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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妻乃上将军-第4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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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耳闻目睹曾经不怎么看好的枯羊力挫八贤王李贤与南征周军总帅谢安一阵后,徐乐顿时对枯羊充满了好感,一心希望这位他们太平军中的年轻将领能够击败周兵,为梁丘皓与五万战死江陵的太平军士卒们报仇雪恨。

但遗憾的是,徐乐高估了枯羊,同时亦低估了谢安。也难怪,毕竟枯羊眼下年仅弱冠,平时又没有精于兵略的良师教导,除了与生俱来的聪明才智外,主要还是靠累积经验与自己摸索,如何能在短短三年内便成为一介名将?反观谢安,虽说素来不喜张扬卖弄才华,但他终归拥有着超越整个时代的见识,甚至还有极其擅长兵略的二房夫人、鸩姬长孙湘雨细心传授用兵,纵然依旧是缺少实践经验、顶多也只是纸上谈兵的程度,又岂是枯羊能够匹敌的?

因此,在第二番交锋中,枯羊毫无悬念地败给了谢安,败因显然便是经验与见识的不足。

当枯羊所率太平军退上长江南岸牛渚地域时,其实徐乐亦在周军大队人马中,眼睁睁看着他寄托重望的太平军士卒败北。

他实在想不明白,何以先前还占据优势的枯羊,竟在此番的战事中败地这般凄惨、狼狈。

待枯羊率领着太平军残兵败将退入牛渚营寨,打了一场胜仗的周兵很是嚣张的在牛渚太平军营寨十里外设营,忙碌着收拾柴火、埋锅造饭。当时徐乐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一切,心中着实有些不是滋味。他隐约已有些预感,预感到枯羊将败于周军总帅谢安之手。毕竟从先前的种种迹象证明,谢安虽是文官,但在兵事上却颇有一手,更何况眼下冀州兵人才济济,即便费国与马聃这两柄谢安手中的利剑已被八贤王李贤所暂时借调。但是军中尚有廖立、唐皓、欧鹏、张栋、齐植、成央等诸多善战猛将。甚至还有狄布、苟贡、漠飞等厉害刺客相助,单凭枯羊一己之力,徐乐心下越来越担忧。

终于。徐乐按耐不住了,不舍放弃这次大好时机的他,主动派遣了自己的心腹人,将一封他亲笔所书的书信以箭书的方式射入了牛渚太平军大营。

或许徐乐万万也不会想到,他所寄托希望的太平军年轻将领枯羊,其实正是他所深恨的周军总帅谢安的四房夫人伊伊的亲弟弟,即谢安的小舅子。

而幸运的是,眼下的枯羊尚且还不甘心听从姐夫谢安的劝说、放弃向周国朝廷报复二十年前金陵公羊家一百数十口人被满门杀尽的血海深仇,否则。似徐乐这等暗通敌军的行为,就算刘晴与齐植亦保不住他。

时至傍晚日落时分,随着天边的日光愈加稀薄,徐乐心中的烦躁亦愈加增多,坐在一堆篝火边皱眉注视着跳跃的火苗。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名百人将带着数名士卒到了他身旁。每人手中皆抱着一捆柴火。

似乎是注意到了脚步声,徐乐抬头瞧了一眼,眼中焦躁的神色顿时为谨慎与紧张所取代,故作不悦地呵斥道,“该死的。本将军叫你等去收拾柴火,何以归来这般迟?”说着,他朝那百人将眨了眨眼,毕竟四周到处都是来来回回忙着建造简易营寨的周兵。

“将军恕罪……”得徐乐眼神示意,那百人将心领神会,慌忙告罪,期间不动声色地从袖中摸出一张折叠地很小的纸来,悄然塞到了徐乐手中。

徐乐眼眉一挑,望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忙碌于立营事宜的周兵们后,趁着叫麾下心腹添加柴火的机会,打开那纸张细细瞅了几眼。

只见纸张上用潦草的字迹依稀书写着两行小字,大抵就是约什么时间派哪位将领与徐乐见面接触的话,看得徐乐不由微微皱眉。也难怪,因为他在周军内可不如齐植那么自由,毕竟谢安虽说想收服徐乐,但至今对他也没几分信任,虽说徐乐还是他的护卫军之一。

'戌时前后于附近林中会面……'

