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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楚汉争鼎-第219章

小说: 楚汉争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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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贤有一计

“算了,我们走!”挣扎了好半天,项庄还是决定放弃。

正所谓时移势易,当年在梅山时,项庄除了几千残兵就一无所有了,他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所以屡屡敢于险中求胜、死中求活,而刘邦那时候几乎有了天下,所以他不愿意留在梅山跟项庄玩儿命,结果硬生生让项庄杀出了一条活路。

可是现在,项庄已经拥有了江东、荆襄以及巴蜀,十年励精图治下来,楚国的国力已经有了极大增长,再过几年,楚国就能大举北伐、雄吞天下了,这个时候再玩险中求胜,去跟韩信以命博命,收益太小,风险太大,不值当!

上次在剑阁就差点搭上了自己的命,这次可不能重蹈覆辙了。

“算了,我们走。”项庄勒马回头,闷声说道,“我们回江东。”

百里贤忽然放下羽扇,说道:“大王,贤有一计,或者可破齐军!”

“哦?”项庄闻言顿时心头一动,急道,“子良,计将安出?”

百里贤微微一笑,说道:“大王,我们不妨假设一下,如果韩信没死,如果这真的是个陷阱,那么韩信又会如何设计对付我军呢?”

项庄不假思索地道:“无非就是半渡而击。”

“半渡而击?”百里贤微笑道,“如果齐军击不成呢?”

“你有办法保证全军西渡淄水?”项庄的眸子霎时亮了起来,百里贤话只说一半,不过项庄却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

齐军大营内,程黑正等得有些不耐烦时,亲兵队长忽然匆匆赶来禀报道:“将军,楚军开始渡河了!”

“嗯?”程黑闻言顿时神情大振,楚军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当下程黑带着十几员部将匆匆登上了了望塔,站在了望塔上居高临下望去,只见数里开外的淄水东岸果然已经挤满了楚军骑兵,马头攒动、兵甲如潮,那巨大的喧嚣声直欲震碎天空,就是隔着好几里地都清晰可闻。

亲兵队长看得头皮发麻,说道:“将军,好多骑兵!”

站在程黑身后的十几个部将也是神情惊悸,如果是面对步兵,再多他们也不怵,可如果面对骑兵,他们就无法淡定了,这其中,有不少老兵参加过半年多前的淮南之战,对于楚国骑兵,他们至今心有余悸。

程黑霍然扭头,喝道:“怕什么,楚军也就马多。”

忽然有部将大叫起来:“将军你快看,楚军开始渡河了!”

程黑闻声回头,淄水东岸的楚军骑兵果然开始渡河了,只见一队队骑兵排着略显零乱的队形缓缓走向河边,又径直进入河中以刀划水、缓缓前行,这些楚军骑兵的左右两侧,绑了好几只巨大的皮囊,因而入水之后并没有下沉。

项庄终于还是中计了,楚军终于还是渡河了!

当下程黑狰狞一笑,回顾身后十余部将道:“都下去各自准备吧!”

“喏!”十几员部将轰然应喏,当即鱼贯下了了望塔,各自准备去了。

韩阖从太医手中接过汤药,从中舀了一勺送到韩信嘴边,道:“父王,喝药了。”

韩信紧闭的眼睛微微睁开,又轻叹一声张嘴将汤药汲进了嘴里,一碗汤药喂完,韩阖又以湿毛巾拭去韩信嘴角的残余的药汁,然后低声说道:“父王,程黑将军派人来报,说是楚军已经开始渡河了。”

“是吗?”韩信微微蹙眉,低低的却又冷冷的说道,“项庄还真是贼性不改,当年在梅山淮水之时,他就好险中求胜,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还是这个脾气,那么这次,寡人说不得就要给他个永世难忘的教训了,哼。”

“教训?”韩阖道,“项庄这次只怕是死定了。”

“那也未必。”韩信微微摇头道,“楚军毕竟都是骑兵,项庄一旦发现情形不对,只是一味逃命的话,我们还真追之不上。”说罢,一阵困意袭来,韩信便再次陷入了昏睡,韩阖替韩信盖好被,便蹑手蹑脚地退出了大帐。

半刻钟后,大约三千楚军骑兵踏上了淄水西岸。

不过,留在淄水东岸的楚军骑兵还要多得多,所以此时还不是半渡而击的最佳时机。

就在程黑、赵夕、许卿、吕章他们以为楚军还会继续渡河时,情况却发生了变化,淄水东岸的楚军骑兵忽然间勒转马头,浩浩荡荡地向着淄水上游去了,而已经渡河的那几千楚军骑兵也离开了河岸,开始向着齐军大营逼了过来。

“怎么回事?”程黑霎时蹙紧了眉头,道,“楚军怎么不渡河了?”

