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崛起-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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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诱人。
所以这三天之内,陈燮收到的拜帖,都能装几麻袋了。陈燮对这些拜帖的恢复,一律都是公主“舟车劳顿,偶染小恙,无心见客。待公主痊愈,备酒席以谢。”
被挡驾的钱不多有点失望,这还是头一回啊。患得患失的上了马车,看见里面坐了一个人的时候,狠狠的吓了一条。脱口而出:“思华,你怎么上来的?”
陈燮笑道:“在我的家里,做点小动作还不是太轻松了么?走吧,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好好的叙叙旧。”钱不多一颗心回了原位,笑道:“固所愿也!”
钱不多的宅子在秦淮河边上,一个五进的大宅子。马车没有去他的大宅子,而是去了另外一处,旧院边上的一个三进的院子内。马车直接开进了中门,钱不多先下车,外头一个中年丽服女子在迎他。
“李家娘,有贵客,你这里方便么?”这么一问,自然是问问有没有客人。女子听了调笑道:“什么贵客?就你钱大员外多事,除非你把陈思华给带来了,否则就不方便。”
钱不多的表情很古怪,看看李贞丽道:“你应该去夫子庙摆个算命摊子。”
这一下轮到李贞丽的表情不对了,看看马车上伸出来的一只脚,还有陈燮淡淡的笑容,喜的媚眼都分不开了,连声道:“真是贵客,真是贵客。”
时间是午后,这个点上自然是没什么客人的。李贞丽上前深深万福道:“没曾想真是思华先生来了,寒舍蓬荜生辉,奴家何其幸也。”
陈燮摆摆手笑道:“不必那么客气,都是老相识了。借你的地方,与老钱说些事情。”
“里面请,奴家这就让人准备酒菜。”李贞丽赶紧往里让,闭门谢客的陈燮,悄悄的出来见了李香(李香君),就这一个噱头,就够李香一炮而红的。
后面的院子里确实安静,李贞丽让人关门谢客,先请二人坐下谈话,自己去准备酒菜之类的东西。临走之前还特意道:“思华先生,小女久慕先生之名,可否见上一见?”
钱不多笑道:“李香姑娘要来,自然是欢迎的。今天是托了思华的福气,不然想见着香扇坠,那可不容易。”李贞丽白他一个眼珠子道:“你前大员外伸长,除了铜臭味道,还有啥味道?香儿不想见你,我也没法子。”
“身躯短小,肤理玉色,慧俊宛转,调笑无双。”这是《板桥杂记》里的记载,调笑无双这一句,说明她是个嘴巴很利索的人物。不多时,两人刚刚喝上茶,一个淡妆素服身材不高的少女进来,施施然万福道:“李香见过思华先生。”至于钱不多,直接就无视他,当他不存在。老钱挤眉弄眼的,咳嗽连连,结果人家笑着看他一眼道:“奴家见着您了,好大一座肉山呢。”老钱被挤兑的无言以对,唉声叹气:“姐儿**俏,古人诚我不欺。”
李香听了这话,娥眉一横,没有搭理他,款款站起道:“思华先生,今日想听什么曲子?”
