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雍正王朝-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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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格印顿时哑口无言,福全派来保护胤禛的侍卫也帮着宝柱一起摁住色格印,愣是把这二品大员扒的寸缕不留,赤条条像只光猪一般,再把他四马攥蹄绑在了硕大的车轮之上。
胤禛拎起马鞭,劈头盖脸地一通狂抽,鞭鞭见血,一鞭下去,就飞起连皮带肉的一条,胤禛这是真的下了狠手了。这些日子在营中,着实也气力见涨,若不是左肩的伤还牵着疼,色格印被活活打死的可能都有。先头色格印还连连如杀猪般惨叫,到后来,色格印连叫都叫不出来了,足足打了有半个时辰,色格印全身几乎也没有一块好肉了,而胤禛也累得举不起手来,左肩更是又透出殷殷的血迹。
第九十六章父子兄弟(一)
更新时间2007…11…222:05:00字数:2181
宝柱在一旁守候着,一直处于提心吊胆之中,生怕胤禛痛下杀手,惹下麻烦,却又不敢再劝,一见胤禛停了手,马上上前察看色格印的伤势,还好,虽然色格印全身鞭痕累累,血染全身,却基本只是些皮外伤,探了探鼻息,也还有口气在,便转向胤禛道:“四爷,您的伤口又崩开了,奴才找医官瞧瞧去,您先回车上歇着?”
胤禛点了点头,吩咐道:“叫人把这家伙解开,给他抹点伤药,省得他死了。皇阿玛指不定还要赏他一刀呢。”
宝柱向旁边的一个侍卫使了一个颜色,那名蓝翎侍卫立即割开了绳索,拎起色格印,像是丢死狗一般把他扔在车上,顿时围观的兵士爆发出一阵哄笑。
胤禛回到车上,经过一通发泄之后,因为康喀喇的阵亡和穆琛、海钰的受伤而积累的郁气因此而舒畅不少,右手轻抚左肩,伤处一阵一阵牵扯的疼痛。
不多会,宝柱引着医官李崟来了。这李崟还是一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神情。一看到胤禛崩开的伤口,居然不知轻重地数落起胤禛来:“我说四阿哥,您这是怎么搞得,刚才我才给您把伤口包起来,这才多大功夫,怎么又这样了?您要是再这么不小心,这条膀子就废了!”
宝柱听得都傻了,这李崟是哪一路神仙,这么没见过世面?不知上下尊卑之仪也便罢了,哪有人敢这么训斥皇阿哥的?除了康熙本人之外,以胤禛的圣眷之隆,就算是南书房教授皇子,有黄封戒尺奉康熙圣命可以责打皇子的师傅们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宝柱自问,皇城之中,寰宇之内,就不曾见过这么一位不着四六的主儿。
看看胤禛的神色,却没有生气的征兆。宝柱只得低斥一声道:“放肆!动不动规矩?见了四爷,你得大礼请安,口称‘下官’才对。四爷还没张口,你怎么就夹枪夹棒胡柴满嘴?这些话是你能说的吗?”
李崟却一脸茫然,犹自辩解道:“我又没有说错什么?这么下去,四阿哥一条膀子确实就保不住了。所谓‘医者父母心’,我这是为了四阿哥好,你这人,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听着他越说越不着边,宝柱脸都绿了,不想胤禛‘噗哧’一乐,道:“不打紧。这不是在京里,我也不计较这个。你这医官还挺真有趣,周围老是看到点头哈腰的官,我早就腻味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次伤口崩开,可不怨我,这得怪你和色格印。”说着,又想起了刚才的事情,不由脸色沉了下来。
宝柱看李崟一头雾水,便道:“若不是你,四爷也不会又见红。你不是听到四爷说要收拾色格印?你真的方才没听到什么动静?”
李崟更是迷茫,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是听到些喧哗,不过我在看方子,没在意。”
宝柱便把刚才发生之事简要说了一遍,李崟再度看向胤禛之时,神色便增加了几分尊重,道:“我虽听到四爷口出豪言,却以为四爷不过说说而已,官官相护嘛,不想四阿哥这样年纪,却真的就言出必行!”
胤禛哑然失笑:“这算什么?夸我?说了不算,焉可谓大丈夫?还有啊,你这人,嘴上还真是不积德,一句官官相护,不仅把我,宝柱,把你自己都兜了进去,你看看自己,穿的难道不是八品鹌鹑补子?”
