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我做主-第6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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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的功夫,赵昂的前部兵马已经是走到了汉中军前部强弓硬弩的射程之内。
“弓弩手,放箭!”庞德钩刀一甩,养生怒吼。
号令传了下去,片刻之间,三千汉中弓弩手已经齐齐放箭,就如同天罗地网向着地方的阵中扑去。
第四百七十一章血战长安(三)
“弓弩手,放箭!”
随着庞德的挥吼,三千弓弩手手中的弓箭闻声而松弦,但见三千支利箭“呼”的腾空而起,在耀眼的阳光映射下,直扑向着己方奔袭而来的叛军而去。
凄厉的箭雨并没有阻挡住赵昂一部的攻势,后队踏着前队的尸体,毫无血性的向着前方继续冲去,战场之上没有任何的同情,非生即死,若是有一刻的停歇,那最终丧命的,终将就是自己。
漫天的箭雨之中,赵昂的叛军前部虽然倒地了不少,但却掩护了生力军,强大的西凉骑兵开始在整装待发之后,加快速度,向着庞德率领的汉中军快速的冲来,距离越来越近。
庞德双目一眯,见敌军进击神速,知道想要再进行第二轮箭雨的时间已无。
赵昂心中必然以为汉中的军马近战搏杀非其西凉军敌手,于是加紧冲击,欲以肉搏。
既然如此,便让他尝一尝这支不同于普通降军的厉害!
当下,便见庞德猛然的将刀一侧翻,向后狠狠一划,厉声喝道:“传令!擂鼓!进兵!”
“咚咚咚咚~~”
“呜呜呜呜~~~”
沉重的战鼓声伴随着牛角声在空中响起,‘轰隆隆’的响彻在原野之上。
随着进兵的诏令响起,数万汉中之师与策应与其左右两翼的巴州之兵,向着敌军冲杀过去,数万将士,乍然一动,就犹如那崩溃的潮水一般,汹涌的向着凉州一线的兵马袭卷而去。
西凉叛军见汉中军冲杀,也不停脚,双方都鼓足了劲头,向着对面猛然冲击而去。接着在第一线的接触中,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撞击之声,让人悚然动容。
原野之上,两方军马终于交手,展开了一场势均力敌的搏杀!
在双方交手的一霎那,天上的雪花在不知不觉间又开始缓缓的飘落,可是在落在地上时,不是被马蹄踏无,就是被鲜血包容,变成了一朵朵的红花。
西凉叛军悍勇本在意料之中。但汉中军的奋勇搏杀与不要命的那股狠劲却远远的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视力可及之处,到处都是马蹄人首,矛戈纷飞,冰凉的砍刀被坚硬的盾牌阻挡而卷口,锋利的长枪因为受力过大也夭折,触目所及到处都是嗜血的疯狂野兽,环首四顾,到处都是嗜杀的凶恶豺狼!
冷兵器的碰撞时激溅的火花偶然刺眼。死人与马匹的哀嚎让人浑身颤栗,战场之中,人不让畜,畜不让人。伴随着号角与震天的鼓声汇聚编织的,是死神用镰刀勾勒出的凄婉旋律!
庞德一脸阴森,他坐镇后方紧紧的看着战场间的形势,不时的对身边的传令兵下达新的任务。并冷静的判断着各部军马斥候不断带给他的要地军情。
“启禀庞将军!孙轻将军率领一千精骑绕袭敌军左翼,支插叛军中阵!”
庞德点了点头,道:“速用鼓旗发令。着王平的巴州军强攻左翼,接应孙轻,隔断敌军左翼与中军的通路!”
“诺!”
…………
“启禀庞将军,左志校尉被敌将斩杀,其部蜗缩在战场东南方,无人统领,进退不得!”
庞德想了想:“东南方的战场主将是王当吧?他在做什么?”
“王将军审时待机,正与敌军僵持!”
“放屁!这种时候还僵持个什么劲!速令王当强攻东南敌军阵壁,汇收左志遗军,攻入敌军中军阵脚!派人告诉他,须弥打不进赵昂的中军,他就给我死在那好了!”
“诺!”
…………
“启禀庞将军,赵昂的中军擂鼓齐进!中军铁骑全面进攻了,中阵抵挡不住,现有后撤之相!”