赵夕也是满脸的困惑,指着正向大营逼近的那几千楚军骑兵喝道:“还有,这几千楚军骑兵想干什么?难不成他们想来冲击大营?”

区区几千骑兵也敢来冲击大营?找死呢吧?!

话音方落,那几千楚骑却忽然转向,浩浩荡荡地驰向了北方,离开齐军大营足有四五里远时,这几千楚军骑兵才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就那样守在了那里,既不靠近也不远离,这种情形,让人情不自禁地联想到狩猎的狼群。

狼群狩猎时,就会一直游荡在猎物的四周,等待猎物犯困,当猎物体力不支或者放松警惕时,游荡在四周的狼群就会突然间猛扑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猎物撕成碎片。

“快看,你们快看!”许卿手指前方,突然大叫起来,“东岸的楚军又开始渡河了!”

程黑、赵夕、吕章急顺着许卿手指的方向往前看,只见滞留在淄水东岸的楚军骑兵再次停了下来,然后在不远处再次开始了渡河。

“呃,楚军这是干吗?”吕章愕然道,“渡个河还这么麻烦?”

赵夕也不解地道:“就是,左右都是渡河,干吗不在同一个地方渡?

“蠢货,楚军这是分头渡河!”话音方落,娄敬已经急匆匆地登上了望台,喘息道,“这样一来,我军就无法半渡而击了,厉害,厉害哪!”程黑四将也都是沙场宿将,让娄敬这么一说他们立刻就明白了,顿时间一个个全都变了脸色。

淄水东岸的小山包上,项庄、百里贤正相视大笑。

“哈哈哈……”项庄抚掌大笑道,“齐军不是想对咱们来个半渡而击吗?寡人看他们怎么个半渡而击法,子良,你这一手分头渡河虽说简单,却实在让人防不防胜,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越是简单的计谋,才越是难以破解哪。”

百里贤微微摇头道:“大王,这个也得视情形而定。”

的确,若不是楚军都是骑兵,既便分头渡河,也同样会遭到齐军的半渡而击,现在楚军都是骑兵,再来个多点分头渡河,齐军就防不胜防了,因为齐军无法撵上、击灭已经渡过淄水的楚骑,更无法封锁整条淄水,阻止东岸的楚军渡河。

项庄拈了拈唇角反卷的胡子,又道:“当年韩信击魏,为防魏军半渡而击,先在蒲坂故设疑兵,然后才得以从阳夏悄悄渡河,可是现在,我军却在齐军眼前公然渡河,韩信若是已经死了,那也就罢了,他若是还没死,这会只怕也该气个半死了,嘿嘿。”

“气个半死应该不至于。”百里贤摇了摇羽扇,淡然说道,“不过,齐军半渡而击的企图却肯定是落空了,臣倒要看看,韩信能设计出一个什么样的陷阱?除了半渡而击,韩信又还能有什么样的后手呢?呵呵。”

“只要全军渡过了淄水,寡人还怕他个鸟?”项庄闷哼一声,杀气腾腾地道,“齐军的两条腿还能撵上我军四条腿?到那时候,战场主动权就落入我们手中了,战还是不战,就由咱们说了算了,就算打不过,总还跑得过吧?哼哼。”

程黑、赵夕、许卿、吕章因为意见不和,已经吵了起来,虽然韩信有过口谕,他不在时由前将军程黑暂领全军,但是赵夕、许卿还有吕章自恃战功,并没有把程黑放在眼里,因而不怎么买程黑的帐。

“赵夕,你敢不遵某的号令?”

“程大疤瘌,你这是乱命,老子听你个鸟!”

