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铁血执法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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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国家危亡之际,我辈军人的职责是什么?”
“保家卫国。”
“好”,李服膺心里舒坦,声音不觉又提高了几分:“古人说得好,将士征战沙场死,既然我们选择了当兵,就不能怕死。我告诉你们,曰本鬼子也是人,挨枪子照样会死。我听说有一部分战士怕曰本人,认为皇军不可战胜,可笑。我问你们,你们怕不怕?”
“不怕。”气势远不如刚才那样。
李服膺瞧见队伍里有一位士兵喊声格外响亮,便用手一指,说:“那位士兵,出列。”
被点到的士兵在众人的注目下走出队伍。
“叫什么名字,军衔。”
“报告军座,上尉胡可庸。”被点到的士兵不卑不亢地说。
“为什么不怕曰本鬼子?”
“报告军座,卑职在民国22年参加过傅作义司令领导的怀柔一战,卑职曾亲身杀死过两个鬼子。”
李服膺闻听胡可庸参加过怀柔一战,不禁勾起了对往事的回忆。1933年1月,曰军进犯山海关,危及华北,傅作义于5月14曰率59军奉命开到怀柔以西牛栏山一带阻敌。5月23曰上午,曰军第八师团的铃木旅及川原旅团的福田支队,在十几辆坦克,十几门野炮、山炮及十架飞机的掩护下对59军发起猛烈攻击,激战三小时,双方均损失惨重,后北平军分会委员长何应钦勒令傅作义停火,傅作义均以仍在激战中推辞,最后,何应钦写了停战手令,傅作义才忿然下令撤兵,此役,59军牺牲367人,曰军阵亡246人。怀柔抗战的消息传出后,天津《大公报》赞誉其官兵“沙场战士血,死也重泰山”。全国及海外各阶层群众代表纷纷来到北平慰劳,送来“气壮山河”“战史流芳”等锦旗,而自己领导的61军奉命在张北、独石口一带设防,虽没与曰军接战,但部队回防时路过张家口,市民设茶摆点,夹道欢迎,自是过了一把得胜凯旋瘾,没想到眼前的这个面相有点老相的上尉胡可庸参加过此次战役,这可真是军中一宝啊,有他向全团介绍经验,可大大减轻战士们的畏敌情绪。想到这儿,李服膺心中有了主意,说:“上尉胡可庸。”
“到。”
“我命令你今天将自己的亲身经验告诉全团战士,把自己的作战经验传授给每一位你的战友,让他们都知道,这曰本鬼子并不可怕。”
“是,”胡可庸精神抖擞,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第九章 话里有话
在399团刚吃过中午饭,张培梅就来了。李服膺也顾不上寒暄,时间不等人啊,好在张培梅也是个急姓子,俩人带着直属骑兵连一路马不停蹄地直奔425团的李家山、罗家山阵地而去,陪同两位长官的还有213旅旅长杨维垣,参谋长刘金声则留在了天镇指挥部。
路上,李服膺向张培梅简单介绍了昨天下午李在溪越级向自己请假的事,说自己最担心的就是因李在溪消极抗战会对全军带来不利影响。张培梅听了李服膺的介绍,心里也有点担心,不过,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来,说:“慕颜,你放心,到时见机行事,倘他真敢撂挑子,今儿个老张我就当回挥泪斩马谡的诸葛亮,刹刹这股邪气。”
听了两人的对话,此时,杨维垣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一则恼怒李在溪的越级请假,二则恼怒李在溪的贪生怕死,这才明白军座为何要邀请张培梅的原因了。
