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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辽末悲歌-第61章

小说: 辽末悲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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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大人的妇君不成?”

这句话问得忽而力一诧,心想这位李新将军真是异类,来到榆河也有些时日了,居然连本地主官的基本情况都还糊涂着,真不知以往是如何步的青云。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喑叹李新忒不懂事儿,低声说道:“难道李将军尚且不知,今日这位寿星非是萧大人原配?”见李新愕然,他继续道: “萧大人的大夫人,如今在敦化呢。”

其时礼节,凡做寿诞之礼一般在40岁以上才开始举行,但如果父母在世,因为‘尊亲在不敢言老’ 即使年过半百也不能做寿。萧大人的这位加夫人只双十的年纪,即使庆生也该称为“过生日”,若做寿是不妥的,与礼制不合。李新身上有书生的意气,本来就耿介,加上这些年在军营中打混,最看不惯官场上的鄙习,此刻也不待忽而力继续说下去,便气得把身边的几子一拍,对着堂上的一干人等说道:“这位萧大人也未免太过轻瞧了我们,只为了一个收了房的小星也犯得着如此兴师动众?”

大家被他说得脸红,只是心中纵有不满却不敢与他一样宣泄于口,有几个便笑着和稀泥:“李将军何必如此认真,我们总之是敷衍萧大人的。”

李新啪的一抖前襟站了起来,对着众人一拱手说道:“人各有志,诸位尽管在此敷衍,李某却没有这个兴致,不敢随声附和。”说着话,也不管众人被他刺得脸色或青或白,只大踏步出了官堂,待回自家营帐。却在此时,忽听头门处有人报贴,守在前面的亲兵进来禀告说尚顺尚大人到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节

更新时间:5…15 23:24:20 本章字数:2047

按照大辽国旧有官制,榆河州辖口二万户,为下州,刺史萧达德阶列正四品下,尚顺虽实领三千兵马,但却是五品中的旅帅阶秩,与萧达德官阶是有差距的,所以按例,尚顺要替萧达德站班,这是官场中的仪注,虽然尚顺是客座身份,但礼不可轻废,所以时不时也要过来州衙门这里打卯应点儿。

李新在乡军中的职务很高,但真正的官阶却较尚顺还小了一级,二人又同是这次在通州出来的,私人交情不浅。听说尚大人到了,他便不好再走,只能耐住性子再呆片刻。

众人忙着见礼未毕,就听二堂的大门大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双手托举着尚顺刚才递进去的拜帖,嘴上拖起长腔,高声喊道:“请——”

正四下里拱手的尚顺哈哈一笑,再弯腰向众人躬了一躬,率先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李新一见他进去了,自己不好先行离去,也只得忍着火气跟在后面进入寿堂。一直气恼中,倒把来时的目的给忘记了,幸亏韩可孤安排下的事体虽急,但到了州衙这里不过就是报备,无关痛痒。

原先堂上众人说话,李新含怒,声音不免大些,早被萧达德听得分明,只是因为今日办的确是私事,他身后又有韩可孤这尊大神 撑腰,不好去和李新打官话,正在着急寻不到人帮忙下台阶的时侯,忽见尚顺送来了拜帖,心中格外高兴,赶忙着人快请,并且亲到寿堂门口迎接,再见到李新竟没走,也在尚大人的身后跟着,顿时觉得将自己的颜面圆全了,心中感激不已。赶紧殷勤回礼,将大家相让到花厅入席,热情款待。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让人烦却偏又不便流于表面。不过在‘献酒上寿’的环节时竟有一位莽撞的官员献上了一只岫玉雕的寿龟,玉质倒是很好,价值也不菲,只是龟一般用来寿老,如今奉给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妙龄少妇便不合时宜,加上萧大人与他这位如夫人是老夫少妻,年龄差距很大,不由得不让座上客们往另外一层含义上帧想,都互相之间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目瞪口呆之后,皆欲在暗处喷饭。

无论酒欢了还是未欢,终于是席散了,萧达德亲自送众人出来,又是珍重再会的敷衍好大一会儿,才回到房内。却见他那位寿星夫人,一个人独坐在闺房中,正擦天抹地的哭泣,连水灵灵的双眼皮子都哭得肿起来。

萧达德连忙走过去,一面替着如花似玉的少年娘子拭泪,一面陪着笑脸说道:“今日之事,全怪那通州来的李新小子好不懂事,若非有尚大人替咱抓回些面子,便尴尬了!你且莫再生气,我们需得商量商量,该如何多谢人家才好!”

