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军阀-第4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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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丰富的中国装甲部队指挥官已经了解到了红军机械化第8军的意图,并且做好了充分准备。而他的那位几乎没有任何情报来源的对手、红军少将里亚贝舍夫却只能在敌情不明、弹药油料不足的情况下强行发动进攻。而且出于无法解释的理由,他的机械化军还必须把一部分兵力交给旅级政委波别尔指挥,虽然此人非常缺乏指挥大规模作战的能力。
4月6日上午9时,在坦克数量上占优势的苏军机械化第8军发动了冲击。结果却遇上了一条虽然不宽,但两岸都是沼泽的河流。由于匆忙发动进攻的苏军在战斗前没有进行地形侦察。机械化第8军此前并不知道有这么一条河横在面前。但现在战斗已经开始,重新选择进攻出发地域已经不可能了。机械化第8军军长里亚贝舍夫少将只得派出摩托化分队去占领该河北岸,以掩护坦克部队渡河。
时刻掌握着苏军动向的中国人当然没有放过这个有利的机会。配合第16装甲师行动的步兵第57师炮兵部队迅速组织起猛烈的火力急袭。呼啸而来的一排排重炮炮弹摧毁了大量正在渡河的苏联坦克。与此同时。苏军的先头坦克部队与华军装甲16师第6坦克连发生了遭遇战,战斗规模随即扩大。苏军的坦克炮手们惊奇地看着华军新式的“灰狼”坦克在被他们打得满是弹痕后仍然满不在乎的前进。但在这次战斗中,苏军还是宣称击毁和缴获了8辆中国坦克,消灭了2个中国摩托化营,向前推进了4至12公里。
由于经过长时间行军,苏军坦克的油料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在空中,华军第4航空队对几乎没有得到一架苏联飞机支援的机械化第8军的袭击持不断,使该军所属部队,特别是右翼的坦克第12师损失了大量的装备和人员,甚至军长里亚贝舍夫少将本人也在空袭中受了重伤。不得不由副军长接替了他的指挥。
相比之下,机械化第8军右翼的坦克第34师的攻势则比较顺利。该师凭借“kv”重型坦克强大的火力和坚固的装甲,不顾一切地突破了华军的阵地,进而直接威胁到了中国装甲部队的通道。面对危急形势。中国人迅速做出了反应。他们将空军配属的第1摩托化重型高射炮营的9毫米口径高射炮集中在苏军必经的桥梁附近,击毁了许多没有步兵掩护、彼此缺乏战术协同的苏联坦克(中方宣称摧毁了3至4辆),从而阻止了苏军坦克第34师的攻势。
当天夜里,进攻严重受挫,损失惨重的红军机械化第8军被迫退出了战斗。4月7日晨4时,东南方面军允许其全面撤退的命令下达到了该军。可是过了不到3个小时,已经在撤退过程中的机械化第8军又接到了方面军重新发动进攻的命令,紧接着方面军军事委员瓦舒金本人来到该军司令部。这个脾气暴躁的军事委员气势汹汹的告诉已经身负重伤的军长里亚贝舍夫少将,如果不执行进攻命令,就要枪决他。可极具讽刺意味的是。就在这个时候,方面军司令部已经撤销了瓦舒金带来的这道命令,而他本人和无法与上级取得通讯联络的机械化第8军都不知道这个新情况。于是按照这道事实上已经失效的命令,机械化第8军将撤退的后队改为前队,以坦克第12师的25辆坦克为前导,坦克第34师及坦克第12师一部共计18辆坦克紧随其后,靠着最后一点燃料发动了新的攻势。长长的红军坦克纵队踏上了绝望的征程。
