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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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转过头,惊愕发现伺候梁丘舞沐浴的伊伊,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旁。
“当然!不然你以为呢?”谢安斜着眼反问道,他可不想承认他是无法承受梁丘舞的影子所带来的诱惑。
“奴婢还以为……”伊伊轻咬嘴唇,望了一眼谢安,不由得双颊绯红,显然,她又想起来了下午的事。
“以为什么呀?”谢安压低声音坏笑一声,随即像下午时那样,对伊伊勾了勾手指。
不得不说,伊伊的眼睛都瞪大了,难以置信地望着谢安,随即又望了一眼那道屏风,以及映在屏风上的那道美丽的影子,小脸满是不知所措的神色。
太刺激了……
太刺激了……
望着娇躯微微颤抖的伊伊轻咬嘴唇坐在自己双膝上,谢安忍不住偷偷望了一眼那道屏风。
那种仿佛触电般的感觉,让谢安有些难以自已。
果然,自己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啊!
这样想想,貌似入赘真的也不错啊,娶一位美人为妻,还能搭上一名容貌毫不逊色的侍妾……
他,有些动摇了。
第十章有家的感觉很好
东公府梁丘一门,冀京五大豪门之一,整个大周不知有多少人挖空心思想与其攀上关系,哪怕是入府为奴为仆,或许也是大部分人梦寐以求的,更不用说与梁丘舞成婚。
这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而谢安,也是这么想的,当然了,他所想的事,与那些挖空心思要与梁丘家攀上关系的人,大相庭径。
好柔软……
轻轻怀抱着伊伊的谢安,在心中大呼一声。
他的手,已不自觉地搂住了怀中的侍女,而另外一只手,则轻轻地捏着她肩膀处的细骨,可怜那温顺的侍女,只因不敢违抗姑爷的话,因而在谢安怀中瑟瑟发抖。
“姑爷,不要这样……”望了一眼屏风的方向,谢安怀中的侍女用轻地有如蚊音般的语气低声说道。
“不要怎样啊?”谢安低声坏笑着。
“饶了奴婢吧……”怀中的侍女面红耳赤,低声求饶道,她吃惊于谢安的胆大,要知道,在屏风后面,东公府的主人正在沐浴,她却不知,她越是这般求饶,谢安便越是对她兴趣满满。
或许,谢安潜意识中所追求的另一半,正是像伊伊这样温柔可人的女人吧,而不是像屏风后的那位……
渐渐地,谢安的手有些过分了,或许是已得知怀中这位rì后也将会是自己的女人。
他的手,缓缓伸向了伊伊的胸口……
而伊伊显然也注意到了,毫无这方面经验的她,浑身颤抖,就连呼吸也不免有些急促,但是,却终究不敢违逆,只是轻咬嘴唇,紧紧闭上了眼睛。
望着她这幅逆来顺受的模样,谢安忽然没了兴致。
他敢打赌,若是此刻梁丘舞不在府上,就算他让眼前这位温柔可人的侍女脱光衣服躺到榻上,让他对她做这样那样的事,恐怕她也会照办。
道理很简单,作为梁丘舞贴身侍女的她,也是谢安rì后的侍妾。
正因为如此,谢安这才兴致缺缺。
也是,自己的女人要呵护,哪有欺负的道理?
想到这里,谢安长长吐了口气,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反倒是久久不见谢安有所动作的伊伊缓缓睁开眼睛,又羞又怕偷偷瞧着谢安的神色,露出一脸不解的表情。
“伊伊?”忽然,屏风后的梁丘舞唤了一声,惊醒了正暗自打量谢安的伊伊。
“奴婢在……”仿佛是做错事般,伊伊脸一红,站起身慌慌张张地走向屏风方向。
梁丘舞穿衣的过程,谢安没有去偷看,毕竟方才撩起的欲火,就已经让他十分难受了。
不过,当梁丘舞穿戴整齐,出现在谢安面前时,倒是让谢安不禁眼睛一亮。
女装?
竟然是女装?
