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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品宰相-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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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买了大量的绿矾,汴梁城里的绿矾差不多都被他买来了。绿矾都在他和徐管家身上,那四个侍卫背的都是常用药。

绿矾是一味中药,具有补血消积、解毒敛疮、燥湿杀虫功效,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没人知道,或者说在这个大宋王朝时代没人知道的是,绿矾的主要成份是硫酸亚铁。

硫酸亚铁怎么了?

加热硫酸亚铁达到五百摄氏度以上,硫酸亚铁就会变成氧化铁、二氧化硫、三氧化硫和水。

这又怎么了?

三氧化硫加水会变成硫酸,因此硫酸也叫绿矾油。

大宋王朝没有人懂化学知识,但是这一点也并不是没完全没人知道。药典有记载‘绿矾火煅出毒’,大家都知道绿矾经火加热后会出毒,这里的毒主要就是指硫酸了。

硫酸有什么用?

稀硫酸加氧化铜会起化学反应,会变成硫酸铜和水形成的混合溶液。在这个溶液中加入铁或锌就能把硫酸铜中的铜给置换出来,置换出来的铜就是纯度最高的红铜。

氧化铜在哪里?

氧化铜在现代社会主要应用于玻璃、彩釉、陶瓷等领域,也就是说能开采出瓷石的矿多数是含有氧化铜的伴生矿。

陈四维料定矿石渣里含有氧化铜,只是不确定含量有多少,因此他才让小胖子能送多少送多少过来,反正候府有的是地方。

从氧化铜里把铜置换出来还有一种更简单的方法,那就是把氧化铜和碳放到一起加热。这样可以直接得到铜,方法简单有效,没有危险对环境又没有污染。

加热绿矾提炼硫酸存在危险性,二氧化硫在容器中加热容易爆炸,飘到空气中有刺鼻的臭味,而且还会和空气中的氧结合快速生成硫酸,也就是酸雨的产生原因。

当然形成酸雨需要大量的二氧化硫,陈四维弄这点玩意儿还是没什么大碍的,只是气味难闻点罢了。

至于危险,陈四维顾不得了,弄不到红铜连命都保不住了,还怕什么危险?

为什么不把矿石渣和碳一起加热来置换铜呢?因为温度达不到,氧化铜的熔点是一千三百二十六摄氏度。

陈四维开始的时候也以为可以这么做的,他知道铁器已经是寻常之物了。铁的熔点是一千五百三十五摄氏度,也就是说能熔化铁的温度足够熔化氧化铜了。

他到铁匠铺问了一下,原来打铁并不需要把铁烧成铁水,只是烧红变软然后靠用大锤砸来改变形状。

不是他想像的那种把铁化成铁水灌到模具里定形,看来温度是达不到标准了。陈四维现在没有时间去想办法提升铁匠炉的温度,还好他还知道用稀硫酸置换。

陈四维把绿矾放在蒸馏釜中煅烧,慢慢的流出油状液体,放出有刺激味的气体,蒸馏釜中的固体慢慢变红。

油状液体便是绿矾油也就是硫酸,陈四维用陶瓷瓶装了起来。刺激味气体自然就是二氧化硫飘了出去,变红的固体就是氧化铁。

得到了硫酸,陈四维心中大喜,现在就看矿石渣里是否含有氧化铜了,如果有那就是天无绝人之路,如果无那就只能认命了。

硫酸的腐蚀性极强,除了陶瓷玻璃一类的,也就只有金、银、铜不会受到腐蚀。陈四维拿出候府最大的银锅,倒进去半锅的矿石渣。

他故作镇静的做了三个深呼吸,暗暗的鼓励自己‘不紧张,不紧张,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会!’。