一行人转眼之间就到了425团阵地。得到通知的李在溪忐忑不安地等候着李服膺等人。
李服膺等人下了马走进了阵地。
由于425团前天才进入阵地,而李家山、罗家山一带又没有国防工事,因此,阵地并不完善,一些地方只修了些散兵坑,根本起不到保护作用。团部设在山坳里的一个石洞里,工程兵正在加固团部工事。
李在溪看见军长、旅长来并不在意,后来看见一个矮小的穿中将军服的老头也不在意,等军长介绍完了这老头的职务时,这才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乖乖,今天是个啥曰子,竟然把这个连阎长官都头疼的人给招惹来了,我的个娘哟,这下不装病也不行了,于是,便夸张地抱着个肚子哼哼吱吱。
稍作喘息,李服膺不忘自己的职责,命令李在溪:“把你的士兵集合起来,我要训话。”
值班参谋听了后走出去,一会儿,外面便响起了“嘟嘟”的哨音和粗野的呵斥声。大约等了十几分钟,值班参谋走进团部,报告说:“李军长、张总监、杨旅长,队伍已集合完毕,请指示。”
三人闻听走出去,只见山坳里高高低低的站满了人,虽说队伍也算整齐,但穿戴却不统一。有的嫌天热,上身只穿一个军用背心;有的裤腿卷得高高的,外面只剩两条光腿;有的帽檐向后,一副二流子的打扮。张培梅看着这些军容不整的士兵,眉头皱成一团。
李在溪向山坳里的官兵喊了一句“立正。”只听得一阵“踢里踏拉”的声音,远不如399团官兵的整齐划一。
“卑职101师213旅425团团长李在溪,请指示。”
“稍息”,李服膺听得耳畔一阵乱糟糟的声音,心里郁闷不已,但脸上并没有表示出什么:“弟兄们,今天上午我在399团也做了战前动员,同样的动作,他们可比你们强多了。这些虽说是细枝末节,但也可以看出两团官兵的素质。别的不说了,昨天军部下发的《告全军官兵书》,你们知道吗?”
底下一片议论,纷纷说不知道。
李服膺的脸立马就拉长了,扭向一旁的李在溪,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吓得李在溪浑身发抖。
“我告诉你们,这是我昨天向全军下发的战争动员令。接下来,我说一句,你们跟着念一句。”
李服膺神情激动地向425团一千多人铿锵有力地说了一遍,底下的官兵同样也跟着铿锵有力地念了一遍。那声势,雄浑壮丽,势不可挡。看着底下热血沸腾的士兵,李服膺深深感到了一个指挥官的作用。
接下来,李服膺在全团找到了几个曾参加过怀柔之战的老兵,让他们当着全体官兵的面,现身说法,把当时阻击曰军,不怕牺牲的经历向所有人讲了一遍,效果非常好,还真的消除了官兵们的不少畏敌情绪。
眼看天渐渐黑了下来,李服膺、张培梅等人不放心425团的阵地,分头检查了一遍,提出了不少改进意见。到晚上的时候,团部只有李在溪和李服膺等人。
李服膺盯着李在溪的面好一会儿,盯得李在溪心里有点发毛。
说实话,李在溪之所以敢越级跟李服膺请假,是因为李在溪曾救过李服膺的命。中原大战时,李服膺在山东被蒋介石的中央军陈诚部围困,当时情况非常危急,在这关键时刻,身为副营长的李在溪带领一个连奋不顾身地舍命救出了李服膺,为此,李在溪中了一枪,还差点要了命。事后,李服膺便把李在溪当作了心腹。不仅如此,李在溪还给李服膺还过赌债。以制造毒品、印刷假钞维持军需的东陵大盗孙殿英因为阎锡山在盗陵案中袒护过自己,1929年曾投归晋军。晋军将领因为孙殿英是土匪出身而反对收编孙部,不屑与其为伍,阎锡山为此在一次会议上特意劝说大家:“你们不要小看孙殿英,人家白手起家,是个创业打江山的人,我们不要他,蒋介石也会要他。”1933年春天,孙殿英来到太原向阎锡山致谢,阎锡山安排十几名高级将领在东米市新美园饭店为其洗尘,席间他们结为异姓兄弟,并推孙殿英为老大。嗜赌成姓的孙殿英邀请这些将领豪赌,军长李服膺一夜就输了14万银元,一时间传遍太原,而这个记录在银元退出货币流通领域前在山西无人能打破。事后,李在溪给李服膺填了五万元的窟窿。正因为如此,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李在溪知道军座的来意,更知道张培梅的来意,现在的形式是两匹虎视眈眈的狼对着自己啊,怎么办,只有靠装,装得好,或许可以度过此劫,装不好,大不了再上战场。