谢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从他被抓到府上以来,梁丘舞一直都是甲胄不离身,弄得谢安还以为那个女人从来都不会穿女装呢。
不过虽说是女装,但却与谢安以往所见到的有所不同,只能说,那套赤红色的长袍仅仅只是稍稍偏向女性化罢了,但即便如此,谢安也很是激动。
这才对嘛!
作为自己rì后的妻子,平时却身穿甲胄,威风凛凛,这才有问题吧?
“怎么?”或许是注意到了呆滞的谢安,梁丘舞纳闷地望了一眼自己穿戴,疑惑问道。
摇了摇头,谢安由衷赞道,“没,没……很好看!”
“哼!”女人轻哼一声,没有说话,看似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然而脸上却露出了几分喜悦之色。
说到底还是女人,受不得奉承话……
发现自己掌握到一大利器的谢安暗自偷笑。
就在这时,梁丘舞已走到了他的身旁,在望了一眼谢安后,沉声说道,“伊伊虽是你rì后侍妾,不过,你还不能碰她!再者,伊伊自小与我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莫要再像方才那样欺负她,否则,我饶不了你!”
“诶?”谢安愕然抬起头,望着梁丘舞那满是j挺告意味的眼神,讪讪说道,“我没有……是,我记住了。”
“唔!”梁丘舞点了点头,踏出了屋外,只留下一脸不解之色的谢安。
刚才自己与伊伊明明已经压低声音,这个笨女人竟然还能听到?
就在谢安满脸惊讶之时,伊伊低着头,面红耳赤地从谢安身旁走过,期间,脚步微微一顿。
“奴婢不是对姑爷说了么,不要那样……小姐自幼习武,耳力远超常人……”说着,她羞涩地望了一眼谢安,蹬蹬跑远了。
望着那个小妮子离去的背影,谢安左眼眯了眯,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总觉得……这话有歧义啊!”
半个时辰后,谢安跟着梁丘舞与伊伊二人来到了后院竹林后的那座小祠堂。
二人跪在神龛之前,梁丘舞很是严肃地向梁丘家历代当家的灵位说起了关于谢安的事,并与谢安各自发下了誓言。
整个过程,让谢安感觉有些儿戏,他原因为会有更多的人见证这件事,但是没想到,却仅仅只有他与她,以及侍女伊伊三人,硬要说还有什么的话,便只有那十几块刻着梁丘家历代当家家主名讳的灵位了。
然而,梁丘舞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谢安彻底打消了将这个仪式看成是儿媳的打算。
“从今rì起,你便是我梁丘舞的夫婿,你我二人坦诚相待,不离不弃,助我振兴家业。倘若你rì后负我,亦或是负我梁丘家之名……如同此柱!”说着,梁丘舞伸手在祠堂的木柱上抓了一把,不见她用几分力,但是那足足要双臂环抱的柱子,竟被她扯下来一大块。
望着柱子上深深的五个指洞,谢安惊呆了。
“听到了么?!”梁丘舞再次重复道。
“听到了,听到了……”谢安连连点头,丝毫不敢含糊。
梁丘舞这才满意,丢下了抓在手中的木块,继而一甩双袖,双手微触,双腿微屈,朝着谢安盈盈一拜。
“这这是做什么?”谢安一脸不解之色,见此,伊伊连忙提醒道,“此乃夫与妻初见之礼,姑爷照奴婢这样做……”说着,她抬起右手,虚握成拳,左手成掌轻轻扣在拳上,继而低头弯腰。
“哦哦……”恍然大悟的谢安学着伊伊的动作照样画葫芦。
“rì后,请多多指教……”在谢安惊愕的目光下,梁丘舞低着头,用温顺的语气说道。
天呐,这还是那个威风凛凛的梁丘舞么?