李香君因为桃花扇而广为人知,人们记住了这个性情豪侠的女子,也记住了那个叫侯朝宗的家伙是何等的无节操。陈燮倒是知道这个女子,本打算今日来此谈事情,没曾想老钱却给他带来了这个地方。既然来了,那就坦然一点。
“李姑娘,今日来此,倒不是来谈风月的。也不谈什么诗词,谈的都是一些铜臭有关的事情。说到听什么曲子,你挑一个拿手的来弹便是。”陈燮的态度很随意,没有摆什么总督的架子,也没有什么讨好的意思,就像很普通的一个客人。
“好,二位谈事情,奴家在边上奉茶就是了,奴家只当什么都没听到,二位也没来过。”李香一听这话,也生出好奇心来。便想听听,名满天下的陈思华,在众人的口中一直是一个很复杂的多面体。一方面他是个才华横溢的文人,却没有参加科举去获取功名,反而走上了一条武将的路子。在武将这个道路上,陈燮又不同于其他的武将,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的战争,从无败绩。一手练就的军队,被称作当代的“岳家军”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在民间却有煞星之名。无论是建奴还是流贼,甚至是官兵中的败类,他都杀了个人头滚滚。
陈燮淡淡的看她一眼,心道这是个聪明的女子,随意道:“好,那就留下吧。”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陈燮没有高谈阔论的习惯,语气平淡道:“老钱,这次我来身上带着陛下的旨意,总督江南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一方面要整顿南京的军队,提升战斗力,减少军费的开支。另外一方面,还要尝试着为大明找到解决财政困难的办法。军队的问题,先放一放,财政问题是关键。没有钱,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你回去以后,联系一些关系好的商家。过几日,明报上回刊登出一些消息,大家做好迎合的准备。”
钱不多好奇道:“能说说具体一点么?”陈燮点点头道:“具体的就是陛下授权我在江南搞咨议局制度,咨议局的权利范围很广,但也仅仅有监督之权。成为议员之后,能得到相应的社会地位,具体的议员产生,主要还是集中在工商业。”
第四百七十四章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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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地方谈事情,算是一种时尚了。国人大抵有这个习惯,比如民国时期的八大胡同。想办事找人,你得去八大胡同里找,好多官员和国会议员,直接在里头办公。
陈燮多少有点不习惯这个,不过也没太在意。别的女人不好说,李贞丽和李香君的节操是有保证的。来江南,陈燮有一整套的计划,当然不会在这里都说了。在这里跟钱不多谈的事情,主要还是集中在工商界。缴纳商业税,鼓励工商业,并且给于一定的社会地位。这些东西在明朝来搞,真是阻力巨大。士农工商,在明朝可是泾渭分明的四个基层。明太祖朱元璋搞的那一套东西,说实话目的是在于把农民绑在土地上,这样就不会乱窜去闹事。
但是到了明末,朱元璋那一套肯定不合时宜了。所以才要改,怎么改?只能一点一点的改。快的办法不是没有,就是篡位,然后自己当皇帝。在这个过程中,战争和杀戮是不可避免的。因为那样陈燮将站在绝大多数士绅的对立面。说起这个士绅基层,最混蛋的就是他们。但是你换一个角度看,在这个国家要搞资本主义的那一套,你还真离不开他们。
毛爷爷玩的比较很,建设国家离不开这些人,那就从思想上修理你。让知识分子背着枷锁干活,说实话这样的效率也未必就不高。但是陈燮肯定不会这么去干。
在大一统的中国搞改革,从来都是自上而下的。这也是陈燮一直很坚定的支持崇祯的原因。陈燮很早的时候,就在江南进行了布局。《明报》,就是当初埋下的一颗种子。舆论这个东西,威力真的不能小看。有趣的是,明朝还是一个言论高度自由的时代,只要你丫的不说什么要造反之类的话,批评朝政什么的真是很随意。但是有个东西要小心应对,那就是礼法。
陈燮能在明朝顺顺当当的混到眼下这个地步,究其根源还是因为明末这个时代的特殊性。随便换一个时期来明朝,天下很难容的下他。时间到了明末,明朝的所有问题都暴露出来了。怎么改变,这个问题大家都会去思考,有人去做了,并且做的好不错的时候,就会被一部分人接受。更主要的还是利益因素,这也是陈燮为何要搞咨议局的原因。
对于社会地位低下的工商界来说,议员这个地位太有吸引力了。
当然民主自由这个东西,是不会也不能拿出来说的,这需要有一个庞大的人口基数存在这个可观的要求,不然搞这个谁听的懂啊。你看看民国就知道了,民主自由的口号谁都会喊,真正想做点事情的人,哪个不在玩**?不是个人**,就是某个党的专政。
陈燮自己都搞不清楚,在大明能搞出一个什么怪物。只能是按部就班的去做,先发展工商业,配置一个基层,去大海上跟西方国家争夺生存空间。在走出去之前,陈燮需要做一个事情,就是把江南经营成自己的大本营。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国家需要改善财政,大量的土地兼并,单纯的依靠土地已经无法解决问题。所以,陛下让我来做这个尝试。拿出一些议员的名额来,吸引那些工商界的土豪们。让他们掏钱也掏的心甘情愿。”陈燮说到这里,李香一双眼睛有点不太对转了。
思华先生说的这些,真是太离谱了。闻所未闻的东西,让她的脑子里有点不够用。本来就是一个在红尘烟花中长大的女孩,你指望她能听的懂都是怪事了。李香君和侯朝宗互相看的上,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脸。这个世界,男女之间,脸的作用才是最大的。
李贞丽也回来了,在边上也听了好一阵子,一句话都没插嘴。陈燮说的这些,她未必能明白其后的含义,但是肯定会有触动。今天能改善工商业人士的社会地位,明天呢?因为国家需要钱,以后有钱就可以买到社会地位了么?