尽管华军第48装甲军的侦察机发现苏军机械化军的重新集结和进攻,可是曾毅的第16装甲师的阵地还是在对手2余辆坦克(包括大量重型坦克)的猛烈冲击下被突入了3多公里,与其友邻的装甲11师的补给线有被切断的危险,而中国步兵第57师则遭到了重创。但是机械化第8军的反击毕竟是孤立无援:在该军的侧翼。红军其他机械化军的反击实际上已经失败了,他们的残余兵力正在握有制空权的华军追击下后撤。因此,机械化第8军上述的进展反而使其陷入孤军深入、即将被合围的危险之中。
危险很快就变成了现实。华军装甲第16师在装甲第11师部分兵力和由第14摩化军调来的摩化第16师以及3个步兵师的配合下,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很快便堵住了苏军的突破口。进而包围了孤军奋战的机械化第8军。此时,经过长时间的交战、得不到补充的机械化第8军的坦克弹药、油料几乎耗尽。苏军只好把那些没有了燃料的坦克埋进地里,充作掩体抵挡华军的攻击。在绝对优势华军的围攻下,该军只能组织最后一批装甲车辆分股拼死突围。6月29日,突围部队遭到华军步兵、炮兵和坦克部队的阻击。在残酷的战斗中,机械化第8军坦克第12师师长米沙宁少将所乘坐的坦克被华军击毁,米沙宁本人战死。里亚贝舍夫军长亲眼目睹了他的坦克被击中后起火燃烧的场面。
尽管损失惨重,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机械化第8军的一些部队还是得以突出合围。但到他们撤出重围后。全军只剩不到1%的坦克和21%的装甲车。损失掉的7多辆坦克中被华军击毁的大约只有12辆。而苏军东南方面军的机械化第4、8、15军三个军在反突击后剩下的坦克加在一起也不过1余辆而已。在红军的战斗中,南方集团军群的华军损失也并不轻微,到7月2日,第1装甲集群的第16装甲师战斗人员只剩不到4%,第11装甲师也只有4%的兵员,而第13、14装甲师的情况仅仅比这2个师略好一点而已。
战略撤退就在机械化第8军陷入苦战并遭到惨败的同时,此前不久还为该军所取得的暂时胜利而欢欣鼓舞的东南方面军司令部正被失败气氛笼罩着。虽然采取了种种措施,但方面军司令部却无法与机械化第8军取得联系,而其他机械化军的情况也非常不妙。机械化第15、19军发动的反击在付出重大代价后,到4月8日实际已被华军击退。而机械化第4军好像就没有能够组织起什么像样的进攻。
严峻的形式迫使东南方面军司令部终于认识到:他们和莫斯科都曾寄予厚望的反突击已经彻底失败了。当初极力主张这次突击并积极其监督执行的瓦舒金,则由于巨大的失败而失去了吓唬机械化第8军军长时的汹汹气势,转而陷入绝望并开枪自杀。残酷的事实迫使方面军司令部里还活着的人们清醒了过来,他们终于明白。战争已经不可能推进到敌人的国土上了。要保存方面军剩下的兵力,只能向后撤退。对于这一点,莫斯科也总算意识到了。不等东南方面军请求,苏军统帅部便下达了战略撤退的命令。
4月7日夜,苏军第26、12集团军受命在夜色的掩护下撤出了战斗。4月9日夜间,其它方向的苏军开始边打边撤,并将沿途的桥梁破坏殆尽,这是战争开始以来,红军第一次成功地大规模破坏桥梁。4月1日,已被苏军放弃的城市被华军占领。
同一天。东南方面军奉统帅部的命令从突出部撤向后方的“斯大林防线”。对东南方面军来说,要执行这个命令的前提条件是他们必须能够先于张至忠指挥下的华军第1装甲集群到达防线。此时,该装甲集群的部队正从苏军第5,6集团军之间快速插向苏军后方。对损失惨重、摩托化程度低的苏军来说,要想赛过这支庞大的中国快速集群几乎是做不到的。