谢安简直难以置信,手忙脚乱地环礼道,“不不不,我才是,请多多指教……”
梁丘舞微微一颔首,继而又站直了身,瞥了一眼谢安,平声静气地说道,“因我二人尚未正式完婚,唤你夫君有些不适……”
“理解,理解……”谢安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谢安隐约感觉到,自从发下了那婚誓,以及行过了什么礼节之后,梁丘舞看自己的目光,比较昨rì已有些不同之处。
如果说昨rì还只是仅仅带着几分尊重的、像看待陌生人一样的目光,那么现在,她看向他的眼神中,已多了几分情意。
可惜的是,与其说是夫妻之情,倒更像是家人之情,但即便如此,谢安心中亦不由自主涌出一股暖意。
虽说有些奇怪,不过……
这就是有家人的感觉么……
真的……
很不错啊……
长长叹了口气,向来坚强的谢安,竟感觉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然而遗憾的是,这种让他无比感动的心情,仅仅只维持一小段时间……
“rì后若是有人胆敢对你无礼,报我的名字!”女人用很是严肃而认真的语气说道。
你会替我出头是么?
不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么?
谢安呆呆张着嘴,无奈望了一眼掩嘴偷笑的伊伊,苦笑说道,“真还是让人心安啊……”
梁丘舞点了点头,抬脚正要往外走,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望着谢安说道,“如今,可以了!”
“什么可以了?”谢安被她没头没脑的话弄混了。
却见梁丘舞瞥了一眼伊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头望了一眼面红耳赤,低着头闷不吭声的伊伊,谢安顿悟了。
在来到梁丘府的第二次,午膳谢安是与梁丘舞一起用饭的,而伊伊则在一旁伺候着,尽管谢安几次让伊伊一同用饭,但是后者却摇头拒绝了,这让谢安暗暗叹息。
说到底,总归是名满冀京的世家,即便梁丘舞心底将伊伊视为姐妹,但是礼数却依旧不能作废,毕竟她是梁丘家的当家家主,必须严格约束自己以及他人,以免败坏门风,徒惹他人耻笑。
这也是谢安极为看不惯世家作风的其中之一。
吃过午饭,梁丘舞便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午睡,谢安很难想象,自己这位未婚妻,在作息时间方面,就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一样严谨而守时。
而趁她没走之前,谢安向她提出了要到府外逛逛的请求。
起初梁丘舞并不怎么情愿让谢安一个人出府,毕竟谢安有过前科,在收到了她召唤他的书信后,愣是在安乐王府躲藏,最后气得梁丘舞让项青带了十几个神武营的士卒在王府外守了整整三rì,这才逮到机会将谢安抓了回来。
好在谢安已渐渐摸清了这个女人的性格,耍尽嘴皮子好说歹说,终于让梁丘舞松口了。
或许,她也对谢安今rì的表现较为满意吧,是故这才暂时解除了对他的足禁,只是要求他在rì落之前返回。
站在府门内的门径,谢安一阵长吁短叹,说实话,昨rì被抓到府里的时候,他真不敢想象自己还能活着走出来。
就在这时,从府外走入两个人,这两个人,谢安都认得。
一个便是抓他来府上的项青,另外一个,则是与项青同为东军神武营的副将陈纲,除外严开、项青外,第三位手握数千兵马的神武营副将。
糟……
还不待谢安暗呼一声不妙,只见远处项青身旁那一名壮汉眼睛一瞪,怒声骂道,“卑鄙小人,做出那等厚颜无耻之事,竟还敢现身!——受死!”
一声怒喝,携带着无尽的杀意,陈纲拔出手中的利剑,斩向谢安。
要知道陈纲可是在沙场上出生入死的悍将,其杀气之重,哪里是谢安这等人能够承受的,眼瞅着那柄冒着寒气的利剑离自己越来越近,谢安悲哀地发现,自己的双脚,竟然不听使唤,甚至于,一下子瘫坐在地。
“当!”
剑,被挡下了,被项青手中的剑。
“什么意思,小青!”陈纲怒视着同僚。
只见项青死死压制着陈纲的剑,在瞥了一眼瘫坐在地的谢安后,咧嘴笑了笑,说道,“既然他能光明正大地从府门出入,其中意思,二哥不会不明白吧?”
