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崛起-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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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大批的银让他路上买粮食,要不是山东地方上欺人太甚,人家能哗变么?带着银都不给人买粮食,有这个道理么?现在事情发生在山东的地盘上,我们登莱的官管不到那里去。山东百姓的税赋,又不是登莱巡抚派人收的。
有趣的是,这个时候的山东是有两个巡抚的,一个是山东巡抚余大成,一个是登莱巡抚孙元化。大家都是巡抚,品级都是一样的,放在现代社会,都是正部级的干部。互不统属,谁怕谁啊?明朝官场的一个特性,这个时候充分体现出来了。
事情发生在谁的地面上,谁来解决。别的地方的官员,绝对不是伸手拉兄弟一把的。就拿流寇来说吧,陕西的流寇去了山西。陕西的官兵就不管了,烧香拜佛保佑流寇不要回陕西就好了,这地方穷啊,没吃的,山西好啊,山河里表,出小米好吃。然后山西的官兵剿匪,也是一个路数,赶出去自己的地盘万事。追击什么的,一般人都不太爱干。
哦。有一个人不一样。这个叫曹昭,他比较楞,一路追着人流寇打。
孙元化现在就是这个心态,事情发生在山东巡抚的治下。跟他没啥关系。只要上奏解释一下就是了。孔有德出兵。登莱方面给钱给粮食,虽然粮食少了点,但是银给了不少。山东地面受了气。有银买不到粮食,所以哗变了。
余大成就没这个好处了,事情在他的地面上,他装鸵鸟都装不下去。新城大屠杀的消息传来之后,余大成坐不住了。只能派兵去打孔有德。沈廷谕、陶廷鑨率数千人往御叛军于阮城店,这个山东兵呢,就是那种一个月操练一次的那种。对阵跟后金都没少打仗的叛军,结果可想而知。一触即溃,叛军没费什么劲,就给打的稀里哗啦。
消息传来,山东巡抚余大成摇身一变,成为了坚定的“主抚派”。
山东如此,朝堂也如此,尤其是首辅周延儒。御史道的主要火力,看似奔着余大成和孙元化来的,实际上暗对着东林党出身的周延儒,同时发出废除登莱、东江两镇的声音。朝支持东林党和孙元化的势力勾结起来,赶上余大成的态度出来了,一时间“主抚”的声音甚嚣尘上。东林党是要保周延儒的,孙元化在朝廷里也是有人的。
结果自然是吵架,“主剿”派和“主抚”派互相喷口水,人争吵起来,哪是一时半会能有个完的?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检,看着一帮臣互相指责,丝毫没有建设性的意见,心里的失望就不要提了。
朝了一个上午都没结果,回到华殿,还得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如果这些奏折有点干货就算了,能解决问题的法一个都没有。大家最热衷的就是干一个事情,攻击同僚。
广东道御史宋贤上疏抨击巡抚余大成、孙元化:“登莱抚臣孙元化侵饷纵兵,贪秽已极。其所辖士卒,数月间一逞于江东,则劓截主将;再逞于济南,则攻陷城池,皆法之所不赦者。”广西道试御史萧奕辅指责孙元化放任孔有德,又说张焘“卸罪于波涛,借词于风汛”。
这里说的东江,所指者东江镇黄龙总兵处,这地方现在也乱了,与孔有德交好的东江镇旅顺副将陈有时和广鹿岛副将毛承禄(毛龙从)也起兵响应,该部一举发展为七八千人的大军,一度割据半个东江镇,企图与山东叛军南北呼应,一举建立一个辽东武人自己的国家。总兵黄龙一时间居然只剩下皮岛单基地和几个游击在苦苦支撑,“急遣尚可喜、金声桓等抚定诸岛,而躬巡其地,慰商民,诛叛党,纵火焚其舟”。
黄龙是够倒霉的,堂堂总兵,被叛军割去口鼻耳朵,差点命都没了。