庞德摸了摸下巴上的刚须,接着猛然双目一睁,露出了骇人的光芒。
但见他猛然将腰间的宝剑拔了出来,然后对着副将刘宠一招手,道:“你!过来!”
副将刘宠急忙进前,道:“将军有何事吩咐?”
庞德将宝剑往他手里一塞,道:“从现在开始,你率领我的亲卫,手持我的宝剑,在此行督军之责,但凡是有一个敢向后退的,不论是将是兵,尽皆斩之,不必问我!”
刘宠闻言一愣,道:“我行督军之责,将军干什么?”
庞德将手中战刀猛然一甩,朗声道:“本将也亲往前阵御敌,记住!谁后退,不论是谁,都斩了……当然也包括我庞德在内,我要是往后撤了,你也可以斩我!”
“…………”
震天的喊杀声中,庞德手舞巨大的钩刀,率领五百精锐铁骑,从中军直入,夹杂在军流之中,直接杀入了最激烈的战阵。
后退者杀无赦的强令,在加上主将的身先士卒,顿时令汉巴降军的士气升至了最高点!
四面八方之地,汉巴军的喊杀声和激进速度震天彻底,犹如杀红了眼的魔鬼一样,汹涌澎湃,无人可以阻挡,当真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大概过了不大一会,西凉叛军的主将赵昂脸上,开始闪现出了豆大的汗珠与仓皇的神色。
此番正面对敌,实在是赵昂违背了阎行的军令擅自出击,在他心中,汉巴降军战力不强,若是正面交手一定不会是己方的对手,他若是能胜了这一阵,回了泾阳县的时候,也就有了炫耀的资本,到时候在向王异提亲,不怕那小妮子不从。
可谁曾想到汉巴联军如此凶悍,不但士气高昂,且大多是摆出一副打仗不要命的死磕架势,实在是不由得不不让人动容,且观其士兵面上的狠辣,大有一副与己方不共戴天之仇。
那袁尚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让兵马斯厉至此!?
赵昂轻轻的咽下一口吐沫,低声道:“那袁尚果然是如传闻的一样,诡计多端,智谋高绝,汉中张鲁手下的一群烂教卒子,这么短的时间就让他变成了一只虎狼之师,这小子,究竟做了什么……”
赵昂正思谋之间,却见对面的中军战阵一阵人仰马翻,但见一只铁骑在一名重甲巨刀的熊虎之将率领下,逆着己方的军潮,仿佛不要命般的冲着自己杀了过来,阻拦的兵将,在那只队伍的冲击下,几乎是丝毫不能抵挡,为首熊虎之将的钩刀所过处,鲜血飞溅,断臂残肢,任何人在其面前,仿佛都如同蝼蚁一般,被其肆意的碾杀。
赵昂曾任羌道令,久居凉州,对此人也是认得。
“庞德!”
钩刀上下横劈,四面八方大范围荡扫而出,刀锋过处,必有鲜血见气,无论是刀还是人,都诚然可谓是一绝!
离凉州叛军的后阵越来越近,庞德从被自己所溅起的薄薄血幕之中,隐隐的看到了敌军的主帅,但见他虬须大脸一抖,一丝阴冷的笑容在不知不觉间上了脸颊。
“赵昂,你拿命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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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军大寨,帅营。
帅帐之内,所有将领的脸色都阴沉的紧,听着远处一直连绵不绝的鼓声与厮杀声,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中忐忑的不能再忐忑。
汉中军虽然在袁尚的计策下被激发出了士气,但战力究竟如何,能不能够与叛军一较高下还属于未知数!况且对方这一次的主帅赵昂,在阎行的军阵中也算是一流,诚然谓是己方的劲敌!
面对此等局势,袁尚却不出面,又将马家兄弟,夏侯渊,张绣等人全部留下固守中军大营,唯独让庞德节制汉巴军去战赵昂,这等方式,未免实在有些冒险!万一出了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再看袁尚,一直半闭着双眼,自顾自的坐在那里也不言语,不知他心中究竟想的什么,难不成他自己对此战的结果也不太拿的准?