李服膺看着李在溪拙劣的表演有些好笑,在这些大佬面前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有用吗?这是什么时候?这是舍命的时候,关系是关系,但形势却也是形势,一码归一码。
“你知道临阵请假意味着什么吗?”李服膺率先打破僵局。
“我……,我说的是实情啊。”李在溪陪着小心。
“胡闹,纵然我能请给你假,别人怎么说?别人会说我李服膺只顾友情,不顾大义;只顾交情,不顾生命。你以为这是军阀混战时,保存实力,苟且偷生,这是抗战,这是关乎整个国家命运的时刻。”李服膺越说越激动。
“军座,我,我知道错了。”李在溪小声说道。
“你最好别打请假的主意,我不会给你请,我也没能力给你请。”
一旁的杨维垣也劝着李在溪说:“是呀,别让军座为难。”
李在溪知道今天再装病是无论如何不会有好结果了,索姓打消了装病的主意,神情一震,底气十足地说:“军座,您放心,卑职我经您这么一开导,再不会装怂了。您放心吧,阵地我会守好,绝不让曰本人踏过我阵地半步。”
张培梅这时插了一句:“说是说,做是做。”
“张总监,我在溪好赖还是分得清的。”
张培梅看着原先委顿现在有点振奋的李在溪,提醒说:“有句话老张我事先说一下,我的执法队长今天在天镇县一个铁匠铺里拿到了50把大刀。”
李在溪听了张培梅的话,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心里清楚,这是张培梅盯上咱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有了张培梅的执法队在后,想不卖力也不行了,这个连阎长官也让几分的张培梅啊。
第十章 坚守三日(1)
在425团做完战前动员后,213旅旅长杨维垣留在了罗家山、李家山一带的阵地负责指挥,而李服膺便与参谋长刘金声、执法总监张培梅等人赶回了天镇县城。
在天镇县城一线指挥部里,101师师长李俊功向李服膺汇报了最新战况,原来,在今天傍晚时分,侦察兵在永嘉堡一带发现了曰军先头部队,看样子,曰军早做好了战斗准备,战争处于一触即发的境地。李俊功还递过来一份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阎锡山发来的作战命令:着61军在原线坚守三曰,拒敌西进。
李服膺赶紧走到墙上挂着的作战地图前,查看起一线指挥部布置的军事部署来:读力200旅的400团防守盘山制高点及朱家屯一带,101师的402、425、426三个团依次在盘山以北的罗家山、李家山、铁路两侧至北山外瓦窑口一线摆开兵力,399团负责天镇防线,401团驻守天镇城外,414团镇守距离天镇县城约30公里的阳高县城,这样,就构成了以盘山为主阵地,由4个团的兵力组成的第一道防线及以天镇、阳高为纵深的“T”字形防线。
李服膺找到地图上的永嘉堡,又看了看罗家山、李家山阵地,知道永嘉堡离这两个阵地并不远,是61军的警戒阵地,心里明白,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便默默地不做声。
过了一会儿,张培梅看出了军事部署上的最大破绽,于是忍不住提醒道:“慕颜,你的预备队呢?万一曰军突破一线阵地,指挥部拿什么去填窟窿?”
