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军阀-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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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又直又长一边厚一边薄的铁条,本来是一把唐代的横刀,那根又长又宽两面薄的铁条,则应该是一把陌刀。
而那柄弯刀,则明显是一把阿拉伯弯刀,而且从锈蚀程度来看,很可能是用花纹钢制造的。
想到那种在中国国内几乎绝迹的钢铁加工工艺,杨朔铭禁不住在心里发出了沉重的叹息。
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但是他的时间,似乎并不那么充裕。
“帮我多搜集一下这些东西。”杨朔铭对身边的骑兵战士们命令道,骑士们立时散了开来。
此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架飞机,杨朔铭抬头望去,认出了是自己的飞艇派来的“雀鹰”。
这架“雀鹰”在杨朔铭等人的头顶盘旋了一圈后,抛下了一个亮晶晶的闪着金光的东西,然后便扬长而去。几名中国骑兵则快马加鞭向飞机抛下东西的地方奔去。
很快,一名骑兵找到了目标,将它捡了起来,然后调头疾驰,将它送到了杨朔铭面前。
帕丽丝好奇的看着杨朔铭用熟练的动作打开了这个漂亮的用黄铜制成的圆筒,取出了里面的文件,她注意到杨朔铭在看这些文件的时候眼睛眨都不眨的专注样子,不由得抿嘴一笑。
“是京里有消息了?”龙永华问道。
“大总统选举有结果了。”杨朔铭平静的说道。
新疆,迪化,省政府行署。
“飞霞那里有没有消息?”一位身着清式长袍头戴瓜皮帽的老人看了看桌子上堆得厚厚一层的电报,问道。
“回大帅,还没有。”一位文官恭谨的回答道,“杨镇守使最近的消息,是七天前发出的。”
“这小子,不是也想着在那里娶一个哈萨克小老婆吧?”老人捋了捋下巴上稀疏的山羊胡子,有些气呼呼的说道。
“大帅说笑了。”一位同样穿着长袍的人笑着说道,“杨镇守使新娶未久,不会那么干的。倒是那位杨督办,对女人似乎格外的有兴趣。”
听了他的话,被称作大帅的老人不由得呵呵一笑。
“这个人色是色了些,但还是蛮有本事的。”
这位被称作“大帅”的老人,便是新疆督军杨增新。
杨增新字鼎臣,是云南蒙自人,1864年3月6日(清同治三年正月二十八)出生。1888年中举,次年联捷进士。初署甘肃中卫知县、河州知府,1900年任甘肃提学使兼武备学堂总办。1907年入疆任新疆陆军小学堂总办,兼督练公所参议官。1911年升任镇迪道兼提法使。中华民国成立后,被袁世凯任命为新疆都督兼民政长。袁世凯复辟帝制后,杨增新积极拥护袁世凯称帝,并受封为一等伯爵。袁世凯死后,杨增新长期担任新疆省长,直至今日。
杨主政新疆,先用以柔克刚的“和平谈判”手段,取消在辛亥**中成立的伊犁临时**政府,以新疆都督兼行伊犁将军事;嗣后派兵击败俄国侵略军,平息乱事,并改阿勒泰特区为阿山道,完成了新疆的统一。杨增新笃信老子“小国寡民”的政治思想,奉行“无为而治”的统治政策,统治新疆时,整顿吏治以“消患未萌”,裁减兵员,奖励垦荒,做了不少有利民生的事业,但他同时又提倡封建迷信,阻挠兴办学校和传布科学文化,鼓吹“纷争莫问中原事”、“浑噩长为太古民”,以闭关自守和愚民政策统治各族人民,使新疆地区各方面均停滞不前。他对于不时觊觎边陲的外国侵略势力,则折冲肆应,力求自保,维护了边疆的和平。