事情的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孔有德一路高歌猛进,杀向登州。这一下孙元化也坐不住了,赶紧召集部下开会,如何应对的问题已经很现实了。再不出招,就杀进胶东半岛了。
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之后,银装素裹。这样的天气里,躲在烧了地龙的屋里,没事调戏一下小丫鬟什么的,才是地主老爷幸福生活的体现嘛。陈燮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不过他没去调戏什么丫鬟,而是躲到医院这边的院里,借口自然是视察工作了。
多次扩建的医院,现在已经有一百多个床位,培养了一大批二把刀的西医,还有一批经验丰富的医。总之这个医院是个西结合的产物,西医方面更多的是治疗外伤,还有一些急性的疾病。登州城里的回春堂,现在是医院的一个分部,一些病情麻烦的病人,都往这里送。当然了,前提是病人得出的起医疗费。穷人太多,顾不过来。
院长自然是神医同志兼任,副院长自然是红果这个女还有陈神医的嫡传弟余镰,院长助理是青青。学徒已经出师的有五十人,全部都在这个医院里继续学习,每日出10人去回春堂坐镇。
到了医院,陈燮自然是先检查一番正在医院治病的病人,假模假式的关怀一下,送点温暖什么的。没有扶老大爷老太太过马路的机会,不妨碍神医老爷偶尔良心发现,巧遇一些无钱看病的穷人家属,然后开了特例,收治在医院里。
这些用来作秀的病人,都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绝对不能患绝症,治不好是砸招牌的事情。神医老爷必须是手到病除的。有意思的是,挑选病人作秀这种事情,都是红果和青青这些女主动去做的。因为护士都是女的,对病人的情况最熟悉了。谁的病不算重,家里的困难有少,她们都知道。
这不,陈燮正在查房,一个病房三张床,躺着三个女病人。一个是某地主婆,扯着嗓在骂伺候的丫鬟笨手笨脚,一个是老太太,身边也有丫鬟伺候着,冷眼看着那个正在撒泼打人的地主婆。最里面躺着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长的摸样客人,老实憨厚的母亲和妹妹,正在边上伺候她。
神医老爷进来的时候,正好地主婆在打丫鬟,一手揪着头发,一手在使劲的拧肉多的地方。这个疼啊,小丫鬟看着不大,只有十一二岁,被打的不敢动,只能忍着。一边打还一边骂:“没用的东西,老娘养条狗,还能摇尾巴。让你做点事情,都能出岔。”
其实,小丫鬟也没犯错,就是倒了一杯热茶过来,这地主婆自己没接稳当,撒了几滴在手上,然后就发飙了。
陈燮一进来,身后跟着一群医生护士,看见这一幕,皱着眉头也没说话。而是蹲下身,看着那个被打的小丫鬟,仔细打量一番之后,回头对青青道:“检查一下,看看身上有啥伤,给上点药。”
做完这个,陈燮看了一眼穿金戴银,五根手指上都戴着金戒指的地主婆,叹息一声道:“这里是病房,不要影响别的病人休息嘛。你要有银,不妨去住特护病房,那里一个房间一个病人。”
地主婆再嚣张,也不敢跟陈神医叫板啊。还得堆着笑道:“神医老爷,这个是奴家的不对了,这里给您陪个不是,坏了您地界上的规矩。”
陈燮温和的笑着摇摇头,摆摆手道:“不碍事,要赔礼,你得给这为大娘赔礼才是,吵着她休息了。好了,我看看你的伤口,嗯,愈合的很好,说明你还是很配合治疗的。”要说这个地主婆,年龄估计也不大,脸上抹的粉太厚,看不清真实面目,脸盘倒是挺周正的。一个劲的给神医抛媚眼,可惜神医一直关注的是她割掉阑尾的伤口。
轻轻的给衣服放下,陈燮温和的来一句:“好好休养,不要太激动,免得伤口开裂,那就麻烦大了。”打丫鬟这种事情,陈燮是不计较的,家里那俩也没少打,做错事情了嘛,明朝人没耐心讲道理,动手效果很好。
继续下一个病人,陈燮的态度又更加的和蔼了:“大娘,您的病养的如何了?”
