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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帝婿-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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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点,衙役立即带上一人,正是发现张少晨尸体的武侯段小二,他走上跪地抱拳,亢声道:“卑职段小二,见过各位大人。”

杜楚客微微颔首,问道:“段小二,将你那晚所见张少晨尸体一事在公堂上详细道来,记住,不得有丝毫的隐瞒改变。”

段小二点点头,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开口,且还有数名朝廷重臣望着自己,语调不由有些微颤:“启禀各位大人,八月初三晚卑职奉命巡视坊内治安,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一个黑影正蜷缩在坊墙之下,走进一看却是一个年轻公子,开始卑职以为此人在坊内醉酒不慎倒在此地,故此前去细细察看,谁料发现他胸口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身下全是鲜血,早就已经断气,而在坊墙之上,有三个血淋淋的大字,写的乃是余长宁,卑职一见牵涉到了命案,急忙上报武侯铺,武侯铺又上报京兆尹衙门,最后才知道这年轻公子名为张少晨,乃是京兆尹大人的公子。”

张大象越听越是悲愤,及至听完,两行浑浊老泪已是无可遏制地流了下来。

杜楚客沉声问道:“余长宁,对于段小二之话,你有什么解释?”

余长宁沉吟片刻回答道:“大人,在下当时并不在场,其后也没有前去看过现场,对于段小二所说没有发言权,但是有一点,段小二说坊墙上写着我的名字,不知能否证明是死者亲自所写?”

段小二想了一下,却是摇了摇头。

余长宁淡淡道:“如此说来,也就无法确定是死者亲笔所写我的名字呢?好,此乃本案的第一个疑点,请大人接着审案。”

霎那间,杜楚客有一种被余长宁喧宾夺主的感觉,他咳嗽一声也不好发作,继续说道:“现在传唤八月初三与张少晨在一起的友人。”

那夜张少晨三名朋友分别叫做严清、白明、聂政,跪地参拜之后,严清哭丧着脸说道:“启禀各位大人,那晚上少晨和我们好端端在平康坊喝酒,没想到突然闯进来五个凶神恶煞的男子,少晨不过与他们争执了几句,便被他们痛打,其中就有这位余长宁驸马,后来我们不敌离开,在坊口我们就和少晨分别,谁料这一别就是阴阳之隔,大人,杀害少晨的凶手一定是这余长宁无疑。”

杜楚客沉着脸道:“余长宁,这一切你又何话可说?”

余长宁摊了摊手道:“这位兄台前面说的话我很赞同,但是最后一句却不甚正确,敢问阁下,你亲眼看见我杀了张少晨么?”

严清愣了愣,只得摇了摇头。

余长宁叹道:“说话做事都要讲究真凭实据,不能光靠臆测便推断凶手,物证人证一样都不能缺少,这样才能做到公正严明。”

听余长宁仿佛是授课一般,御史中丞宇文节再也忍不住了,一拍惊堂木怒斥道:“大胆余长宁,主审官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哪里需要你在这里多言多语?”

第967章 三司会审(下)

余长宁噗哧一声冷笑,望着宇文节说道:“这位大人,在下今日站在这里,并非囚徒,也应该有自己申述的权利,难道我就不能让主审官了解我的一些想法和建议?或许你觉得在下刚才说的话对案情没用,或者不准确?”

宇文节没想到余长宁还敢反驳,神情一噎正欲怒斥,一直默默无语的房玄龄突然捋须笑道:“刚才余驸马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各位,些许争执容后再议,现在还是审案要紧。。 ”

房玄龄乃是当朝宰相,宇文节虽然知道他的话是在偏袒余长宁,然而却还是要给他几分面子,只得压下心头的怒气点了点头。

其后,杜楚客又传召了萧锐、王敬直、房遗爱、柴令武四位驸马。

那夜王敬直做东吃酒,没想到却惹出了这么一个祸事,他对余长宁愧疚之余本就有些愤愤然,此际在公堂之上立即昂昂然地开口道:“各位大人,那张少晨品行恶劣作恶多端,仗着其父京兆尹张大人的权威欺行霸市作威作福,早就被人誉为了长安一霸,那夜他强抢歌妓陪他饮酒,我们几位嫉恶如仇急公好义的驸马自然看不下去,走上前来与他辩驳理论,没想到张少晨竟辱骂我等为猪狗奴,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我们才当场大打出手,但却是他们一方先动手。( 棉花糖”

