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军阀-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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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这个事咱们现在暂且先不用管。”刘廷佐摆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然后转身迎了过去。黄汉英则紧紧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北京,中华民国陆军部。
“这‘废督裁军’一事,其实进行得不并顺利。”陆军部总长蔡锷将一份报告递给了杨朔铭,说道,“和我原来想的情况正相反,其实各自治省的情况比较好,而由中央直辖的省份则对此多有抵制。”
“这其实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各自治省都是民智开启较早的地方,又都经受过战lun和匪lun,当地民众可以通过省宪法和省议会的决议,裁撤督军,遣散地方冗杂之兵。直辖省名为受中央管辖,实际由督军及各镇守使拥兵一方,各有派系,真正听命中央者极少,因而想要裁撤,将兵权收归中央,反而更为不易。”杨朔铭苦笑了一声,说道,“陈年积弊,却是去除不易。”
“主要是他们为了自保,已然结成派系,这是对国家及民众威胁最大的地方。”蔡锷说道,“一旦派系之间发生争斗,国家便有陷入内战之虞。”
“不错。”杨朔铭想起了老战友傅孝安和自己的妻子傅卓瑶背后的傅氏集团,不由得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对于当年段祺瑞和傅家的瓜葛,杨朔铭其实是知道得非常清楚的。
在袁世凯称帝后一直避居不出的段祺瑞,实际上正是在山东傅家以及其所代表的淮西集团的强推下,走向中国的政治前台的
而杨朔铭本身并不希望以武力来实现中国政fǔ的权力更迭,但是为了尽快实现自己的目标和自身利益的诉求,他又不得不依靠江浙财团及徽商的力量,开始为了共同的利益实现一次财力军力结合。
而杨朔铭在最终得知各个利益集团集体推动了这次政变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原有的政治理想太过单纯化和简单化,而为了实现在身的政治抱负,同时也是实现自己背后商业集团的利益要求。杨朔铭才开始和傅家合作,为了实现自身集团利益的最大化,双方合作将段祺瑞和老北洋系架空,从而实现了控制中央政权的目的。
而为了补充自身的实力,傅家不但结合了原有的本土力量,同时还和过去同傅氏家族关系密切的广东行商恢复了沟通。傅家的目的,是希望通过联络这些移居海外的隐形商业巨人,对抗杨朔铭在国外强大的资金来源。
对于傅家把傅卓瑶嫁给自己的目的,杨朔铭的心里是非常明白的。
在封建时代的中国,商人集团的财富和利益常常得不到保护,这便促使商人集团主动和官府勾结,只有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而到了民国,这种传统依然没有变化。象为了确保自身商业集团的贸易利益,傅家开始主动设法扩充傅孝安的北洋陆军第五师,将之扩充为军一级作战单位。而且同时还接纳了部分皖系的力量,也不放松将已被架空的老北洋军队的收拢。而为了摆脱对杨朔铭所建立的军事力量的依赖,淮西集团也开始大肆拉拢新的军官团体。
象蔡锷的“军队国家化”改革遇到了巨大的阻碍,和这种地方财团同军阀势力相勾结的情况不无关系。
但由于杨朔铭的特殊地位和才能,为了维持和杨朔铭现有的利益结盟不变,傅氏及淮西财团在大的利益方向上,仍然和杨朔铭保持统一和妥协,并以结成婚姻关系来稳固这一结盟。
