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军阀-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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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在那里不住的抖动着,表明他还没有马上断气。
杨朔铭用刀撑住了对方软下来的身子,不让对方倒下。他将自己的身子完全隐藏在对方的身影当,冲出了诵经楼。
土匪们还没有明白生了什么事,杨朔铭则推着“人肉盾牌”冲进了土匪当,向贺黑驴所在的方向跑去。
一个土匪头目似乎看出了杨朔铭的意图,他狂叫着举起了手里的步枪,想要向杨朔铭射击,但还没有等到他开火,杨朔铭已经一枪射出,正对方的左眼。
土匪头目出一声野兽般的号叫,仰面向后摔倒。
此时不知从哪里射来了几枪,打在了杨朔铭的“肉盾”身上,出扑扑的声响,杨朔铭奋力地推动着“肉盾”,又向前冲出了几米。
土匪头目的惨叫声明显的吓了贺黑驴一跳,他看到了推着“肉盾”的杨朔铭,狂吼了一声,举起了手里的左轮手枪,朝着杨朔铭猛地开火。
贺黑驴射来的子弹正杨朔铭的“肉盾”,将“肉盾”瞬间击穿,杨朔铭只觉得左肩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传来,本来杨朔铭已经瞄准了贺黑驴的头,但突如其来的刺痛使他的手抖了一下,他看见贺黑驴的身子晃了一晃,转身向后跑去。
几名土匪号叫着冲了上来,可能是身上的痛楚激了杨朔铭的凶性,杨朔铭一脚踢开了“肉盾”,“砰砰砰!”连几枪射出,将冲上来的土匪全部射倒。
此时杨朔铭已经没有了掩护,而正在杨朔铭心念微动之时,杨朔铭眼的光标急的在一个接一个的土匪身上闪过,这些土匪的身影构成了一道通往贺黑驴逃跑方向的指示线。
杨朔铭立刻明白了这些提示是什么意思,他闪电般地冲到了指示线当的第一个土匪的身边,一刀砍了对方的胳膊,旋即站在了他的身后,同时开枪将另外两名挡在面前的土匪爆头。
几乎同时,数子弹飞来,正杨朔铭的新“肉盾”,“肉盾”惨叫着倒了下来,而此时的杨朔铭,已经从他的身边跑开。
此时土匪们纷纷将枪口向杨朔铭,但杨朔铭每一次都闪电般的冲到一名土匪的身边,他们有的犹豫着不敢开枪,怕伤到同伙,而有的心狠手黑敢于开枪的,射出的子弹却都打在了同伙的身上。
此时在土匪们的眼,杨朔铭已经成了不折不扣的鬼魅。
而现在的杨朔铭,终于找到了些独闯虎穴的感觉。
由于剧烈的挥刀动作,杨朔铭肩上的痛楚越来越强烈,此时枪里的子弹只剩下两了,杨朔铭将刀插回了腰间的同时,飞快地又取出了一个押满子弹的桥夹。
看到穷追不舍的杨朔铭,贺黑驴几步冲进了一间宅子里,杨朔铭冷冷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冲到了最后一个“肉盾”跟前,回身两枪将试图追过来的两名土匪摞倒,伸出手拖着已经挨了好几枪还没有马上死而是在那里破口大骂同伙眼瞎的“肉盾”,从容不迫的来到了门口,闪身躲到了一根柱子后蹲下,将子弹压进了弹匣。
本来聚在一起的土匪就是在胡乱放枪应战,毫无章法可言,而杨朔铭混在他们当的攻击行动更加剧了这种混乱。
(十四)黑驴授首
土匪们冲出来的时候本来就没有带多少子弹,这时很快便耗尽了弹药,而保安队的射击却一直保持着足够的密度,遭到大量杀伤的土匪们终于无法再坚持了,崩溃的土匪们纷纷扔掉已经打空了子弹的枪,向堡门处逃了过去。
杨朔铭身边射来的子弹渐渐的少了起来,在他又爆了三名土匪的头之后,土匪们完全放弃了对他的攻击,一哄而散。
喘息着的杨朔铭看了看已经殷红的肩头,苦笑了一声,目光望向半掩的门口时,突然注意到了那里的地板上似乎有些细小的东西。