众人猜测的不错,其实袁尚也很拿不准,但他这么做,也确实有原因。
在自己帐下,袁尚可以拍上胸脯吹上一句说自己是兵多将广,这话一点不差,但问题是,自己现在的手下有一个劣势,就是将多帅少。
马超,张燕,高览等人,为将足矣,但为帅却是不足,郭淮孙礼等人也就是勉强,二哥袁熙和高干算是自己袁氏的嫡系,虽然都久为一方统帅,经验丰富,但这天分差些……放眼河北,袁尚觉得能够称得上帅才的,也就是赵云和张郃而已。
如今赵云被阎行囚禁,不知日后结果如何,张郃协助自己统领河北,不能轻出,日后若是用兵,将好找,但独当一方的帅才哪里来?
思来想去,袁尚才把目光落在了庞德的身上……那位一只被马超的光芒掩盖,未能真正展露头角的西凉悍将!
这次的用兵是对汉巴军的一个考验,对庞德的一个考验!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一个考验?
袁尚现在紧张啊,要是庞德掉了链子,后果虽不至于致命,却也是很严重,至少是枉费了自己的一番苦心,说真的,除了庞德,袁尚现在还真提溜不出有潜力的将领培养了。
一个嘹亮的喊声打断了袁尚的思路。
“报……!庞德将军携赵昂首级归营!”
第四百七十二章血战长安(四)
庞德回来了,众人闻言脸上无不动容,有的焦急,有的欣喜,有的担忧,有的似是有所期盼。
袁尚也不例外,但这些他都只是表现在心里,面上依旧是保持着平和的微笑,他冲着传令士卒招了招手,示意让庞德进帐。
少时,便见浑身浴血的庞德一脸正色的与副将刘宠走进了营寨,他手中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
见了袁尚,庞德躬身施礼,接着将那头颅仍在帐篷内的沙地之上,朗声言道:“启禀主公,这是叛逆赵昂的首级!请主公验看!”
诸将闻言不由得大惊,急忙起身,一个个的低头仔细观看,但见那头颅瞪着一双血淋淋的大眼睛,其中充满了惊惧和恐怖,颇有些死不瞑目之感。
袁尚静静的瞅了一会之后,抬起头来上下审视了庞德一会,问道:“赵昂曾是羌道令,有勇有谋,算是阎叛麾下重将,令明一战功成取其首级,不知所用何战略?”
庞德面色不变,拱手淡淡言道:“侥幸得胜,何得劳主公相询。”
袁尚眉目微微一挑,似是没想到庞德这么谦虚,连自己给他自吹自擂的机会都不把握。
这也太低调了吧?
袁尚想了一想,甩手一指庞德的副将刘宠,道:“庞将军低调,不说,你替他说说看。”
刘宠领命,随即张口对袁尚讲述战事经过。
“启禀主公,庞将军率领汉巴军,与赵昂交锋,汉巴军士气虽高,然战力犹不及叛军,时辰迁久便有缩败之势,庞将军当机立断,命末将督军。但凡有临阵胆怯而退者——斩!包括庞将军自己……庞德将军亲领五百铁骑,打着写有自己名号的纛旗,从正中冲突敌阵,激起三军士气,将士见主将携旗甘冒矢雨,无不效死力!三军士气大振,攻克敌军正阵,赵昂惧怕庞将军之勇,意图退守营盘,庞将军乘胜追击。不予其喘息之机,亲自率军攻其四屯,庞将军身中七伤而不退,手刃赵昂,敌军丧胆,或逃或降,降卒竟多达一万!”
众人闻言不由得伸起大拇指,暗暗赞叹庞德智勇双全,乃真良将。
袁尚则是静静的瞅着庞德。少时微微一笑,上前重重的一拍他的肩膀,说了三个字。
“干得好!”
庞德面露笑容,却是微一咧嘴。苦涩笑道:“主公啊,下手轻点,末将这……身上带伤呢……”
袁尚闻言一愣,接着急忙关切的言道:“伤了几处?”
庞德苦笑一下。惭愧道:“三支冷箭,两记暗枪,还有两刀劈在背上……总共七处……唉。给主公丢人了!”
袁尚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挨了七伤,尚还能够血战四屯,手刃敌方主将,此等勇略,纵然是周亚夫或是赵充国在世,也未必如此了……庞德听令,我表奏朝廷封你为立义将军,赐爵关内侯,增食邑,彰君功!”