“哎哟喂,神医老爷,老身这病,多亏了您的妙手回春……。”一番检查,一番闲话,老太太的脸上乐开了花。估计出院之后,逢人就说神医如何是必须的。
第一百九十章作秀时间
第一百十章作秀时间
第三个病人,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一个小姑娘,陈燮是不好动手检查的,只能站在一边,让红果检查。“情况不错,昨夜送来的时候,抱着肚疼的死去活来的,上吐下泻。余大夫正好在值班,确诊是急性肠胃炎。”
小姑娘飞母亲和一个妹妹,站在边上局促的看着检查。神医老爷的脸上露出最虚伪的笑容,口袋里摸出两根棒棒糖,一根递给那个妹妹,一根递给那个小病人。
“没事了,明天就能出院。”安抚一句,陈燮看了一眼病人的记录,拿起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叹息一声,走出病房。留下来的红果对这一套已经很熟练了,看了一眼记录便对那孩的母亲道:“神医老爷让免了这女娃娃的一切费用,你不用担心交不上费用了。”
母女三人闻讯,抱头痛哭,这不是一直在担心没钱给医院么?这就全免掉了,神医老爷果然是传说的菩萨心肠。一个病房的病人,大家的情况都是知道的。陈燮等人出去了,病房里还没有平静。
老太太摸着小姑娘的脸,啧啧道:“生的好摸样,回头去学堂识字,看看能不能进医护班学点本事,将来好好报答老爷的恩情。”
就连那个凶恶的地主婆,似乎也被神医的善良感动了。身边的丫鬟上了药回来,还关心的说了一句:“以后做事小心点,烫我是小事。烫了自己的手,小心将来没人要。”似乎,这丫鬟身上的伤不是她打的。
母女俩要去给神医磕头,叫红果拦住了:“要感激也不是在这上头,老爷现在是官身,忙的很,这不都是抽空才能来给大家瞧病。哎,也是这世道不好,老爷本是一门心思做大夫的,赶上这个天下不太平。又是鞑又是流寇的。不说了。你们好好休息,我还得去查房。”
作秀结束的陈燮,回到自己的豪华办公室,地下烧了火龙。暖洋洋的。脱去白大褂和外套。躺在真皮沙发上。某个叫不上名字的小护士。端着茶水过来,制服果然诱、惑,养眼的不行啊。大明的女。在长裙外头套一件护士服,另有一番风味啊。
陈老爷斜着眼睛偷看人家小护士的背影,脑里自动补了一副画面,苍老师等一堆身材火爆的艺术工作者的经典画面,纷纷登场亮相。妈蛋,不能把电脑带来真是遗憾,不然这个时候,正是躲在温暖的被窝里看动作片顺便撸一发的好时光啊。
这个时候,陈燮有点怀念当初的大专生涯了。生活压力不是很大,肩膀上的责任也不多。冬天下雪,缩在宿舍的被窝里,做点有益身心的活动,爽啊!
不像现在,家大业大,事情多,压力大。隔三差五的还得上阵去玩命,为了守住这点家业,我容易嘛。哎!陈神医一声叹息,院长助理青青同志进来了。正好听到这声叹息,还以为是为了那个小病人家里的困难呢。
“老爷心就是善,这会还惦记那个女娃娃家里的事情么?”
呃,陈燮觉得很诡异,不过脸上还是很快露出了伟光正的表情,正色道:“是啊,这样的病人还很多,家里吃饭都吃不上好的。可惜,我能做的不多,一个人的能力还是有限。我打算联络城里的富商,搞一个专用的基金,专门为这一类的病人解决困难。”
这个时候陈老爷的形象在青青的眼睛里,绝对是金光闪闪,耀眼的都让人不敢正视。可惜,我们的陈燮老爷,此刻的脑里想到的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啊,这妹纸穿上白大褂,身材异常的火爆啊。明朝的服装,都遮不住她的巍峨,这都快e杯了吧?
陈老爷的龌龊心思隐藏的很好,目光很正,但是悄悄崛起的某个部位,出卖了他的内心世界。呃,青青发现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角度。老爷的两个爱妾都怀了孩,这个憋的也太狠了一点吧?别憋出毛病了才是啊。可惜……。
这时候敲门声响了,打断了青青的一点遐思。进来的是红果,神医老爷及时的往身上盖了一条毯,闭上眼睛,假寐!一副辛勤工作后需要休息的样。
“老爷,登州来了信使,巡抚大人急招您去商议大事。”红果小心的弯身低语,陈燮睁眼,迎着关切的眼神,心生内疚。为自己的无耻!