李贞丽觉得很荒谬,但是有觉得这样真的不错,她属于贱籍,有多少钱都无法改善她的社会地位的低下现状。这是很残酷的现实,像李贞丽和李香君这样的,运气好一点被人纳妾,当着宠物养起来。将来主人挂了,没准就被大妇扫地出门。这个时代的女性,被礼法牢牢的捆绑住,别说她们了,就算是皇家的公主,不也没得选么。皇帝决定,该嫁给谁嫁给谁。
李贞丽和李香君这些红尘女子,为何会喜欢陈燮,很大的原因就是“陈燮的作品”《石头记》,这书里头的女子,都是活生生的人,作者给她们足够的尊重,拿她们当人。而且私下里相处的时候,陈燮对待这些女子的态度也很自然,浑然没有所谓的地位之分。
李贞丽和李香君两个人亲自在边上伺候着,其他的人一律不给靠近。把事情都说完了,陈燮连一首曲子都没听,酒没喝,就喝了点茶水。
“今天就说到这吧,暂时先这样,以后有变化,在谈其他。”陈燮有起身告辞的意思,但是老钱不想动,看看李香君望着陈燮的那种眼神,心里好不酸楚。当然他不存在吃醋的意思,别说陈燮在场才这样,没陈燮在,李香君都未必会出来见他。
秦淮河上的才女们,好多都是性格派。李香君就是很典型的代表。
“怎么,先生这就要走么?”看看陈燮站起来,李贞丽惊讶的问。陈燮点点头笑道:“事情很多,不便逗留。还请谅解一二。”别人这么说,那叫装X,陈燮这么说,这俩女的都信。
李香君站起道:“奴家也不留先生,但请先生稍坐,待奴家谈一曲,先生听在再去。”
话说到这个地步,陈燮再坚持立刻就走,那就是不给人家小姑娘面子了。钱不多也道:“既然来了,那就听一曲再走。香扇坠弹的好南曲,师从周如松,琵琶谈的极好。”
陈燮哪懂这些啊,跟他谈这些,就是对牛弹琴。坐下来,决定装也要装着认真听的样子。
“好!”陈燮点头答应,回到位子上坐下。李香君取来琵琶,欠身万福道:“献丑了!”
叮叮当当的琵琶声响了起来,陈燮听不出是什么曲子,但是架不住确实好听。开始不过是装个样子,后来便听进去了。正听的投入,外头进来一个下人,待曲停道:“有客来访。”
李贞丽听了怒道:“怎么,不是说了今日不见其他客人么?”这是做个样子来给陈燮看。
陈燮听了淡淡道:“在下这就要走,今日来此,事情谈的好,曲子听的也好。真是要多谢贞丽。”陈燮直呼其名,自然不是怠慢,而是一种亲近的态度。
李贞丽笑道:“先生客气了,既然来了,不妨留下墨宝。”
要说书法,陈燮实在是没底气,这玩意是练出来的。好在他看过《桃花扇》,抄一次是抄,干脆继续道:“夹道朱楼一径斜,王孙初御富平车。青溪尽是辛夷树,不及东风桃李花。”
说完一拱手道:“告辞!”也不说什么备下笔墨之类的话,口赞一绝便走人了。
李贞丽送他出来,陈燮上了马车,待大门打开,外面有人在看着里头出来的马车,很是惊讶。要知道这地界,马车不少,但是哪有进人家大门的。李贞丽见了来人,上前万福道:“对不住二位,待我送走贵客再说。”
马车塔塔塔的去了,门口两人中一个满脸麻子的家伙,抓住李贞丽的手道:“快说,来的是哪位贵客,不然饶不得你。”李贞丽白他一眼,打开他的手,笑道:“你个柳麻子,不识的字么?马车上好大一个钱字,南京城里,有你不认识的马车么?”