庞德闻言急忙拱手:“多谢主公!”
“另外,此一战大胜,我要派人在关中大肆宣扬,一则彰显令明之功,二则也好堕一堕阎行的士气,三则也让关中小股诸侯看清形势……阎行想要跟我争关中,嫩了些!”
那边厢,钟繇站起了身,道:“宣扬之事就交给老夫吧,不知袁公打算如何宣传?”
袁尚想了想,道:“就说立义将军庞德,有亚夫之风,充国之略,以降师破叛贼,一战攻克其屯,所向披靡……身受刀伤七百处,犹自不退,立斩赵昂,彰显汉家天威……”
“咳、咳、咳!”
此话一出,庞德不由得使劲咳嗽,脸色通红,看着袁尚的眼色都有些发怵了。
钟繇的脸色也不太好看,道:“袁公啊,夸大其辞也得有个限度……还刀伤七百处,你当庞德是属泥巴的,怎么砍都不碍事?”
袁尚闻言一愣,接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就钟仆射自拟吧,我这人说话没谱习惯了,张嘴就跑风。”
钟繇无奈的叹了口气。
在这个时候,却有夏侯渊迈步而出,豪迈的道:“那个……大姑爷啊,我有个事问你!”
袁尚的眉头皱了皱,悠然的信步走到夏侯渊身边,压低声音说话。
“大姑爷这称呼谁教你的……”
夏侯渊将头一甩,冲着那边仰头看帅帐棚顶,一脸茫然的马超使劲。
袁尚狠狠的瞪了马超一眼,然后低声道:“岳父大人,你这么大岁数了能不能学点好……不好的称呼不要瞎用,这是帅帐,不是家里热炕头,给我留点面子。”
夏侯渊无谓的耸耸肩,问道:“我问你呢,那一万降军你打算如何处置?”
袁尚眨巴着眼睛想了想,道:“岳父大人有何见教?”
夏侯渊猛然一挥手,阴冷的道:“杀!全部坑杀!以为惩戒!看谁敢再拂逆,这便是下场!”
袁尚想了想,摇头道:“若是那样的话,叛军的士卒就会铁了心的跟阎行造反,这些士卒久处边塞,不明事理,是被阎行蒙蔽才会当了叛军……想要快速的瓦解他们,就要用恩义的手法……对这一万降军,我们不但不能杀,还要发粮秣,发棉袄,发月俸,助他们过冬,我就不信,阎行的金城老家穷乡僻壤,能有多少辎重供给叛军?我们这面的待遇一上来,我看他手下的士卒还能端端正正的坐得住?”
夏侯渊冷笑一声,嘲讽似的瞅着袁尚,道:“不杀他们反倒是要厚待?你当你有多少辎重?这可是关中,不是你财大气粗的河北!那么多的粮秣和棉袄,你想从哪弄?长安吗?别忘了,长安现在可是被阎行的大军围着呢!”
袁尚微微一挑眉,挑衅似的瞅了夏侯渊一眼。
“你是在挑战我吗?”
夏侯渊哼了一声道:“我挑战你又怎样?我就不信你有这个钱!”
“小瞧人!”
袁尚撇了撇嘴,接着将手一扬,指着帐篷口的一个亲卫说道。
“你,去请张鲁张教主和巴州的三位王爷来,告诉他们……时辰不早了,又是一个写家书的好季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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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
漫山遍野的兵马将长安城团团的围住,站在城头望去,但见无数人头涌动,像是暴风雨一样的冲刷着大地,映射着天空,地面因为脚步的隆重声而抖动,无数的马蹄轰鸣,仿佛直接踩踏在人的骨头上。
面对着如此空前的兵力攻势,高柔,杜畿,马云禄,蔡琰等人的面色逐渐凝重,但他们却并无惊恐,没有退缩,没有畏惧,有的,只是双眸中隐隐闪动的浓浓战意。
前部的敌军越来越近,马云禄挥了挥手,但见其身后红旗微动,城上的弓箭已经开始瞄准,对准了第一批进攻的敌军,只待他们一进入射程,就把他们射成筛子。
然而,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