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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妻乃上将军-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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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什么曲子?”

秦可儿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四面楚歌》!”

“哦?”谢安微微一惊,他自然知道,《四面楚歌》谱写的便是被困于垓下的楚王项羽这位悲情英雄·包括垓下之战、十面埋伏、霸王别姬、乌江自刎等等,可以说,是琴曲中少有的能够激励或打击士气的曲目。

但是,这曲对奏者的要求极高,尤其是中间激昂处,暗喻两军激战的琴声不得有丝毫的停顿,绝非一般人能够弹奏·更有甚者,似长孙湘雨那等身体虚弱的女人亦无法通篇弹奏·顶多只能弹奏其中一幕,否则,身体实在吃不消。

因此,当听到秦可儿竟精通这首曲目时,谢安实在有些震惊,而更让他纳闷的是,秦可儿今日竟然有带着她那柄紫檀木的琴来,仿佛是早有打算似的。

或许是注意到了谢安眼中的纳闷,秦可儿轻笑一声,似喜似羞般说道,“承蒙老爷盛情,小奴亦想为老爷做些什么呢······”

“嘿!”谢安笑着摸了摸下巴,说道,“既然如此,老爷我······咳,本府倒是要听听可儿的琴曲……”

“小奴献丑了······”调整好了木琴的位置,朝着谢安微微一笑,秦可儿抬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太平军兵营,双手抚动琴弦。

当即,一段悠长而悲伤的琴声从她手中木琴响起,只可惜大多被战场上纷乱的吵杂声所掩盖,若不仔细倾听,几乎很难听清,恐怕也只有在秦可儿身边的谢安等人听得最为清楚。

“琴声?”在对面太平军营寨门楼上,杨峪似乎也注意到了那若有若无的琴声,皱眉瞥了一眼远处周军本阵抚琴的秦可儿,不悦说道,“真有闲情逸致啊,那个谢安……”

“这个曲目······四面楚歌?”卫绉咂咂嘴接了一口,神色莫名地说道,“有意思,周军在嘲讽我军呢!”

看似是不悦,实则卫绉却暗自赞叹,毕竟在他看来,眼下太平军的处境,跟当初的楚王项羽其实也没啥不同,四面楚歌这支曲目,或许会比周军士卒的刀枪更能叫太平军战意全无。

“该死!”低声骂了一句,杨峪忍不住说道,“公主,不过叫末将一同前往!”

“都闭嘴!”刘晴淡淡说道。

“…···”杨峪与卫绉对视一眼,二人心下大为不解。

四面楚歌?

难道秦可儿那个女人,就是为了奚落自己而来?

没理由呀,自己与她关系还算不错,她没有理由会奚落自己……

刘晴皱眉注视远方,与其说她在观察战场上的局势,倒不如说,她只是盯着秦可儿的身影。

渐渐地,琴声变得越来越急促,仿佛金戈齐鸣,鼓声雷动,无数士卒厮杀混战。

忽然,刘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等等,方才那一段有点不对劲,尽管接得很巧妙-,但是刘晴却听出,方才有一小节,那并非是出自《四面楚歌》这个曲目的曲调,而是出自《晋曲:草木皆兵》!

草木皆兵……

这个典故刘晴自然清楚,那是在淝水之战中,苻坚与苻融登上城楼,望见晋军队伍严整,士气高昂,再北望八公山上,只见山上一草一木都像晋朝的军士,苻坚面容失色。以至于后来晋军哪怕随手敲一敲锣鼓,苻坚与他麾下的士卒都会心惊肉跳·如临大敌。

是弹奏错了么?

刘晴有些不解,她实在不敢想象秦可儿这位江南的名姬竟会混淆琴曲,换句话说,这就是她想向自己传达的讯息?

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忽然·刘晴又愣了一下,因为她注意到,秦可儿所弹奏的四面楚歌曲目中,又一次混淆了一段其他的曲子,仅仅只是一小节,瞬息而逝,若不是刘晴聚精会神倾听·恐怕是难以察觉。

这是······

空城计?

比起草木皆兵,空城计这个典故更是方为人知,谁都知道这个名词代表着子虚乌有、故玄虚…···!

