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英魂-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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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之中。也正是遵循这一“亘古不变”的“特定规律”,耶家老少经过一场“地迁时移”的变动之后,才算得以在亘古九州之一的徐州城安居了下来。
还算不错,落叶终要归根。耶国文这一大家族收拾老弱病残又终于和远隔千里的长兄耶国宾一大家族合二为一。而且两家毗邻相靠,耶国文据西院,耶国宾据东院,东院西院接连相通,和睦融融。
说起这耶国宾一大家族,乃是这徐州城中的上流家庭;甚至是城中首户,首富也当之无愧。先说这耶国宾,他已是历经大唐三世的老臣。曾做过唐僖宗时的国子祭酒、主客郎中,唐昭宗时的中书舍人、太了少傅,唐哀宗时的吏部侍郎、尚书。可以说是官运亨通,青云直上。如今他虽是退隐府中,但也是田宅肥沃、家族兴旺,仅奴仆也有近百之数,其余之事也就可想而知。而且耶国宾的嫡室刘氏虽年过七旬却依然健旺如初。老夫妻俩还有三子三女,他们正是——
长子:耶家林,时任徐州长史。嫡妻:江若云;妾:白秋霜。
次子:耶家森,江南东道温州刺史。嫡妻:钟月红;妾:姚丽珠,何小妹。
少子:耶家权,乃是皇宫大内“十八太保”之一的第十一太保“索命太保”。妻:赵云霞。
长女:耶丽亚。夫婿:兖州刺史尉池洲。
次女:耶俊男。夫婿:淮南节度使幕下参谋司马乘风,华山派掌门大弟子司马秋风的二哥。
少女:耶兰青。夫婿:太子宾客黄重阳。
这仅是耶国宾一大家族的大致情况,但从中可以说这一家庭是子女长少有序乃名门旺相也。这也并非是夸张虚构,耶国宾乃是其父耶正泰之长子。他上有二姐:大姐耶国莲,二姐耶国萃;下有二弟:二弟耶国文,三弟耶国法。单说耶国宾的两位兄弟的家室情况,都是难以与之相提并论的。老二耶国文膝下有四儿三女,如今却已是腿断、子离、胳膊折,还有两女惨遭姓古的杀害,实可谓是参差不全而又悲惨的家庭。然而,老三耶国法更是无从伦比,自从他少时一去潮州之后,便杳无信息。虽然老大耶国宾及两位老姐姐曾派家人赴潮州打听他三弟的下落,但始终是无济于事。也许他已经是改名换姓永不复返了,他的家室情况更是无从知晓。所以,耶国宾和耶国文两位亲兄弟都无从得知其三弟耶国法的消息,其下辈的子孙们更是不必相说。除非有朝一日,耶国法亲自上门来寻找他的胞兄长,那时的耶大家族方可得以“破镜重圆”的大团聚!
耶国宾一大家族的内幕暂且不再细说,且说自从耶国文一家老少由巴蜀东道迁居徐州以来,至今已是两月有余。在此期间,耶国文和兄长耶国宾商议过将耶家祖坟迁至徐州一事,而且也派家人去过巴蜀东道;但是,那里已是惨遭洪水之灾,一马平川,耶家祖坟和田宅早已沉没于一片汪洋大海之中。所以,耶国宾和耶国文两位兄弟合计决定,命石匠在徐州云龙山东麓重造了平阳岗上的五座墓碑。这五座墓碑正是:
(实在可惜!五座墓碑图无法显示!)
