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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大隋草头兵-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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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觉察出不对。这大个的力量着实太大,只听得喀喇一声,那校尉王峰已是痛叫出声,抱着手腕倒在地上,哀号不止。

在场众人皆都一惊,没想到这么快就分出了胜负。眼见得那王峰吊着手腕,显然是被对方一拳打折了骨头。场上的黑大个还憨憨的站立在原地,口中叫道:“对不住啊,方才我家大人都说了我力气比较大,看你敢格挡,想着你也力大。没想到,没想到你这么不禁打。”

高君雅顿时气歪了鼻子,这黑大个看着憨厚,怎么说话这么损呢。不过这比试本就是自己这方挑起,如今吃了亏,自然也是有苦说不出。

雄阔海领了崔彭的一百两赏银,得意洋洋的站立在杨戈身后。

郡丞王威与高君雅是多年的好友,见他损了颜面,有心相助,就笑呵呵的冲着杨戈道:“杨大人,你这亲卫果然好大的气力。不过这军伍之中,单靠力气大却是不成的。听说杨郎将也是勇武过人,曾经与宇文成都战成平手。更是才情艳艳,在洛阳春雨楼连闯三关,当真是文武双全,难得一见啊!”

杨戈见他没口子的夸赞自己,不知什么意思,连连自谦不敢当不敢当。

王威随即话头一转,又说道:“前日从涿郡来了一伙契丹人,带了不少东西来我中原贩卖。在那商队里面,却带了一种神兽。已在我太原郡叫嚣数日,大言不惭说他所带的神兽不可匹敌。杨大人如此人物,自然不惧那什么神兽,是否能出手为我大隋一振声威呢?”

高君雅初时不解王威之意,听到后来,不觉有了喜色,冷笑道:“王大人说笑了。杨郎将自重身份,怎么可能与这什么兽类比较高下,多半是派这大个子上去了。”

达奚嵩也看出了王威有意与杨戈为难,朗声道:“高大人,王大人,莫忘了杨郎将现在身为副使,堂堂大隋使臣,却与那兽类相博,成什么样子,此事再不要提了。”

席上众人无不窃窃私语,猜疑不定的看着这几人,也不知道杨戈会如何作答。

崔彭见杨戈为难,心中好歹想起了杨戈与崔宝德的交情,咳嗽一声做了个和事佬:“几位大人,别光顾着说笑,这酒菜可都凉了。莫非吃一肚子冷菜回去,再埋怨老夫招待不周么?”

王威和崔彭都是河东府世家子弟,彼此家族中牵连甚深,这个面子自然是要给的,当即呵呵一笑,再不提此事。但席中觥筹交错之际,高君雅王威两人却是故意高谈阔论,言谈举止间对杨戈的出身颇有不屑之意。

崔彭虽然有些微词,但他与二人同气连枝,也不好多说。达奚嵩虽然帮着杨戈说话,但禁不住对方人多。这酒席吃的极为憋气,杨戈数次都有了拂袖而走的冲动,但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有失了礼数。

酒足饭饱后,杨戈与达奚嵩带着众人回到驿馆,坐定之后,胡刀犹自不忿,对那高君雅王威破口大骂,怒斥其非。余下将领皆有不平之意。

杨戈扫视众人一圈,淡淡说道:“你们也莫要急躁。似这等人物,正所谓祸从口出。我们只管静静看着,等不了几年,自有人收拾他们。”众位将领目瞪口呆,不知杨戈说的是什么意思。

杨戈淡淡一笑,也不多加解释,吩咐众人守好门户,莫要在阴沟里翻了船。自去安歇不提。

照达奚嵩的安排,使节队伍要在这太原城歇息两天,然后再行前往马邑,由那里出塞。左右闲着无事,杨戈嘱咐王伯当,除了留下必要的人手之外,也让那千余骁果放假好生玩耍一天。正所谓带兵之道,一张一弛也。

