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有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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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道理,那你的意思是……?”
“所以我说‘也许’,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
“另一种可能?是什么?”
“暂时还不确定。”
“不确定?”我有些气不过陶彦对我的否定,“你不觉得这话很可笑吗!”
“一点都不可笑,不确定所以才要确定。”
“怎么个确定法?”
陶彦不答话回车拿来两个铁锹扔到地上。
“你,你,你不会要挖坟吧!”我一看这架势,赶忙猜道。
“没错,我总觉得当年的大火着的蹊跷,只有开棺验尸才能知道如影和韩沁究竟是怎么死的。”
怎么这个人都不做一点正常的事呢!“你疯了吗?”
陶彦扔给我一只铁锹。“过来帮忙!”
“我才不要,我才不要和你一起疯。”
“你不帮忙,太阳下山我也干不完,一会儿你可别害怕!”说着陶彦便开始动手,也不催我,只是把结果亮在了那里!
这个可恶的讨厌鬼,就知道利用我的弱点,想到夜晚的鬼火,我哆哆嗦嗦的拿起了铁锹。
“韩姑娘、如先生,都是这个讨厌鬼逼的我啊!如果你们地下有灵要报复的话,找他别找我啊!”我一边铲土一边祈求死者的原谅。
一铲、两铲、三铲……我暗自祈祷,希望不要真挖出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
傍晚的时候,我们终于把两座坟都挖开了。夕阳的余晖倾洒在翻开的土堆上,泛起淡淡雾气,深幽静寂,我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陶彦将两人的棺盖撬开,而我则坐在一旁休息。
他蹲下身,拿着树枝左挑挑、右拨拨,端详了片刻,眉头舒展,开口说道,“果然如我所料。”
“什么所料!”一听此话,我不顾一下午劳动的疲惫蹦了起来,冲到坟前。
没有想象的惨不忍睹,两堆白骨安放在棺材里面,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被陶彦挑落在一边,一具白骨的头部散落着头钗首饰,应该是韩沁,另一具白骨的腰间衣襟处有一枚玉佩,应该是如影。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骷髅,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害怕,但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两具尸首都是死后才被火烧的!”
“你怎么知道?”我充满了疑问。
“如果起火的时候人还活着,那么无非是两种可能,一是被烧死,一是被呛死,但无论哪一种,都会有脏东西进入体内,或者到达喉咙,或者到达肺部,可是你看这两具尸骨里没有一点杂物。还有你记得孙伍说他的哥哥了吗?”
“你是说他说的就剩下衣服和几根骨头?”
“没错,如果被火烧得严重的话,骨头都有可能被烧成炭,又怎么可能如此白……”
“这说明他们两人只不过是轻度烧伤。”我接口说道。
“对,如果烧伤严重就分不清是谁了!这就说明有人将这两人的尸体放在相对隔离的地方或者在一定程度上采取了相对的防御措施!”说完陶彦指了指韩沁的尸骨,“你看这里,韩沁的头骨上有一道很深的裂缝,这应该是她致死的原因。”
“你是说韩沁是被人打破了脑袋而死的?”我一惊,是谁?难道是何显羽?
“不一定是打破脑袋,也许是失足摔倒,总之她应该死于脑袋上的这道伤!”陶彦又指着那具如影的尸骨,“你再看这里,腿骨不一样长,你还记得孙伍说过他哥哥腿脚不方便吗?当时我就想再腿脚不方便也不可能被烧得如此惨烈。”
我惊:“你的意思,这不是如影的尸骨?而是孙伍的哥哥?那如影呢?”
“如影?”陶彦冷笑,“你看这个!”
他指着尸骨腰间的那枚玉佩,又从口袋里掏出早上我们捡到的那枚玉佩。
一模一样,每一个细节我都比对了一下,唯一不同的是尸骨里的玉佩没有“随”字。
我沉默了半刻,“你是说随老爷是当年的如影。他先杀了孙伍的哥哥,来了一个金蝉脱壳,就是为了独占这八卦罗盘。”
“应该是!”
“就算知道了这些又能如何?现在随老爷也已经死了。”我转念一想,不由叹了口气。
“当然不一样,至少我们知道当年宅子里有两个人活着,一个是如影,一个是赵伟名,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如影只立了一个牌位。”
陶彦的话又给了我灵感,“你的意思杀死随形的也有可能是赵伟名?”
“也许!”陶彦一脸神秘的笑着。
“你又这样说!你什么时候能说个准确的话!”
“一切皆有可能吗!”陶彦付之一笑,“回家喽!”
天渐渐黑下来,我们抓紧时间弄好坟墓,开车回家,真怕再晚点就被冤魂附身。
回到家中,随幻蓝像往常一样在客厅等着我们,每次她都是满怀希望得看着我们。
“不好意思啊幻蓝,我们回来晚了。”我赶忙上前表示歉意,看着她那忧愁的模样,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没事,你们回来就好,我就放心了,你们吃饭了吗?”随幻蓝说着就要去厨房。
“幻蓝,我们吃过了!”我伸手拦住她。
陶彦则趁机从口袋里拿出玉佩,“幻蓝,你看看认识这个东西吗?”
