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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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在哪呢?
与此同时,丁邱口中的大姐、'鬼姬'金铃儿正在五皇子李承府上挨个地寻找着李承的踪影。
竟然敢将老娘关在那种地方,李承那个混账东西……
还有那个叫什么耿南的家伙,前几日要不是老娘身体不适,岂会那般轻易被你擒拿?
一想到此事,金铃儿便恨地牙痒痒,那一日,初遭破身的她本打算潜入李承府上,先杀了李承,再到皇宫东宫杀了太子李炜,以结束这场由她引起的变故。
说实话,当时金铃儿并没有太将五皇子李承或者李承身边的侍卫放在眼里,毕竟她身处冀京多时,除梁丘舞外,也不曾碰到过能与她匹敌的高手。
正是由于这份轻敌,才导致她失手被擒,虽说她已被谢安抓到两次,但唯有这次,她深以为耻。
该死的李承,藏在哪啊?
挨个房间寻找着李承的踪迹,却始终找不到此人,金铃儿心中的怒气越来越盛。
那个该死的家伙,莫非逃了?
唔……算了,要不先去向小贼告知李承欲加害于他的这件事?
只是……那日自己再一次不告而别,又有何面目去见他呢?
无助地站在府内庭院,金铃儿咬了咬嘴唇,颇有些左右为难。
而就在这时,她忽然看到府门方向走来一队卫兵。
只见这些卫兵一个个身强力壮,眼神凌厉,不像是寻常侍卫,但是他们身上那赤金色的官服,却叫金铃儿略感疑惑。
赤金色官服,上绣飞鱼花纹……这些家伙是什么人?难道冀京还有自己所不知的衙门?
事实上,那些人正是北镇抚司锦衣卫,但由于初建不久,金铃儿不曾见过,因此不认得对方究竟是何身份。
可不认得归不认得,直觉却告诉金铃儿,这帮人来此,必定有什么紧要之事。
想到这里,金铃儿悄悄跟了上去,一直跟着他们来到府上一处守卫森严的房间。
守卫这般森严,难道李承府上除了自己以外,还关着什么另外的大人物?
怀着心中诸般疑问,金铃儿悄悄掠上屋顶,拨开几块瓦片一看,顿时,她满脸震惊。
太子李炜?
被关在那间屋子内的,竟然是当朝太子,李炜!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强忍着心中的惊骇,金铃儿屏住呼吸,窥视着屋内。
只见在屋内,一干锦衣卫站在门处,神色莫名地望着正坐在屋内手握书卷看书的太子李炜,其中,有一人抱拳说道,“太子殿下,请随我等走一趟!”
“……”在金铃儿惊异不定的目光注视下,太子李炜眼中露出几分怒意,咬牙切齿地说道,“本太子哪也不去!——小承呢?他眼下身在何处?叫他来见我!”
众锦衣卫相识一眼,默然不语。
见此,太子李炜眼中怒意更甚,将手中的书卷狠狠甩在其中一名锦衣卫脸上,怒声斥道,“本太子那个蠢弟弟,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趁着眼下尚未酿成大祸,你等速速将他给我找来!——在他亲自来见本太子之前,本太子哪也不去!”
听闻此言,众锦衣卫对视一眼,竟一拥上前,将太子李炜制住。
仿佛是不曾想到这些人竟然敢如此对待自己,太子李炜又惊又怒,怒声骂道,“你……你等这些该死的家伙,竟然般这般对本太子无礼?欲犯上作乱不成?!”
面对着太子李炜的质问,众锦衣卫眼中闪过一丝惧色,在对视一眼后,其中有一人抱拳歉意说道,“承殿下吩咐,倘若太子殿下不从,便叫我等强行将太子殿下带走……太子殿下恕罪!”
“是承?”太子李炜眼中闪过几分难以置信之色,咬牙切齿说道,“那个蠢才,他以为此事能成么?——这般急功近利,连本太子都骗不过,如何骗得过冀京城内众人?速速叫他来见本太子,倘若他就此罢手,本太子还可保他无恙,再这么下去,就连本太子也保不住他了!——你……你等竟敢用绳索捆住当朝太子?”
