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第4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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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总之,你尽力了就好……”不知想到了什么,谢安的表情略微显得有些怪异。
仿佛是看穿了谢安心底的想法,刘晴冷哼一声,故作不屑的说道,“少妄想了!——看你最近这两日的事……身为一军主帅,明明还有秦王李慎尚未除去,只不过是除掉了楚王与韩王,就以为能高枕无忧了?就可以搂着美姬夜夜**?”
“……”谢安无语地咂了咂嘴。
什么夜夜**,不过只是让可儿侍寝了一晚上而已,用得着这么夸张么?
谢安暗自摇了摇头,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两日刘晴特别针对他,他原以为刘晴会为了日后借周军之力向伍衡报复而刻意地讨好他呢。
“这不是有算无遗策的刘晴军师嘛!——这叫知人善用,对吧?”谢安笑嘻嘻的说了句讨好的话。
刘晴闻言翻了翻白眼,她哪里会看不出谢安这是打算偷懒?
然而对于谢安那句称赞,刘晴还是很受用的,毕竟谢安与一般男人不同,他可是长孙湘雨的夫君,而长孙湘雨,那正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位让刘晴感到无计可施的劲敌。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谢安这种所谓的知人善用,刘晴报以强烈的鄙夷。
将一些苦活累活一股脑的全丢给她,然后他就可以用省下来的时间与秦可儿亲亲我我。
可耻啊,堂堂大周朝廷的一品大员……
刘晴尽可能的用最鄙视的目光瞅着谢安,但遗憾的是,后者全然不当回事。最后,还是刘晴自己忍不住了,缓缓地道出了心中的顾虑。
“我总觉得,整件事过于巧了……你可记得,我曾经在彭泽附近伏击过你军一支万人的骑兵?”
谢安闻言皱了皱眉。毕竟当时大梁军冯何的万人骑兵被刘晴伏击、最后全军覆没一事,哪怕是事隔多时,谢安依然牢记心中。毕竟冯何当时的模样,着实让他印象深刻。
“你是说……那阵雷此番撤兵,极有可能是为了诱我等深入?打算在途中伏击我军?”
不得不说,谢安虽然说智谋不如长孙湘雨以及刘晴,但是说到反应,他丝毫不逊色这两位。闻其弦而知其雅意。一句话便道明了刘晴话外的深意。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目视着谢安,刘晴正色说道,“事实上,连我也不敢保证,秦王李慎是否真的死了……”
话音刚落,谢安还不及说话,旁边秦可儿吃惊说道,“难不成秦王李慎还未死?——上回暂且不说,但是这回,可是刘晴妹妹自己设计的呀!这样。那李慎竟也能猜到?”
也难怪秦可儿满脸的震惊,毕竟她已经瞧见过两具秦王李慎的尸体。这样若是李慎还活着……她实在难以想像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望了一眼谢安与秦可儿,刘晴皱眉说道,“按理来说,秦王李慎应该已经毙命没错,但不知为何,心底仿佛有个声音一刻不停地告诉我。那家伙依旧还活着……很不可思议!”
——于此同时,零陵——
“什么?直觉?”
在一座府邸的上房内,金玲儿坐在床榻边。一边替长孙湘雨把脉,一边疑惑地望着她。因为长孙湘雨刚刚说了一些她所听不明白的理论。
“准确地来说,应该是谋士的直觉!——基于已知情报的大胆设想与猜测……”
“……”金玲儿一脸莫名其妙。
见此,长孙湘雨暗自叹了口气,徐徐解释道,“就好比小妹我前些日子初到夫君军中,刚刚接手与刘晴的战事,小妹便从屋内那份行军图上推测出我与她的最终决战,将会在决胜谷打响!——而当时,妾身根本猜不到刘晴那丫头的心思,若是她不配合我,那么最终一战可能会在江陵、可能会在当时我军的南营……说不好的!”