我明显感觉到随幻蓝手颤抖了一下,再看过去,她有些意外,甚至有些激动,“你们从哪里得到它的?”
“哦,在宣文山上捡到的。”我既答又问,“你认识?”
“这确实是我家之物,本来在密室里,父亲被杀以后就失踪了。”随幻蓝有些魂不守舍,应付了一下就要离开,“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既然如此,幻蓝早休息吧!”陶彦轻描淡写的答道。
“她怎么了?”我问向陶彦。
“看来这玉佩也大有文章啊!我要好好想想。”陶彦伸着懒腰就回房了。
“喂,喂……”都不理我啦!我也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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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真相大白(上)
更新时间2011…1…18 20:02:56 字数:2298
第二天一天都没有见到陶彦的人影,不知道这个家伙又跑哪去了,直到次日傍晚,人老人家才乐滋滋的回到家中。
“丫头,幻蓝呢?麻烦去把她找来。”
真是的,进门就知道问别人。
“不知道,自己去找。”我赌气。
“陶大哥,你找我?”说着随幻蓝便从后院走来。
真是有默契!我白了他俩一眼,兀自生气,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
“幻蓝,我知道杀你父亲的凶手了!”陶彦语出惊人。
“啊?什么什么?”我的耳朵立刻也竖了起来,“你说什么?”
“是谁?”随幻蓝迫不及待得问道。
“走,跟我去宣文寺,答案就在那里!”陶彦一副了然于胸的摸样。
去宣文寺?凶手不会真的是空放大师吧!“等等我,我也去!”
于是我们一行三人再次来到宣文寺,到了的时候月亮已经爬上树梢,主持和尚似知道我们要来,等在大殿,手里不停得捻着念珠,嘴里不停得诵着经。
陶彦率先向主持和尚发难,“主持大师,这个时间空放大师应该在寺中吧!”
“当然,老衲这就叫师弟出来!”主持和尚却一片坦然,看不出任何波澜。
“我们想请空放大师带我们去祠堂,主持大师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施主请!”主持和尚这次没有找任何借口,目光看向远方,悠悠说道,“不知施主可听老衲一言。”
“大师请说!”
“过去之事,或因或果,终究一去不复返;今日之事,或痴或癫,皆逃不过贪欲情;逢此乱世,人之常情,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是,我晓得。”陶彦郑重其事地应道。
“施主找我有什么事?”空放大师出现在我们面前,依旧如那晚那般优雅、从容、淡定。
陶彦缓步走到空放大师跟前,轻轻耳语了几句,空放大师的表情由平静转为慌张,继而是迟疑,最后竟是一副似怒似笑的表情。
伴随着陶彦最后一句话,空放大师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陶彦嘴角一挑,很酷得拽了一句:“佛曰,不可说。”
当~我差点喷血。
空放大师反而哈哈一笑:“施主请!”
“有劳大师!”
空放大师点亮了挑灯,带着我们几人向祠堂徐徐走去。
夜很黑很黑,月很亮很亮,路很静很静。
随幻蓝有些紧张又有些急不可耐,双手在胸前不停得摩挲着,一会儿看看空放大师,一会儿又望向陶彦,嘴张了好几张,最后终是没有说话,默默走着。
我则不管不顾,悄悄碰了陶彦一下,“凶手真是空放大师吗?”
陶彦白了我一眼,不说话。
“切~不能事先透漏点!”
“不能!”
“那刚刚你给空放大师说了什么?”
“不告诉你!”
猜着就是这结果,真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说话间我们到了祠堂门前,一切都一如既往,门还是那个门,轻轻一推,应声而开。
“几位施主请……”空放大师率先做了一个请字,举手投足之间太真有些高僧的味道了。
“大师请!”陶彦客客气气的回礼。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礼啊礼的,真是!