那是血迹。
杨朔铭看到这些似乎连成一线的星星点点的血迹之后,明白了过来。
他打向贺黑驴的那一枪,虽然没有击贺黑驴的要害,但也打伤了他,这些血迹,应该就是贺黑驴逃命时留下的。
杨朔铭眼的光标再次闪动起来,显示着屋内的陈设位置和贺黑驴所在的可能位置,杨朔铭略一思索,象大猫一样的闪身从一扇敞开的窗户跃进了屋内。
可能是因为那里是射击的死角,贺黑驴并没有开枪,杨朔铭跃进屋内之后,就势打了个滚,躲到了一根粗大的廊柱的后面,迅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黑暗似乎传来阵阵轻微的喘息声,杨朔铭很快便判断出了贺黑驴大致所在的位置,他正打算找机会开火,贺黑驴却在黑暗开口了。
“这位兄弟……不管你是谁……取个商量成吗……”
杨朔铭没有作声,而是仔细地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当”的一声金属着地的脆响,杨朔铭愣了一下,循声望去,只见在离他前方不算太远的地面上,躺着一根截面为正方形的细长条状物,在月光的照耀下,出淡淡的黄色金属光泽。
杨朔铭认出了那是什么,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缩。
如果他猜得不错,那应该是一根金条。
在他所在的那个除了工资什么都涨价的年代,这样一根金条,完全能换一间不错的小房子。
“兄弟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以后当有厚报……”贺黑驴接着说道。
杨朔铭看了看地面上的金条,估算了一下贺黑驴所在位置和射界,以及两人所在的位置和距离,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刚才眼睛的计算已经给了他明确的答案,如果他答应了贺黑驴的条件,去拿那根金条,后果很可能是被贺黑驴一枪打死。
根据刚才在屋外二人的对射贺黑驴击穿了杨朔铭的“肉盾”打伤了他肩膀的情况,杨朔铭已经判断出来贺黑驴用的左轮手枪应该是威力很大的外国原装货,口径很可能比自己的盒子炮大,在现在这种很近的交战距离,自己如果被贺黑驴的左轮手枪结结实实的击,后果很可能是致命的。
此时的他,不由得对这个土匪头子的手段更多了一层警惕。
杨朔铭静静的伏在隐蔽处,仔细地观察着屋内的情况,考虑着各种进攻方案,他眼的光标也在急地闪动,提供着各种信息。
从屋内的家具陈设看,这应该是贺黑驴休息娱乐的地方,根据贺黑驴的喘息声判断,他现在也躲在一根廊柱后面。
杨朔铭紧紧地盯着贺黑驴所在的位置,此时屋子外的枪声已经渐渐的稀落了下来,杨朔铭听见了徐元锦和保安队员们的厉声呼喝以及匪徒的求饶声,知道这场战斗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
杨朔铭刚刚在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贺黑驴突然不顾一切的从藏身之处跳了出来,一边用左轮手枪朝杨朔铭所隐蔽的位置连连开火,一边不顾一切的向门口飞奔而去。
杨朔铭眼的光标瞬时锁定住了对方,杨朔铭猛然扣动了扳机,对方立时扑倒在了地上,手的左轮手枪摔出去老远,出“咣当”的金属脆响。
杨朔铭紧紧的盯着对方,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在从屋外射来的皎洁月光照耀下,杨朔铭能够清楚的看到从对方身体里不断殷出的鲜血,和对方还在微微颤动的手。
在等了一会儿之后,杨朔铭想要走近尸体观察自己的战果,他刚刚起身轻手轻脚的迈出几步,突然听见了黑暗传来了一声轻微的金属咔嗒声!
那是手枪击锤扳开的声音!
