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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把辛酸泪+番外 作者:se7ven(晋江vip2014-10-17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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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姐拉着她上车,“麻烦你了,送我们去新春路。”
  经理驾轻就熟地上路,“不麻烦,您是我们会所的白金VIP,为您代驾是我的荣幸。”
  阮歆一上车就觉得晕乎,现在车走起来她更有这种感觉,连忙降下车窗吹吹风,朱姐撩着头发对她说,“平时不喝酒吧?小半杯就上脸了。”
  阮歆知道自己情况不对了,她跟付然两个成天把啤酒当饮料的人,这么点红酒怎么可能让她晕成这样?
  她摸着发热的额头靠在座椅上,心想破罐子破摔吧,来都来了,就没准备活着回去。
  车停在朱姐别墅前的时候,经理很小心地将她扶下车走进屋,将她安置在沙发上才走。阮歆微微睁眼,见朱姐从皮夹里拿了一叠钞票给他,轻声叮嘱说,“还是惯例,今天的事……”
  经理接过钱连忙点头,“是,我知道该怎么做,绝对不会在外头乱说话。”
  阮歆顿时有了将要任人鱼肉的预感。
  可朱姐只是拿了杯蜂蜜水过来一勺勺喂给她,“到底是年轻,这么轻信人。差点都死在手术台上了,居然还跟我来往?”
  狼外婆的尾巴甩出来了。
  楼上突然传来撞门的响声,朱姐没当回事,暗暗叹气,“大概又是我丈夫不高兴摔门了吧,他最近都这样,焦躁的很,给他找的好些女孩都已经腐烂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跟小蕾,结果你竟然没死,该死的小偷又把小蕾放走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交代了。”
  楼上又传来“踏”、“踏”、“踏”的声音,阮歆好奇心驱使还是忍不住转头往楼上看了眼,就见个皮肤暗黄的年轻男人站在走廊上,有一步没一步的来回走。
  皮鞋不知道是不合脚还是他不习惯,只是半踩着,随着他的走动,在木质的地板上敲出扰人的噪音。
  只是很快的,阮歆就反应过来了,他面对着客厅楼下的时候,她发现他的眼珠少了一只,右眼只有空空洞洞的一个窟窿。半张脸都是塌的,右脸颊仿佛是没有肌肉的,只有薄薄的一层皮肤挂在脸上。
  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活人。
  “他是我丈夫。”朱姐面带微笑,眼神里都是欢喜的,“虽然阴阳相隔,但我们好在找到了能相伴一生的法子。他维持着这个状态,虽然不能让我靠近,但我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我不怪他。我不在乎他是不是活死人,我跟他结过婚,在他头七的时候,天地作证,我会这样照顾他一辈子。”
  阮歆内心一阵卧槽!
  敢情这位也压根不知道自己丈夫不是个活死人,而是尸体里一堆虫子?
  阮歆刚想吐槽什么,目光又给从卧室里走出的一个女尸吸引了。
  说是女尸是由于她的躯体已经给虫子蚕食了大半,只留了一张脸,依稀看得出面容与朱姐相像,双臂已经只留了骨头,一层头皮只有三两缕头发贴着,V领的连衣裙露出锁骨下的皮肤犹如蜂窝,一个个小洞——恶心得阮歆想把晚上的鲍参翅肚都吐出来!
  女尸缓缓地走近朱姐的丈夫,诡异地凑过去拿脸颊摩挲了他的颈侧,而此时朱姐的丈夫也伸出了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这是为什么?
  两个尸体在调情?阮歆搞不清楚,大概是虫子面对同类时候的沟通方式吧?
  可朱姐显然是误会了的,苦笑着说,“自从他变成这个模样,我就靠近不了他了。我也理解,到底是生死有别,所以找了跟我相貌不差多少的小姑娘来陪他。也是出奇,他对她们的态度都格外亲昵,我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我始终舍不得让他太过寂寞。”
  阮歆睁大了眼问她,“所以你找我下手?就是要杀掉我,拿我的尸体陪你丈夫?”