太原城西南,悬瓮山麓。

数十人沿着汾水而行,走走停停。不远处无数宫殿楼阁,在古树婆娑池流映带之间隐隐浮现。这就是杨戈仰慕已久的晋祠了。

听闻杨戈说起晋祠风光,达奚嵩也被提起了兴趣。为了弥补前晚的一些不愉快事情,崔彭特地请了鹰扬府司马刘政会和晋阳乡长刘世龙这两位名士相陪,前往晋祠游山玩水。

刘政会指点远处的建筑群,高声吟诵道:“昔智伯遏晋水以灌晋阳。其川上溯,后人踵其遗迹,蓄以为沼,沼西际山枕水,有唐叔虞祠。水侧有凉堂,结飞梁于水上,左右杂树交荫,希见曦景。至有淫朋密友,羁游宦子,莫不寻梁集契,用相娱慰,于晋川之中最为胜处。”

看着他摇头晃脑沉浸其中的那副风采,胡刀不由啧啧赞叹:“这老夫子真不简单啊。这么长句子都能背下来,了不起,了不起,换了我老胡,只怕一句话都念不出来。”

旁人听了无不发笑,刘政会也颇有些尴尬,晃着脑袋解嘲道:“此乃郦道元在《水经注》中所说,深有同感啊,倒是让胡将军见笑了。惭愧惭愧!”

胡刀咧嘴笑道:“刘司马不要客气,我老胡是个粗人,这舞文弄墨的事情是弄不来的。不过这地方背负悬山,面临汾水,倒是难得的用兵之地啊。三郎,不如你我各带三百兵将,攻防一下如何?”

王伯当哈哈大笑,倒是唬的刘政会与刘世龙两人面带土色,连连说道:“将军万万不可。此处乃是我三晋名胜,可是不敢毁于战火之中啊。”

杨戈看他两个吃惊非小的模样,放声大笑:“两位先生,莫听他胡说八道,这里山清水秀,巍峨壮丽,堪为奇观。若是日后有暇,在下巴不得在此常驻。这胡子嘛,就让他看守这里,让他胡说八道。哈哈”

众人也爆出一声大笑,胡刀讪讪的陪在一旁,心里却是腹诽不止。他却不曾想到,若干年后,还真的摇身一变,成了这太原城的主人,真的当上了晋祠的守护神。

众人继续往前走去,远远的却看到前面祠堂有一群人聚拢在一起,中央位置垒砌一座高台,上面端坐一名和尚,正在讲述着什么。

刘世龙乃是此地乡长,熟知本地习俗,看到杨戈达奚嵩面带疑惑,遂解释道:“两位大人,这和尚乃是名僧道绰,现为玄中寺主持。每日逢十,必在此处登台宣讲经书。听者众多,两位若有兴趣,不妨上前倾听和尚说法。如何?”

达奚嵩虽然出身军伍世家,但自幼体弱不曾学武,慢慢的也就成了一介文生。平时也喜欢谈经论道,此时见又名僧说法,不禁欣欣然,拉着杨戈就要上前听法。

到了前面,这听众约有百余人,皆都在台下静坐,倾听那和尚讲着《观无量寿经》。这《观无量寿经》乃是净土宗三经之一,宣扬西方阿弥陀极乐净土无限美妙庄严,教导信徒若是善心修善持戒,或思念阿弥陀佛,或口称“南无阿弥陀佛”,即可灭罪消灾,死后往生极乐净土。

杨戈对此并不感冒,当日亲眼所见那禅宗的智亮和尚为了一己私利与疯道人殊死厮杀,对这僧道传经早就没了兴趣。此时见那道绰和尚在上面威严正坐,法相森严,口诵佛经,就不觉有些好笑。

“汝持佛语,为未来世一切大众,欲脱苦者,说是观地法。若观是地者,除八十亿劫生死之罪。舍身他世,必生净国,心得无疑。作是观者,名为正观。若他观者,名为邪观。”

杨戈听了几句,没了兴致,看着那芸芸众生在那里侧耳倾听,不由低声询问刘政会道:“刘司马,这和尚每月前来宣讲经书,也没人来管的么?”

刘政会诧异的看他两眼,淡淡道:“这和尚自然是要宣讲经书的,否则没了信徒,又靠何吃饭?”

他这话对那和尚却是有些不敬了,边上刘世龙连忙说道:“政会兄,不可在此亵渎。忌口!忌口!”

王伯当却甚有同感,冷笑道:“有什么亵渎的,依我看,刘司马说的一点没错。这和尚无非卖弄嘴皮子,哄得那些信徒争相皈依佛门,这大把的田地供奉上去,自然过的舒坦!”