总结着那张纸上所写的信息,徐乐注视着面前的篝火,不时地面露犹豫之色。

从信中的字里行间,徐乐不难看出,枯羊对那份箭书是否他徐乐亲笔所书报以怀疑,是故约他深夜到附近的小林中会面。对于这一点,徐乐倒不怎么在意,毕竟里应外合这种事,本来就需要更为缜密的计划方能顺利,更何况,为了出于心安,徐乐也希望能亲眼见到枯羊,再不济也得是枯羊麾下的大将,他所认得的大将,免得被谢安所算计。但问题是,如何才能在附近周兵们的眼皮底下悄然混出去,顺利地与枯羊派来碰头的使者会面呢?

思前想后思忖了半饷,徐乐也未能想到一个好主意,而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位面容英俊、风度翩翩的文生,手持一柄精致的小金扇,乍一看,颇具几分世家公子的富贵姿态。

不过徐乐却认得此人,也知晓这位看似富家公子的文生实质上可不是什么善茬。

'谢安身旁第一心腹,大狱寺少卿苟贡……这厮来这里做什么?'

心中这般想着,徐乐不动声色地将手中那不可告人的书信悄然丢入篝火,看着它瞬间化作灰灰,继而静等苟贡走到眼前。

“徐将军安好。”拱拱手,苟贡笑眯眯地与徐乐打着招呼。

“哼!”徐乐轻哼一声,冷冷说道,“苟少卿有何贵干?”

显然苟贡也明白徐乐对于非太平军人士的不待见甚至是冷漠,见此也不在意,笑呵呵地说出了此番前来的目的。

“是这样的……徐将军你看,今日天色也已晚了,在此夜幕下,实在不方便与……呵呵。不方便与那枯羊交兵,是故,苟某觉得,咱是否有必要休整一宿……”

徐乐闻言皱了皱眉,瞥了一眼在四周忙碌于立营寨之事的周兵。不悦说道。“贵军不是已经在准备安营扎寨了么?”

“呵呵,徐将军误会了苟某的意思……你看,我军今日起兵于江对岸。走得匆忙,士卒们随身不曾带得多少干粮,再者……眼下正值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时节,我观大人这几日为了赶路颇为疲倦,因此……”

饶是徐乐脑袋不怎么灵光,这会儿却也逐渐明白了苟贡的意思。原来,苟贡是希望他带人去附近的山林打点野味来,毕竟眼下正是山林中的野兽结束冬眠外出觅食的时候,猎物不可谓不丰富。

'于山林中打猎……来得好!正好借此机会去接触枯羊派来的将领。——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心中暗喜,徐乐脸上却不曾表露,依旧是满脸不情愿地说道,“谢安的伙食,一向不都是你们东岭众负责了么?”

“呵呵……”苟贡闻言笑了笑,摇着金扇有些尴尬地说道。“这不是……咱家大人派我东岭众去牛渚大营刺探军情嘛,最好是能搅得那里的太平军彻夜不眠,这样反复几日,我军再攻牛渚,岂不是事半功倍?”说话时。苟贡有意无意地瞧着徐乐,眼眸中闪过几分异色。

'该死的混账!'

徐乐暗自在心中大骂,毕竟连傻子都看得出苟贡此言有意是在试探他。

“太平军……”深深注视着苟贡,徐乐毫不掩饰眼中的怒意,一字一顿地说道,“苟少卿觉得将这些事透露给徐某真的好么?”

“阿呀!”瞧见徐乐那愤怒的神色,苟贡也不在意,连连摆手笑呵呵说道,“徐将军的心意苟某知晓,只负责大人的护卫安全,不参与与太平军之间的交锋……你看看我,又将此事给忘了。——总之,大人这些日子车马劳顿,劳烦徐将军替大人打些野味来……”

“……”强忍着心中的欢喜,徐乐故作一脸的不情愿,冷冷问道,“漠飞呢?”

“在下的三弟?”苟贡愣了愣,耸耸肩说道,“被大人派往牛渚大营了……徐将军也知晓,论藏匿身形刺探情报,三弟亦堪称我军第一人,绝不逊色他暗杀的本领!”

'那漠飞竟被派往了牛渚?'

