些人都是冀京大小商家的业主,亦或是业主信任的代表,毕竟也不是所有的商家主人此刻都在冀京。
不得不说,这些冀京商业的巨头门,在受到东公府的请柬后大感意外,毕竟东公府素来与他们没有任何交集,今rì突然分发请柬,请他们到府上赴宴,实在有些叫他们吃惊。
好在东公府名气不小,口碑也不错,尤其是当这一行业有头有脸的人物大部分都到齐了之后,他们心中的紧张,这才稍稍缓解。
“这不是'贯汇宝行'的李老哥么?”
“哟,'丰承钱庄'的钱庄主……”
“'通宝行'的赵公,好久不见,最近可好啊……”
“哎哟,周老弟,别来无恙啊!——说起来,老哥最近正打算找你'滇青纺'做笔买卖……”
“哎,孙爷,近期你'丘阳纱庄'可是大赚了一笔啊,叫小弟颇为眼红……”
“哈哈,少来这套了,苏老弟前几rì运来的蜀绸,质地上可压了老哥一筹呢,老哥这次可亏惨了……”
站在里屋门口,谢安抬起右手微微撩起门帘,打量着堂中那些冀京的富豪财主们。
半响之后,他轻笑一声,撩起门帘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径直在主位前停下了脚步。
或许是注意到了谢安,屋内的富豪们停下了寒暄、议论,不约而同地望了过来,待看到谢安仅仅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童时,眼中隐约露出几分异色。
好在这些都是在商业中摸爬滚打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人精,深知人不可貌相的道理,是故,倒也没有露出太明显的轻视,不得不承认,大周的富豪、商人,在修养方面都有着不低的造诣。
反倒是谢安,心中隐约有些感慨,想当初他在冀京落魄街头时,屡次到眼前这些位富豪名下的商家寻找工作,但可惜的是,每一次都该店铺的管事、掌柜回绝、赶走,谁会想到,不到四个月的时间,他已然能站在那些管事、掌柜雇主的跟前,与他们平起平坐?
想到这里,他略微吸了口气,抱拳拱手道,“诸位,小子谢安,奉东公府之主舞将军的差遣,在此招待诸位,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望诸位大哥、大伯,看在小子年幼的份上,多多包涵!”
底下的富商们面面相觑,瞥了一眼站在偏厅左右、身着神武营副将甲胄的项青与罗超二人,暗自猜测着谢安的身份。
众富商纷纷以抱拳回礼,一来是他们已猜到谢安身份不简单,不敢造次,二来嘛,谢安说话也很客气,让这些地位在'士'以下的'商'人们,对他颇有好感。
“既然如此,小子年幼,托个大唤诸位一声老哥,诸位可莫要介意哟!”谢安半开着玩笑说道。
底下众商家相识一笑,纷纷说道。
“哪里哪里……”
“小哥太客气了……”
“我等这些,只是虚长几岁罢了……”
见双方的气氛变得融洽了许久,谢安也不再废话,毕竟他也算半个商人,知道商人更看重的是利益,而不是这种虚伪的客套,因此,在略微几句寒暄后,他顿了顿,语气一降,神秘兮兮地说道,“今rì舞将军请诸位老哥前来府上,不为别的,只为送一桩天大的财富于诸位!”
此言一落,底下众人鸦雀无声。
谈买卖讲究先声夺人,吊起对方兴趣,不得不说,谢安在这方面很有一套。
以至于,从始至终,项青与罗超呆呆地望着谢安手握一张路引,一面走动在众商家身边,一面天花乱坠地说着,仿佛他手中那薄薄一张纸就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反过来说,也只有这些沉浸商贾之事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富豪,才懂得谢安手中那薄薄一张纸所蕴含的利润。
“小哥的意思,是要将这些可免一概税收的路引出让给我等咯?”一位中年富豪忍不住开口说道,他的语气,略微有些紧张,显然,他已看到了那小小一份路引背后的财富。
“正是!”再度走回主位,谢安毫不掩饰什么地说道,“诸位老哥恐怕也在想,朝廷怎么会允许这种事,小子也不瞒诸位……”说着,他便将此事的前因后果都解释了一遍,随即,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压低声音说道,“诸位应该也想到了,这次是户部拟诏时的疏忽,我等这么做,也是钻了户部、钻了国家的空子,可是,谁叫户部那些人针对我'四镇'呢?”
“倘若朝廷rì后追究起来……”底下众商人面面相觑,不可否认,他们很是心动,不过一想到朝廷rì后若是追究起来,他们也有些担忧,毕竟他们之中有些只是纯粹的商人,不比东公府有权有势。
谢安闻言一笑,戏谑说道,“怕什么!——我等可是完完全全按照圣旨上所写的办事,就算朝廷rì后要追查,也奈何不了我等,要怪,就只能怪拟诏的户部官员疏忽!渎职!”
“既然是朝廷的失误,那万一朝廷察觉,那这些路引……”
抬头望了一眼那位发问的富豪,谢安笑着说道,“何为圣旨?圣旨便是当今陛下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