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狙击-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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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说的话。
许久,滕晖旁边的一名队员怔怔地说道:“队长,你说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怎么会知道”滕晖气急败坏地说道,感觉自己的脸上像是被抽了两巴掌,火辣辣的难受。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在心底却是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贺经年没有必要骗他,况且再看看血鹰三队毫发无损的样子,以及杨忠国身上的伤势,他想不相信也不行。
周围的队员都是愣在那里,过了很长时间才从这巨大的震惊之中恢复过来,眼神也变得不一样。
身为军人,杨忠国能有这样的惊天的表现,不管怎么样,都值得他们尊敬与钦佩。
大个子张猛山亦是震惊了很长时间,待到反应过来之后便是涌现出无限的自豪与骄傲。
“他是我的队友,他是我们西北一班的战士。”张猛山轻声有力道。
但是瞬间,他的眼泪也流了下来,他看着地上战友们的尸体,苦着说道:“你们可以安息的走了,杨忠国已经为你们报仇了,报仇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剩下了哭声,那哭声是那样悲痛,那样伤心。
伊卓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张猛山的肩膀,安慰道:“好了,都过去了,要坚强”
“恩。”张猛山抹去了眼泪,脸上露出坚定之色。
既然大家都走了,那就由自己肩负起守卫西北一班边境线的重任。
“老班长,书生,大家,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他心里默默道,握紧了拳头。
滕晖看到张猛山,亦是叹了口气,终究是一出悲剧,死了不该死的人,自己确实有责任,无法逃避,必须面对的责任。
他走了过去,轻声道:“同志,这些尸体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放在这里,是就地掩埋,还是……”
“不”张猛山厉声道,“不能埋在这里,我们西北一班有墓地,但不是在这里,他们必须葬在我们西北一班的墓地中。”
“好好好”滕晖连说道,“你不要激动,你说埋到哪里就埋到哪里。”
张猛山还是带着一丝怨气看着滕晖,本是不想让他帮忙的,但是又不忍心战友们的尸体就这样暴晒在阳光下。
“队长你派人帮我把他们抬到我们西北一班的墓地去吧。”他压制住自己的怨气,平静地说道。
滕晖微微点头,随即命令黑鹰特战队的队员们去帮忙抬尸体。
众人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帮忙了。
二人一具尸体,加上黑鹰队长滕晖与伊卓,刚好一次搬运完所有尸体。
一行人向着西北一班的营地行去,画面有些凄凉,任谁都没有想到,早上还一切安好,到了下午,却成了这样。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这一天,将会永远被张猛山杨忠国等人记住;这一天,注定是一个充满悲剧的日子,亦是个令人悲伤的日子。
西北一班的墓地,就在营房后面的缓坡下,距离营房不足两公里的距离。
说是墓地,实则也是一个坟墓而已,只有任秦川的老班长的墓地,大个子之所以把这里当成战友们的归宿,便是受到了任秦川的影响。
墓地孤零零的,只有任秦川老班长一块墓碑。
原本冷清的墓地随着大个子等人的归来变得热闹起来,而孤独了十几年的老老班长也将不再寂寞孤独,但是或许他还是愿意一直孤独着,不希望有人来陪他……
……
……
直升飞机之上,血鹰三队的队医已经开始为抢救杨忠国做准备,先是将他身上的血衣解开,而后将伤口上的绷带解开,鲜血已经不再流出,但是依然需要消毒。
快速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又为杨忠国打上了点滴,算是暂时稳住了杨忠国的伤势,阻止其进一步恶化。
飞了半个小时左右,便到了军区医院,在众人紧张担心的目光之下,杨忠国被送进了抢救室。
而其余人则是在抢救室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当然,杨忠国并不知道这一切,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
这一日上午,他渐渐地恢复了意识,感受着身上的疼痛,还有那被绷带紧绷的束缚感,他便知道自己被救了,至于怎么救的,他已经不再关心。
用尽力气,皱着眉头,他轻轻地睁开眼睛,看到了病房,以及眼前那露着微笑的可爱的漂亮脸蛋。
那是阿朵娜的笑容。
第238章尽在不言中
“你终于醒了”阿朵娜笑着,用非常好听的声音说道。
杨忠国露出一丝微笑,他现在的身子还很弱,没有太多的力气。
“终于?”他带着虚弱额声音说道,“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七天,你昏迷了整整七天的时间,我们都担心死了,以为你……”阿朵娜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有些哽咽,眼睛也有些红了。
“不哭。”杨忠国勉强伸出一只手,想要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可惜距离不够,只得伸在了半空中。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没事,死不了。”他笑着说道,想要把手身回去,却被阿朵娜那纤细嫩白的双手抓住。