金玲儿闻言皱了皱眉,看样子多半是越听越糊涂,想了半天试探着问道,“直觉……跟那个母老虎一样的直觉?”她口中的母老虎,指的显然是她的同室姐妹,炎虎姬梁丘舞。
“当然不是!”长孙湘雨矢口否认,没好气说道,“她那直觉……纯粹就是野兽嗅到危机的直觉,妾身所说的,那是智者的直觉,看似脱离实际,但是细细推算却有迹可寻,不过,不是人人都具备这个才能罢了……”
“说得好像还不如那个母老虎的直觉……”金玲儿似懂非懂地说道。
“……”长孙湘雨闻言语塞,隐约有些不甘地噘了撅嘴,因为事实上,她所谓的直觉,确实远不如梁丘舞那种与生俱来的天赋。而这,恰恰也是她心中暗暗妒忌梁丘舞的其中一点。毕竟在她看来,一位杰出的兵略家,非但要懂地兵法、更必须具备超人一等的直觉,能够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细微变化,即洞察力。
而说到洞察力,全神贯注达到忘我境界般的梁丘舞,她所具备的对于战场局势的把握、即洞察力,那是连长孙湘雨都难望其项背的才能。
凭借直觉破解别人的计谋,个人的意志甚至凌驾于千百年来所传承的兵法,凌驾于圣人的智慧之上……开玩笑!似这种怪物天底下要是再多几个,天底下那些军师、那些谋士,他们还活得了?
幸亏梁丘舞也不是随时都可以做到这一点,否则,以长孙湘雨那习惯于纠结某事物的小心眼,怕是会郁闷成疾也说不定,毕竟梁丘舞的洞察力,那是长孙湘雨作为一位军师最迫切想具备的才能。
可结果,偏偏是最呆、笨、傻的梁丘舞具备着这份天赋,而不是聪明、机智的她……
老天太不公平了!
长孙湘雨愤愤地在心中抱怨着,毕竟在她看来,那份才能给了梁丘舞简直就是浪费,弥补一个呆笨的女人在智慧上的缺陷?明明她长孙湘雨才是最能发挥出这份天赋的奇才……
“咳!”金玲儿咳嗽一声打断了长孙湘雨暗自腹议老天不公的举动。虽然金玲儿其实也谈不上聪明,但也不至于连长孙湘雨眼中那明显的气恼神色也瞧不出来。在安慰了一句后,岔开话题,接上长孙湘雨先前的话问道,“湘雨妹妹你的意思是,那个刘晴小丫头,也具备着这方面的才能么?——那个你所说的……洞察力?”
长孙湘雨点了点头,颇为诚恳的说道,“唔。虽然不及小舞,不过似乎能与奴家旗鼓相当的样子……”
金玲儿闻言笑了笑,轻声说道,“这样倒是好……倘若那刘晴小丫头真有湘雨妹妹说得那般有本事,小贼那边你我倒是不必再日夜牵肠挂肚了……虽说有丁邱、何涛他们在,不过妾身依旧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这下好了!——刘晴那个小丫头,必然能够打败秦王李慎的,对吧?”
“未见得!”长孙湘雨摇了摇头。
“咦?”金玲儿愣住了,疑惑问道。“湘雨妹妹不是说,刘晴那小丫头要比秦王李慎厉害得多么?这样还无法打赢?——难道那秦王李慎竟有那般难缠?”
“呵!”长孙湘雨轻笑一声。淡淡说道,“难缠?可不是嘛!当年的众皇子中,就属李慎最隐忍狡猾,但问题不在这里……在于刘晴自身!”
“在她自身?”
“不错!——夫君大人曾对妾身说过,排除一切不可能发生的事,剩下的,无论有多荒诞。有多不可思议,那就是事情的结果!在奴家看在,这句话指的即是洞察……但是刘晴……”长孙湘雨吐了口气。眼中浮现出几分担忧之色,低声说道,“曾经的她,十次有九次可以击败李慎,但是眼下,恐怕就只有五五之输了……”
“这是为何?”