杨增新长于权术,善辨风向。象在袁世凯去世,弘宪帝国覆亡后,杨增新就第一时间通电拥护段祺瑞“再造共和”,宣布易帜归附,支持北京政府,因而仍然得以担任新疆省长兼民政长,把持新疆的军政大权。
只是现在,杨增新却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的权力,正在受到另外的威胁。
“他的本事是不小,要不然也不会有‘高科技军阀’的别号了。”那个称杨增新为大帅的穿长袍的文官——新疆迪化道尹兼军务厅长和外交署长的樊耀南点了点头,说道。
樊耀南是湖北公安人,1879年出生,是日本早稻田大学的毕业生,在清末新疆新政时入疆,但任过地方检察厅厅长兼政务学堂教员。辛亥**后曾入京担任国务院秘书。1917年内务部总长朱启钤举荐樊耀南再入新疆,担任阿克苏道尹。
樊耀南对新疆一直情有独钟,因而两次进疆为官。杨增新治疆时,便有俚语云:“文有樊耀南,武有杨飞霞”。实际上樊杨二人都是文武双全,是杨增新的左膀右臂。杨飞霞担任伊犁镇守使期间抗击俄军入侵,为伊犁的稳定立下过汗马功劳。樊耀南则任迪化道台、军务厅长、外交署长,在政务和外交方面独当一面,且为官清正廉洁,官场清誉和民间口碑都非常好。
在新的中华民国政府成立后,杨增新表面上投诚北京中央政府,实际仍然在新疆搞独立王国,对于北京政府的一举一动,杨增新都极为关注,他知道北京政府对自己并不是那么放心,因而这一次杨朔铭的到来,更加刺激了他那根敏感的神经。
他现在最为担心的,便是杨朔铭知道自己曾同苏俄签订和约的事的反应。
由于新疆的特殊地理位置,使其自清末以来便成为英国及俄国竞相争夺侵略的对象,杨增新督理新疆军务时,便在内政外交上采取了多种有力的措施,巩固自己在新疆的统治。
在内政方面,杨增新实行“无为而治”的原则。首先在政制财政上有所改革,以利统治,包括更有效率的调整建治,使各地更易于为迪化所控制,此外他还整顿吏治,严厉打击贪污中饱,使新疆的财政收入大为增加,为了减少财政负担,他在新疆实行裁军,以节省经费,提高军队的战斗力。在民族和宗教的政策上,杨增新采用了怀柔牵制的政策防止内部动乱。他一方面以对新疆各族上层王公的大力笼络,并使其中各集团互相牵制,少数民族之间、回汉之间也尽量使之互相牵制。在宗教方面,以不干涉人民的宗教为原则,维持当地伊斯兰教现状,用宗教来协助社会秩序的维持,并防止外来的宗教力量进入影响。由于杨增新思想方面的保守,使他在新疆的社会经济文化方面的建设缺少建树。因而杨增新虽然使新疆能够保持安定,并受到许多当地人民的爱戴,但却使新疆缺乏新的现代化建设,落后于内地的发展。。。。
(三百零五)布尔什维克版“中国威胁论”
(三百零五)布尔什维克版“中国威胁论”
在外交方面,杨增新多次与英俄两国进行交涉,为华民争取权利,提出包括保护俄境华侨、要求英俄商人纳税等条件。而在俄国十月**以后,为了防止苏俄向新疆渗透,杨增新与苏俄政府订立了较为平等的新通商条款。在面对俄国内战时,杨增新严守中立,保境安民,并驱逐流窜入疆的白俄军队残部,使新疆没有受到俄国内战的侵扰。外交上的成功使得这一时期的新疆未受到严重的战乱和破坏。
如今的杨增新虽然总领新疆军政大权,但实际上他的政权基础并不稳固,而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杨增新曾一度把争取苏俄的谅解与援助作为巩固自己政权的主要措施之一,他自己也装出对布尔什维克主义和马克思主义颇有兴趣的样子,以求达到缓解同苏俄关系的目的。
而对于苏俄而言,一个稳定而亲苏的新疆地方政权对它有着直接的利害关系,可以使与新疆接壤达3000多公里的中苏边境平安无事,从而保障其远东地区的战略安全。为了扼守自己的侧翼,列宁也打算充分利用新疆地区的农畜牧矿产资源为自己的经济、军事建设服务,同时希望通过支持杨增新政权而更深入的渗透进新疆地区,以扩大自己在这里的影响。
