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崛起-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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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丝雨过来,看见对面的女人脸色一黑,挽着陈燮道:“走!”
“钱丝雨,你站住。”对面的女人开口了,钱丝雨站住,回头瞪了一眼道:“章磎,我告诉你,你少管我的事情。”
陈燮知道她是谁了,心里微微叹息,笑着点点头,也算是打招呼了。钱丝雨说完拽着陈燮就走,而且越走越快,因为走的太急,进了包厢之后坐下,胸前起伏明显。
陈燮等服务员倒了茶水,淡淡道:“喝点茶,缓一缓。做人,最蠢的事情,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这话的效果如何,陈燮就不管了,算是尽到义务了。
钱丝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杯道:“刚才那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实业,抛下女儿。等她事业有成了,也快老了,就想把女儿要回去。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陈燮本不想说话,但是见她激动难平,还是开口道:“我不会劝人,说话不好听你别介意。我就想跟你说,你问问自己的心,你想怎么样。如果你真的可以做到无视当她不存在,就不会像心在这样。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一个女人追求自己的事业,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地方。婚姻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情,你父母这一段婚姻的结束,我看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人的责任。”
“多管闲事!”钱丝雨丢来一个白眼,似乎不满,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平静了许多。
陈燮不难看出,母女两个都是性格很强的人。两人其实很像,这种性格,导致了陈燮对钱丝雨敬而远之。陈燮觉得自己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和精力,毫无疑问相当的愚蠢。
点菜的时候,钱丝雨还是很收敛的,就要了两个菜,还有这里的靓汤。两个人吃,不会浪费。由此不难看出一些性格上的东西,陈燮吃的很快,希望尽快离开。
找个上洗手间的借口,陈燮把帐结了。回头时,看见章磎正在看着自己。
“章阿姨好!”陈燮主动打招呼,章磎一看就是领导,威严的点点头:“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我还从没见过她挽着除了她父亲之外异性的手臂。”
“您误会了,我跟她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陈燮这个解释,章磎明显不信,看了一会陈燮,没有看出端倪,便道:“对她好一点,不然我收拾你。”说着转身走了。
陈燮觉得自己头大了好多,一个钱老,一个章磎,怎么都认定了自己跟钱丝雨是男女朋友,这个黑锅被的太冤了。
章磎刚进了另外一个包间,钱丝雨就出来了,看见陈燮便道:“就知道上你的当了,说好我请客的。”陈燮笑道:“都一样,没多少钱。再说了,我没有让女人买单的习惯。”
钱丝雨这时候冒出一句让陈燮毛骨悚然的话:“你小心点,我担心章磎会派人查你的底。”
陈燮脸色一变,目光闪过一道狰狞,冷笑道:“想查就查好了,不过别让我知道就行。”陈燮本来很担心,但是一想吴琪这个逆天的因素存在,我还怕人查?
钱丝雨上前,再次挽着陈燮的手臂,默默的往前走了一段后才道:“对不起,我会去跟她说清楚。”陈燮淡淡道:“没事,能查清楚我底细的人,还没有生出来。”
如此自信,让钱丝雨忍不住眼睛一亮,瞬间觉得这小很帅嘛。要不,吃点亏?