第228章 佛门危害

王伯当这话的声音却稍有些大了,前面有几个信徒就转过头望了几眼,又将头扭了过去,却是与旁边人窃窃私语,不时往这边比划两下。

那刘世龙看的分明,不由面色一变,冲达奚嵩道:“大人,我们不如往前走吧。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达奚嵩大惑不解,诧异的问道:“刘乡长,你这是何意?为何方才还让我们听和尚诵经,现在却说要走?”

刘世龙面色尴尬,但是眼角却是不住往那些信徒的方向看去。眼见得那些信徒中有了动静,有几个人已是站了起来,往他们这个方向而来,不由的苦笑一声道:“大人,若是这些信徒前来找麻烦,还望大人海涵一二!”

哦,找麻烦?杨戈不禁笑道:“你我皆是官身,这民不与官斗,莫非这些信徒还有这般胆量么?”

说话间,那几个人已是走到了面前,拱手问道:“几位从何而来,可是来此听大师诵经的么?”

达奚嵩看这几人彬彬有礼,也露出了笑容,点点头道:“我等是慕晋祠美名而来,方才路过这里,听到大师诵经,忍不住聆听了少许。”

那为首之人点点头,却是突然指着王伯当说道:“既然是游山玩水而来,为何在此乱出妄言,辱及大师清名。你可知罪?”说这话是语调突然拔高,旁边信徒已是听到了动静,哗啦跑了过来,将众人围在当中。

王伯当一愣,就笑了起来,“哈哈,知罪?我倒是不知道,这随便说几句话就成了什么罪过。刘司马,贵府可是有这种习俗嘛?”

刘政会看着周边那些信徒,颇有些厌恶的说道:“太原城乃是大隋天下。这大隋的律法上,何曾有这等莫须有的罪名。你是何人,胆敢编织罪名?”

胡刀看着四周围上来的信徒,大声呵斥道:“尔等聚在一起,想干什么?还不快快散开!若是冲撞了大人,哼,哼,你们就等着吃牢饭吧。”

那些信徒听得大人二字,已是明白这些人恐怕是官府中人,稍稍有了些惧意。但随即有人在人群中高声喊叫:“即便是官府中人,也不能辱及大师清名。若是不向大师赔罪,你们休想离开!”

杨戈哈哈大笑,颇觉得不可思议:“大胆狂徒,可是要造反么?再不散开,可别怪我等刀下无情!”

正在对峙时,圈外传来一声佛号,人群分开,那诵经的和尚道绰大师已是走了进来,微微笑道:“几位都是有大富贵之人,何必为难众位信徒。大伙都散了吧,此事自有和尚我来做主!”

他这席话,却是比杨戈等人的都管用。那些信徒纷纷散开,却又聚拢在不远处的地方,目光灼灼盯着这边。

道绰大师双目如电,凝视着众人,缓缓而言:“听闻太原城来了几位英雄,要护送我大隋使节前往突厥,不知诸位可曾相识?”

杨戈心中噔的一声,不由警觉起来。这个和尚不是每逢十才来这里宣讲的么,怎么对我们此行的行踪如此清楚,仿若亲见一般。

达奚嵩微微一笑:“大师有礼了,我等正是要去往突厥的,却不知大师如何猜到?”

“呵呵,诸位面具异相,都是大大有福之人,和尚也是妄加猜测罢了,做不得真,做不得真!”

又寒暄两句,道绰将目光转到了王伯当身上:“这位施主,方才为何说我是行哄骗的勾当?还请赐教!”

王伯当冷冷一笑:“你们佛门子弟,不事生产,终日教人打坐念经,莫非会念经了,就能有吃有喝不成?还不是靠了信徒们的供奉!”

道绰微笑道:“施主此言差矣。正所谓往生极乐,这皮囊外的诸般杂物,未免扰花了眼。必得通身放下,内外各种纷扰,都要摒弃,一心清净称佛名号,然后才能相应。信徒们肯将田土供奉,正是一心礼佛之诚意啊。”

王伯当被他掉了一番经书,说的嗔目结舌,哑口无言。

刘政会却不服气,对道绰提出异议:“和尚,既然你说这礼佛需要放下诸般纷扰,一心礼佛。为何又要大建宫殿,难道这不是徒费钱财么?”