眼见这王敬直驸马将自己喝花酒争风吃醋之行径,说成了是代表正义教训恶徒的英雄之举,杜楚客顿感一个头两个大,他这种证人身份尊贵,打也不是骂也不行,所以杜楚客只得故意当作没听见,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既然你们是聚在一起喝酒,不知余长宁是多久离开的?”

王敬直看了余长宁一眼,有些犹豫地沉吟了半天,含含糊糊地回答道:“那夜我们喝多了酒,我也记得不甚清楚,好像是快到三更了吧,萧驸马,你说是吗?”

萧锐也是一脸正色说道:“的确是三更,嗯,就是三更。”

柴令武和房遗爱也是不约而同地点头,证明余长宁是快到三更离开。

眼见四位驸马替自己遮挡隐瞒,余长宁暗生感动之色,然而主审官岂会听信几人的一面之词?又找来群芳楼老鸨子询问,那老鸨子眼见如此阵仗早就吓坏了,如实说道:“这位公子是快要亥时离开的群芳楼。”

杜楚客点点头,绷着脸问道:“余长宁,张少晨被杀害的时间正是辰时,你离开平康坊这段时间到何处去了?”

余长宁淡淡道:“启禀大人,我前往东市放生池畔欣赏月色,其后三更才返回公主府,根本没有见过张少晨。”

张大象再也忍不住了,怒斥一声道:“放屁,好端端的一个人夜晚怎会跑那么远前去欣赏月色?你一定是在撒谎。”

“公堂之上不得污言秽语!”杜楚客一拍惊堂木,问道,“余长宁,你说你前去放生池畔欣赏月色,有何人可以作证?”

余长宁摇头道:“没有,当时就我一个人。”

“那就是没有人能给你证明了?”

闻言,余长宁点点头。

杜楚客沉声道:“张少晨与被告余长宁发生冲突之后离开,而余长宁则在亥时之前离开群芳楼不知所踪,张少晨被害于亥时,并在坊墙之上写了余长宁的名字,本官有理由相信余长宁有重大的作案动机……”

杜楚客一言未了,余长宁高声打断了他的话道:“大人,虽然我有作案动机,但是没有人证物证,你也不能认定我为凶手,请你明察秋毫。”

杜楚客点点头,正色道:“虽是如此,但你却讲不出无罪的证据,根据历朝历代审案规定,涉嫌犯人若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可以当作有罪论处。”

余长宁知道古代提取各项证物的手段落后,如指纹、毛发提取通通没有,官员们更是喜欢简单断案,有罪推论,只要有人证口供,一样可以判刑,抓住嫌疑犯,犯人若是讲不出无罪的证据,就做有罪处理,这也是当时社会条件下所存在的必然弊端。

余长宁虽然通晓现代法律且巧言善辩,但对于古代的律法,却是无能为力,他沉着脸拱手道:“不管如何,没杀人就是没杀人,大人若要凭推测之心断案,那在下只有上奏天子请他做主。”

杜楚客深知余长宁乃是当朝红人,一双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张大象见状不服,怒声道:“杜大人,为官者重在秉公办理,岂能被人犯所威胁?根据《贞观律》《斗讼》的规定:诸斗殴杀人者,绞。以刃及故杀者,斩。按律余长宁当行斩刑。”

罗凝一直心惊胆战地观看着公堂上的一切,当闻言余长宁要被处斩时候,双腿发软陡然眼前一黑,若非余长致眼疾手快地扶住,非一头晕过去不可。

杜楚客望向另外的主审官宇文节和刘德威,问道:“刘尚书和宇文中丞意思如何?”

话音刚落,宇文节立即黑着老脸从口中冷冰冰地吐出了九个字:“按律执行,余长宁当斩!”