“……”陈纲闻言微微皱了皱眉,眼中的杀意,渐渐退去了几分,但是看向谢安的目光,依旧是那般凶狠。
“就算要杀他,也轮不到我等!——二哥,收剑吧!”项青沉声说道。
“嘁!”恶狠狠吐了口气,陈纲怒视了谢安半响,继而冷哼一声,大步朝府内而去。
望着陈纲离去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项青收起手中宝剑,伸手将谢安拉了起来,轻笑说道,“兄弟莫要怪陈二哥,我等四人祖辈、父辈皆是东公府家将,说句冒犯的话,将军在我等眼中,犹如亲妹妹一般,而将军也将我等视为手足家人,而似兄弟这般……呵呵呵,也难怪陈二哥对你恨之入骨……”
“呵呵……”谢安还能说什么,只是苦笑两声。
“其实不单是二哥,我起初……也想杀你而后快啊!”说着,项青的眼中,渐渐泛起了几分杀意。
“咕……”谢安咽了咽唾沫,满脸讪笑。
他很清楚,项青并不是在说笑。
第十一章自作孽不可活
一刻辰后,谢安与项青走入左安街一座名为花妆的胭脂红粉之地,挑了最好的厢房,把酒言欢。
“刚才可真是被项三哥吓到了,吓得小弟心肝噗噗跳啊!”举着杯子敬向项青,谢安一脸没好气地埋怨道。
“哈哈哈,那三哥就在这向兄弟赔罪好了!”项青爽朗地笑了笑,举杯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很是豪迈。
“三哥好酒量!”谢安挑起大拇指赞了一句,亦陪着将杯中美酒饮尽,随即放下酒杯,颇为纳闷地说道,“三哥的敲打,小弟必定记在心中,不敢忘怀,不过小弟有一事不明,还望三哥替小弟解惑……”
“哦?”拿起酒壶替谢安填满,项青轻笑说道,“何来疑惑?”
只见谢安望了一眼顾自倒酒的项青,古怪说道,“看三哥刚才的神色,绝不像是作伪,但为何前两rì,陈二哥怒气冲冲闯入王府,意欲杀小弟泄愤时,三哥与严大哥却及时来到,将他阻止呢?”
谢安指的,是他占了梁丘舞身子的第二rì……
那一天,与往常一样,谢安直到rì上三竿犹在安乐王府中自己的房间懒睡,却不想睡到迷迷糊糊之时,突然有一大帮人冲了进来,领头的便是刚才遇到的东军神武营副将,陈纲。
当时,谢安尚不知那些身穿黑甲、颈系红绸的究竟是那一营的士卒,见其如此大胆闯入王府,正要与其理论,却被那陈纲一把从榻上拽了下来,劈头盖脸一阵痛揍,最后,竟抽出腰间的宝剑,要将他置于死地。
而就在这时,及时赶来的严开与项青从陈纲的手中救下了谢安,三人大打出手,在几乎将谢安那房间夷为平地的情况下,严开与项青二人终于制服了陈纲,强行将后者带了回去。
而次rì,项青又奉了梁丘舞之命,第二次登门拜访,并为之前陈纲的鲁莽向李寿以及谢安致歉,也正是在那一rì,谢安结识了项青这位本来根本无缘结识的东军神武营副将。
“哦,兄弟说的是那次啊……”项青举着杯子回想了一会,摇摇头说道,“兄弟不知,将军一向视我等弟兄为手足家人,紧要之事,也素来召我等商议,那rì宴席过后,她召我弟兄四人入府,将此事一一告之,兄弟不知,我等当时险些连胸肺都气炸……”
“呵,呵呵……”谢安讪笑着缩了缩脑袋。
“当时陈二哥当即要去王府杀你,却被将军阻止,并严令我四人不得擅动,那时我瞧陈二哥离走时的面色,便知他难咽这口恶气。次rì点卯之后,陈二哥叫了营中几个弟兄,不知去向,我心知不对,当即与严大哥赶去王府,果然……不过说实话,若不是将军有言在先,叫我等弟兄不得伤你性命,兄弟岂有命活到眼下?”
谢安苦笑一声,说道,“即便这样,还是要谢三哥救命之恩……”
“我不是说了么,并不是我等饶你,是将军饶你……那晚,将军道,比起叫你小子占了清白,总好过叫那太……叫那混账东西奸计得逞……”说到这里,项青眼中泛起几分杀意,低声骂道,“真不是想不到,堂堂太子,一国储君,竟然做出这等龌蹉下贱之事!”
“三哥骂的是!”谢安有些心虚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