杨朔铭的眼前突然变成了红色,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动作变得慢了,此时的他顾不上多想,闪电般的跃起,转身向一侧滚去,而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沉闷的枪响,杨朔铭看到贺黑驴的藏身处闪过一道火光,紧接着一道火线直直的向自己射来。
时间在一瞬间似乎凝固了,杨朔铭紧紧的盯着那道火线,他看到火线一点一点的接近了自己,他拼命的拧动身体,想要躲开,但似乎成效甚微,自己的动作显得那样慢,而子弹的接近度却要快得多。
杨朔铭眼睁睁的看见子弹击了自己腰间的“哮龙”战斗刀,将刀一击两断,然后向另一个方向飞去,钉进了墙壁当。
周围的一切似乎又恢复了正常,此时的杨朔铭身子已经落地,他的目光望向黑暗对方子弹射来的方向,清楚地看到了那张因惊骇和恐惧而扭曲的长脸。
杨朔铭举起了枪,在眼光标锁定住对方的一瞬间,他猛地扣动了扳机,开始连不停的射击,直到弹匣里的子弹全部射空。他反手又抽出一个押满子弹的桥夹,飞的插入枪上,将子弹压入弹匣,做好了再次射击的准备。
杨朔铭举着枪,紧紧地盯着贺黑驴,只见贺黑驴的身子晃了晃,扑通一声的向后栽倒,沉重的身躯将旁边的桌椅都砸烂了。
杨朔铭闪身跃到了贺黑驴的身边,月光下,一身女人衣服的贺黑驴身子还在微微抽动着,右眼在不断的冒出鲜血,脑门的枪洞则涌出了白花花的脑浆,和鲜血混杂在了一起。确定这个凶恶狡猾的土匪头子已经断气之后,杨朔铭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从自己原来的时空到现在的历史时空,刀光弹雨始终伴随着他,而现在,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在歇息了一会儿之后,杨朔铭又搜索了一下屋子,确定了没有敌人,杨朔铭来到了贺黑驴的尸体旁,看到被砸烂的桌椅,他象是想起了什么,伸出手摸了摸尸体的怀里和腰间,脸上现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杨朔铭将贺黑驴带在身上的金条都取了出来,又找到了那根他扔出去诱骗自己上当的金条,包在了一起,小心地捆在了腰间。
杨朔铭看到了贺黑驴还握在手里的那柄左轮手枪,他将这柄左轮手枪从尸体手取下,仔细地看了一下,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吃它的亏了。
这是一把美国造的柯尔特左轮手枪,根据眼睛的提示,它的口径是。4毫米,比自己的毛瑟盒子炮的口径要大得多,因此才会击穿“肉盾”打伤了自己。
想到刚刚的凶险一刻,杨朔铭的额头不由得渗出了汗珠。
杨朔铭随后找到了另外一把相同的左轮手枪,在收拾好战利品之后,杨朔铭来到了先前被他当成贺黑驴打死的那个人身边,他用脚将脸朝下伏在地上的尸体翻了过来,尸体敞开的衣服里,两个硕大肥白的肉团显得分外刺眼。
贺黑驴用来第二次诱骗自己上当的,竟然是个女人。
杨朔铭不忍心再看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他伸手替她合上了衣襟。
如果他猜得不错,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贺黑驴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压寨夫人”。
想到贺黑驴的狡诈和凶残,杨朔铭不由得来到了贺黑驴一身女装的尸体旁,又狠狠地踢了他几脚。
此时外面的枪声已经沉寂下来,天也透出了淡淡的光亮,杨朔铭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走出了屋子,他看到,没有被打死的土匪们正排着队被保安队员们押进一座土楼内,还有一些队员们在收拾匪徒们丢下的枪支弹药。看到杨朔铭出来,徐元锦快步的迎了上来。
“怎么样?”看到肩头殷红一片的杨朔铭,徐元锦的脸上现出一丝关切之色。
“人已经干掉了,尸体在屋里。”杨朔铭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将贺黑驴的两把左轮手枪交给了徐元锦。“还有个女的,好象是他的老婆。”
“我当时都看见你追进去了。为你捏了一把汗呢。”徐元锦麻利地伸手撕开杨朔铭肩头的衣服,看了看黑红色的血痂,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个贺黑驴,果然不是一般的歹毒。”
徐元锦掰下一根木棍,示意杨朔铭咬住,然后拔出一柄小刀,用力剜出了嵌在肌肉里面已经变形了的子弹。
剧烈的疼痛使得杨朔铭眼前一花,险些没有晕过去。
“我让人先送你回去吧。”徐元锦看着脸部肌肉不断抽动的杨朔铭,笑了笑,说道。
(十五)第一次亲密接触
徐元锦用清水给杨朔铭清洗了下伤口,又简单地替杨朔铭包扎了一下,随即命令两名保安队员马上送杨朔铭回去,“回去记得马上找医生,黄老财那里就有不错的医生,别看这点伤不起眼,要不及时医治,可是会危及性命的。”