刘德威捋须沉吟了良久,有些不胜惋惜地长叹一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余长宁按照律例的确该施以斩形,我们三人身为三司,自然须得秉持律法,将最终结果上报陛下,至于陛下是否会法外开恩,那也就不管我们的事了。”

这件案子牵涉甚大,一个京兆尹,一个国子监祭酒,都不能等闲视之,将最后的烫手山芋交给李世民,的确是官场奉行的中庸之道。

杜楚客一拍惊堂木高声道:“根据三法司会审,余长宁杀害张少晨属于事实,根据律令判处余长宁斩立决,请房大人将审判结果禀告陛下。”

话音落点,公堂内外尽皆哗然,罗凝悲声唤得一句长宁,眼前一黑已是晕了过去,余家人立即乱成了一团,薛仁贵罗瑜李谨行更是急得虎目含泪,却是茫然无计。

第968章 转机

房玄龄心头无比的沉重,站起来望了怔怔立在原地尚未回神的余长宁一眼,正色道:“余驸马放心,本官现在就进宫将此案的经过禀告陛下,但愿陛下能够法外开恩。 。告辞。”说罢,他不忍地别过了脸,转身欲走。

便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似乎有人正在门外吵闹不止。

闻声,杜楚客颇为不悦地责问道:“何人敢在堂外高声喧哗?”

把守府门的衙役立即入内禀告道:“启禀大人,门外有两位年轻男子想要闯入公堂,说是手中有关于案件的有力证据。”

“什么,竟有此事?”

杜楚客惊异地瞪了瞪眼睛,正在犹豫是否宣召来人入内,一旁的宇文节立即不耐烦地说道:“此案现在已经定案审结,根本不用再审再问,将捣乱之人轰走便可。”

房玄龄一见事情竟有转机,立即重新落座微笑道:“中丞大人觉得不用再审,本官以为不然,此案牵涉甚大,我们有义务还原事情真相,现在既然有人说持有证据,不妨请上公堂一问。”

刘德威点头道:“房大人说的不错,反正也不在乎多耽搁一会儿,本官赞同继续再审。”

杜楚客拍了拍惊堂木道:“既然如此,将门外喧哗之人带上公堂。”

话音落点,众人目光皆向着公堂外面望去,片刻之后,两名身材纤细的年轻公子在衙役的陪同下走了进来,余长宁刚看清那两人的长相,陡然便呆住了。

房玄龄等人亦是惊得目瞪口呆,半响说不出话来。

那两位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公子也是呆呆地望着余长宁,眼眸中浮现出了一丝水雾。

端坐台上的宇文节从未见过两人,却有些气恼已经定案的案件被他们改变,拍了拍惊堂木喝斥道:“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却不下跪?”

为首的白衫公子略一错愕,好看的美目朝着宇文节望来,神情竟然感到有些奇怪。

宇文节正欲继续喝斥,突然杜楚客与刘德威皆是慌里慌张地绕过长案步下台阶,走至白衫公子面前拱手道:“下官杜楚客(刘德威),见过长乐公主殿下。”

闻言,端坐台上的宇文节气的差点喷出一口鲜血,这才知道眼前这公子竟是女扮男装的长乐公主,也急忙走过来一礼道:“下官宇文节见过长公主殿下。”

这两名年轻公子正是刚赶回长安的长乐公主和房玉珠,昨日傍晚飞马越过断路,无奈胭脂雪跌落谷地,长乐公主只得向路人购得一匹脚力矫健的骏马,与房玉珠一道继续前行,又是整整一夜不眠不休,到得长安已是快到午时。

长乐公主心急三司会审,也未回府更换着装,就这样身着男儿服饰与房玉珠赶了过来,来到大理寺外正是案件审理的最后一刻,情急之下,所以才出现刚才硬闯大理寺府门那一幕。

余长致眼见长乐公主到来,顿时喜不自禁,急忙救醒罗凝颤声道:“姨娘,快看,公主回来了,二弟他有救了。”

罗凝从余长静的怀抱中挣扎站起,看了正俏立堂中的长乐公主一眼,流下了喜极而泣的泪水。

房玄龄向着长乐公主行礼之后,瞪了瞪站在公主身后的房玉珠一眼,有些奇怪地问道:“玉珠,你不是前去弘农县了么?”