在双方进行秘密接触的时候,苏俄方面便提出,杨增新“亲苏必须反帝”。尽管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权才和苏方进行的谈判,但杨增新还是不敢贸然答应苏俄方面的要求。但在杨增新的默许下,苏俄红军曾两次秘密进入新疆,帮助杨增新剿灭了白俄军残部反对派势力。平息了自哈密事变以来的新疆动乱。因而在1920年1月,杨增新和苏俄政府秘密签订了“迪化密约”。根据密约,苏俄政府将在新疆遭受外来进攻时,在政治、经济和军事上给予一定的援助。
但令杨增新不安的是,他和苏俄订约是在秘密状态下进行的,并没有得到北京中央政府的批准。
而杨增新也知道,中国和日本联手进攻苏俄,那位年轻的边防督办在这里面所起的作用。
“他这一次去哈萨克草原,听说也办了不少的事?”杨增新问道。
“是,听说他还拟了个发展规划。”樊耀南说道,“他要投资在那里建大量的小学,让当地儿童上学,并预备将铁路也修过去。听说还要建些工厂。”
“这新疆的铁路现在还没影子呢,他竟然要跑到那么远去修铁路,这是什么意思?”杨增新有些奇怪的问道。
“哈萨克境内有俄国人已经修建的铁路,他大概是想先借着俄国人打下的基础进行扩建。”樊耀南说道,“咱们新疆铁路这一块儿毕竟全无基础,所以……”樊耀南看到杨增新的脸色有些难看,便没有再说下去。
“修铁路有利于改善民生,他来帮咱们修铁路,我当然举双手欢迎。”杨增新说道,“可就怕他是冲着咱们和苏俄的密约来的,那样就麻烦了。”
“一时权宜之计,他也不会说什么。”尽管樊耀南的心里也颇为不安,但他为了给杨增新打气,表面上显得很是淡定从容,“象和日本人谈判,听说也有他的份子,咱们中国和日本打得空前惨烈,大有决一生死之势,最后不也是突然就握手言和了,然后转头攻击苏俄,他都能这么随时转弯,咱们怕什么?何况咱们并没有拿领土和主权做交易,怕者何来?”
听了樊耀南的话,杨增新缓缓点了点头。
“他往回走的时候,肯定是要来迪化见我的,到时候便可见分晓了。”杨增新似乎是对自己竟然会如此的对一个年轻后辈产生畏惧之意感到有些好笑,他自嘲地说道,“反正我这一把老骨头,当了这么多年的土皇帝,也没什么可害怕的。”
“是耀南听出了杨增新话中隐含的杀意,不由得心里一缩。
“俄国那边的动向,你也要注意,有什么消息,随时告诉我。”杨增新说道,“现在我们必须两方面都要注意,容不得半点马虎。”
“是”樊耀南神色恭谨地答道。
杨增新来到桌前,看了看一张报纸上刊载着的大张飞艇照片,一时间默然无语。
俄国,莫斯科,克里姆林宫。
列宁看着手中的一份由“契卡”送来的报告,脸色开始变得越来越难看。
“我们最优秀的工作人员深入到了俄属突厥斯坦(指哈萨克地区)的境内,广泛了解了突厥斯坦人民目前的生活状况,并且了解到了哈萨克人最恐惧的事物。当他们脱离了俄罗斯的保护之后,现在他们只是在等待,什么时候被强大的邻居——中国给吞噬掉。”
“俄国人和俄国化了的德国人,当然,正在离开突厥斯坦(俄国历来有从大量从德国来的移民,自古就有,但是在沙皇俄国灭亡后很多都前往德国定居了)。他们走的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过激事件发生。在战争结束后,从这里有数十万的欧洲人离开了,但是回来了70万人左右的‘阿拉曼人’(指的是从中国,蒙古和新疆迁移回来的哈萨克人。当地人非常高兴的欢迎他们回到了自己历史的祖国。在突厥斯坦境内正在发生人口统计意义上的‘繁荣’:哈萨克人多的如同兔子一样了,在我们不完全的统计数据中,哈萨克人从40上升到了65,哈萨克人第一次可以幻想着建立一个民族国家了。”