“太子殿下恕罪……”
“你……你等这些该死的家伙,全部该处以极……呜、呜……”说到这里,太子李炜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呜呜的支吾之声,因为,他已被人用布条塞住了嘴。
望着身旁那些锦衣卫诸般无礼举动,太子李炜心中又急又怒。
就在这时,异变骤生,只听扑通扑通几声动静,太子李炜身旁的锦衣卫,竟然一个个莫名其妙地栽倒在地,生死不明。
这是……
眼瞅着方才还生龙活虎的众锦衣卫竟然一个个倒在地上,太子李炜眼中露出几分惊愕之色,忽然间,他望见屋外走出一个女人,一个脸上有两道刀疤的女人。
“好久不见了,太子殿下!——老娘找你兄弟二人找地好苦啊……”女人冷笑一声,脸上浮现出几分杀意。
望着那个异常熟悉的女人,太子李炜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之色。
金铃儿?
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第七十九章皇城风雨二
“你是说,李承要造反?”
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太子李炜,金铃儿脸上闪过一丝古怪。
听闻那造反二字,太子李炜脸上浮现出几分恼色,气急败坏般怒声斥道,“那不是造反,他只是……他只是……”说到这里,他词穷了,无言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能够替弟弟五皇子李承辩解的话来。
见此,金铃儿眼中疑色更浓,手中那柄乌黑的匕首'墨乌'抵在太子李炜脖子上,冷冷说道,“究竟怎么回事?——说!”
深深望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又望了一眼面前一副威胁之色的金铃儿,太子李炜怅然叹了口气,说道,“那是在三日前,承邀我过府商议……”
——时间回溯到三日前,五皇子李承府邸——
那是在金铃儿不慎失手在李承府上被'朱雀宿将'耿南所擒之后,太子李炜收到了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五皇子李承的邀请,到他府上赴宴。
“承,你这几日不是忙着鼓捣北镇抚司么?怎么还有闲心派人来请为兄?——北镇抚司锦衣卫筹备地如何了?”
由于与李承乃至亲手足兄弟,太子李炜自入府后便显得很随意,也难怪,毕竟李承是他在这世上最信任的人之一。
“大致已筹备完毕,人手、服饰、兵器,一应俱全,只是北镇抚司锦衣卫初具雏形,在冀京尚未有如何的威望……”一边吩咐着府上美婢奉上香茶,五皇子李承一边轻声说道。
“这种事嘛,急不得……”从美婢手中接过茶盏饮了一口,太子李炜咂了咂嘴,慢条斯理地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北镇抚司锦衣卫初建几日,你便要求它与'三尉'一般地位,这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么?——慢慢来吧,迟早有一日,北镇抚司锦衣卫会凌驾于三尉之上!”
“哥说的是,”李承笑着点了点头,继而舔了舔嘴唇,神色莫名说道,“哥,其实弟今日请你来,实则有一件要紧事需与哥商议……”
太子李炜闻言**着身旁美婢的动作一滞,挥了挥手叫屋内众婢女退下,皱眉问道,“何事?”
“哥,你先看看这个……”李承舔了舔嘴唇,从怀中取出一份淡黄色的绢绸,双手递到太子李炜面前。
“……”太子李炜眼中闪过一丝纳闷之色,随手取过那绢绸粗略瞥了几眼,继而忽然面色大变,满脸惊色地说道,“这是……父皇遗诏?——承?为何你会有这个东西?”
抬手打断了太子李炜的话,李承压低声音说道,“哥,暂且莫问此物来历,且仔细瞧瞧诏书上所写……”
太子李炜皱了皱眉,依言细细观瞧手中遗诏,只见他双眉一挑,眼中露出几分惊骇之色,喃喃念道,“传位于四皇子茂……”
望着太子李炜脸上的惊容,五皇子李承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异色,压低声音说道,“哥,父皇这是要将皇位传给老四啊!”