这当中的“先伯祖”之墓,乃是耶土来侄孙国宾、国文、国法与其嫡孙国兼合立。之所以称“先伯祖”而未称“先祖”乃是以其侄孙之众百名之。由此观之,耶土运乃一子三孙,正是“多孙多福”之相也;而耶土来乃是一子一孙,恰是一脉单传之家室。这样一代耶家祖宗之墓冢曾没落于巴蜀东道的平阳岗上,如如今又在国宾、国文两兄弟这代人的主持下将之在云龙山畔再次光宗耀祖了。
但是,耶国宾和耶国文两位老哥俩心中明白,这迁坟一事其子孙便会从此得知。而可叹的是,那不知流落何方的三弟耶国法却无从参与此事,他和他的子孙更难得知其祖坟曾经在巴蜀东道没落如今又已重现在徐州城外的云龙山东麓。这不能不说是,在耶国宾和耶国文老兄弟俩有生之年里所日夜遗憾之事。然而,“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国宾和国文两兄弟相信,总会有那么一天,他们的国法兄弟会带着他的子孙和他们的同族子孙同日祭奠在耶家祖坟的面前。
此时此刻,只见身着长衫青袍的耶国宾正肃立在耶家祖坟的前方。在他身旁,便是左肩拄着拐棍的耶国文;后面依次排列的便是耶国宾长子耶家林,以及耶国文长女耶家珍、长子耶东升、独臂次子“飞天神龙”耶金风、四子耶天云,其次便是随后而立的一些妻妾奴仆及耶金风的四位结义兄弟吴天霸、欧阳青风、张云海和孙可行。但是,明眼之人可以看出,除了耶国宾的三位女儿不在场之外,他的次子温州刺史耶家森、少子“索命太保”耶家权也是情理所在未临此地;而耶国文的三儿子耶无害更是距此千里之外。自从他一赴京试至今未归,终日无不使其家人牵肠挂肚。虽然后来“飞天神龙”耶金风在京师擂台上“隔海”望见三弟耶无害一面,但是他随后闯下大祸、遭官兵追杀,早已是生死难料。
然而,终日思恋家乡的三公子耶无害更是无从知晓此事。自从他亲眼目睹家园变作一摊废墟又化作一片汪洋大海之后,他曾经对“家人是否还存于世”产生过绝望之情。但是,他却又不甘死心——未见家人之尸骨,他就决心要找到他们,一定要和家人再得团圆!可这只不过是三公子耶无害的内心夙愿而已,如今已是“身入大内,身不由己”的他,也许已随他心目之中的“开明天子”奔赴京城长安大道——
“国文兄弟!”只见此时的耶国宾声色沉重地说道,“你也看到了!如今只是你我兄弟二人携家人来此祭坟。我作为三兄之长,真希望明年的清明时节我们兄弟三人能同在此地祭奠先人!可是国法兄弟离你我而去,至今不肯回归相认,我心里真不知道是个啥滋味哪!”
闻听老兄长一番凄惋的话语,只见耶国文拄着拐棍说道:“国宾兄!你也不必过于伤心,人各有志,就由他去吧!如果他心中还有我们耶家祖宗先人及我们两位老哥俩的话,他能来此看看,也就足够了。”
“唉!……”只听耶国宾叹了口气,忧虑地说道,“可三弟尚不知我们已将祖坟迁至此地了啊!”
耶国文听兄长耶国宾的担心之话,便又随声说道:“现在你我都已身居徐州,祖坟也已迁入此地,日久天长之后,国法兄弟岂有不知之理?”
“说的也是!”耶国宾略有返思地说道:“想当年他就是从我家里出走而一去不返的。当时由于家境贫寒,家里是对他刻薄了些。可他也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居住在此,但是四十多年过去了,他却没有来过一次。而我和你的老嫂子有时想起他来,不免也要大哭一场哪!”
“是啊!同门兄弟四十多年不得相见,怎么不令人伤心呢?现在想起来,国法兄弟也已是六十有二了。而且我还记得他是属虎的呢!”
“不错!”耶国文返思着往事,说道:“国法兄弟小我四岁,他是虎年出生的。他的名字还是父亲为他亲起的,这些我都记得非常清楚,终生难忘啊!”
就在这是时,只见耶家林向前一步说道:“父亲、叔父大人!时辰已不早,我们还是回府吧!”
“哦!……”只见耶国宾如梦方醒,说道:“是啊!我们是该回去了。让家人返程吧!”