房玉珠风尘仆仆略显疲累,然而却是未减丽色,她给了房玄龄一个歉意的眼神,坚定道:“父亲,今日玉珠到此,是为了给余驸马作证,证明他并没有杀害张少晨。”

众人才知道这一位年轻公子是房玄龄的爱女,一时间更是惊诧,杜楚客对着长乐公主拱手道:“启禀公主,此案牵涉甚大,不仅是满朝文武,整个大唐黔首百姓都在观望结果,公主殿下身份超然,若是陛下知道公主你前来公堂,难保不会龙颜大怒,请公主三思而后行。”

余长宁此刻也明白房玉珠必定是为自己作证来了,对着长乐公主柔声道:“杜大人说的不错,长乐,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一定能够平安无事地归来。”

长乐公主坚决摇头道:“正因为此案牵涉甚大,本宫三思而行之后才前来此地,,各位大人,今日站在这里的不仅是大唐公主,更是余长宁的妻子,本宫到此是为了替驸马申冤。”

刘德威有些为难地说道:“公主乃是驸马至亲,按照律例所做供词不会被公堂所采纳。”

长乐公主摇头道:“非也,本宫并非是给驸马作证,而是给房姑娘作证。”

杜楚客听得一头雾水,却不好忤逆长乐公主的意思,与刘德威、宇文节对视了一眼,这才点头道:“那好,下官现在上阶继续问案,来人,替公主殿下看座。”

长乐公主摇头道:“杜大人,长乐到此是以余长宁妻子的身份而来的,并不需要公堂特别对待,你的好意本宫心领了。”

杜楚客也不勉强,上得台阶肃然坐在明镜高悬牌匾之下,惊堂木猛然一拍长案,沉声问道:“余长宁杀害张少晨一案现已了解,你们声言有所证据,不知是何证据?”

长乐公主望了房玉珠一眼,轻轻地唤了一声:“玉珠”,美目满是鼓励之色。

余长宁知道房玉珠必定是想向公堂说明那晚自己是与她在一起,正欲出言,不意长乐公主却望着他正色道:“驸马,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不能为了隐瞒,而背上杀人凶手的罪名。”

房玉珠美目怔怔地望了余长宁半响,凄美笑道:“余大哥,公主殿下说得不错,风浪来临玉珠岂能让你独自一人面对?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一旁的房玄龄虽听他们说得不明不白,然而也隐隐意识到房玉珠似乎牵涉暗中,一张老脸陡然严峻了起来。

房玉珠对着杜楚客等人屈膝一礼,声音虽然舒缓轻盈,但却如同炸雷一般响彻每个人的耳畔:“各位大人,八月初三那晚亥时,余驸马是与我在一起,所以根本不可能分身前去平康坊杀害张少晨。”

第969章 大发雌威

话音落点公堂上响起了一片倒抽凉气之声,所有人眼睛都是瞪得老大,半响之后房玄龄恍然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开口道:“玉珠,你在这里胡说些什么?”

房玉珠对着房玄龄歉意一礼,语气愈发从容:“不瞒诸位,房玉珠虽是云英未嫁之身,然而早就与余驸马暗订鸳盟,这段时间因我快要前去河北道参加全国诗词比赛,所以与余驸马相邀在八月初三那晚亥时相聚天渊诗社,倾述离别之愁,余驸马没有将事情告诉各位大人,乃是顾及到了玉珠的名声,但玉珠岂能以自己清名累及余驸马遭此冤枉?所以今日禀明公堂,还原事情真相,也替余驸马洗脱冤情。 ”

一番清朗的声音落点,公堂之上久久沉默微闻喘气,人们盯着站在堂内的娇弱女子,全都震惊不已。

房玄龄大觉难堪,脸膛更是气得通红,惊怒不已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房玉珠眼前,怒声问道:“玉珠,你所说这一切可是实话?”

房玉珠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望着房玄龄肯定点头道:“不瞒爹爹,玉珠句句属实,当时余驸马的确是与我在一起。”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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