“……”太子李炜一言不发,皱眉观瞧着遗诏上所写的字。
见此,五皇子李承嘴角扬起几分莫名的笑意,故作气愤地说道,“哥,此事太有违常理,不是么?——明明哥才是太子储君,可父皇却百般维护老三、老八……老三暂且不论,老八明明证据确凿,然而父皇却依然叫他谢安担任主审官,审查此案,父皇这分明就是袒护老八……”
“……”
“老四在北疆坐镇四五年,手中有精兵猛将不计其数,倘若待其发难,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矣!——为今之计,不如先下手为强!”
“……”太子李炜闻言瞥了一眼弟弟李承,张了张嘴,语气莫名地说道,“怎么个先下手为强法?”
“逼宫!”五皇子李承眼中闪过一丝冷色,压低声音说道,“拜前些日子金铃儿那个女人所赐,眼下京师动荡不安、人人自危,哥可暗中遣冀州军入城……皇宫内廷眼下受北军'背嵬'节制,只要我等能够控制京师,皇位唾手可得……只要哥坐上帝位,便可名正言顺号令北疆,纵然老四手握十余万雄兵,亦非是哥对手!”
“……”太子李炜闻言默然不语,缓缓叠好手中圣旨遗诏,放置一旁茶几之上,继而神色莫名地问道,“承啊,你应该知道,父皇的遗诏,我等是绝对不能碰的,否则便是坏了规矩……”
五皇子李承脸上露出几分急切之色,急声说道,“燃眉之急,哥还管那些做什么?”
太子李炜摇了摇头,淡淡说道,“规矩就是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承,告诉哥哥,你究竟从何处得来此物?”
“哥?”见太子李炜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样暴怒,五皇子李承心中颇有些意外,皱了皱眉,闭口不言。
望了一眼弟弟的神色,太子李炜微微吸了口气,沉声说道,“不想说么?那为兄换个问题吧……承啊,你当真就这么想当皇帝么?”
“……”骤然听闻此言,五皇子李承脸上震惊无以复加,难以置信地望着太子李炜,强忍着心中的惊骇,勉强露出几分笑意,说道,“哥?你……你为何这么说?弟只是见此遗诏中所言,心有不愤,欲助哥坐上皇位罢了……”
“是嘛,”太子李炜微微一笑,继而摇了摇头,指着身旁茶几上的圣旨遗诏,叹息说道,“承啊,哥哥当了近十年的太子储君,前前后后看过圣旨数百道,中书省几位官员的笔迹,哥哥了然于胸……可是此道遗诏上的字迹,哥哥却不知乃何人所书……你告诉哥哥,这究竟是为何呢?”
听着太子李炜那近乎质问般的语气,五皇子李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沉声说道,“哥的意思是,圣旨有假?——哥,你可看清楚了,圣旨上的玉玺……”
“圣旨自然是真的,玉玺亦同,只是这圣旨上的字迹,哥为此报以怀疑……承啊,你可否告诉哥哥,究竟是请了那位文士写了这道圣旨?”
“……”李承闻言哑口无言。
深深望了一眼李承,将他脸上的呆滞尽收眼底,太子李炜微微摇了摇头,叹息说道,“承啊,你想要当皇帝,哥哥不怪,但是,你太大意了……你知道么,你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疏忽!”
“疏忽?”李承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唔!”点了点头,太子李炜正色说道,“你不该派金铃儿去杀老三!——这是一招致命的败棋!”
李承张了张嘴,神色莫名地说道,“我不明白哥的意思……”
见此,太子李炜微微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承啊,你自小亦精于算计,哥哥素来清楚,只是,你欠缺磨练、甚少阅历,有些事想当然地以为万无一失……你知道,哥哥为何说你派金铃儿去杀老三是一招致命的败棋么?——道理很简单,哥哥是不会去杀老三的,因为老三无法对哥哥造成任何威胁!”