虽然形势不利,但与东方方面军相比,东南方面军的撤退仍然是成功的。为了使比较靠西的第5、12集团军能够与其他部队保持紧密的联系,方面军命令各集团军从不同的时间开始退却:两翼的第5、12集团军在4月1日夜间开始;中央的第6、26集团军在4月11日夜间开始。为了防止华军的穿插,东南方面军还给每个集团军指定了予以扼守的中间地区。
同时为了掩护撤退,波塔波夫将军指挥的红军第5集团军受命从4月11日起对中国第1装甲集群发动反击。该集团军为此动用了4个损耗严重的军:步兵第27、31军。机械化第22、9军,其中步兵第27军只有1个步兵师和1个团,而另一个师已经不知去向。他们所面对的是中国第1装甲集群的5个精锐师。
和前几次反击一样,苏军在没有充足的装备时间(不到一昼夜)、没有空中掩护的情况下匆匆忙忙的向中国人发动了进攻并遭到了严重的损失,已经没有多少火炮和坦克的苏军在战斗中大量使用了燃烧瓶(苏联的很多酒厂已经开始大量生产这种号称“莫洛托夫鸡尾酒”的武器)。他们所取得的最大进展是机械化第9军用了3天时间才推进了区区15公里,而且很快就被中国人打退。
但这次战斗也并非毫无意义:在经受了红军这一系列的猛打猛冲之后。中国陆军总参谋部感到西北集团军群的装甲师在没有步兵掩护的情况下,侧翼非常不安全。因此在4月11日,第1装甲集群暂时转入防御,以等待步兵师的到来。与此同时,中国陆军总参谋部对整个南线战场形势的判断也产生了错误:虽然他们早在4月9日便发现苏军有后撤的迹象,但直到4月13日总参谋长蒋百里还认为红军统帅部不会允许东南方面军实施战略撤退。在这些因素的制约下,中国第1装甲集群并没有按照原计划对苏军纵深长驱直入,而是在和红军后卫部队的一系列艰苦的交战中缓慢前进。(未完待。。)
(五百六十九)战火中的童年
由于东南方面军的撤退组织的较为严密,在以后的战斗中,高度摩托化的中**队虽然先于苏军在4月15日到达“斯大林防线”,但东南方面军却能够成功地逃脱包围,并阻止华军向乌法的第一次进攻。对此,中国将军杜玉明后来回忆道:“我们对(南方)敌人只能实施正面突击,但摩托化兵团却一次未能突入敌人的战略纵深或迂回敌人,自然更谈不上大规模合围了”。总的来说,中国统帅部对于西北方向的战斗并不满意,蒋百里对此评价如下:“西北集团军群进展缓慢,而且遗憾的是,损失很大。西北集团军群当面之敌顽强而有力。”
但不管怎么说,此时华军的铁钳已经合拢,对合围中的苏联军民来说,末日已然来临。
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城南,火车站。
“真的要允许这里的平民撤走?”
胡琏看着面色显得有些憔悴的东方白,哑着嗓子问道。
“当然。”东方白说道,“我们是军人,不是屠夫。再说平民消耗的粮食太多了,我们不是斯大林那样的屠夫,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饿死,给他们一条活路,对我们来说也是解脱。”
胡琏听出了东方白话里的“潜台词”,抬头看了看挤满了俄国平民的火车,苦笑了一声:“你竟然允许他们乘座火车离开,这也太夸张了吧?这火车对咱们也是很有用的啊!”
“我们现在已经不需要火车了。”东方白面无表情的说道。此时急于逃命的俄国平民正蜂拥的挤向车厢。东方白看到一个小女孩被挤倒在了地上,哇哇地大哭起来,他快步跑了过去,将小女孩从地上抱了起来。
可能是由于饥饿的关系,小女孩显得十分瘦弱,脸色看上去似乎比东方白还要白。
东方白从衣袋里掏出一包“萨其玛”放到了小女孩的手里,小女孩认出了这是食物,眼中闪出了光亮,她用哆嗦的小手小心的撕开了包装纸,放到嘴里咬了一口。细细的咀嚼了起来。
“莉萨!莉萨!你在哪儿?”一座车厢的车窗里,一个戴着头巾的中年妇女焦急地用俄语呼喊着。小女孩听到了呼喊声,立刻转头叫了起来:“妈妈!妈妈!”