相对于此,杨朔铭看到傅家集团目的是为了实现小集团的垄断,这显然不是杨朔铭希望的国家未来发展方向。为了消除傅家给自己带来的隐xng威胁,杨朔铭必须获得中国内陆商人和本土工商集团的帮助。为此,杨朔铭选择江浙财团和山西商帮为盟友。通过本身掌握的资金优势,和从国外进购技术设备的优势,帮助这些工商业集团以及国内大大小小的民族资本家实现现代化的财团改造和企业化改造。同时,也让中国本土的这些工商大头们开始和外部世界亲密接触。
这也是许廷佐的“三mn湾开埠公司”为什么会得到杨朔铭的财力支持的原因。
但和傅家这样的传统财阀世家相比,杨朔铭的集团核心显得缺少根基,结成联盟的几个主要集团成员也缺少足够的利益纽带。杨朔铭所依靠的,完全是强力的资金优势,领先的技术优势,清晰地未来大事的把握,才将相对松散的这些集团联盟整合起来。同时通过不断的统一战争,锻炼和扩充自身集团的军事力量,同时间接分化傅家和淮西集团的力量。
如今杨朔铭已经通过“借力打力”的办法,实现了国家的统一,但同时,旧势力留下来的利益真空,使得各集团之间为了利益争夺而发生了jī烈的冲突,虽然在对待外敌入侵方面,他们的声音和行动尚能统一的情况下,但如今外患暂时消失,这些利益集团对于商贸、工业、军工、军队等等各方面又开始了jī烈的争夺。
现在,摆在杨朔铭面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在地方上,以强力实现国家的实际统一,打击摧毁割据军阀势力以及他们背后的利益集团。
而为了配合蔡锷的“军队国家化”改革计划,杨朔铭必须彻底清洗瓜分掉北洋军阀势力当中最为强大的直系力量,并且在美国资本的掩护下,逐步向奉系所掌握的东北地区渗透。
在目前这一阶段,因为国内出现的权利真空比较多,各大集团的争夺还相对温和,主要是以妥协的方式瓜分旧势力为主。而随着海外行商财团的回归国内,江浙财团和山西商帮也开始了现代化转型。杨朔铭对于身后的淮西、傅家集团,正采取从内部分化瓦解的手段,促使其逐渐形成不同以往的新的小规模集团。
对于杨朔铭来说,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的jī烈和困难程度,要远远的大于有硝烟的战争
眼下,对于“军队国家化”最为重要的“废督裁军”一项,已经进入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
“他们现在就是在拿这‘遣散费’来将我。”蔡锷拿起了另外一份报告扫了一眼,便将它重新丢回到了桌上,“你杨瀚之倒是明见万里。现在要不是你这个财政部总长帮我撑着,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当初要当这个财政部总长,你还不满意,现在知道了吧?”杨朔铭呵呵一笑,“他们只要肯将兵权jiāo出来,多huā点钱问题倒也不大,反正最后还得让我给收上来。”
“话虽如此,也没有这么huā钱的道理。”蔡锷说道,“我现在愁的是他们收了钱不肯裁军该怎么办,总不能举兵讨伐吧?”
“眼下‘废督裁军’一事,各省军头之所以抵制,是因为你蔡大部长没有nng一个好题目出来堵他们的嘴。”杨朔铭笑了笑,说道,“你现在所碰到的这些钉子,陈养钿早就和我说起过。”
“陈二庵那家伙,有才气有担当,可就是爱玩yīn谋诡计。”蔡锷听到杨朔铭说起陈宦早就预见到自己所碰到的阻碍,不由得有些吃惊,“他既然提前看出来了,就没说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
“当然有。”杨朔铭笑了笑,说道,“只是象你蔡大部长说的,这也是属于yīn谋诡计里的,你蔡大部长怕是不屑于nng这些拿不上台面的东西。”