杨朔铭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硝烟还未散尽的匪巢,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疲倦之意。
不会骑马的杨朔铭回到双龙镇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可能是连战斗使得杨朔铭的体力严重透支,在他看到快步跑来的吴杰的时候,感到一阵眩晕,竟然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吴杰注意到了杨朔铭肩头的伤,立刻安排人送他去黄家大院。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杨朔铭活动了一下肩膀,觉得已经不象刚才那么疼了。此时的杨朔铭感觉分外的疲倦,他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完全忘记了徐元锦要他回去后马上找医生来看伤口的叮嘱。在支走了仆人,将绑在腰间的金条取下塞到床底之后,杨朔铭连衣服都没有脱,就倒在了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而此时的杨朔铭并没有想过,他这一觉,会睡到什么时候才醒。
梦幻,原来时空的记忆,清晰得有些显得不真实了。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鲁迅先生好象是这么说的吧?年轻人?呵呵,但是现在鲁迅已经不吃香了。你要是我儿子,该有多好啊……我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和你差得太远了……”
“那我岂不成了龟儿子了?”
“你很优秀,年轻人,我很欣赏你,可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在走一条注定失败的路,无论是公检法纪委还是什么别的部门,我都有你永远惹不起的后台。你能想到的办法,对我来说都是小孩子的把戏,听我一句话,不要再白费力气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那些刺耳的声音,一点点的转化为恶毒和嚣张的嘲笑声。
而他的回答,是用自己的刀和行动。
“别再去做那些傻事了行吗?”
“你可能把这个世界上的坏人全杀光吗?”
那双曾经令他魂牵梦萦如醉如痴的眼睛,似乎又在关切地看着他。
在那个丑陋的世界里,只有这双眼睛,一直让他无法忘怀。
“我就是要把他们全杀光!全杀光!全杀光!”他狂吼着,挥舞着手里的刀。
永恒的,无尽的黑暗。
感觉到一只手在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额头,仿佛又回到了儿时生病的时候,母亲那关切的抚摸。
“妈……妈……”他不自觉的呼唤了起来。
周围想起了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哎!哎!你们大家听见了没有啊!他管韵芝叫妈妈呢!”
“韵芝,你什么时候孩子都这么大了?”
“对啊,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韵芝,赶明儿你的头得盘起来了,孩子都这么大了,可不能再梳姑娘头了,嘻嘻……”
可能是那只温柔的手给了他力量,为他驱散了眼前的黑暗,杨朔铭瞬间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几个年轻人的身影,男的一身黑色洋装,女的穿着半袖纱衣和长裙,看装束应该都是学生。看到杨朔铭醒来,他们的脸上全都现出了高兴的神色。
可能是被杨朔铭的突然醒转吓了一跳,坐在他床边的黄韵芝缩回了抚摸着他额头的手,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杨朔铭注意到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是羞怯和惊喜。
杨朔铭这才现,自己现在正仰面躺在一张整洁的床上,肩膀的伤口也被重新包扎过了。
“我……是不是睡了好长时间?”杨朔铭晃了晃有些微硬的脖子,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好象……有五六天的样子吧?是不是?韵芝?”一个大眼睛圆圆脸短头穿白色绣衣的姑娘笑着答道,又转头看了看黄韵芝。
黄韵芝轻轻的点了点头,用羞涩的目光望着杨朔铭,露出了一个好看的微笑,那是一种难以抑制幸福感觉的可爱笑容。
“咱们先回避一下吧,让他们俩好好说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