东方白抱着他向人群走去,俄国人看到一位中**官。立刻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东方白来到了车窗前,将小女孩从窗口递了进去,交到了她母亲的手中。
小女孩的母亲感激地看着东方白,小女孩怔怔地瞅着他,东方白看着她们,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他冲她们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开了。
胡琏远远的望着这一幕,禁不住呵呵一笑。
此时东方白和胡琏都不知道。刚刚的一幕,会因为那个小女孩的关系而载入史册。
远处的炮声变得激烈起来。
“……我们一家人离开饥饿的斯维尔德洛夫斯克的情形,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的战斗非常激烈。曾几何时,美丽的城市变成了阴森、冰冷而暗淡的一堆石头。……人们躲在屋子里,苟且偷生。苏联政府早就迁走了,剩下的只有绝望的人们……”
“妈妈拉着我的手。我裹在围巾里,努力加快脚步。大街上,风刮起了烂报纸,广告和瓜子皮。迎面走来一队衣衫不整的士兵,肩上的步枪上着刺刀……”
“在爸爸的工厂里。妈妈领到了一周的食品:半个黑面包,两条鱼和四个土豆。她急着要赶回家,父亲患伤寒正躺在家里。平常总是强壮精力充沛的父亲,现在是那样的无助……”
“房子里已经不供暖气了,所以我们大家挤在一间屋子里。没有劈柴烧壁炉。但一个铁皮的小炉子救了我们。它有四个长长的支脚,放在客厅屋子中间的一块铁板上。像排水管一样的管子贴着天花板。弯弯曲曲地通到窗户的透气口。我们已经烧光了一打椅子,还有外公的写字台。现在轮到厨房里的橱柜了。有些精明的商人生产这种小铁炉子。原来富人区的住家户现在就靠这种炉子,因为中央供热系统早就失效了。它很快就能烧得通红,茶壶里的水几分钟就烧开了。但是,小铁炉子凉得也很快。夜里,室内温度在零度以下。”
“父亲在慢慢地康复,他开始能上街了。没有燃料,没有金属材料,工厂早已经关闭了,大部分工人被动员上了战场。城里的生活越来越艰难了。父亲有一个姐姐叫柳芭,她住在乌克兰,在离父亲老家切尔尼戈夫大约一百多里地的一家乡村医院里作助产士。‘要不,到那儿去?’父亲提议说,‘那地方一直都是富裕,好客……’‘你们在那儿靠什么生活呢?’外婆表示怀疑。‘我随便找一个工作,无论如何,那里比这边好活一些。您看看,您的外孙多么瘦。在这里他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他现在需要牛奶,蔬菜和水果。这些东西在乌克兰多的是……’听着他们说话,我想象自己躺在一个小棺材里。最近几个星期,这种事情我见多了。悲痛的人拖着小棺材走在冰封的人行道上。我躺在小棺材里一动不动,而他们三个人,弯下腰,撒下了眼泪。于是我开始嚎啕大哭。‘你这是怎么啦?’妈妈严厉地斥责道,‘闭上嘴!已经都那么瘦了……’”
“‘别那么粗鲁,’外婆干涉了,‘她那么弱,而且神经也弱。’”
“我哭得更厉害了。总是受不了别人可怜我,哪怕有人开玩笑地说:‘小可怜,小可怜见的’,我马上就会放声大哭。”
“我这一通发作。再加上虚弱的样子。成了出走的新理由。但外婆固执起来了:‘你们走吧,我留在这里。’不管怎么劝说,她就是不听。”
“‘我一个人能撑下来,’她叫我们放心,‘所有东西都卖了,再说我也不需要太多。反正快活到头了。我已经活够了。这里有父亲,祖父,曾祖父的墓地。我也要呆在这里……’最终决定,我们自己走。”
“收拾上路很简单。妈妈把衣服,毛毯。卧具等等放进一个类似箱子一样的藤筐里。她跟外祖母要了一本家族的相册。我加上几册插图杂志《金色童年》。那里面的插图非常漂亮,类似现在的幽默画。后来,我靠这些杂志学认字。”
“终于该告别了。整整一天,外祖母紧紧地抱着我。她亲手用革命前积攒下来的面粉做了甜馅饼。我头一次看见她流泪。也可能,她感觉到再也见不着我们了。后来我才知道,我们离开之后不久,外祖母就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