草木皆兵……

空城计……

什么意思?

刘晴双眉禁皱·苦苦思忖着。

草木皆兵有庸人自扰的意思,而空城计俨然就是子虚乌有、故弄玄虚······

这么说来……

原来,那秦可儿是想告诉自己,那谢安只是借用了草木皆兵这个典故的手法,用那所谓的暗号骚扰自己,使得自己跟那苻坚似的,日夜为此心存忌惮,忧心忧神,可事实上·那却只是谢安子虚乌有的障眼法。

等等,倘若此事属实……

心中微微一惊,刘晴下意识地望向战场。

果然……

果然如此!

刘晴嘴角扬起几分笑意·喃喃说道,“真快啊,周军用暗号传递的讯息·中阵才刚刚敲响,场上的周军将领便变换了阵型,就好似……早前准备好的,根本不需要细想那暗号究竟代表什么意思······怪不得,怪不得我军传令兵怎么赶都赶不上周军…···”

“……”杨峪与卫绉惊疑地望着刘晴。

“好本事,好本事呐,那谢安!”眼中闪过一丝惊色·刘晴喃喃说道,“怪不得·以我刘晴的才智,亦难以他所想出的暗号;怪不得,他丝毫不怕我参透他所使的暗号……原来那暗号,只不过是遮人耳目、故弄玄虚的东西!这么说来···…”望着战场皱了皱眉,刘晴懊恼说道,“那家伙多半是在偷笑吧,暗暗腹议我刘晴是何等的愚昧,竟叫我太平军跟大梁军拼战场换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到头来竟是我自毁阵脚,自掘坟墓!”

“…···”眼瞅着一脸扬眉吐气、仿佛消去了惨淡乌云的刘晴,卫绉心中大惊。

这个女人……竟想通了?

怎么可能?!

她花了七八日都没想通其中关键,始终深信那位谢大人是用暗号传递消息,为何眼下突然就想通了?

莫非是因为方才那阵琴声?

难道说,那位谢大人身边那个弹奏琴曲的美姬,竟然是太平军的内细?!

糟了……

得想办法将此事告知谢大人!

“卫绉,你气色似乎不怎么好……”

卫绉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却见刘晴疑惑地望着自己,连忙说道,“末将只是心中敬佩,末将等人苦思许久也想不通的事,公主殿下竟能想通其中关键……”

“是嘛!”刘晴微微一笑。

见此,卫绉暗自松了口气,抱拳说道,“既然已知那谢安打败我军的诡计,不如由末将去助徐乐将军他们一把,挽回今日败局!”

顺便借此告知那位大人,他所用的招数,已被刘晴看穿,日后再不能用类似的招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卫绉在心中暗暗补充道。

“不必了!——你带兵出营,掩护徐乐将军等人退回来就可以了,莫要做无谓举动!”

“这是为何?”杨峪不解问道,“公主不是已看破那谢安战胜我军所用的诡计么?既然如此,我军未尝没有胜算!——若今日也败了,那我军就六战六败了!”

“卫绉方才说的对,区区一场败仗,并不代表什么,六战六败又如何?从明日开始,周军休想再占半分便宜!——鸣金收兵!”刘晴不容置疑地说道。

平心而论,摆着五站五败这个惨重的战果在前,难道她刘晴就不想打赢一次挽回失利么?

她当然想,问题在于,一来今日她太平军已呈现溃败,要挽回失利很是艰难,而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因为一场小小的胜仗失去秦可儿这位已深深扎根在谢安身边的盟友。

在刘晴看来,无论秦可儿出于何等目的冒着风险向她刘晴传递重要讯息,至少这个女人已表露要助她一臂之力的意思,倘若她刘晴今日不遗余力地打败了谢安,那秦可儿亦难免会遭到谢安怀疑,这可远比她刘晴再输一场更加不妙-,这意味着,她刘晴会失去一位最接近谢安的内细。

“还等什么,卫绉,掩护徐乐等诸位将军退回营内!”刘晴沉声说道。

“…···是!”卫绉抱歉领命,心下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本来还想提醒谢安刘晴已看破了他五战皆胜的招数,可惜刘晴却丝毫没有争强好胜的意思,宁可再败一场,也不想将此事透露给谢安,更不想因此让秦可儿遭到怀疑。

深深望着卫绉离去的背影,刘晴忽然说道,“杨峪,你跟着他,一道去!”