回到酒店的陈燮立刻召唤吴琪,虚拟美女出现的很快,陈燮说了章磎的事情后,吴琪的答案很明确:“知道了,她会什么都查不到的。”
第五十九章好东西不白给
第五十章好东西不白给
《历书》:“春分后十五日,斗指丁,为清明,时万物皆洁齐而清明,盖时当气清景明,万物皆显。”
崇祯元年,清明之后农家的忙碌开始了。原野上到处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走进了仔细看,就能看见他(她)们脸上的愁苦。去岁五月之后至今,几乎就没下什么雨。明朝的农业,真是靠天吃饭的。老天爷刁难,天下的百姓就要挨饿。
寻常年景,平时就得吃糠咽菜度日,遇上灾年,那就得要饿死人了。
登莱巡抚孙国桢,接到连续的上报后,脑门上写了个大大的“愁”字。头号心腹师爷莫泰,急匆匆的走进书房时,孙国桢重重的叹息:“怎么得了啊,自去年五月之后,天少雨水,登莱治下州县,都在上报旱情。”
“按照以往的惯例,当广邀本地士绅富户,筹集钱粮,四处打井,缓解旱情,如有流民,以粥赈济。再者当急报朝廷,求拨赈灾银。当先正值青黄不接,稍有处置不慎,数月之后遍地流民可预。东翁,事不宜迟,行急令各府、州、县,照此办理。”莫泰还是很熟悉政务的,经验丰富,拿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法。
这一招,在以前是很好用的,对付短暂的旱情,还是能顶的住的。山东这边的情况一直还是不错的,崇祯年间没什么民乱,这个也跟地方较为富庶有关。
孙国桢从善如流,立刻让莫泰照此办理。离开书房前,莫泰突然站住道:“东翁,还记得那个少年神医么?”孙国桢当然记得了,偶感风寒了,莫泰去找他来看病,人家丢过来一板药,按时吃药,睡两天就好的差不多了。随后登州城里短毛神医的新闻不断,想不知道都很难。“怎么?此君又有何趣闻?”
莫泰正色道:“这次可不是什么趣闻。陈思华自乡绅张家购得庄一座,去年岁末及年初,数次慷慨解囊,兴水利,修沟渠,打深井。如今这登州府,无处不旱,张家庄百姓却不用为此发愁。”
“哦,还有这等事情?”孙国桢老当官的,对于地方豪绅的作法太了解了,当官的怕天灾,他们可不怕。囤积粮食可以赚一笔,趁机大肆兼并土地,天灾对他们来说,正是发家致富的好时候。至于响应官府号召,出点钱粮赈济灾民,那就是牛一毛了。而且绝大多数士绅,在这个问题上从来不存在好说话的时候。抠抠搜搜的,就跟要命似的。晚上去春香楼**作乐,一掷千金却是寻常之事。
“千真万确,登州道王大人也提到这个事情,叹息道,如治下士绅皆如此辈,天灾有何惧之?”莫泰说起这个也都是佩服的很,这种人在明朝真是少。那种整天骂朝廷**官府无能的士绅,真让他们出钱出力,跟拿刀放血似的。
“如此说来,本官倒是来了兴趣想看看。”孙国桢还是个行动派,说完就让人准备下去。
“东翁,不必大张旗鼓,带上十余家丁,一顶小轿即可。”莫泰出言相劝,现在正值农忙,大张旗鼓那就是去作秀了。未必能看到你想看的东西。
“也好,轿就免了,带上三五壮士,骑马出行,就当是踏青了。”
三五随从,骑马出城,沿官道缓缓往东南而去。沿途田地之间,时常可见百姓佝腰提桶,以瓢浇水。孙国桢看了一会,就不忍心再看了。一声叹息,下令加快速度,直奔张家庄。
前行二十余里,坑坑洼洼的道路陡然整齐,地上铺垫煤渣,平整路面,两侧挖有沟渠。这时候已经能看见隐隐于树丛之间的村落,孙国桢的心情对着道路的变化好了一些。
这时候再看路边的农田里,那就大不一样了。路边的水浇地里,沟渠明显新修过。正值小麦抽穗,田间绿意盎然。孙国桢不走了,翻身下马,走到田边看了看麦穗,虽然比不得风调雨顺的年景,但还算颗粒饱满。
抬眼往前望,远处的天边有高出地面的方形建筑,忍不住好奇想,这是什么?孙国桢决定一探究竟,沿着田埂一路往前,看着不远,走起来则费时不少,莫约走了三刻,才走到方形建筑之前。也就是半人高,面上不知覆着什么材料,平平整整的一个大水池。用眼估算,也就是两米长,一米多宽。
伸手一探,池水冰凉。孙国桢也算是精通农事了,不难想到这么做的原因。井水是不宜直接用来浇地的,这水池,就是用来放置井水用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很简单,一对夫妻正在担水过来,看见孙国桢等人也就是点头一笑,将水倒进池内,继续回去担水。
孙国桢没有打扰人家干活,这季节正是抢时间的时候,谁有时间听你废话。就在孙国桢想找个人问一问的时候,田野之上响起了一声接一声的招呼:“老爷来了!老爷好!老爷恭候万代,老爷您吃了么?”