“只要能让这‘军队国家化’的大计能够实现,些许小节,也就顾不得了。”蔡锷正s说道,“只是不要陷国家百姓于战lun之中,血流成河就行。”
“那倒不至于。”杨朔铭淡淡一笑,说道,“只是,伏尸数人,流血几步,怕是免不了的。”
(三百一十六)“冰火”
(三百一十六)“冰火”
在同蔡锷商议完毕离开陆军部之后,杨朔铭回到了财政部大楼自己的办公室,他坐下想了一会儿,便拿起了电话。
财政部情报局,地下靶场。
在一间宽敞的靶室里,两支9毫米口径“勃朗宁”手枪几乎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枪响。
枪声猛烈的撞击着地下室的墙壁上,然后反弹回来,在屋子里不住的回荡,最后慢慢的停止下来。水井静静地望着在室内飘浮着的淡淡硝烟。吊在天花板的通风电扇正在快速旋转,以排除屋内弥漫的烟雾。
刚才他的掏枪和射击动作非常迅速,几乎没有间隔多少时间。他现在还回味着这两个高度连贯的动作,为自己快速的反应感到自豪。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最初和杨朔铭本人一起练枪时的情景。
水井取下了“勃朗宁”专用手枪的弹匣,枪口对着地面,等待着另一位射击者穿过昏暗的靶场,从远处向他走来。
另一位射击者——这里的射击兼格斗教官王亚桥面带着微笑来到了水井的面前,他的笑容使水井感到有些疑惑:“你神气什么?我可是打中你的要害了。”
“那里距要害还差一点,‘冰火’。”王亚桥象是开玩笑似的说道,“我最多住进医院躺上几个月,可你却送了命,老朋友。”
他的两只手,各拿着一个半身人像靶。
水井没有再说什么,他和王亚桥一起把两个白色的人像靶移到灯光下边。只见人像靶的正中有一个黑色靶心。在水井射击的那个人像靶上,靶心下方偏右约半寸的地方,水井枪弹击穿的裂痕清晰可见。
“你的子弹只射中了我的左胃壁,子弹会从背部穿出去,算不上致命伤。”王亚桥笑着说道。他掏出一支铅笔,在人像靶的边上草草演算起加法来。“到现在为止,我赢了你二十环,你还欠我七块二角八分。”
水井听着他小肚鸡肠的算着,不由得哈哈大笑,他掏了掏兜,一边数点着几枚银币,一边问道,“下个礼拜把赌注再翻一倍如何?”
“我倒是无所谓,”王亚乔笑着将银元收了起来,说道,“反正你是赢不了机器的,伙计。不过,你可以在特种枪上下些功夫。我知道他们不久前刚推出了一款新产品,可以装二十发子弹,这就意味着你可以在规定的六千环中至少赢得五千七百环。因为你必须击中大多数的靶心。”
“我不管用什么枪,目的就是要赢你的钱。”水井呵呵笑着,把手枪弹匣中没有打完的子弹倒在掌心里,和手枪一起放在桌子上。
“下礼拜一再见吧。还是老时间,行不?”
“九点十点钟都行,老弟。”王亚桥一边笑着回答,一边拉下了铁门上的一个把手。
王亚桥面带微笑,目送着水井的背影穿过走廊,消失在楼梯口。他很满意水井的射击技术,但是他又不能明确告诉水井,他已经是情报局里最为出色的射手之一了。
只有情报局长和财政部总长杨朔铭本人才有权知道这些事。因为每次象水井这样的特工人员在练习射击完毕之后,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瞄准慢射或拔枪快射,均需在射击之后做成记录,送交情报局长和杨朔铭本人阅知后,记入关于水井的机密档案之中。
水井顺着楼梯来到地下室饰有深红色粗呢的大门,他推开大门朝电梯间走去。财政部情报局总部就设在香山公园边上的一幢绿色的大楼里面。电梯会把他载到这幢大厦的第六层上去。
水井很满意他刚才的射击记录,但他并没有以此为满足。此时他那曾经扣动扳机的手指仍然插在衣袋里,不停地做着射击动作,同时心中回忆着刚才连发快射的情形,他琢磨着怎样才能抓住战胜机器的那一瞬间。那个机器装置十分复杂精巧。当他站在地上用粉笔划出的圆圈里射击时,这台鬼机器能在几秒钟内弹出并收回人像靶,同时用一支装着空弹匣的9毫米手枪向他还击,并将一束光线射到他的身上。