徐乐心下暗叫一声不妙,暗暗替枯羊感到担忧。

毕竟众所周知,漠飞乃谢安麾下第一刺客,刺探情报、暗杀敌将无所不精,若此人被谢安派往了牛渚,不难猜测牛渚太平军大营必定会被搅地人心惶惶,诸如当年被金陵刺客初代当家金玲儿搅地鸡犬不宁的冀京。

“哼!”徐乐不再说话,冷哼一声,带着心腹士卒拂袖而去,看似是一脸不情愿,可又有谁知晓他心中的欢喜。

苟贡笑眯眯地望着徐乐离去的背影,直到后者走出二十余丈远时,他这才缓缓收敛脸上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如何?”

旁边传来一声低沉的问话。

仔细观瞧,苟贡的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身穿皮甲的周兵,与前者肩并肩站着,冷冷地望着远处已离开甚远的徐乐的背影。观此人面容,正是苟贡口中那位已被谢安派到牛渚太平军大营生事的东岭众四天王之一,镰虫漠飞。

“具体如何暂时无从得知!”苟贡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不过,此人方才那不情愿的样子,显然是装出来的……看样子,巴不得想借机避开我军大队人马眼线。——老三,当真有兄弟瞧见有人从牛渚太平军营寨的方向而来么?”

“唔!”漠飞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一行二十余人,其中有四五人趁着收拾柴火的机会离开了附近,失去踪迹大概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苟贡闻言皱了皱眉,不悦说道,“这等重要的事,为何不早报?”

别看苟贡武艺堪称东岭众中翘楚,但是对于义兄苟贡却颇有几分畏惧与敬重,毕竟苟贡乃是玩毒的行家。纵然你武艺再高,又如何抵挡他无孔不入的用毒招数?

“这徐乐心中不忿、故意怠慢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再者,碍于刘晴与齐植二人面子,大人不想过多逼迫这徐乐……”漠飞低声解释道。

苟贡闻言皱了皱眉,在思忖了片刻后。沉声说道。“去瞧个究竟……远远吊着!”

“要不要……”点了点头,漠飞抬手做了一个灭口的动作。

或许,这位来去无踪的一流刺客依然还惦记着当初在湖口时徐乐夜袭周军大营。害得他漠飞与金陵众的丁邱皆被谢安暂时革职的恨事,恨不得将那罪魁祸首徐乐杀之而后快。

“别!姑且留着吧……暂时!——去吧!”

苟贡抬手打断了漠飞的话,毫不怀疑他的结义三弟能够很轻易地将那徐乐暗杀,甚至于,别说一个徐乐,就算十个,漠飞亦能在这片夜幕中将其一个一个铲除,毕竟夜里才是漠飞、金玲儿这等精于暗杀的刺客最能显露实力的时候。

“唔!”

颔首应了一声,漠飞几个纵身。旋即消失在夜幕中。

而与此同时,徐乐早已离开了周军大队人马的所在,在吩咐手底下人四处打猎后,他独自一人悄然来到了约定的林子,去与枯羊派来的人接触。

而让徐乐有些意外的是,等他来到那片林子时。那里早已有人等候,而且,还是一个他颇为熟悉的脸孔。

“卫庄?——竟然是你?你竟然在牛渚?”

“怎么,齐植不曾告诉你么?——今日白昼间,我可是与齐植好好过了过招呢!”伴随着一声轻笑。今日与齐植交手过的太平军大将、四代总帅伍衡麾下一方天将之左军天将卫庄,悄然无声地从一棵树的树背后走了出来。

“齐植?——莫要在我面前提那个叛徒!”徐乐闻言面露不忿之色,旋即有些着急地正色说道,“卫庄,虽说我等此前有诸多矛盾,不过眼下,还是以大局为重,可好?你我皆是太平军人的人,不是么?——我不能离开周军过久,免得遭到怀疑。”

“好,那就言归正传!”微微一笑,卫庄向前走了几步,压低声音说道,“你送来的箭书,枯羊那小家伙收到了,倘若你当真有心为我军做内应,那可当真是我军之福!”

“千真万确,岂会作假?我此前之所以假意投靠周兵,无非是为了伺机报复罢了!可恨齐植那厮贪财恋权,背信弃义!以至我一人势单力薄,不敢擅动。”见卫庄话语中隐约中隐约有怀疑自己的意思,徐乐连忙辩解。

“好好好,既然你是真心实意,那么,你到时候就配合我军,你就如此如此……”说着,他在徐乐耳畔低声细语了几句,只听地徐乐连连点头。

“好,我明白了!——我先回去了,我不能离开过久!”