道绰呵呵笑道:“如今世人多烦躁。唯有本心如一。我佛门重地,广建寺庙,正是为了弘扬佛法,消除世人之嗔怒。正所谓因果因缘,佛法本空。施主又何必斤斤计较呢?”

旁边接着又有人向和尚发难,但那道绰和尚引经据典,来者不拒,竟然以一敌众,大大挫了刘政会王伯当等人的锐气。边上的信徒们看和尚占了上风,纷纷鼓掌相庆,口颂佛号不止。

杨戈见状,突然想起前世的一个笑话,不由的开口笑道:“大师果然是好口才,我有个故事,就将给大家听听吧。”

众人无不愕然,诧异的看向杨戈。

“话说有一位女居士,整日在家中虔诚念佛,什么事情都不想做。有一天,她的儿子前来找她询问一件事情,连着叫了几声母亲,母亲,母亲!女居士听了很不耐烦,挥着胳膊叫道:我正在念佛呢。你这么叫,快要烦死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杨戈注目身边众人,问道:“各位可知道那儿子如何回答的么?”看到众人若有所思,继续道:“那女居士的儿子气呼呼的说道:我才叫几声您就烦死了。那您天天叫无数遍阿弥陀佛,那漫天的神佛还不早就被你们烦都烦死了。”

众人无不捧腹大笑。那几个信徒面色羞恼,齐齐将目光看向道绰和尚。

“大师,这故事听得很是有趣,还望大师为我解惑,这女居士如此修佛可对否?”

道绰和尚凝视杨戈,忽然笑道:“大人讲的好故事。不过这女居士看似表面念佛,但其心不诚,心念不净。非正道也!”

杨戈接口道:“不错,生活比比皆是佛法,尔等信徒又何必拘泥于这表面文章。大师在台上诵经之时,台下之人,又有多少能彻底心静呢?”

道绰和尚竟不再辩解,点点头道:“大人聪慧过人,小故事中蕴藏着大道理,和尚受教了。”冲着众人微微点头,竟是带着那些信徒自行离开。

胡刀哈哈大笑,冲着杨戈笑道:“大人,这肚子里的故事着实多的很啊。之前讲一个故事勇闯三关,夺得美人归。今天又讲个故事,将老和尚吓退。哈哈,我老胡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旁人皆点头赞许,对杨戈这则小故事大感佩服。

杨戈的脸庞上却没有什么什么喜色,转头对刘政会道:“刘司马,这些信徒平日聚集在一起,可曾闹过什么事端?”

提起这些信徒,刘政会的话就不怎么好听了。“大人有所不知。这些信徒仗着有佛门撑腰,自家田土都挂在了寺庙头上,点滴税赋都收不上来。这还罢了,还往往聚集在一起诵经念佛,但背地里的勾当却是不堪入目。但凡有人说它,又群起而攻之,实为地方上一大祸害!”

达奚嵩听了不禁有些诧异,他常在洛阳城中居住,这地方的政事少有关心。此时听到如此话语,不由得有些怀疑,偏头又问那乡长刘世龙。

刘世龙虽然不像刘政会那般痛恨佛教,但对这些勾当也是知道的,叹了口气道:“各位大人,这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佛教中人,有那得道高僧,自然也有藏污纳垢的场所。刘司马所言,十有六七,的确如此!”

杨戈看达奚嵩犹自不怎么相信,冷笑道:“这佛门之祸害,绝非小事。非但破坏人伦之道,妨碍国家税赋,更是造就了一大批坐食之徒。以祸福报应之说蛊惑人心,兴风作浪,恐怕日后必有劫难。”

方才杨戈对那道绰和尚态度还算恭敬,但现在这番话说讲出来却是让众人大大吃了一惊,都没想到这个年轻的郎将居然对佛教如此排斥,同行个人的脸色就多少有些变化。

达奚嵩骤然停住了脚步,肃然正色道:“杨将军,你我同行数日,也算是有些交情。今日这些言论,还是小心谨慎的好,以后切记不可多谈。”同时又冲着刘政会与刘世龙道:“两位,杨将军这些言论,其中大有干系。希望再不要传了出去,以免惹祸上身!”

刘政会和刘世龙对视一笑,慨然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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