“因为,她输给过奴家……”
“啊?”金玲儿只听的一头雾水。
抬头望了一眼屋顶,长孙湘雨正色说道,“对于谋士而言,这是相当致命的!——她在使尽浑身解数的情况下,依然还是败给了奴家,这种败仗才会叫人受挫……相信了自己的直觉,但是最终还是败给了奴家,这会让她产生疑虑,犹豫不决……战场决策,局势瞬息万变,优柔寡断岂能抓得住最佳时机?——她输给奴家,是因为她的见识不如妾身,思考计策不如妾身周全,但并非是她的直觉有错……倘若她无法想通这一点,无法再跟之前一样坚信自己的直觉,始终纠结于曾败给妾身而对自己的直觉产生了怀疑,那么,她也就到此为止了……心有旁骛,就算是刘晴那丫头,也不见得能斗过秦王李慎!——秦王李慎,继前太子李炜之前,就已堪堪具备君王才能……绝非寻常之辈!”
——与此同时,在距离麦城西北十二里左右的玉泉山——
“周军似乎没打算即刻出营追击嘛!”
在玉泉山的山头,白水军第一军团长陈昭抱着双臂观望着遥远处的周军主营冰城,继而瞥了一眼站在他身前的那两位。
秦王李慎……
白水军总大将阵雷……
“放心吧,会来的!”可能是听到了陈昭的话,秦王李慎回过头来微微一笑,很是笃定地说道,“本王替她设计地这般周详,按理来说,她必然会中计的……”
从旁,白水军第二军团长黄守闻言不自觉的望了一眼他所效忠的主公。
不可否认,秦王李慎的设计堪称环环相扣、滴水不漏,自最先从齐植个人的计划中看出不对劲,将计就计抛出第一个影子侍卫,到前几日猜到刘晴的夜袭,再次抛出一位宝贵的影子侍卫,继而又借安陵王李承进兵荆州之事,假装撤兵引诱周兵,黄守不觉得有人能够看穿其中的环节。
不过……
殿下的胃口好大啊……
竟打算一鼓作气全歼周军……
虽说无奈舍弃了两位宝贵的影子侍卫,这对殿下而言着实是一件难以挽回的巨大损失,可是……
想了想,黄守还是忍不住劝道,“殿下,末将觉得,殿下的计策确实巧妙无比,可若是要借此铲除整支周军,恐怕有些……”
“本王也知道循序渐进这个道理,问题是,有个家伙来势汹汹,恨不得要马上斩下本王的首级啊……”仿佛是看穿了黄守的心思,秦王李慎皱眉说道,“据来自北边的消息,安陵王李承,距离当阳仅九百里路程……十日光景罢了,这可不是开玩笑啊!——若不能在这十日内全歼周军,恐怕本王也就只能撤兵返回汉中这一条退路了……”
说到这里,秦王李慎微微皱了皱眉,而在旁的将领也是默然不语。毕竟他们很清楚,若是秦王李慎当真被李承与谢安逼到退回汉中,这场由李慎等三王挑起的叛乱,无疑是败北了。如此一来,尽管李慎或许还能守住汉中,但是再要想兵出兖、豫、荆三州,继而逐鹿中原、问鼎天下,那显然是不再会有这个机会了。甚至于,一旦朝廷击败了江东的太平军伍衡势力,来年再伐汉中,堂堂秦王李慎,或许连汉中都不见得能保住。
“将周军引入荆、景群山,设套伏击之,务必要尽全功……全歼周军!”
望着远方的周军主营冰城,秦王李慎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这……是我等最后的机会了!”
第一百二十章至凶的毒计
——荆山西南,秭归——
传闻荆州冬暖夏凉,可一旦下起雪来,这份寒冷却毫不逊色北方,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继周将马聃、吴兴之后,费国、狄布、欧鹏等同样出身于北方的将领们总算是也领会到了。
“真他娘的……冻人刺骨!”