“……”
“哥哥身为太子储君,按祖制顺位继承皇位,众兄弟之中,无人能在地位上与哥哥相提并论……哥哥之所以忌惮老四与老八,并非在于他二人的地位,而是在于他们背后的势力!——而老三,他长年居住在冀京,在哥哥打压之下,苟延残喘,虽有一时阻碍哥哥之力,却无力阻拦哥哥日后登上皇位……既然如此,哥哥为何要杀他?——你这招借刀杀人之计虽说不俗,但是却难以瞒过冀京众人之眼……且不说父皇、胤公、梁丘公那等从混乱年代走至如今的老辈,连阮少舟、长孙湘雨等人都瞒不过……”
“……”
“再者,你以为老三当真就被金铃儿杀了?——倘若你真的这般认为,哥哥只能说,你还太幼稚了!——老三,绝对不会那般轻易便被你派人所杀,倘若他当真这般轻易就死了,哥哥早在数年前就将他铲除了!”望了一眼满脸惊色的弟弟李承,太子李炜淡淡说道,“那个家伙,是属兔子的,知道么?——狡兔三窟,倘若哥哥没猜错的话,金铃儿那个女人所杀的,不过是老三身边其中一个替身罢了,这会儿,那家伙多半躲在某处,诈死等待时机……”
“……”
见弟弟李承一脸呆滞之色,太子李炜暗暗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轻声安抚道,“好了好了,这场闹剧到此为止,剩下的,哥哥会去替你善后……”说着,他伸手要去拍弟弟李承的肩膀,却被李承伸手打落。
“不可能……不可能!”抬起头来望着太子李炜,李承眼中闪过一丝刻骨铭心的恨意,咬牙切齿说道,“从小到大,你总是对,我总是错……哥,你可曾想过,或许我的才能远在你之上?!”
“承?”望着弟弟李承眼中那浓浓的恨意,太子李炜面色一滞,只感觉面前的亲弟弟是那般的陌生。
在太子李炜错愕的目光下,五皇子李承抬起手来指着他,厉声说道,“从小到大,哥每次都说得头头是道,可既然如此,为何哥至今还是太子?倘若你当真有那般才能,老四、老八,不足为惧,不是么?”
太子李炜微微皱了皱眉,带着几分不悦说道,“哥哥并不惧老四与老八,只是时机未到……”
“时机未到、时机未到,这不过是哥自欺欺人的说法罢了!——哥只是不想承认,我比哥更有才能!”打断了太子李炜的话,五皇子李承咬牙说道,“既然哥对付不了老四与老八,那么就由我来……由我来将老三、老四、老六、老七、老八等人逐一铲除,由我来当大周皇帝!——来人!”
话音刚落,从屋外涌入不少衣着鲜艳的锦衣卫,只见李承手指太子李炜,沉声喝道,“还愣着做什么?拿下!”
见自己素来爱护的亲弟弟竟然这般对待自己,太子李炜心中难以置信,来不及反应,便被众锦衣卫制住。
“承!”太子李炜眼中浮现出几分惊怒,怒声斥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还不放开哥哥?”
只见五皇子李承眼中闪过一丝冷色,缓缓走至太子李炜面前,咬牙说道,“我要向娘妃证明,我身具着远超亲兄的才能!——我不知哥哥究竟从我府上哪个该死的家伙口中得悉了此事,诓骗于我……”
“诓骗?”太子李炜眼中惊怒之色更甚,忍不住骂道,“愚子,你太过于急功近利了!——你以为是你左右之人向哥哥通风报信么?”
李承冷笑一声,说道,“要不然,哥如何会洞悉我万无一失的计划?”
“万无一失?”太子李炜不怒反笑,咬牙说道,“承,你太自负了,你真以为没人看穿你那漏洞百出的预谋之事么?——哥哥实话告诉你,别看眼下冀京风平浪静,你根本不知道那平静的水面下究竟是什么!——自打你派金铃儿暗杀老三起,你根本就不知晓这冀京究竟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闭嘴!”大吼一声,李承脸上泛起几分激动的涨红,咬牙切齿地说道,“只是你片面之词罢了!——你只是不想看到我超过你,只是不想我做那大周皇帝罢了!”
“你……”太子李炜闻言又气又怒,强忍着心中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