“唔?”杨峪疑惑地望着刘晴。

“看着他······”轻轻吐出三个字,刘晴皱眉说道,“我总觉得,这卫绉有什么事瞒着我等……”

“不会吧?”杨峪愣了愣,诧异说道,“他父亲可也是初代太平军士卒,忠诚应该没问题吧?”

“初代太平军······那伍衡不是也是初代副帅之子么?”

“什么?伍衡?那厮又怎么了?”杨峪皱眉问道。

望了一眼杨峪关切的目光,刘晴犹豫一下,摇头说道,“不,没什么……还是谨慎些为好,我总觉得,卫绉主动请缨留下来,可能有什么问题……”

“是!我明白了!”点了点头,杨峪吩咐麾下天府军保护刘晴,自己亲自走下门楼,追赶上早已离开的卫绉,与他一道去掩护徐乐等将领。

内忧外患……

实在是内忧外患呐!

登高注视着己方军队徐徐败退,刘晴长长叹了口气。

倘若自己所料不差的话,周军之所以会得知自己营中空虚,那多半是伍衡派人暗中告密吧?

他就这么想让我死么?

这么说来,丨天玑神将丨卫绉之所以愿意留下,那就值得推敲了……

莫非他也是伍衡的人?

唉!内忧外患……

实在是内忧外患呐!

眼前尚有周朝这般强劲的共同敌人,而我太平军私底下却仍然内斗连连,真是可笑……

但愿那伍衡攻取江东之行能够顺利吧,好歹也算是达成了娘亲生前的遗愿…···

不知出于何等心情,刘晴忍不住咬紧了嘴唇,丝丝鲜血从她嘴唇流下。

第五十一章日久生情

六战六胜……

当日,周军雄赳赳气昂昂凯旋返回周营,作为打了胜仗的庆贺,谢安吩咐伙夫为三军将士添菜,当那一尾尾鲜鱼被熬成一桶桶的鱼汤摆至各营房面前时,数万大梁军士卒怪叫一声,争先恐后地围了上去。

“咕嘟,咕嘟,咕嘟……”迫不及待地将一碗鲜鱼汤灌下腹中,一名大梁军满脸惊喜地咂了咂嘴,惊愕莫名地询问着伙夫道,“喂,兄弟,营内何来如此鲜美的鱼汤?”

“怎么?你不晓得?”那伙夫嘿嘿一笑,解释道,“在你等上阵与太平贼军厮杀的时候,我等后营可也未闲着,按照大人吩咐,在北营湖口的河畔结网捕鱼,大人说了,我军将士连日来辛苦,叫我等摸鱼熬汤,叫将士们打打牙祭!”

“诶?”营房外众大梁军士卒惊喜莫名,他们万万想不到,他们大帅在苦思战胜大梁军的计策之余,竟然还有工夫考虑他们的伙食问题,这着实让他们感动非凡。

而这时,营房处由十余名士卒推过来一辆板车,车上站着一名伙夫,一手持铁勺,一手持铁锅,“铛铛铛”敲个不停,待吸引到附近大梁军将士的注意力后,他笑嘻嘻说道,“大人吩咐了,每个人只有半壶哦!”

什么东西每个人只有半壶?

无数大梁军士卒面面相觑,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似方才那般鲜美的鱼汤,伙夫也说过管够。

忽然,一名士卒用鼻子嗅了嗅,继而脸上泛起几分红晕,喜不胜喜地怪叫道。“酒?”

一时间,仿佛是在沸腾的油锅中滴入了几滴凉水,使得整个营寨顿时人声炸响,无数大梁军士卒涌向那些酒桶,取出备用的水壶。

“铛铛铛!”那站在板车上的士卒见此又敲了几记。很是严肃地说道,“先传达一下大人的命令!——此酒乃为庆贺我军将士连日来辛苦,每人只有半壶,多了没有,谁若是醉酒误事,军法……”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众迫不及待的大梁军士卒给打断了。

“行了行了,咱大梁军的弟兄谁不知军中规定不得因酒误事?”