电梯的铁栅门嘎吱嘎吱地打开了,水井走了进去。开电梯的工作人员礼貌地朝水井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是一个从欧洲战场上归来的老兵,他非常喜欢水井等人打靶后身上散发出的火药味。这使他不自自主的回想起了当年在军营里度过的时光。
“要是光线稍微再强一点儿就好了。”
水井默默地想着,可是和他一样出身特种部队的情报局长“降龙”的意见是,一切射击训练都必须在最坏的情况下进行。局长的意图是要他手的大将个个训练成为全天候式的神枪手,而暗淡的光线和与射击者对射的机器装置是尽其所能对实际情况的最逼真的复制。按他的话说,“我们一切以实战出发,不需要任何花拳绣腿,在一块硬纸板上打出的优秀的成绩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电梯缓缓的停了下来。水井走出了电梯,进入一道有隔音装置的走廊上,进入了这个被拿着文件出出进进的姑娘、忽开忽闭的门和微弱的电话铃声搅得忙忙碌碌的世界。
此时的他,停止了对刚才的射击回忆,准备在总部里开始他的日常事务。
他径直走到右边最后的一扇门。这扇门和他经过的其它房门一样没有任何标志,连门牌号码都没有。这里的房间都是隔离办公,不允许外人参观,即便是隔壁的工作人员也不得擅自闯入。
水井敲了敲门,站在门口等着。他看了着手表,时间是11点。今天是星期二,算是一个比较清闲的日子,他只需要把昨天没处理完的公文摘要和往来文件统统整理一遍。
房门打开了。他的女秘书任雪微笑着站在门边。每天只有这时候,水井才感到有一丝快慰,虽然很短暂。
“早上好,雪儿。”
看着水井的衣服,她那欢迎的微笑中本就不多的热情刹那间降了一大半。
“把你的上衣脱下来给我,”她说道,“你衣服上的火药味儿太呛人了。再就是,请别叫我雪儿,叫得这么亲密,象我和你怎么的了是的,别人会嫉妒的。”
水井脱下了上衣,她接过来把它挂在窗前的木质衣架上。
任雪身材高挑细长,皮肤白嫩细腻,面容秀雅,她是典型的东方传统美人,给人一种含蓄而完整的美感,她幼时父母双亡,历经不少磨难,曾被人买来收养后卖给了ji院,后被袁克定赎出送给了杨朔铭,以前的封闭式生活经历给她的美感增加了一层冷冰冰的外壳,这层外壳直到遇到杨朔铭后才真正的消融掉。她聪明好学,博闻强记,是第一批被杨朔铭调教出来的文书。她在督办府的生涯让她成了真正的文秘。
当然,被杨朔铭调教过的女人,很少有不会几下子的。
水井很了解她,在一起共事后,曾多次劝诫她:除非她马上结婚,或是找个情人,否则她那公事公办的派头会葬送掉她的美好青春。
对于她,水井不仅“言传”而且“身教”。他和特工处的其他四名成员曾经多次分别对她的感情世界发起过猛烈的攻击。她以同样凛然的傲气打发了他们几人。为了挽回一点面子,他们私下里把这归结为张竞生博士的那些“惊世骇俗”的著作里所说的“性冷漠”(张竞生当时写了一部书《性史》,宣扬了一些西方的性学观点,他提倡“第三种水”,即女性出现性的最**的时候,会从巴氏腺囊释放出来**。他的观点遭到了当时各种专家学者的炮轰,被骂为神经病,但这种观点,在1958年却被德国女科学家格莱芬通过科学手段得到了证实,后世称作“G”点。——作者注),不过在第二天,她又向他们表示了一点小小的关切和温情,向他们表明这一切都是她的过错,希望他们不要见怪。
其实,水井他们并不知道,她那看似冷漠的外表下的有一颗温暖的爱心。每当他们几个陷身险恶之境的时候,她总是忧心如焚。她对他们几个人都颇有好感,只是她无意于和任何一个有可能在下星期就送掉性命的男人产生感情纠葛。在她来情报局之前,她已经在“人和”总部的情报机构工作过一段时间,她深深地了解这种工作的可怕与不择手段。正是因为如此,她不敢去爱,也怕接受别人的爱。她很矛盾,总是在忧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