这话把李崟也弄得面皮一红。当下,‘嘿嘿’干笑了两声,手上倒是也没有闲着,麻利地又重新帮胤禛处理了伤口,包扎妥当。
胤禛从怀中取出一个香袋,递给李崟,道:“你差使当的好,这是我送你的。我不说赏,你也不要言谢,算是诊金好了。我看你这人虽然耿直有余,却韧性不足,实在不适合官场,待回到御营,我让人给你路引文书,你还是回徐州行医救人去吧。不过,我有些欣赏你。这样,日后若是有事要我相帮,就拿上这个香袋来找我。”
李崟侧头一想,自己此次受召前来,无非就是想以己之能,救死扶伤而已,在营中之时,最不喜对上官阿谀奉迎,因为不谙官场之事,没少被人诟病,因而早生去意。此番既然胤禛发话,便接过香袋,一拱手,也不行礼,翩然而去。
胤禛微微一笑,宝柱却大大不以为然。
余下的三日,胤禛过得甚是平静,每天手攒念珠,口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为康喀喇超度往生。康熙以往要胤禛随文觉和尚研习佛法,此刻竟是派上了如此的用场。
第四天下午,终于来到御营。胤禛随即递了牌子请见。御帐口见到李德全,来不及和李德全打招呼,便急着小声问到:“皇上御体如何?病势可有起色?”
李德全一脸忧色,但还是顾着规矩,先请了安,才起身道:“皇上还是每天发热腹泻,那起子御医也没什么办法,上书房大臣几乎都来了,不管怎么劝皇上回銮,皇上就是不听,奴才这个急啊。皇上还传了太子和三爷即刻来御营,算着日子,若是太子爷和三爷乘快马前来,再有两日也就该到了。四爷回来的好,等会皇上若叫进,四爷一定得好好劝皇上起驾回宫,皇上看到四爷一准高兴,四爷再这么一劝,皇上看着四爷孝顺,准能回心转意。奴才瞧着这地界,山穷水恶的,任谁都得病!”
胤禛皱了皱眉头,也是忧从中来。胤禛最是性情中人,虽说康熙只是自己的‘便宜老爸’,可是康熙确实也给与了自己在这个时空弥足珍贵的亲情,尤其在佟皇后辞世之后,康熙对自己的舐犊之情,常常溢于言表。这份感情,是胤禛在这个时空现在最大的寄托,胤禛当然希望康熙能够闯过这一关,他现在已经不敢寄太多希望于历史原来的轨迹,他不确定是不是真有所谓的蝴蝶效应。而且,理智也告诉胤禛,太子不是善茬,让从来不待见自己的太子接了位,自己估计就得又重新投胎了。
第九十六章父子兄弟(二)
更新时间2007…11…916:12:00字数:2875
李德全瞧着胤禛,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终于忍住了。
帐中出来一名小太监,胤禛也认得,是康熙身边的执事太监赵福。赵福紧走两步,来到胤禛身边道:“四爷吉祥。皇上刚刚打了个迷瞪,才醒了来,这会儿精神还好,传四爷进去说话。”
胤禛点了点头,报名之后,便进得帐中。
康熙侧卧在榻上,虽然此时正值仲秋,已少有些寒意了,旁的人加了一件棉夹袄便觉热了,康熙却必须在身上披着厚厚的皮袍才稍觉暖意。康熙脸色青白,两颊泛着异样的潮红,嘴唇也因为时时发热而有些干裂发乌,整个人瘦了一圈,显得憔悴异常。纵是胤禛已经知道康熙的病势,也不禁吓了一跳,话都结巴起来:“皇阿玛,阿阿玛……。”想要急奔几步到榻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失了礼仪,却已是收不住脚步,双腿一绊,居然仆倒在地,左肩正巧撞在康熙榻前的脚凳边缘。伤口传来的一阵剧痛,竟使胤禛疼得连眼泪都情不自禁流了出来,一抬头,充盈着泪水的双眼正巧迎上了康熙探究的目光。胤禛既惊又窘且急,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目光低低垂了下来。倒是康熙先开了口,声音虽然虚弱,可口气之中满是慈爱,还稍稍带了些嗔怪道:“摔疼了吧?这么大的人了,走路还不持重,哪有皇阿哥的样子?不过,朕这次不罪你失仪,朕知道,你是忧心朕的身子,足见孝心赤诚。朕的病,朕自己心里有数,朕本以为自己此番天年已尽,心里总想着你们几个,生怕就此见不着了,这才急急传了太子和三阿哥来。”