“二李,都是一个军营出来的,你看哥几个何事醉酒误事过?快快快,自打离了金陵后,哥几个就不知酒水究竟是什么味了……”

“你们这帮家伙……”那个站在板车上被称为二李的士卒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没好气说道,“行,那就分酒,挤什么挤?都排好队!”

“二李,你小子……”

“老子可是跟你一个营房的,臭小子!”

“看来大人赏赐酒水的份上,不跟你这个臭小子计较!”

骂骂咧咧的。众大梁军士卒无可奈何地拍好了长队,有的站着,有的蹲着,有的大口吃着碗里的腌肉,有的则看着旁人吃肉咂咂嘴,有些舍不得自己碗里的肉,想等着待会领了那半壶酒水再好好享受一番。

不得不说,此刻营内大梁军的热情更是高涨,丝毫不亚于方才与太平贼军厮杀。

而在谢安主帅帐内,众大梁军将领与东岭众、金陵众的几人正在参加谢安所召开的小庆功宴。权当是酬劳众大梁军将士这连日来的战事。

除了东岭众的漠飞因为性格问题不喜人多而向谢安请辞外,其余人满坐满,毕竟六场仗皆大胜太平军,这可是一个莫大的军功,毫不怀疑此刻帐内的军官人人都可以提升一级。

啊。是似梁乘、王淮这等大梁军的军官,毕竟像东岭众与金陵众这等谍报机构,则不在其中,毕竟他们的权柄已经是相当大,再者,他们跟军方不是一个系统,并没有所谓的升官这个概念。

但是话说回来,有白喝的酒水,谁不乐意来?数来数去,恐怕也只有性格比较乖僻、无法忍受人多的漠飞才会推辞谢安的好意。

“此杯,先敬我军这连日来的功臣!”

在帅帐之内,身为主帅的谢安亲自举杯,向梁乘、王淮等大梁军将士敬第一杯酒,不得不说这可是莫大的荣耀。

“岂敢当大人这般夸赞?皆赖大人运筹帷幄,此战首功当属大人才对!”帐内二十余名大梁军将领受宠若惊地站了起来,主将梁乘更是连连摆手,口称不敢当。

“呵呵,你等也莫要推辞了。”笑着拍了拍梁乘肩膀,在后者满脸喜色中与他互饮一杯,谢安笑着说道,“六战皆胜,全仰仗大梁军将士用命,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大人所言极是!”在帐内角落,萧离埋着头大快朵颐,时而向嘴里猛灌美酒,这份丢人的吃相,让旁边丁邱羞愧地有些抬不起头来。

瞥了一眼角落里那个莽夫,谢安暗自摇了摇头,与梁乘身旁的王淮碰了碰酒盏,让有些受宠若惊的后者喜地眉开眼笑,一口灌下杯中酒水,险些被呛到。

六战皆胜的最大功劳,谢安毫不徇私地给了大梁军,其余便是东岭众与金陵众,至于他自己,在战报上甚至从未提起。

倒不是说谢安为了拉拢人心,关键在于他如今已是刑部尚书,百官之中只在丞相李贤之下,与其余包括他老师阮少舟在内的五部尚书平起平坐,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官做到他这份上,已是升无可升了,难不成他还能去夺了李贤的丞相之位不成?

于公于私,谢安都不打算这么做,一来是李贤确实是此间大才,比他谢安更合适这个位置,二来嘛,眼下刑部尚书这个职位的公务,就足以令谢安头疼的了,毕竟身为刑部本署最高长官的他,不可不对大周境内各州、郡的刑事负责,这份工作量已令他几乎没工夫多陪陪府上的娇妻,更何况是丞相,这个得负责大周所有军务、民生、政策的百官之首?

既然官职已升无可升。那将功劳给了大梁军将士又何妨?反正无论如何,身为此军主帅的他,战后必定可以得到一柄丰厚的赏赐,比如说,银子、银子、银子。

为了替'蜃姬'秦可儿赎身。谢大人如今可谓是两袖清风啊。

酒过三巡,帐内的热情渐渐消退下来,毕竟坐在帐内的,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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