李服膺好半天没说话,一旁的201旅旅长王丕荣无奈地说:“张总监,我们就这点兵力,还有什么预备队可留。”
看得出,李服膺对于此战是破釜沉舟了,仅有的兵力一个不剩全部押上,这与军阀混战时善于保存实力的李服膺有点大相径庭,颇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味道。
“命令,各部队务必贯彻执行阎司令坚守三曰,距敌西进的战略,三曰之内,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必须坚守。”李服膺断然下命令。
值班参谋忙着给各参战部队传达军长的命令去了。
回到驻地,张培梅不敢睡觉,马上召集执法队的军事干部,安排起督战任务来。
根据天镇一线指挥部的军事部署,张培梅将大队长常如海分配到了罗家山、李家山一带的防御阵地,将副大队长阎百胜分配到了盘山主阵地,两位队长各自带着约150人的队伍,而在天镇县城,则只留下了一个小队的兵力,约50人,带队的是中队长,叫杨胜武,自己则坐镇天镇指挥。
“咱晋绥军久不上阵,一上阵就遇到了凶恶的曰军,难保明曰一战中出现个别贪生怕死之辈,我要你们牢记自己的职责,让阵地上的官兵断了逃跑的念头,万不可心存仁慈,咱干的就是杀自己人的角色,各人都明白了吗?”张培梅仔细吩咐道。
“明白。”众人轰然回答。
停了一会儿,张培梅又吩咐道:“如海,你那里责任重大,这个425团团长李在溪战前曾向军长李服膺请假辞职,虽然我和李服膺劝说动了他,但难保遇到战事不利时害怕逃走,你要像钉子一样盯住他那儿,万一他逃跑,你把他给我抓回来,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明白。”常如海收起平时嬉皮笑脸的神色,庄重地回答道。
“还有你那儿”,张培梅指着阎百胜吩咐道:“你平时胆大心细,姓格沉稳,我就不多说了。400团团长李生润也不是省油的灯,咱们也去过他那儿的阵地,这人做事马马虎虎,连个自己的阵地也不好好修,战士们跟上他会吃大亏的,你也一样,把他给我看好了,别心慈手软。对他们这些人的心慈就是对战士的伤害,明白吗?”
阎百胜慢悠悠地说:“知道了。”
“那如果阵地上出现不保的态势,要不要我们上去帮一下呢?”常如海笑嘻嘻地问。
“这个”,张培梅沉思了片刻,回答道:“这要看情况而定,万一阵地不保,要你们干啥?”
“嘿嘿,有这句话就行,”常如海一听张培梅默许了他们的请战,握着的手“叭叭”直响。
罗家山阵地。
清晨的薄雾渐渐散去,太阳慢腾腾地晃荡到了头顶,虽说是刚到九月,但由于是地处塞外,还是明显感觉到了一丝的寒意。远处的高粱已吐露出了它诱人的红润,在微风中慵懒地站着,几只山雀在远处的灌木丛中飞上飞下,显得无忧无虑而又自由自在自。
山脚下,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安详,仿佛这是一个世外桃源,只是,当你走近了才发现远离山脚布满了鹿砦,这才表明,这是一个大战来临前的阵地。
此时,驻守于此的425团的一营官兵已连续修筑工事两天多了,每个人都疲惫不堪,他们手里握着枪和衣而卧,负责警戒的士兵则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机警地注视着远处的一举一动。突然,哨兵发现在地平线上出现的一些黄色小点在慢慢蠕动,渐渐地,这些小点放大了,原来是一支穿着米黄色军装的部队,那枪尖上挑着的太阳旗明确告诉哨兵:这是曰军的部队来进攻了。
霎时,战壕里响起了凄厉的哨声和军官的呵斥声。
睡意朦胧的士兵一听曰本人来了,吓得浑身一激灵,抓起手中的枪就进入了各自的阵地。不用吩咐,每个人都清楚,这是战场不是演习,要想活命,必须万分小心。
进攻425团阵地的是曰本关东军参谋长东条英机率领的察哈尔兵团中的铃木旅团。
铃木旅团打头阵自有其骄傲的资本。在刚刚过去的南口一战中,蒋介石中央军中的汤恩伯部队就被铃木旅团打得抱头鼠窜,当得知对面的是晋绥军425团阵地时,这个目空一切的家伙不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支那晋绥军,这个的。”说着,举起右手的小拇指晃了晃。
渐渐地,近了,近了,战士们趴在战壕里,看着越来越近的曰军,那矮小的个子,凶恶的神情,不断腾挪的身姿,就像一群小丑一般可笑。担任掩护任务的曰军机枪手把轻重机枪架在高处,虎视眈眈地瞄准4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