感受着她手上传来的温软与柔软,他的心里一阵异样,仿佛有一只船儿在心中的湖泊中荡漾,他的脸也有些微微发红,身体突然燥热起来。
他眼睛微微下垂,发现自己还盖着一张厚厚的被子,现在可是夏天,即便室内有空调,温度也还是很高。
阿朵娜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只是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似乎生怕他再出事一般。
“好了,不要哭了,我没事的。”杨忠国又安慰道,突然发现自己的嘴唇很是干燥,于是又道:“我口渴,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恩。”阿朵娜急急点头,松开他的手,然后拭去了眼角了泪水,起身去为他倒水。
这时,杨忠国才终于有机会看看这间病房。
依然是一色的白色,与他两年前所在的医院的病房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这里的病房还多了几个带有民族特色的饰带,放在病房中,很是漂亮。
阿朵娜将他轻轻的扶起,在他的背部与墙壁之间放了一个靠枕,令他靠在上面,然后将桌子上的水杯递给他。
杨忠国结果水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看到阿朵娜依然在紧张地注视着自己,不由笑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真的没事了。”
“我能不紧张吗?医生说了,你能活过来是万幸,醒来一定要静养,不能乱动。”阿朵娜严肃的说道。
面色虽然严肃认真,却显得那么可爱。
杨忠国注视着她,忽然感觉活着是如此幸运。
他看着她,忽然发现她的头发不再之前那样乌黑顺滑,而是有些凌乱,再看他的眼睛,虽然刚刚哭过有些红红的,但是却无法掩盖中眼睛内的血丝,原本空灵有神的一双大眼睛变得疲惫至极。
他的心底忽然涌出一股难受的感觉,刚才的庆幸之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几天你一定累坏了吧。”他说道,语气中满是心疼。
阿朵娜嘿嘿一笑,“不累,你一直都在昏迷,我能怎么累呀,就是有点没睡好。”
杨忠国摇了摇头,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傻女孩,把身体熬坏了怎么办?”
“你还好意思说我?”阿朵娜突然抱怨道,像是积攒了很多天的怨气在这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当初你越境的时候,明明答应我要活着回来,可是你呢?你受伤成那样,若是没有贺经年队长他们,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来,就就…就…死在邻国了。”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落泪。
杨忠国沉默,想着当时的心里变化。
当自己杀死那位万先生的时候,却是万念俱灰,也没有了活着的打算,打算与老班长任秦川他们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但是自己却在那时候想到了她刚刚说的那个约定,那个承诺。
为了这个承诺,他又涌出了生的希望,活的动力,所以才能以极为强大的毅力坚持到贺经年等人的赶到。
这样想来,倒是阿朵娜救了自己的性命。
他想着,露出一丝笑容。
“你还笑?”阿朵娜哭得更伤心。
杨忠国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是主动的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宽厚的手掌握着那么纤细雪白的小手,他都不敢太用力,虽然没有用力,但是他相信他已经把自己心中火热的温度传递了过去。
“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缓缓说道,语气充满了坚定。
阿朵娜看着他,忽然感觉到二人的动作有些暧昧,她从他那宽厚的手掌中抽了出来,脸蛋微微发红,带着一丝羞涩之意说道:“你向我保证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应该向自己保证”
杨忠国连忙笑道:“对,对,对,我向我自己保证。”
“这才是哩。”阿朵娜露着笑容,眼睛却不再注视杨忠国,而是移向了别处。
“对了,小武呢?还有贺队长他们人呢?”杨忠国微微挑眉,忽然发现这个问题,自己醒来已经有半个小时左右,却没有人来看望他,这不科学,尤其是小武那小子,有几天没听到他在身边喊自己师父,倒是有些不适应。
“他们……”阿朵娜的脸色暗淡下来,声音低沉道,“他们在西北一班的营地,今天是老站长和战士们逝去的第七天,是头七,所以他们都去祭奠了,只留下我在这里守着你。”
“哦。”杨忠国低沉地应了一声,脸色也黯然下来。
想到老班长,他的心里突然像是被大石头堵住一般,难受至极,双手也紧紧地握了起来,丝毫不去理会右手臂上传来的疼痛之感。
一张张带着笑容的面孔出现在他脑海中,每一张都是那样的鲜活,那样的真实。
这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忠国,你的胳膊”阿朵娜惊声道,发现他的胳膊上的红色印出了淡淡的红色。
“没事。”他连忙松开拳头,微微活动了一下筋骨。
阿朵娜抱怨道:“都说了不让你乱动,不让你乱动,你就是不听,你看看又出血了吧”
“抱歉,是我的错,我一想起老班长他们,心里就难受的不行。”杨忠国声音颤抖地说道,眼睛变得湿润。
阿朵娜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也无力改变什么你做的已经够多够好了,为老班长他们报了仇,他们已经可以安息的走了。”
杨忠国微微点头,心里好受了一些,他猛地想到了任秦川的那张全家福照片,连忙问道:“我的军服呢?”