如夫人听说,这才一边凑过脸让老爷替他拭去泪痕,一面哀怨说道:“若说起尚大人真是好人儿,今日里若是没有他补回面子,我便是让那姓李的蛮子气也气得死了。”

说到这里,她犹气不过,使劲用一双蛮脚踹了踹地面,瞪圆一双大杏核眼盯住萧达德说:“亏你还是皇亲国戚,正四品的封彊大官,竟让个小官儿骑到脖子上拉屎撒尿,你若不把他参掉,我便不依。”

萧达德虽然自持身份,却也知道,今时己经不同往日,在这敦化以南的旧辽残余势力中,以韩可孤一家独大,又早带着朝廷的旧旨,有代天行令的权力,官员的生杀予夺全在他一念之间,而李新又是他手下爱将,如何能够轻易参得倒他?况且也无处可参。遂皱皱眉头苦笑一声说:“参那李新乃是后话,须得缓缓图之,现在是要先想出个法子,如何去答谢尚顺,莫要让别人觉得咱们太寡情了。”

其实按着如夫人的想法便简单了,无非多预备一些金银财帛做谢礼回敬过去,萧达德却不同意,其一,财帛虽好,但与乱世之中并非真动人心,其二,他也想凭这个机会缓和一下双方的关系,若能得到军司大人的支持,明里暗里也能与韩可孤抗衡一二。至不济,在关键时候也能说上一两句好话儿。

如夫人又想了半晌,突然眼前一亮道:“莫如——我去认了尚顺的太夫人做个干亲?”

萧达德眼睛也是一个闪光,想到尚老夫人初到榆河,人生地不熟,正是寂寞无聊跟前没有贴己人儿说话儿的时候,让自己的夫人过去聊聊天,走动走动裙带路线恰逢时机,于是宠溺地伸手捏了捏如夫人吹弹可破的一张娇顔,连声夸赞她心思伶俐:“这样好,这样好,不过——便自己就这样去了,没有人从中周旋,总是缺些面子。”

认干亲是使关系自然地进入一种亲戚交往的序列之中,是很郑重的事情。萧、尚两家终究不是很熟,若中间无人搭桥,便贸贸然提出来总是不好,但如夫人却浑不以为然,娇娇地啐了萧达德一口说:“你是吃得酒多了,尽浑说些酒话,那个姓李的蛮子这般羞辱咱,你倒不说失了面子。我要去认尚夫人做干亲,你倒反说没有颜面!”

萧达德连忙把身子让一让,胡乱抹了抹喷在脸上的口水,苦笑着告饶道:“算为夫的不是,算为夫的不是。一切随你,可好?”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节

更新时间:5…15 23:24:21 本章字数:2583

如夫人是个急性子的人,第二日一大早,也不及伺候丈夫起身,便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副娇艳可人的模样在一班丫头婆子的簇拥下,坐一顶上着花红帷子的暖轿径直来到尚老夫人的临时居处,有守门的仆役通报进去,太夫人赶忙携着儿媳出来相迎。

进到内室,双方二次见礼,如夫人以侄媳之礼拜了老夫人,又以弟媳身份见过少夫人,中规中矩颇合礼数,让两位主人家为之欢喜,总之笫一印象不错。

双方分宾主落座,谈论些家长里短的闲话儿,如夫人述说她家道中落,无奈被送给了这个年岁比自己父亲还大些的萧达德大人做小,总之凄凉惨淡一片,赚出来尚门两位夫人许多眼泪。话赶话的一会儿便自然而然落到了昨日寿宴的话题上,如夫人就把如何受了李新的气,以及多亏尚大人给转了面子的事情说给两位老少夫人听了,极尽感谢之言。

老夫人含着笑答道:“萧太太,你莫嫌老身唠叨,李新大人是军旅出身,性子自然直爽粗鲁,你不必记恨与他才对。”