“放屁,半渡而击已无可能,此时最要紧的就是阻止楚军渡河,你若再不出兵封锁淄水西岸,可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了!”

“扯蛋,渡过淄水的楚军才几千骑,还不到出击的时候!”

“喂喂,我说你们两个还是别吵了,都给老子闭嘴!”

“姓许的,你他娘的别在这里跟老子充大头蒜!”

程黑四将吵得厉害,娄敬苦苦相劝却根本没用,不得不说,韩信用兵是真厉害,可在用人方面却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此时此刻,韩信不善用人的恶果便彻底地显现了出来,程黑四将互不服气,互不买帐,娄敬又是文官,也是毫无办法。

一句话,韩信在时,齐军就是个完整的整体,可是一旦韩信不在,那么齐军立刻就成了一盘散沙了。



章节目录第381章惊退

更新时间:20129220:05:24本章字数:5246

第381章惊退

韩信在韩阚、韩阖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娄敬赶紧拿来一方软垫垫在了韩信背后,韩信靠着软垫,这才抬头望向跪在榻前的程黑、赵夕、许卿、吕章四将,语气幽幽地问道:“这么说,楚军已经渡过淄水了?”

程黑闻言一颤,惨然道:“大王,末将无能。《》”

赵夕也是羞愧满面,道:“大王,请治臣罪!”

许卿、吕章也同时拱手,纷纷向韩信请求责罚。

边上,娄敬却是愁眉深锁,相比眼前这场战事,他更加担心韩信的安危,公孙太医可是跟他说过,大王可受不得半点刺激,眼见得诈死之计失败,楚军全师渡过淄水,齐军已经陷入了危境,大王他又怎么可能不受刺激?

韩信皱了皱眉,不耐烦道:“寡人想知道过程。”

程黑便硬着头皮将楚军多点分头渡河的过程原原本本地说了。

“原来如此。”韩信点了点头,叹息道,“楚军如此简单便破解了寡人的诈死之计,倒真有些出乎寡人的预料。”说此一顿,韩信又对程黑四将说道,“此事倒也怪不得你们,既便是寡人,只怕也同样无法阻止楚军渡河,都起来吧。”

“谢大王。”程黑、赵夕、许卿、吕章相继起身。

韩信喘了口气,又向韩阚、韩阖道:“阚儿、阖儿,替为父更衣。”

韩阚生性憨厚,喏了一声就要上前,却被韩阖一把拦住了,韩阖伸手拦住韩阚,神情惶急地问韩信道:“父王,你这是要?”

娄敬也忧急不已道:“大王,您箭疮未逾,可不能上阵哪?”

“亚相,你还有别的办法呢?”韩信笑笑,说道,“楚军已经全师渡过淄水,寡人若再不露面,项庄小儿就该知道寡人定是身受重伤了!”

晌午时分,项庄跨骑着乌骓马,在百里贤、晋襄、呼延以及数百羽林卫的簇拥下缓缓驰上了齐军大营东北角的小山包,站在小山包上,正好可以居高临下将齐军大营的情形尽收眼底,此时此刻,齐军大营里的骚乱早就已经平息了。(《》)

呼延瓮声瓮气地对晋襄说道:“齐军的骚乱果然是假的。”

晋襄点了点头,低声附和道:“没想到这果然是个陷阱。”

项庄微微一笑,以手中马鞭遥指前方的齐军大营,侧头问百里贤道:“子良,看来齐军的骚乱的确是假的,那么你说,韩信究竟是生还是死?”

百里贤扬起羽扇遮挡着正午刺眼的阳光,若有所思道:“韩信是生还是死,大王很快就会知道了,如果韩信没死,那么齐军很快就会出营应战了,如果韩信已经死了,那么齐军十有**就会龟缩不出,坐等咱们去强攻。”

齐军大营,中军大帐。

韩阖沉吟了片刻,忽然对韩信说道:“父王,你刚才说,如果你再不露面,项庄就该知道你已经身受重伤了,对吗?”

韩信微微颔首,说道:“没错。”

韩阖微微一笑,又道:“既然如此,父王为什么不再来一次诱敌?”

“再来一次诱敌?”韩信目光柔和地望着韩阖,问道,“怎么诱敌?”