  朱姐很恬淡地笑了,从抽屉里摸出一包香烟来取出一支点上,“你一定觉得很不可思议,我以前也不信,可事实摆在眼前,死人都可以活过来,世界就是这么奇妙。阿茵,你是我真心喜欢的姑娘之一,我也不忍心对你下手,可我的丈夫是我的全部,只要是为了他,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何况是杀人放火。”
  阮歆一阵冷笑,“那你倒是去死一死啊,还能跟他做一对鬼鸳鸯,何必找无辜的女孩下手?”
  朱姐摇头,“你当然会怪我,我这辈子,双手沾得都是罪过,将来一定是要下地狱的,不能跟我丈夫一起投胎。下辈子不能继续在一起,这辈子还怎么舍得放手?”
  她很快从包里拿出一支针剂来,叹气着说,“她只给了我十支针剂,这已经是倒数第二个了,要是用光了,都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继续再给我。”
  阮歆疑虑,“这针剂是有人给你的?谁?他跟你是怎么说的?说这里面是什么?”
  面前已经是将死的人,朱姐也无意隐瞒,“这是一个……特殊的朋友给我的,说将这个注射到体内,魂魄会依附在肉体里不死不灭,成为活死人。”
  特殊的朋友?
  擦,这幕后居然还有黑手……
  阮歆只觉朱姐不可理喻,“你难道就从来不怀疑?为什么尸体虽然可以行走可以有表情,却不会说话不能让活人靠近?为什么尸体没过一段时间就会从内部开始腐烂,一点点变成腐尸,最后连骨头不剩?”
  朱姐装针剂的手突然就抖了抖,她很吃惊地盯着阮歆问,“你怎么知道?”
  阮歆很无奈地表示,“我要是告诉你,你的丈夫,从来都没有活过来,他可能早就已经投胎转世,可能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楼上那个只是一具尸体……你会相信吗?”
  “怎么可能?”朱姐不可置信,“他是我丈夫,他活过来了!死人怎么会能跟活人一样?你说谎!”                        
作者有话要说:  喝牛奶的苹果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15 19:08:50 
  懒散女人M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8…15 20:49:07
  为了你们的地雷!今天我决定把自己关在小黑屋码字不出来了!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某些事情的真相早就已经摆在了眼前,可人在不愿意相信的时候,却宁可做个心盲的瞎子。
  朱姐就是这样一个瞎子。
  她拿一只手死死地钳制住了阮歆,拿着针头就要往阮歆的手上扎,目光凶恶。
  “阿茵,就一下,就一下你就不疼了!很快你就能变成不死不老的活死人,朱姐保证会安顿你的父亲,收拾出一间和你心意的卧室给你住!你帮我!帮我照顾我的丈夫!”
  “神经!”
  “你蠢不蠢?你丈夫那尸体里都是一堆虫子,你还当尊菩萨供着?还要谋害年轻小姑娘!我都不知道你这是可恨还是可怜!一辈子尽活在自己的幻想里了!”
  朱姐扼住了她的咽喉,强迫她不许再说,“你懂什么!我不许你再乱说!”
  “我乱说什么了?你自己去把尸体扒开看看,那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阮歆一着急直接就跟她吼上了,“你要是想伺候你丈夫,我一针给你扎下去你也能变成个所谓的活死人,跟他天天腻歪在一块都行,你愿不愿意?”
  “他的脸是怎么塌了半张的!为什么隔一段时间女尸就会腐烂!这些变化你看在眼里,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嘛!你要是没做些什么,你丈夫的尸体能保存到现在?早就给虫子吃掉了!”
  阮歆整个人给她按倒在沙发上挣扎不得,眼看针就要扎进她的手臂里了,她忙盯着那支针管微微抬手,针管瞬间在朱姐的手里“啪”一下地爆炸了!
  尸液炸进朱姐的眼睛里,一下就让她疼得整个人伏在地上大呼大叫地在地上来回地滚!