“我给你洗了,在衣柜里呢?怎么了?”阿朵娜问道。
“里面有老班长最后的遗物。”杨忠国说道,有一丝不满,却不敢表现出来,毕竟她也是好意,自己怎么能怪罪她。
“你说的是这个吧。”阿朵娜说道,从怀中掏出一张破旧不堪,满是褶皱,满是血迹的老照片。
杨忠国接过她手中的照片,看着已经模糊,但是面孔依然清晰的相片,他低沉的说道:“若是老班长没有返回去,他已经和他的妻子女儿见面了,估计现在正快乐的生活着,可惜……”
阿朵娜沉默,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现在的局面,是所有人都无法改变的局面,也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结局,可惜,结局已经注定,这或许就是命吧
“忠国,不要想了,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不能太激动,还是好好休息吧。”她想了很久,觉得这样说还可以令他好受一些。
“恩,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就是有点想他们,有点想这两年的生活……”杨忠国说着,眼泪终于忍不住,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以前很少哭泣的他现在却变得很容易哭泣。
以前他很会掩饰自己,也有强大的定力去控制自己,因为他冷漠。无情,对一切都无所谓。但是现在他却做不到了,在西北边防一班两年的生活里,他不知不觉被大家影响改变,变得有血有肉,有情有意,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他现在想哭,所以他便哭了。
虽然病房里还有阿朵娜,在女孩子面前哭泣会显得很软弱,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就是想哭,想要肆无忌惮地哭一场,宣泄一下这悲伤到极点的情绪。
阿朵娜坐在病床边上,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像小孩子一样哭泣,也不再去阻止。
她心里清楚,若是不这样好好的哭一次,那憋在心里的情绪更会一直折磨着他,令他难受,悲伤。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啜泣的声音。
许久之后,他逐渐的平静下来,抹去泪水,轻声说道:“谢谢你。”
房间里只有阿朵娜一人,这话自然是对她说的。
“谢我什么?”阿朵娜微微挑眉,轻轻问道。
“谢谢你陪着我,在我最难过的时候。”他说道,声音很是低沉,很是厚重,像是看到一座大山的感觉。
阿朵娜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露出甜甜的笑容,红唇轻启,用那好听优美的声音说道:“不客气。”
她注视着他,眼睛里闪过从相识到现在,她与他的一幕幕,忽然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已在自己心中。
杨忠国也是注视着她,眼眸里同样闪过很多画面,只不过她早已在她心中,只是现在才敢表现出来。
二人互相注视,仿若心意相通,一切尽在不言中
……
砰砰砰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便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之声。
第239章功过赏罚
“请进”杨忠国说道,很是好奇,按照阿朵娜所说,这个时候大家都在西北营地吊念老班长等人,为何会有人敲门?难道是护士。
来不及多想,门被轻轻的打开,他看到了进来之人,竟然是姜仕仁
杨忠国惊讶至极,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要知道,从中部军区到西北军区,即便是做飞机也要三个小时的时间,距离太远了。
“额……”姜仕仁进来之后,才发现房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杨忠国与阿朵娜听此,脸色都是有些微红。
他连声道:“队长,你又说笑了。”
姜仕仁微微一笑,看向阿朵娜,“这位姑娘便是阿朵娜吧,我听说贺经年说了,谢谢你这些天寸步不离的照顾杨忠国,杨忠国,你可不能负了人家。”
“队长,这是哪跟哪啊”杨忠国尴尬道。
阿朵娜红着脸,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队长我们出去了,你们聊。”
说着,她慌忙离开了房间,房间里只剩下就他们二人。
姜仕仁注视着杨忠国,收起先前玩笑的态度,认真地说道:“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恩。”杨忠国轻轻点头,“精神状态好多了,只是身体行还有些疼,还有些疲倦。”
姜仕仁笑道:“疲倦就对了,你要是活蹦乱跳的站在我面前,我倒是惊讶了,受了那么重的伤,并且你对体能的消耗也达到了极限,虚弱是应该的。”
“嘿嘿。”杨忠国傻笑着,并没有看到姜仕仁眼眸深处的那抹震惊之意。
“您这大老远的跑过来,可不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吧。”他又说道,已经看到了姜仕仁鼓鼓的裤兜。
姜仕仁微微挑眉,“你小子,话这么多,我这次来确实不仅仅是单纯的来看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说着,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认真,而后用颇为威严的声音说道:“杨忠国,虽然你此次作战行动私自越境,但是鉴于你在这次任务中的出色表现,上级决定授予你荣誉勋章,并且撤销你的处分,允许你重新归队,成为血鹰特战队的一员。”
杨忠国露出激动之色,兴奋道:“是”
“恩。”姜仕仁微微点头,从裤兜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杨忠国手上,“这是你的荣誉勋章,好好收着。”
“哦。”杨忠国接过盒子,并打开它,看着盒子里那金光闪闪耀眼的勋章,神色并没有想象的激动,反而又黯然下来。
“怎么了?不高兴?”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