如夫人才要回话,忽见男主人也不由通报,竟自闯了进来。

虽然辽人男女不太重视设防,但一些必要的讲究还是有的,尚顺如此突如其来的就进来了,着实让如夫人猝不及防,脸红了好一阵才算稳住心神,连忙站起身行了个万福,尚顺急忙颔首答礼。

儿子非是莽撞之人,今日却行出莽撞之事,一定是有原因的,老夫人并不气恼,笑着问尚顺:“我婆媳二个正好好的在这里与萧太太说着话儿,你猛张飞似的闯了进来,有什么事情?”

尚顺赶紧向母亲告个罪,道:“儿子特来叩见萧家嫂夫人。”

如夫人忙忙连道不敢当,心想这拜干亲的事儿正不知从何处开口,此时倒是个好空儿,正好见缝插针。于是回头去对太夫人说:“尚大人盛情,能够瞧得起侄媳,益见伯母的盛德。侄媳自小孤苦,也没个娘家人在身边,今日一见老夫人就觉投缘,斗胆想拜老人家做了干娘,以后也好有个亲热的地方。”

老夫人听说,正待谦虚,谁知如夫人不由分说,就在炕边向老夫人行起嵇首大礼拜了下去,口口声声唤起娘亲,娇娇婉婉让人不忍拒绝。

老夫人只好连忙亲自下地扶了起来,客气几句。

如夫人又向尚顺夫妇执妹礼相拜,二人忙着还了礼过去。

于是,这门干亲就算认了下来,虽然仓促,但双方都是各有目的,各取所需也就顺理成章了。事情即然定了,好歹也要走一个仪式。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大家高兴,就是好日子,也不必麻烦再选其他的良辰吉日了。如夫人孝敬干娘的礼物改日再补,反正已经是亲戚了,来日方长嘛。尚老夫人拿出一对满堂红的翡翠镯子给了新新的闺女,把她高兴得当时便带到了纤纤晧腕之上。哥哥嫂嫂自然也有礼物相赠,大家忙乱了一回,终于妥贴,复又用新得的身份重新见过了礼,尚顺觑了个空儿,将心中的想法悄悄知会给自己的夫人,尚少夫人点头会意,便命身边的婆子吩咐下去,从速排摆家宴。

尚顺笑着对新妹子道:“如今便是一家人了,贤妹且在这里与家慈和内人多饮几杯,愚兄尚有些公务要办,便先去了。”

太夫人凭白得了个乖巧的女儿,心下高兴,忙说:“你快过去告诉我那女婿,便说为娘要留下女儿好好玩耍一日,让他不必挂怀。”

尚顺笑着答应去了,这母女姑嫂三人方才入席,一边叙着闲话,一边浅斟慢酌,倒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团圆景象。

如此酒过三巡,尚少夫人一边直身为婆婆布菜,一边表情很随意地对如夫人笑道:“妹子可知你那哥哥,方才冒失进来是为的何事?”

如夫人一楞,问:“不知道,莫非——哥哥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少夫人点点头说:“你哥哥方才说的话,听我转告给妹妹听——现在咱们即是一家子人了,就该互相帮衬,不兴内讧起来图惹外人笑话。他虽然是外来的客军,也想协助着妹夫把这里的公务办好,以便能腾出手来,全力对付金贼。”

这话说的直率得有些露骨,明显是在为丈夫抢权,可也愈发显得没将这个新认的妹妹当成外人,如夫人听了不仅不气恼,反而更加高兴起来,连连拍打着高耸的胸脯笑道:“还道是什么为难的事情呢,还要嫂子转告——嫂子,我敢打个包票,从今往后无论何样的公事,全由得我哥哥作主,你那妹婿绝不阻扰。”

如夫人伶俐知礼,和少夫人说着这话儿,还恐怕冷落了老夫人,复回过头笑道:“干娘,从前你那女婿,因为不知道我哥哥的秉性,仗着他在这里呆的久,人头熟些,就只一味欺生,所以有些地方,兄弟俩还有过争执呢!”