  “我……我的眼睛好辣!这什么!我的眼睛睁不了了!”
  阮歆趴在沙发上,从包里翻出手机,给付然打了个电话,大概说了说今晚的事,他末了就说了一句,“这么说她半残了?就是你暂时没危险嘛,你自己爬出来吧,我待会打车过去接你。”
  付然一秒钟挂了电话,她恨恨地想隔着电话咬他一口!
  虽然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可奈何实在是连坐都坐不起来,她这才知道自己太大意了,朱姐的车里八成有什么玄乎,她上车的时候还闻到了一阵香味,只当是车里的香水。
  现在回想,恐怕就是那个香味有问题。
  朱姐伸手抓了她的脚,带着哭腔大喊着说,“阿茵!阿茵你帮帮姐,带我去洗个眼睛好不好?我太疼了,我知道这肯定是有毒,你行行好!要不你就给我来一刀痛快的!这疼得比死还难过!”
  阮歆懒得理她,从沙发上把自己摔下来,一步一爬地往门口挪。
  她速度很慢,由于四肢都是软绵绵的,每挪一寸都需要用腰和双臂的力量牵引,这个状态让她想到了两个字——蜗牛。
  于是阮歆就和蜗牛一样磨擦着大理石的地面缓慢地行进到了大门处。
  付然来了电话,她接起来忙说,“我在小区的十二幢,你进来以后往最里面的走,中间那栋就是。我挨不到门把手,你过来给我把门撬了!”
  然而付然很无奈地表示,“小区门卫不让我进去,你找个辙自己先爬出来……”
  “尼玛!”阮歆郁结,“我都生死一线了!你还在乎小区门卫不让你进来?”
  付然很诚恳地说,“你先爬出来,这里的保安都是来回巡视的,找他们扶你出来。”
  “擦,姑奶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阮歆把手机往地上一摔,纠结着现在的首要问题还是怎么出去,她环顾了一下四周,不幸地发现没有工具可以利用。
  就这么一扇门的阻隔,硬生生把她拦下了。
  她到底是中了什么玩意?乙醚?
  “你中的是苗蛊里的摄神香,能麻痹你的神经,让你的四肢不听使唤。你在地上待会吧,这香撑死了就一小时的效果,你待会就能站起来了。”
  阮歆吓得赶紧回头,说话的不是朱姐,她还在地上挣扎地厉害,听到这个声音,她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地大喊说,“Linda!Linda你是不是回来了?你快点把我扶起来去洗一洗眼睛,太疼了……救救我!”
  “这东西是这样的,在长为成虫之前它们需要依附在人的血液里,现在估计正从你的眼睛往你脑袋里面钻,就疼这么一阵,待会就没事了。”
  是个女声,听起来应该不到二十,说话时带着点卷舌音,八成是个外国人。
  阮歆寻着声音看过去,好似是二楼的某个角落,但在没有视线阻挡的情况下,她居然什么都没看见。
  难不成是鬼?
  朱姐拼命地往楼梯上爬,鬼哭狼嚎般地拿头往楼梯的尖叫上磕。
  那个声音笑着说,“何必这样呢?虫子不喜欢呆在你体内的,它们只是需要呆在液体里才能成活而已,过个两小时它们经过一定的成长就会发现你是活生生的人,自己就会出来了。”
  阮歆直觉不对,立刻拨通了付然的电话,把通话方式换成了外放,对着那个声音问,“是人是鬼,出来!”
  “我不是人,也不是鬼。不过我知道你是什么,你是女巫,血液里都散发出一股很难闻的味道,令人作呕。”
  难闻?
  阮歆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你滚蛋!管你是什么玩意,给我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哈哈哈哈……你们女巫还是这么让人讨厌!连我是什么都看不出来,这个年代的女巫也太没用了,活该灭族。”
  阮歆此刻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必须跑!