胤禛心中有些酸楚,这眼泪便不再只是疼出来的了,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难过。
康熙又道:“大约朕还是蒙上天眷顾,这几日精神长了许多,不像前几日一般萎靡,发热腹泻虽还是有的,但症状还是轻了一些,朕自己也是知医识药的,料定过几日便不碍了。只是上书房的大臣们还有御医还是紧张过度,不依不饶的,一定要朕回京。”
胤禛定了定神,心中暗叫‘万幸’,礼数上也不敢再大意,跪妥当了,才敢微微抬起眼睛,道:“儿臣在阵前听说皇阿玛龙体欠安,却不能榻前尽孝,便已夜不能寐,适才看见皇阿玛面带病容,身子越发消瘦,更是忧心若焚,竟不知如何是好,慌乱之下,一时失足,真大不敬。儿臣叩谢皇阿玛不罪之恩。既然皇阿玛刚才提到上书房诸大臣,儿臣斗胆,也请皇阿玛速速回銮。噶尔丹已是强弩之末,王师凯旋,弹指可期,还请皇阿玛以圣体为要。”
康熙伸手虚扶了一把,道:“起来说话吧,回銮之事,慢慢再计较。朕前几日阅裕亲王奏报,说你中了一箭,伤的颇重,这可把朕骇得不轻。幸有列祖列宗,还有你皇额娘护佑,你也总算是好好的回来了。”
提到了孝懿仁皇后,胤禛顿时悲从中来,声音中也带了些哽咽:“皇阿玛,此战佟国公身先士卒,英勇殉国,可儿臣却是没用,上得战阵,寸功未立,还连累海钰将军阵亡!儿臣求皇阿玛重重责罚。”
康熙脸色更加苍白,唇上挂了一分惨笑,又正色道:“国纲有其祖之风。想佟佳氏自从龙以来,屡屡为我爱新觉罗殚精竭虑,出生入死,朕失国纲,痛彻肺腑!然你不要过于自贬自责,朕由战报之中,已知破噶尔丹驼阵,火器营居了头功,你为火器营统领,此番功劳不小!其后你也曾奋勇杀敌,然朕取你之心,却需责你之行。朋春上折请罪,自陈未能善加护卫于你,致你重伤。朕却知朋春是有心为你遮掩。佟国纲发将令要你固守后援,是也不是?而你却擅自出击,罔职责而不顾,自己受伤之余,还导致海钰阵亡,幸好噶尔丹其时没有突袭你部后路,否则你如此冒然之举,后果不堪设想。若是如此,朕之军法便是为汝而设!”最后几句,康熙语气徒然加重,只听得胤禛心惶惶然。
不料,康熙话锋一转,又道:“念及你是初理军务,先前也有些微功,而且你已知错,朕便不再重罚,你前功与后过相抵,不赏不罚,你可心服?”
胤禛重重磕了个头,道:“儿臣心服口服。皇阿玛龙体不适,儿臣本不该拿些琐事烦扰皇阿玛,只是这件事若是儿臣瞒了去,旁的人也会说嘴。儿臣思虑再三,还是想奏陈天听。儿臣在来御营的路上对色格印行了家法。”
“嗯?”康熙的脸色阴晴不定。
胤禛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描述了一番,语气平静如同是在谈论别人一般。康熙则是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听。胤禛说完了,康熙依然沉默着。胤禛等了片刻,康熙仍然不执一词,胤禛毕竟还是年轻气盛,又叩了个头,道:“皇阿玛,儿臣自觉此事处置无不妥之处,若您以此而罪儿臣,儿臣也绝无怨言。”
康熙脸色平静,声音也听不出喜怒,道:“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听到这近乎问罪的话,胤禛却没有似刚才一般窘迫,回道:“皇阿玛,色格印身为统兵之将,畏战怕死,若不加处置,朝廷颜面何在?他以皇阿玛侍卫出身,又是上三旗下之人,儿臣责打他,也不违祖制。儿臣只是做了应做之事。”
康熙冷笑一声,道:“你顶的好。你真的只是为了朝廷?丝毫没有私意?”