于是,耶国宾和耶国文又和众家人向祖坟拜了三拜之后,便开始结伴向徐州城里走去。
然而,就在他们结队行走在山边之时,只见在那扬扬山道的前方,迎面正走来了一位手持旗杆的青衣老者。转辗山道之中,这一老一众之间已渐渐拉近了距离。
其实,耶家老少早已远远而又清晰地望见,只见那位青衣老者拿在手心的旗杆之上正飘着五个大字——江北活神仙!
随着这位青衣老者的飘然而来,只听在“笃!笃!”的敲梆声中传来了一阵清厉的吆喝之声:“算卦!算卦!一算天,二算地,三算功名财和利。不为酒色财气,更不误人子弟。只教君行向吉利,愚者劫数难逃离。阴阳祸福我知道,风水气数我在行。天经地理腹中藏,世道人情有一囊。君若抽我囊中签,定叫君向活神仙。……”
见此光景,且不说耶家老少众人,只说“飞天神龙”耶金风等五位结义兄弟,他们对这位迎面而来的“江北活神仙”记忆犹为深刻。因为在他们“蜀东六雄”为寻找武林仇杀而途经扬州之时,曾经接触过位算卦老者。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位老者姓甚名谁,可是这“江北活神仙”的称号却早已是名扬天下、胜过其真名实姓。他们是曾经被“江北活神仙”的推测神算所折服,更何况在此一瞬之间,无不令他们回忆起他曾为鬼子六“卷地风”黄世英所卜算的一卦。当时,黄世英手抓字签,“青”的未拿,“红”的未摸,一手偏偏抓出了一个“黑”色内奸的“奸”字!但是,他们兄弟六人立时感到纯属偶然,有何信哉?有何惧哉?于是,那位“江北活神”立即据签向他们解析道:“奸不奸,己自知;士字倒在女子旁,干将无论开胸膛。若言与女无瓜葛,定是己人无肝肠!正向名利途上走,白虎当头难通畅!”而当时他们兄弟六人对如此的解释是深感痛怒,根本不相信这信口雌黄的一派胡言。然而,与其当时内心所想恰恰相反,如今看来,这“江北活神”的解签之语不仅是如实地被验证,简直是神圣先知之言!他们只恨当初是“有眼不识真奸”,反把忠言作恶言。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与他们结义多年的六弟“卷地风”黄世英,天下一绝的“飞天梅花阵”的“第六飞剑”,竟然不顾金兰之义,在耶家危难之际,反然出击倒戈,站到了古西天一边!但唯一可憾的是,“古今后世(事)谁能料”,谁也没有前后眼能将身边的一切人、事、物看个明明白白、真真透透!如果他们五兄弟当初将“江北活神”的话放在心上惦量一下的话,也许能及早发现这个身边内奸!……现在,实在是悔之不及,有愧于老人之言。
然而,就耶国宾和耶国文老兄弟俩来说,对这“江北活神仙”的大名也早有耳闻。但在今日的云龙山畔能遇见这位飘然而来的“活神仙”,他们老兄弟两个倍感意外:他们心里知道,这老算虽名为“江北活神”,可他却是常居扬州、轻易不游!
但是,对于这近来已遁入逍遥自在、云游四方的“江北活神仙”来说,倒象是“胸怀天下事,闻风即时来”;不是巧然,不是虚构,只因此事也正是“物质存在”所势在必发的“动态反应”。
闲言不必多絮,只说这“江北活神仙”此时已来到耶家老少的近旁,只见他微笑着望着耶国宾和耶国文兄弟两人说道:“我看两位老先生倒象是同门兄弟,要不要老朽为你们算上几卦,我的神算可是百验百灵哪!”
闻听此言,两位老兄弟不由相视一笑,即已两两心下应许。
这时,只听耶国宾先开口说道:“好吧!我请老先生先为老夫算上卦。”
“噢!两位老先生请稍候!”只见“江北活神”说着,便将旗杆往地上一插,顿时已是入地三分,“江北活神仙”的大道旗便稳稳地立在云龙山畔迎风飘扬!