“不送!”卫庄微笑道。

“唔!”

抱了抱拳,徐乐转身便走,他丝毫没有主意到,在附近一棵树的树干上,做周军寻常士卒打扮的漠飞正居高临下冷冷地瞧着他。

忽然,漠飞眼眸闪过一丝警惕之色,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望向此前卫庄所呆的位置,但是,那里却空无一人。显然,见徐乐离开,那卫庄也离开了。

但不知为何,漠飞方才却感觉仿佛有人在打量他所在的位置。

'……'

直直注视着那棵树半饷,漠飞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甩了甩脑袋,一纵身消失于夜幕之下。

然而就在他离开后仅仅数息,那棵树的树背后却转出方才与徐乐碰头的卫庄来,嘴角上露出几许莫名的笑容。

第十五章所谓里应外合

当卫庄返回牛渚太平军营寨的帅帐时,其军主帅枯羊尚且安坐在帐内主位,一面翻阅兵书,一面等候着卫庄的归来。

“大帅好雅兴啊!”撩起帐幕走入帐内,瞧见枯羊正在油灯下观阅兵法书卷,卫庄朗笑着打趣道,“不愧是我军中年纪轻轻便身居一方大将的俊杰!”

枯羊闻言微微一笑,随手将书卷放置在一旁,温文尔雅地说道,“卫庄将军谬赞了,不过是闲来无事,聊以解闷罢了。”

“呵呵。”卫庄不置褒贬地笑了笑,随意地选了一个坐席坐下,神色轻松地说道,“那封箭书,确实是由徐乐所书……”

“哦?”枯羊眼眉一挑,带着几分兴致说道,“如此看来,卫庄将军方才确实是见到徐乐了?——徐乐可是孤身一人去见你的?”

卫庄闻言脸上露出几许莫名的笑容,低声说道,“啊,孤身一人!——当然了,只是徐乐他这般认为而已。”

“哦?此话怎讲?”

卫庄抚了抚下巴上稀稀拉拉的胡渣,似笑非笑地说道,“除了徐乐与卫某外,当时那小树林内应该还有第三者……是个极其擅长藏匿行踪的刺客!尽管此人不曾露出半点杀气,但是卫某隐约还是有种被窥视的感觉……倘若我猜地不错,那刺客便是谢安麾下第一刺客,大周朝廷北镇抚司司都尉,东岭众四天王的漠飞!”

枯羊闻言眼眸中隐隐露出几许惊色,毕竟据广陵刺客传递来的情报,漠飞可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大刺客,在梁丘皓殒命、金玲儿又因为生诞女儿武艺大减的当下,漠飞已隐约成为天下第一的大刺客,威胁程度还要在费国、马聃等冀州军猛将之上。毫不客气地说,如今谢安一方势力最具威胁的,除了梁丘舞,就数漠飞。

“卫庄将军能否断定?——莫非只是臆测也?”

卫庄闻言摇了摇头。正色说道,“似我等冲杀阵战的武将,直觉最为敏锐。——那刺客给卫某的感觉,远胜虎狼等恶兽。谢安麾下东岭众与金陵众一干刺客中,恐怕也只有那漠飞才能叫卫某体会到那种。那种仿佛砧板上鱼肉的感觉……”

见卫庄如此肯定。枯羊亦不在追问。

虽然因为卫庄乃是太平军四代总帅伍衡麾下心腹大将的关系,枯羊心中很是忌惮此人,毕竟既然伍衡派遣卫庄前来。除了相助、辅佐外,也未尝没有监视他枯羊的意思。一旦枯羊有任何异动,不难猜想这卫庄便会当即取而自代,这一点枯羊心知肚明。

因此,在卫庄在旁的情况下,枯羊与心腹部将王建绝对不敢细聊与谢安的约定。

但是话说回来,在如今未曾出现丝毫冲突与矛盾的情况下,枯羊也不觉得卫庄会在这种事上吓唬他、欺骗他。

“既然卫庄将军这般肯定,那么……那徐乐知晓自己被盯梢了么?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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