来的正是柳敬亭,听了这话笑道:“莫要哄我,钱大员外的马车我自然是认得的,但却也晓得,他的马车开不进来。不是来了贵客,才是个鬼。”
另外一位来客也是李贞丽的旧识,叫着杨文聪,子龙友。是个罢职在家的县令。他一直盯着马车久久不语,沉吟再三才道:“贞丽,说说话,来的可是陈思华?”
李贞丽听了脸上露出震惊之色,本还打算卖个关子的,不想被人猜了出来。两人的交情颇深,对他李贞丽便说了实话道:“不错,老钱把思华先生领来了,在这里谈了好一阵的事情。只是不想叫别人知道,这才没有声张,不想被你看破。”
杨文聪听了顿足道:“来晚了,来晚了。早来一步,便能见着陈总督。”
李贞丽笑道:“你要谋复职,为何不去求你那妹丈?”杨文聪的妹夫是马士英,李贞丽拿这个来取笑他而已。
杨文聪也不生气,苦笑道:“你不知道,陈思华至南京后,闭门不出,访客一概不见。不是我想见他,而是阮圆海(阮大铖)苦求见一面而不得。”
李贞丽奇怪道:“阮圆海要求见,为何不登门递拜帖。一次不行,多去几次就好了。”
第四百七十五章不讲规矩
第四百七十五章不讲规矩
一行人边走边说,楼上李香君听到这话便插嘴道:“妈妈,提他作甚?”
杨文聪立刻尴尬了起来,他跟阮大铖是把兄弟。李香君这小女孩,十五六岁正是叛逆的时候,平日里不太见客人,见的都是一些出名的文人。这也是一种经营策略。李香君见过一些东林的名士,他们对阮大铖喊打喊杀的,自然记住了。这叫先入为主!
杨文聪看看楼上的少女,也没太往心里去,笑道:“令**数日不见,越发的标致了。”
这会人在这里,心却飞的很远。他可不敢胡乱打听,柳敬亭也在,传到陈燮那里他要倒霉的。比起阮大铖,他的功利心就没那么强烈了。杨文聪也不久留,客气两句便匆匆告辞,去裤子档巷子去寻阮大铖。
杨文聪到了地方,因为是熟人,来往很多,径直入内。阮大铖在后院叹息哀怨道:“俺阮圆海也是词章才子,科第名家,只因主意一错,偶投崔魏之门,遂入儿孙之号。如今势败,剩俺枯林囗鸟,人人唾骂,处处攻击。”
阮大铖移居南京后,没少巴结东林。不过东林这帮人太偏激了,就算是张溥松了口,一些人还是揪住他的小辫子不放。现在张溥挂了,阮大铖的银子还白花了,也没看见光明的前途。他倒是想巴结陈燮呢,可惜上一次门都没让进。
杨文聪见了便道:“阮兄,久违了。”阮大铖很是热情,上前携手道:“来的好,听说来了年轻的东林士子,兄弟可设法带我引荐一二。”
杨文聪笑道:“见他们作甚,我这里有更好的人可见上一见。”阮大铖听了惊讶道:“怎么?如今这士林内。还有那些人能比的了东林士子?难不成是陈思华不成?在这秦淮河上,倒是只有他能压的住东林士子。”
杨文聪抚掌笑道:“正是此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