招呼有点杂,不过都很亲切。孙国桢顺着声音看过去,不足三十步外,一个年轻人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几个人,抬着一根长长的篙,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葛先才,今天拿你家的地做个样给大家看看,不为难吧?”年轻人笑呵呵的,声音很爽朗。孙国桢走近了,站在十步之外,笑眯眯的看着这个短毛。
刚才担水的夫妻,脸上笑的跟菊花似的全是褶,老远就小跑上前,大声应道:“谢老爷抬举,不为难,一点都不为难。”
陈燮现在走到哪都极为受欢迎,别的庄这时候都在为浇地的水源发愁,好几个庄为这个事情还械斗数场。张家庄的人就没这个必要了,水车早就打造不少,只要附近的河里有水,就打水浇灌。远一点的地,那也不要紧,老爷有招。
这不,神医老爷来教大家怎么浇灌麦田来了。
“都给我听好看好了,从井里打水,放在水池里停个半天,这个大家都会。谁要说不会,大家就拿他当傻好了。”陈燮的开场白,引发了一顿笑声。附近的几十个农户,都放下手里的担过来学怎么用新方式浇地。
“从去年五月到现在,老天爷不给面,没怎么下雨。对咱靠天吃饭的庄户人来说,这是要命的事情?怎么办?本老爷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也不能只看眼前,今年的旱情要是明年也来一次,怎么办?大家看见那个池没有?看见井没有?这都是办法,不过这些法本老爷觉得还是太笨了。咱得想个聪明人的法,大家说对不对?”
陈燮一番话,说的众人轰然大笑,神医老爷没架,对庄户人客气的紧。大家从最初的敬畏,到现在的愿意跟他亲近一点点。
“大家看,这是一根毛竹,去掉前面一截,从尾部打孔疏通间的节,用烧红的铁钉,在上面钻了眼。这东西很简单,是个人都能做的到,对不对?”陈燮这么说,众人齐声应和:“对!”
走到水池跟前,抬手一指上面的出水管道:“看见没有,这是开关,顺着这个方向拧,水池里的水就出来了。这是水管,水池里的水从这里到毛竹,水从毛竹上面的眼里头下来,达到浇地的目的。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能节省大量水,大家都知道,老天干旱,不下雨啊。只好省着点用。”
孙国桢一直很安静的看着,看的很仔细,但见短毛神医抬手拧着开关,没一会就听人喊:“出水了,出水了。”孙国桢走到田边,看见四个汉蹲在陇边,毛竹两头都绑了棒,四个人抬着毛竹,不用费太大的劲。水正在从毛竹上的眼里往外喷,有个人在数数,从1数到120下的时候,就喊了一声停。
开关关上,水真的就停了,抬着毛竹往前走一截,后面拖着一根长长的管,不知道为何物所制。一陇地浇到头,换一陇继续,如此反复,轻轻松松的就把地浇了。如果要说难的,就是从井里打水到水池里这个过程了。
孙国桢还是有见识的,对比之前拎着桶在田间一瓢一瓢的浇水的场面,无疑这个法更为高效,还省不少力气。
这时候陈燮又说话了:“大家都听好了,昨个可都见识了小推车的便利,一个人就能推着两百斤,用来推水可比一条扁担快的多了。想要小推车的,想要这个管和毛竹的,都去张铁头那里报上姓名。先说好啊,这些好东西可不白给,你得出力气干活。煤窑那出的煤炭都堆成山了,想要推车就去帮着运煤,不要多,运个五百车,小推车、软水管、开了眼的毛竹,就都是自己的了。”
这时候葛先才开口问:“神医老爷,您要那么多煤做啥?那玩意烧火有毒。”