“在中国入侵俄罗斯之前,突厥斯坦还在独自承受这些问题,并且拒绝承认这种潜在的威胁。据我们的调查。在突厥斯坦,所有的大型建设工程如中亚铁路都需要立刻获得投入大量的资金,而哈萨克人显然没有这样的财力,包括俄国在内,也无法提供这样多的资金。而在中亚,只有一个国家正在黄金中沐浴,并且准备好了以低廉的价格从这个新世界里把一切都买下来,这个国家就是中国。”
“正是中国,在和哈萨克人签署了《合并协议》之后,突厥斯坦的领导者就开始和北京谈情说爱。几十年来,中国一直在用冷酷的,嫉妒的眼神观察着这片地域庞大,空白的土地,看着突厥斯坦这个邻居,看着这个拥有异常多自然资源却比他们贫穷的邻居,他们现在可以打开直接通往里海的道路,他们正在控制这个整个中亚地区的枢纽的国家。”
“在对待同中国的关系上,突厥斯坦国内存在两个观点:一个是正式的国家的观点,就象突厥斯坦人民议员帕希姆说的那样漂亮:‘我们在历史上本来就是中国的一部分。中国的经济现在是亚洲上最稳定的经济,并且很快就会成为世界第二大的经济体。我们不需要相信那些幻觉并且传播关于中国的威胁论。’”
“现在任何一个哈萨克官员,在广播前都会对他的人民说这样的时髦句子:中国的威胁是可笑的胡话。而当广播被关闭以后,我们就可以听到第二种观点了。通行的,关于正在发生的事情的民间版本,建立在深深的历史恐惧之上。这种恐惧有一个当地上流社会叫穆斯塔法的人非常好的表达了出来,他是阿斯塔纳一个皮革加工厂的所有人。他说:‘哈萨克人在历史上就非常仇恨中国人。如果是我们自己的想法,我们早就修起一座哈萨克长城,以便把我们的邻居隔开。哎,现在强有力的人太少了。现在哈萨克首领们的投降行为,就如同被狼群包围的绵羊的行为一样。我们逆来顺受的交出我们的各种权益,试图以此来赎回自己。让他们把我们的自然资源都挖走吧,只要留下这片我们深深热爱着的土地就行。这里的冬天零下四十度,夏天零上四十度。我们会用干粪块来烧炉子,就象我们的祖先那样,但是我们会活下去。’”
“哈萨克人来自历史的恐惧主要是因为18世纪发生的事件。当时的清帝国摧毁了准噶尔汗国,那里现在已经成为了中国的新疆。这些哈萨克人古老的邻居,长期的竞争者——彪悍勇猛的准噶尔人被中国人冷血的屠杀一空。把哈萨克人吓得自愿的投向了俄罗斯的怀抱。哈萨克人也没有忘记,俄国和中国在以后上百年时间里的边界纠纷。”
“我们偷偷采访了很多哈萨克人,他们不约而同的都表达出了对中国人到来的愤怒和恐惧。”
“一位叫加拉罕的年轻牧民这样说:‘中国人来了,走在街上的人们都冷着脸,女人们都觉得自己要当寡妇了,有过死伤,有过军事行动。大家都觉得,我们会被中国占领,感到已经是个必然的事情了。我是一个受到过正确教育的孩子,当时考虑到去军火库偷出武器,然后留下来打中国人。但最终我们没有能够进行反抗。这件事给我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留下的只是一种敌对的感觉,而新的感觉并没有产生”。
“很多哈萨克人愿意相信,中国拥有古老的文明,是一个伟大的国家,他们将在中国的保护下过上幸福的生活。不过他们还认为,中国和俄罗斯这两个庞大的国家在角力,也许会把他们撕成碎块。因为突厥斯坦的面积虽然很大,但是却没有多少人口,而曾经保护过他们的俄罗斯正在打喷嚏,在虚弱下去,在生病。甚至不能保住小小的图瓦(指唐努乌梁海),所以他们只能悄悄的转向中国了。当然,他们其实还是非常怀念俄国的保护的,因为俄国曾经如同天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