  不论这东西是什么,她必定是跟女巫为敌的,自己这种连一点咒语都用不出来的人,绝对没有跟她硬碰硬的能耐。
  朱姐已经艰难地爬上了二楼,她缓缓地睁了双眼,那一双血淋淋地眼睛瞳孔已经没有了,只有两个带血的小窟窿。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哎呀,真是可怜,小东西们往你的血液里钻,把你的眼睛给吃掉了吧……”
  朱姐痛苦地挨近他丈夫的方向,问说,“如果我现在自杀了,是不是就可以变成活死人,陪着我丈夫了?”
  “那当然,这件事你做的不是一次两次了,不都看得清清楚楚嘛。只要打上针剂,即便是死人,都能站起来。”
  “等等!”阮歆听不过去,“你还不懂?这针剂里不是什么招魂的玩意,是虫啊,她刚刚说的话你没听见?你要是死了,尸体就成了虫窝,它们操纵着尸体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要信她!”
  女声不满,“喂,你不是应该很想她死?干嘛帮她说话?”
  阮歆说,“她是罪不可恕,可我不想看见她受你欺骗,让你害死!”
  “真可惜,你我的对话,她一个字也听不见,我捂住了她的耳朵,让她只能听见我一个人说话。”女声悠悠地对朱姐怂恿说,“你的眼睛已经瞎了,再也没法子给你丈夫找小姑娘了,这是命中注定的,到时候你亲自陪着他了。”
  朱姐的唇角浮现起一丝欣慰的笑容,她点点头,用双臂撑着自己站起来,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走,靠近了二楼的栏杆。
  她狼狈地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空着的眼睛张皇四顾,然后缓缓地,很慢很慢地爬上了栏杆。
  大厅的吊灯是昏黄色的,照在她宝蓝色的连衣裙上,融合出一种妖冶又诡异的绿色来。
  阮歆凝住了呼吸,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人从楼上一跃而下,砰得就摔在了大理石的地板上。
  额头处漫出淋漓血色。
  她似乎是还没死,从唇间溢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声。
  女声惋惜,“哎呀,没有死,一定很疼……这么一来更不如死了,半残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阮歆不可置信地盯着朱姐,她似乎是不知疼一样的又往楼梯上爬,每行进一步都很困难,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阮歆甚至不忍心再看。
  这一路寻常人不过几秒钟就能走完的路,朱姐爬了半个小时。
  她没有再说话,可能也是说不出来,只是一寸寸地想爬向自己的丈夫脚下。
  可由于眼盲,她没能找准位置,缓慢地从她丈夫面前又爬了过去,硬生生错过了他的存在,反倒是停在了女尸的脚下。
  女尸弯下腰,将她整个拖起来——再次扔出了二楼的栏杆。
  这次,朱姐是真死了。
  阮歆整个脑仁都在发疼,她居然看见了鬼差从地里冒出来,抓住朱姐的魂魄就将她拖出了尸体。
  为什么她能看见鬼魂?她想了想,估计还是这什么香的作用。
  “你们!你们要带我走?我不走,我要做活死人,我不去地府!你们肯定是搞错了,我可以陪着我丈夫的!”
  一袭黑色蕾丝连衣裙的女人从墙壁上走出来,阮歆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她就如凭空从墙上冒出来的一样,之前一点痕迹都看不见。
  她金色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红色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嗒嗒作响。
  朱姐如看见了救星,“Linda!你快,再给我的尸体打个针剂,让他们不要把我带走,我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陪我丈夫了,你帮帮我……”
  可救星只是摊手表示,“你下去呗,运气好你丈夫还没投胎能见上一面,运气不好,就直接去受苦吧,你们这里有个刑罚叫十八层地狱?你应该去体验一下。”
  朱姐都没能再说上一句话就给鬼差押下去了。
  阮歆对着那个女人问,“你是谁?”
  “Linda,不过我有中文名,叫安绫。”她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阮歆整个人都不太好,她看见了安绫那两颗尖锐如同野兽的牙齿,她知道这是什么了。
  “你难不成是吸血鬼?”                        
作者有话要说:  天辣!=口=我虽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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