“这会可以说了吧!”我们刚跨进正堂大院,我就迫不及待了。
“故事要从这座祖宅说起……”陶彦开口便讲起了故事,“几十年前,这里是一王亲贵族的避难之所,因此设计了不少的机关暗门,用来躲避仇家或者敌人。”
“三十多年前,国家处于危难之际,光绪皇帝进行了一场自上而下的变革,希望能改变国家的窘境,许多思想先进的王亲贵族也毫不犹豫得加入其中,其中也包括这宅子的主人。然而世事难料。”陶彦话锋一转,“但其实也可以说是意料之中,没有实权的皇帝很快就失败了,支持者或死或逃,祠堂主人是侥幸活下来的一人。”
一时之间,大家都安静异常,静听着陶彦的故事,只余清冷的月光洒在小院里,与幽暗的灯光交相呼应。
“当年为了变革,光绪皇帝曾募集了一大笔钱,他被软禁以后,这笔钱财就不知所踪了,据说皇帝将它交给了一个信任的人,而这个人就是这宅子的主人。他是一个极其忠诚皇帝的人,得到财宝之后,便想到了这处祖宅,于是他带着当时为了变革而积攒的所有财富回到了这里,藏到密室之中。但即便如此,很快他还是被人发现,他不得不再次逃跑以躲避追捕。再后来,他死在了逃亡的路上,临死的时候,他将这些秘密告诉了他的儿子,让他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回到这里来取回财富,并且留给了他一个八卦罗盘。”
陶彦停顿了一下,侧目看向空放大师,空放大师一脸安然,无喜无悲,看不出波动,“过了十年,也就是二十年多年前,这个儿子回到这里准备找回那笔财宝,却没想到,这荒废的祖宅已经被一伙盗贼抢占了,为了保住并找出八卦罗盘和祖上的财富,他不得不向强盗头目妥协,希望能以一小部分钱财换取这样的一个机会。却没料到,在贪念支配下的人是没有什么信用可言的,盗贼们背弃了最初的承诺,而想在事成之后要了他的命。但出乎意外的是,强盗的三当家是一位善良聪明的姑娘,她和他一见钟情,当她得知两位大哥的想法时,便来给他通风报信,让他快点逃离这里。在这位姑娘的帮助下,他成功逃了,然而姑娘却因此死在了祖宅里。他听说以后,痛苦万分,认为是自己害了姑娘,因此万念俱灰,在机缘巧合下出家为僧,从此在寺庙里为姑娘祈福,一待便是二十年。”
陶彦讲到这里,问向空放大师:“空放大师,我猜得对也不对呢?不对,应该称呼您何显羽何先生亦或是赫舍里显羽呢?”
空放大师不说话,踱到石碑背面,用手轻轻抚摸着上边刻得字,波澜不惊得问道:“你怎么猜到的?”
陶彦拿出标准的微笑,“其实查清随老爷之死对我而言并没有多大的难处,更让我感兴趣的是这八卦罗盘背后的秘密,我不觉得像随老爷这样的人会为了一个人祈福而年年来此,八卦罗盘必然牵涉祠堂。当初我看到这首诗的时候也并没有想太多,本以为写的就是没落家族的历史,但是臭丫头的一席话点醒了我。”
他冲向我莞尔一笑,“‘百日维新’,其实这首诗不仅抒发了对家族没落的情感,更意在于戊戌变法失败其壮志未酬的悲凉以及对后来人的期盼。知道了这祠堂的历史,要想找出秘密不就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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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真相大白(中)
更新时间2011…1…19 20:23:26 字数:2144
“随后我又了解了二十年前的一些事情,联想到在暗格里找到的韩沁的牌位,让我肯定当年的何显羽必然藏身于宣文寺中,加上你常年不见客,却在我们夜探祠堂的时候出现,何显羽是谁呼之欲出!再加上……”陶彦喘了一口气,“赫舍里是满姓,而后来转为汉姓的时候,很多人都做了‘何’姓,那么何显羽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为什么看到韩沁的牌位就想到是寺中之人?我已经很小心了,自信可以瞒天过海的。”空放大师说着走进了正堂,在牌位面前深鞠一躬后,用手轻轻旋转龙珠,伴随着啪嗒一声,他打开了左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韩沁的牌位。
左边?上次明明是右边抽屉啊!难道是我记错了?
“真是高明,我早该想到的。向左转左边抽屉是暗格,向右转右边抽屉是暗格,看到祠堂外面门的折页时,我就该想到的,我真是笨。”
陶彦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懊恼得说着。
空放大师习惯性得抚摸着牌位,就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样,温柔体贴。
陶彦目光锐利,“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当你有意识的时候,你自然会小心翼翼,但是无意识的时候很多人都不曾在意。就是你这个动作,让你留下了痕迹。”
空放大师一愣,手上的动作短暂停了下来。
旋即他脸上洋溢起幸福的微笑,但又似无限痛苦,“虽然只有短短三天的时间,但我和沁儿的感情却深入骨髓,这二十年来,如果没有她的陪伴,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活下来,抚摸着她的时候,也是我心最静的时候。也许你们无法理解,短短三天怎么能让我产生这么深的感情,以至于二十年都念念不忘。”
“我理解。”我失神道,似是解释又似是安慰,既安慰他也安慰我自己,“我怎么可能不理解,那是冬日里的一把火,那是海水中的一叶方舟,在内心深处挥之不去,无关乎时间,只是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那么一个人,牢牢占据住,久久不能忘。”
一抬头,对上陶彦探究的眸子,随即惊慌失措得逃离。再看过去,空放大师和随幻蓝的视线也都集中在我身上,“随口说说,别当真。”我抓了抓头发,掩盖此刻我的忙乱与尴尬。
还好,其他人并没有深究,空放大师则继续讲述他的故事:“当年父亲藏好宝藏以后,就带着我四处流浪,父亲是个正直而绝对忠诚的人,再为难的时候,他也不肯就范,动用这笔钱,临死的时候他还告诉我,除非皇上需要,不得回到这里。父亲死后的日子,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我当过小工、啃过树皮、住过马棚,一个堂堂的王亲贵族过着隐姓埋名、生不如死的日子,那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