陈燮笑眯眯的走过去,抬脚就是一踹,葛先才给踹翻在地,孙国桢皱眉时,众人哈哈哈的大笑,一点都不生气的样。
“你都知道煤炭在家里烧火的时候有毒,本老爷能不知道?该怀疑本老爷,踹你都是轻的。”一番话说完,众人又是轰然大笑,好像被陈燮踹了很出彩似的。
第六十章不出所料(求推荐)
第十章不出所料
“好了,都赶紧浇地吧。上午浇地,下午要是闲着没事,别就知道在家打老婆孩玩,去村西边的煤饼作坊干活,一个下午挣的不多,两斤米,大米小米随你选。不愿意要米,那就给铜板,铜板还不愿意要,干完活就赶紧滚蛋,本老爷不嫌干活不要钱的傻多。”
现场又是一阵笑声,一些妇人笑的同时,眼睛就没离开过短毛神医。
“走了走了,去张铁头那报名去!”不知道谁喊了一嗓,众人轰然而动,水都不担了。
孙国桢看着奇怪,跟在大家后面,不紧不慢的往前走时,陈燮来到跟前,拱手致意:“这位大老爷请了,在下陈燮,字思华,添为本地庄主。”
孙国桢笑着拱手回礼:“你倒是好眼力,说起来本官吃过你的药,治好了伤风。”
陈燮很明显的一怔,旋即长揖:“见过抚台大人!”孙国桢一愣道:“怎么,思华有官在身?还是捐了功名?”
这话不是乱说的,寻常百姓见了县官,都得喊一声大老爷,还得跪着喊。见官不跪,那得有功名,或者有职务在身。你要是个武职,那就更对不住了,而三品的武官,见了四品官,潜规则就是要跪着见礼。
这些规矩,陈燮是懂的,但是他没有给人下跪的习惯。孙国桢这么问,陈燮笑的有点勉强道:“在下倒是捐了个团练大使的差事,登州王大人委的。”
孙国桢一听这个,忍不住笑了笑,也没有真的不满的意思,陈燮不是寻常人,神医嘛,对他自然不能以寻常之百姓。
“这个王大人倒是好算计,区区一个团练大使,县令就能委任。不用一分钱粮,还能卖些银。”孙国桢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却道:“原来如此,团练大使不算官,思华非常人也,不必拘泥常理。走,带本官去看看,什么小推车这么受欢迎。”
陈燮说的小推车其实是独轮车的高级版,一行人还没走太远,就看见一对夫妻在拉水。女的背个娃娃在身前,车前面拉着一根绳,后面的男在推车。车上载着八个铝制的水桶,桶内放了些树,避免摇晃洒水。
孙国桢道:“就是这个小车么?本官倒是好奇,这水桶怎么如此奇怪?”
陈燮心说当然奇怪了,这是我从现代社会带来的铝桶。你看了不奇怪才是是怪事了。
“车还是原来的独轮车,不过做了些小小的改进。”陈燮自动过滤了铝桶的问题,上前拦住翠花嫂夫妻俩,翠花嫂的男人叫张二柱,一个憨厚的农村汉。
“歇一会,城里来的大老爷要看看这车。”夫妻俩赶紧下跪行礼,孙国桢注意到这车后面有两个支柱,停下之后柱和轮保持平稳不倒。
道理很简单,三点决定一个平面。孙国桢不懂这个,陈燮也不会去解释。
“起来吧!”孙国桢没怎么搭理夫妻俩,上前去围着车转着看了一会才道:“车轮加了铁皮包裹,其余的好像没什么不同。”
陈燮笑了笑,上前一步道:“大人请看这里,车轴以精钢打造而成,间嵌有轴承,只需每日往轴承上点些油脂,便可节省不少力气。大人再看这,这是为了方便运水,特意做的木头架,水桶置于间,不虞颠覆。”
孙国桢不懂这个,但是手下的护卫有懂的,回头看看众人道:“来一个人,上去推一把看看与寻常推车有何不同。”
一名卫士上前道:“我来!”说着两手抓住车把,往上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