席地坐在雪地上,大周冀京大狱寺重牢典狱长狄布围坐在篝火旁,右手握着一条兔子腿用牙齿撕咬着,看着兔肉犹挂着的丝丝血腥,周围的周军将士们面面相觑。
“怎么?你等不来点么?吃饱了才有体力抵御严寒不是么?”似乎是注意到了周围将士们的目光,狄布一脸疑惑地问道。
事实上嘛,看到您这幅吃相咱哥几个就饱了……
一干冀州军将领讪讪笑着,继而眼瞅着狄布手中兔腿上的血丝咽了咽唾沫。他们绝对不是想吃,他们只是在想,这种尚且滴着鲜血的肉,究竟是何等粗犷的汉子才能面不改色地将那一片片充满血腥的肉吞下肚子去。
“老费?”狄布望了一眼身旁的费国,与冀州军其余的将领比起来,狄布与费国也算是老相识了,毕竟当年东岭众投奔谢安后去营救蒙难的金陵众刺客时,费国便临时客串刺客一同行动。至今,两人已有四五年的交情了,尽管所属的朝廷机构不同,一个属冀京军方、一个属京师治安。
“话是这么说……”眼瞅着狄布递过来的那片血淋淋的獐子肉,费国只感觉自己胃口大减。虽说身为军人,费国曾经也经历过不得不啖咽生肉的艰苦日子,可问题是,这块也太生了吧?
“嘎嘣……”不好意思拒绝,费国讪笑着接过獐子肉咬了一口,听着那嘎嘣嘎嘣的声音,连他也说不清他咬的究竟是血水凝结成的冰块,还是被冻地硬邦邦的鲜肉。反正那股味道是冲人地很。
而一旁,费国的副将之一、周军猛将欧鹏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这两位在天寒地冻的天气中口撕生肉的怪物,与其余周将的反应一样,他一瞬间感觉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顿时就饱了,抿着烈酒打了一个或许只是感觉反胃的饱嗝。
“不不不,欧某饱了,狄牢头莫客气……”见狄布似乎有心将自己也拉到他们茹毛饮血的行列,欧鹏连忙摆手表达自己的心意。继而当即岔开了话题,自知肠胃不怎么好的他,可不想因为一顿饭弄坏了肚子,况且还是在这种即将获得赫赫战功的时候。
“话说,咱这是到哪了?”
听闻欧鹏此言,费国当即放下了手中的獐子肉,不动声色地将其放回篝火旁,面色严肃地接过身旁部将递过来的行军图,瞅了几眼正色说道,“这里……应该是属于荆山一带了!”说着。他抬起头,望了一眼北侧遥远处那片连绵数百里的群山。
瞥了一眼狄布。见他依然与其手中那块如今早已冻地跟石头般的兔子肉搏斗,并没有专注这边的意思,欧鹏心下暗暗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正色,皱眉说道,“老费,你说那四个小兔崽子当真逃到这荆山一带来了么?”
他口中所说的四个小兔崽子。指的正是丘阳王世子李博等叛王军的右路偏师,亦是他费**这些日子来一直处于交兵的敌军。
“应该是了……”费国闻言笑了笑。
据他了解,丘阳王世子李博那四个小家伙。他们那几个老爹的封国差不多都在豫、兖、扬一带,可能是地处偏僻的关系,安陵王李承为了保证每日的行军速度,并没有刻意地去找那几家的麻烦,只是沿途找了几家倒霉鬼出气,只杀地叛王一党心惊胆战。
如今的叛王军,形式已大不如之前,强劲的盟友太平军也被周军主帅谢安所剿灭,这对叛王军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毫不客气地说,费国不怀疑如今叛王军中思退的兵马越来越多了,就好比他之前一直交手的丘阳王世子李博。
自打退守枝江后,李博便不再主动与他费国开战,是因为连番遭到败仗,畏惧了他费**的勇武么?
费国并不这么认为,更合理的解释是,在秦王李慎声势已不复之前的情况下,丘阳王世子李博恐怕难免也在考虑退路的事了。
真是个了不起的小家伙……
费国在心中暗暗称赞着丘阳王世子李博。
要知道,李博率军与他费国对峙将近四个月,虽说期间经历数回败仗,但是费国却很清楚,那几次的败仗,其实并不能怪罪李博,无非是双方的将领差距太大罢了。
想他费**虽然只是周军的偏师,可军中却有十数位猛将、骁将,撇开他费国与临时客串将领来援的猛将狄布不谈,军中还有攻守兼备的猛将欧鹏,老成、稳重,绝不会轻易给敌军任何破绽的老将张栋,还有苏信、李景两位善于率领骑兵的骁勇将领,这些位可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斩将夺旗不在话下;而反观李博的藩王军中,却甚少有能够做到这一点的猛将,因此,对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