这句话便是诛心之问。胤禛纵是再冷静,也是心中骇然。思忖再三,胤禛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于是答道:“儿臣确有些私心,儿臣以为,若不是此等懦夫贻误了战机,中路大军必定早就攻了上去,则与我部共同夹击准噶尔部,焉能让噶尔丹匹夫伤了佟国公和海将军?儿臣实在心有不甘。儿臣现在细想,儿臣此举,迁怒之意还是有的。”
康熙摇了摇头,仿佛有些疲倦,过了片刻,才道:“君子立于世,当行仁履义,以弘阳道。你此举于国纲和海钰似乎仗义,却行的不是阳道。何谓阳道?阳道就是无不可示于人之心,无不可示于人之行。做了就光明正大,对错一肩承担,才是真丈夫。”
胤禛点了点头,心中对此一番说法却有些不以为然:“朝中大员,皇亲贵胄,有几个能真正奉行阳道?又有哪一个不是谋略高手?处世之道,能和诚之间,似乎应该有所取舍。当然为帝王者,无非要臣子们侍皇权以诚而已。”
看胤禛的反应,康熙甚为不满,又道:“再说你的处置之法,也极不妥当。色格印懦弱畏战,你可奏报于朕及裕亲王,自有国法军规制裁,焉可擅用私刑?他虽隶上三旗下,可上三旗历来由朕亲将,你一个寻常阿哥,却以家主身份责他,如此,置朕躬,置太子于何地?就算朕和太子不理会,就是御史们纠缠起来,擅权二字,你就吃罪不起。”
胤禛这才大惊于心,他绝没有想到,这居然也能被视为是对皇权的挑战,尤其康熙还特别提到太子。康熙维护太子地位之心,昭然若示。
当下,胤禛急忙请罪道:“儿臣当时气愤之下,未及思量,便鲁莽行事,以致铸下大错,儿臣任凭皇阿玛处置。皇阿玛不以儿臣年幼少才,命儿臣军前历练,后委儿臣以重任,统领火器营,儿臣敢不尽心。可儿臣上得沙场,才知真艰险。若不是穆琛神勇,何来大破驼阵之捷,若不是佟国公一马当先,怎有我大军合围准噶尔之态,若不是康喀拉、海钰舍命,儿臣只怕再无法在皇阿玛身边尽孝。可他色格印,深受皇恩,却不思报效,胆小如鼠,致贻误战机。此等懦夫行为,早已遍传营中,大损我军威,且此人原来出身侍卫,如此一来更给皇阿玛丢脸。儿臣也是看不过眼,才出手教训,可儿臣绝无半点擅权之心,请皇阿玛明察。”说罢,叩首不止。
第九十七章父子兄弟(三)
更新时间2007…11…1320:56:00字数:2158
康熙面无表情,声音中却带了些苦涩:“朕若是相疑,立时就可以索拿于你。朕只是不懂,你何尝就不能让朕省省心呢?前些年,你以家法惩治康王门人,朕当时赏了你,不是因为这件事你处置得体,而是因为这事你占了一个理字。然而国家有法度,若是都以私刑相向,朕还要三法司做甚么?而后,因戴梓一案你擅预政事,朕虽罚了你,却只是稍作惩戒。为什么?朕要你长记性!朕多次和尔等皇阿哥讲过,事无规矩,不成方圆。你如何就是不听呢?皇额娘临终之际,尚要朕维护于你,朕应了她。朕虽为号万岁,终有西归之时,待朕百年之后,你若还是如此恣意而行,还有谁能护你平安?”说罢,康熙自己也勾起了衷肠,竟然流下两行清泪。
胤禛更是泪若泉涌,一则他本就委屈,二来也感伤于康熙的爱护之情,第三更是被康熙的言下之意所骇,便哽咽道:“儿臣真是不孝,行事愚钝鲁莽,不但没有为皇阿玛解忧,还让皇阿玛一直为儿臣如此操心。”
康熙见胤禛哭得伤心,不由起了怜惜之情,拭了拭眼角,道:“朕知你性子刚正,不能见不平之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