见此情形,所有在场之人无不感到惊讶万分!然而,“江北活神仙”在众目睽睽之下越发显得动作从容、神态怡然。只见他将搭在袖上的一块正方形的白色缎布平展在地面之上,又将腰间的携带之物,无非是些占卜算卦所用的龟甲、蓍草、签条、书籍等物品统统摆放在白缎方布前边之后,他便委身坐在了缎布之上。
这时,只见“江北活神仙”望着众人开始振振有词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想你们当中号称‘蜀东六雄’的一定少了一位!而且他就是曾经抽我一签的‘卷地风’黄世英!”
这话虽然不多,仅仅是沉稳洪亮而已,可是它却已似如“平地响雷”一般地令全场之众惊得瞠目结舌!真没想到,这“江北活神仙”果然是出言不凡、似如“真神先知”下界。有谁至此尚不为之震惊,又有谁不相信这老家伙确实还有两下子呢?然而,所有在场之人,当然也包括“江北活神仙”他本人在内还不知道那所谓的“真神先知”或是“言不副实”也只不过都是“物质的反应”而已。
话至此处,这里又提到“56、迭宕家谱”事开篇所及的“物质的反应”。所以,在此依然绝对有必要进行插言一段,请各位一定要深入地认清与理解这下面一大段关于“物质”及“物质反应”的论述。因为这“江北活神仙”之所以能料事如神,其中内在的道理与奥妙便从中可以捕捉得到——
君不知,大凡这世界上或者说大宇宙之内所有的人、事、物都可以用“物质”和“物质的反应”作出准确恰当而又合情合理的解释!君不信,自可由下观之。就拿“江北活神仙”能够“料事如神”来说,这也只不过是“物质的反应”而已,或者说是“江北活神仙”根据人、事、物之间的“普遍联系”与“相互作用”而作出的“推断”,抽象来说就是“物质”间“综合反应”的结果!什么所谓的上帝、天堂、地狱、真主、真神、鬼仙魔怪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名副其实”的“存在”,也就是其“名存而实无”。这个“无”字乃是指“没有与其相对应的绝对运动的物质存在”。说彼及此,由远及近,就说现在这些“字眼”流露于人言之中以及笔墨纸上,确是经过“运动反应”生成了“新的物质”,而“物质的存在”是“绝对”的、“永恒”的、“运动”的,即使存有这些“字眼”的纸张化为灰烬,而它们却是依旧“存在”。所以如若以此来推断的话,还必须要严肃声明的是——这依旧“存在”的是指组成这些“字眼”的笔墨纸张化为灰烬又生成的“新的具体物质的存在”,而并不是指“原具体物质”即“原始字迹”的“物质存在”。推而广之,“物质”和“物质的反应”就是“存在”,也就是“绝对”的、“永恒”的、“运动”的;它们两个概念,或者说是“统一于一体”的一个“物质”概念,就是“绝对、永恒、运动、反应、存在”的有机统一体。这里所说的“物质”是指广意、抽象意义上的内容范畴,而不是指“具体的物质”;因为“具体的物质”并不是“绝对、永恒”存在的,所以它只能另当别论。再返过来说“物质的反应”,其实它也是由“物质”派生而来的广意概念。它本身就是蕴于“物质”或者说是存于“物质之间”的“内外在反应”,所以它也必是象“物质”这一概念一样是“绝对、永恒、运动、反应、存在”的有机统一体,而且这两个概念也就能用“物质”这“统一包涵”的一个概念、个名词取而代之。虽然“物质的反应”能使得“物质”变作奇形怪状、似有似无,比如人之死,“物质”的固、液、气之三态,落有笔墨的纸张化为灰烬……诸如此类,不胜枚举;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无论它们怎样“千变万化”,可依旧是“物质”,是“物质”的不同具体形式,是“物质的反应”日趋“相对稳定”的“动态平衡”阶段相对应的“产物”。于此同时,也可以说,“物质”和“物质的反应”是存在的,是“绝对永恒运动的存在”。但是不能片面地说“存在”就是“物质”,或是说“存在”就是“物质的反应”;而应说“存在”是“物质”和“物质反应”的总和。以此可知,“存在”是有“合理”与“不合理”之分的。诸如一些冤情、假案、错案、荒谬、意外、假冒、伪劣……可以说是“不合理”的,但是它们却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