“嗯,我知道了,信使还说了什么没有?”陈燮坐了起来,毯滑落,捡起毯的红果,脸上露出一丝**的微笑。正好青青出去了,红果低声道:“老爷,信使说,孔有德在新城屠城,山东兵在阮城店打了败仗。”
“说正事呢!”陈燮叹息一声,红果却不为所动,继续掏出那活来,笑道:“两个姨娘都怀着身,您也不能就这么干忍着啊。城里的英娘姐姐,手下可是有不少可心的女儿。”
温暖的包裹,老爷闭上眼睛仰面哼哼。少顷,面目狰狞,死死按住面前的脑袋,眼睛里看见是制服的背影,包裹的很紧致的肉臀,沟壑间溢出湿痕。
“去反锁上门吧!”陈燮拍拍脑袋,红果喜滋滋的去了,回来便不管不顾的骑上来。
军国大事重要不重要?重要!但是在陈老爷心目,还是没有让身边的人对自己死心塌地重要。这可是大明,过个几年,这个国家烽烟遍地。
荣光满面的出了办公室,一阵寒风扑面,缩了一下脖,身后红果一脸红润,上来给围了一条白狐皮的围巾。口低声道:“老爷,天冷,您得多穿点。”
这条围巾是去年在滦州城里抢来的赃物,红果她们这些人,只要看见喜欢的,就可以拿一两件。陈燮对此是持纵容态度的,这不,围巾上还带着成熟女人身体的气味。
一阵阴风吹来,夹着几片雪珠,落在脸上冷冷的。陈燮叹息一声道:“我就这个命啊!不为别的,就算为了这么多指望我吃口饱饭的百姓,再大的风雪,也得走一趟。”
说完这句,陈老爷“伟岸”的身躯投入到风雪之了,红果在后面痴痴的看着他上了马车。一转身,这个刚才还娇媚无限的女人,脸上带着一丝狠辣。走路带风,走进那些被营救回来的“护士”值班室,眼珠一横,看着几个正在打闹的女,怒道:“都在干啥?闲得慌骚劲犯了?储藏室里有黄瓜,晚上洗干净了自己弄去,干活的时候,都给我认真点,这是医院,救命的地方。出一点岔,都能要人命。老爷心善,不等于这里是善堂!”
别的本事没有,替老爷看好这一亩三分地的能耐还是有的。听好的,勤快的,提拔任用。不好好干活的,仗着三分姿色,整天对着有钱病人搔首弄姿的,迟早给踢出去。
为了**生活的延续,陈老爷奔波在风雪之。护卫马队的士兵,披着黑色斗篷,全副武装,前后24骑,塔塔塔的马蹄声在水泥道路上传的很远。留给世人的却是另外一副景象,为了登州几十万百姓的幸福生活,我们伟大的陈老爷,顶风冒雪,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如今的登州百姓,不比从前了。各行各业都兴旺异常,蓬莱县、黄县、宁海州三地的百姓和士绅,都托了陈燮的福,生活大大的改观。地主们宁愿把土地用来入股陈燮的作坊,也不愿意自己找佃户来种。这是很无奈的事情,土地产出太少了,不这么干,陈老爷还不卖你高产小麦种。
现在好了,土地还是在自己的名下,但是交给陈老爷的管事们统一耕种。佃户们也很高兴,给陈老爷种地,租只要三成五,田间地头的水利工程也有人出钱修,打井修渠,耕地的牲口,也能免费使用,就是要自己割草喂养。产量提高了,地租减少了,家里的人口都能吃上饱饭,不求小米白面顿顿吃,但求番薯之类的杂粮能吃的抱,过年的时候,全家人能吃上白面饺,还能杀一口猪,吃顿杀猪菜。这生活,跟以前没法比咯。
风雪之,马车继续向前,路边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