韩阖道:“父王若不露面,项庄就会知道你已经身受重伤,那么项庄就必定会催动大军前来强攻我军大营,我军正好据营坚守,凭借坚固的营防消耗楚军的锐气以及兵力,这岂不是要比野战的胜算更大?”

韩信微微摇头,叹道:“阖儿,你还嫩啊。《》”

小山包上,晋襄策马上前对项庄说道:“大王,齐军直到现在都还没啥动静,看来韩信多半已经死了,既便不死也就剩一口气了,眼下齐军肯定是人心浮动、军心涣散,不如即刻发动正面强攻,一鼓作气打垮他们吧?”

“正面强攻?”项庄摆了摆手,淡然道,“为什么要强攻?”

“不强攻?”晋襄愕然道,“咱们渡过淄水,不就是为了打垮齐军么?”

“打垮齐军也无需强攻呀。”项庄不以为然,“假如韩信真死了,眼前这十万齐国大军不过就是一群土鸡瓦犬,寡人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又何必急于一时?”

“可是,可是……”晋襄挠了挠头,低声道,“咱们的军粮已经不多了。”

“军粮不足那就宰了骡马炖野菜吃!”项庄道,“寡人宁可宰杀战马充当军粮,也绝不会拿将士们的性命去冒险!”此次出征,骁骑军可是带了足足两万头骡马,若真宰了炖上野菜充当军粮,差不多也够支撑一段时间了。

齐军大营,中军大帐。

韩信叹了口气,说道:“楚军耗不起,可咱们更耗不起哪,为今之计,只有寡人公然露面给项庄施加压力,或许还能够惊退楚军,否则,局势危矣!”

娄敬默然点头,除了大王公开露面,好像真没有别的办法了。

韩信费力地举起双手,向韩阚、韩阖道:“来,替为父更衣。”

小山包上,项庄勒马回头,招呼百里贤道:“子良,我们回吧。”

百里贤点了点头,正欲放下搭在额头上的羽扇时,忽然间目光一凝,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异常情况,项庄顿时心头一跳,不等他再次勒转马头,身后就已经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这是……齐军的号角?

勒马回头,齐军大营果然有了动静。

一队队的齐军正从各处营帐里汹涌而出,向着辕门方向集结。

辕门开处,一队队的齐军铁甲犹如钢铁洪流汹涌而出,紧随重甲武卒身后涌出大营的则是一队队的轻兵死士,还有一队队的弓箭手、飞矛手,甚至还有少量的骑兵,不过,最让项庄感到吃惊的,还是那一杆紫色的齐王大纛!

齐王大纛,竟然是韩信的齐王大纛,韩信他没死?!

几乎是同时,百里贤也侧头往项庄望来,眸子里也尽是凝重之色。

晋襄更是低低地惊叫了起来:“韩信的齐王大纛?不,这不可能!”

话音未落,一架高高的望车已经从齐军阵中缓缓升起,那杆紫色的齐王大纛也随着望车升向了更高处,项庄手搭凉篷往前望去,只见高耸的望车上赫然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袭白袍,外罩紫色大氅,韩信,除了韩信还能有谁?!

“这是怎么回事?”这一刻,项庄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韩信中了由渊三箭,尤其是背心要害那一箭,绝对是致命的一箭,可是现在,韩信又活生生地出现在了战场上,难道说,昨天在黄龙荡被由渊射杀的只是个冒牌货?

百里贤缓缓放下羽扇,沉声道:“大王,也许这个才是假的!”

项庄轻轻颔首,眸子里忽然间绽起了莫名的凶光,狞声道:“是真是假,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说此一顿,项庄又回头喝令晋襄道,“号令,左营左部、右营前部采用切削战术从左右两翼夹击齐军,右营前部从正面牵制!”

“喏!”晋襄轰然应喏,遂即催马疾驰而去。

片刻之后,淄水西岸便响起了楚军的号角声,绵绵不息的号角声中,原本一簇一簇游弋在齐军大营四周的楚军骑兵便如江河汇入大海般开始集结,不到半刻钟,便汇聚成了两个巨大的骑兵方阵。

齐军本阵,韩信正迎风“肃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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