老夫人直到此时才彻底知道了儿子的良苦用心,便笑着接口道:“闺女,话虽如此,但我那女婿终究是一方大吏,以后有事情大家商量着办,就行了。”

如夫人忽然正了颜色说道:“干娘有所不知,你那女婿便就是个草包。今日就咱娘儿仨个,说出来也不怕笑话,他是仗着祖上的余荫才当上的这官,所认识的字还不如我多呢。”

少夫人听了,抿着嘴笑,说她言语尖酸刻薄,如夫人也不争辩,只陪着呵呵乐,却是一脸苦涩,让老夫人看着更觉心疼,赶紧岔过话头,寻些高兴的事情来说,才略解了场面上的尴尬。

三个人说一阵笑一阵,如夫人是个极善谈的,一会儿干娘长,一会儿嫂子短,专一挑些体己讨好的话儿让两位老少夫人开心,一直闹腾了一个时辰才罢饮散席。

尚顺恐怕母亲无聊,所以在选宅子的时候特意找了一个有花园子的套宅,此时正值初秋,菊花、百合、彩叶草开得正好,暗蓝、暗紫色的铃当花丛茏一片,最好看是园边几株枫树,片片叶飘零,霞瑟情愈浓,天高烟水淡,相思枫叶彤。

也许是深宅中寂寞,今天终于彻底解放了一回,这一日,如夫人过得欢欢喜喜,有说有笑,直到和尚家的婆媳同用过了晚餐,才恋恋不舍归了自家。

从此,不止于军事方面,即使是州务,萧达德也要事事找到尚顺商量办理,俨然就如同对待嫡亲的大舅哥一般尊重信任。偶尔二人有意见相左的时侯,又是如夫人出面,撒娇耍泼,哭死灭活的,逼着丈夫依从了娘家哥哥的主意方才罢休。

至此时,榆河州实际上便掌握在了尚顺的手中。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节

更新时间:5…15 23:24:22 本章字数:1908

不得不说,尚顺对与冶理州县颇有手段。究其根本,原来尚家虽然不是什么世家门阀却也是当地数得上的望族,从小尚顺的父亲便花大价钱聘请各种教师教导他,无论是礼仪,文化,武艺还是兵法。所以论起处理政务的能力远比韩可孤手下的大部分将领要强,而乡军的将领们一般都是由部队基层累计军功逐级提拔从而脱颖而出,若论及战场征杀少有人敌,但也恰恰如此,单一的军旅生活也限制了他们的视野。不仅如此,尚顺虽然也在军中就职,但还有随耶律化虹在朝的经历,耳濡目染,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多了猪走,所以在这方面的阅历远不是乡军一干武人可以比拟的,而且有李新的帮助,韩可孤并不奇怪他能将榆河州以最快的速度收入囊中,并且有所发展。所以当论及今后榆河的走向时,韩可孤刻意没有提及萧达德,在他看来,如今的萧某人对于榆河州来说就是一个牌位,只高高地供在那里,不搅扰乡军的发展,其它便无关紧要。

安坐在榆河州衙门的偏厅中,韩可孤面显郑重地对尚顺道:“按军府的设想,榆河将与未下的九百奚营互成犄角,与海龙城呈三足之势,拱卫通州根基之地,所以改变此地的荒凉景象迫在眉捷,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他把身子深深埋在宽大的座椅里,显出很疲惫的模样,眼光随意地透过敞开的厅窗望向天外云卷云舒,略思衬了一会儿,端起碗来又喝一口茶水道:“我与军司大人商议过,都属意你在此地经营——若你愿意干这个差事,可否有过构想,如何能在两年内让榆河州好起来。榆河富庶,对今后的复国大业来说至关重要。”尚顺眼前一亮,榆河州虽然是辖属下等州的小地方,但总勉强也算得上是主政一方了,若非时逢乱世,他做梦都不敢想象,略微思索,把心中的想法捋顺清楚,说了四个字:“屯田养民。”韩可孤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问道:“说详细些。”尚顺道:“有现成的例子,大人您在通州行的军民一体制己然见到效果,榆河州虽然田地草场最少,比不得通州、海龙,甚至不如九百奚营,但养活几万百姓还是没有问题的。我打算张贴告示,无论其原本是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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