他把刚刚得到的硫酸稀释一下洒到矿石渣上,滋滋咔咔的一阵响声之后,锅里的矿石渣体积明显变小,锅底渐渐出现蓝色的溶液。

陈四维紧握双拳,真想放声长啸,成功了!蓝色的溶液就是硫酸铜和水,只要在这个溶液里加入铁就可以得到红铜和硫酸亚铁了。

当然用锌也可以置换出铜,那样就会得到硫酸锌和铜。陈四维要硫酸锌没用,硫酸亚铁有用啊,硫酸亚铁就是绿矾。况且锌也不好弄,锌和红铜一样是稀缺物品。

大宋王朝用红铜和锌制成黄铜,用黄铜来铸造铜钱,就是因为这两样东西稀缺不容易造假。

陈四维往锅里洒入铁粉,黑色的铁粉马上变成了红色的固体,这就是救人命的红铜!蓝色的溶液也变成了浅绿色,绿色渐渐加深,慢慢结晶变成了绿矾。

红铜有了,绿矾也回来了,简直像变戏法一样,这根本就是个无中生有的游戏。有绿矾就不愁硫酸,硫酸稀释后倒在矿石渣子上,然后只要有足够的铁就行了,不只能收获红铜,还有大量的绿矾。

陈四维欣喜若狂,八十斤红铜?给爷准备好秤!

第7章 不进就滚

第7章不进就滚

陈四维一。夜未眠制造了大量的硫酸,从铁到铜的转变最关键的就是要有大量的稀硫酸。

矿石渣子有的是,其中氧化铜的含量颇高,有五车左右应该就能置换出一百斤红铜。铁也有的是,无论是铁器还是铁屑铁末都能用。

小胖子一天往怀安候府送了四十多车矿石渣子,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虽然都用野草覆盖其上,还是引起了何御史的怀疑。

莫非陈四维知道什么人手里有红铜,委托别人帮他从城外买回来?没道理啊,红铜是稀缺之物,朝臣犯错常有被罚俸的情况发生,罚金罚银都不是事儿,一罚红铜都哭爹喊娘的。

红铜不值钱,关键就是不好弄。朝中大臣都弄不到,他陈四维弄得到?何御史不信,但是一想起他举着圣旨信誓旦旦的样子,又觉得其中有什么蹊跷。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世子,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陈家的人脉不容忽视,万一被他弄到红铜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何御史派人悄悄跟踪车队,小胖子毕竟只是个孩子,他哪里想得到会被人跟踪?何况就算他知道也没有办法甩掉人家。

没费什么力气何御史就知道了野草覆盖之下是什么,只是他想不明白陈四维为什么要这么做。

瓷石还能砸碎做瓷土,瓷土可以做瓷泥,瓷泥能做瓷器。把瓷石挑净,剩下的矿石渣子有什么用?

“大人”那个八字胡有点开窍了,他不再把‘御史’两个字带上了。“奴才觉得那小兔崽子大概是想蒙混过关。”

“怎么个蒙混过关法?”

“收些铜壶之类的物什,里面装满矿石渣子,上面盖上盖子,过秤凑够八十斤即可蒙混过关。”

何御史微微皱眉,会是这样的吗?“直接灌沙土不就好了?何必兴师动众费这个事呢?”

“沙土不如矿石重啊,而且这样会造成他收了很多红铜的假象,更方便他造谣说红铜降价了,好低价收红铜啊。”

“嗯。”何御史满意的点点头,陈四维要真是这样想的,那就太好了。“他敢造一丝丝的假,我必定参奏他个欺君之罪。”

“奴才已经找好了人,只要成色稍有不足便不作数,份量上差一钱也不会让他过关的。”

“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自掘坟墓的。”

第二天大街上收红铜的锣鼓声更为频繁了,怀安候府的人多半都出来收红铜了,这汴梁街头简直是多了一景。

何御史看在眼里,心底那叫一个舒坦,蹦吧,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下子了,看你明天怎么办。

陈四维命人在矿石渣子旁边并排摆上十几口大缸,他往缸里倒入硫酸,然后命人往缸里倒水,倒的速度宜缓不宜急而且水不能倒的太满。

稀硫酸若是溅到人身上,那就是一辈子都无法挽回的伤痛。陈四维很小心的看着下人干活。

稀硫酸弄好了,陈四维把下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徐管家以及几个心腹小厮。把府里大点的银锅、银盆都拿了出来摆在院子里。

陈四维看着他们把矿石渣子装进银器之中,倒入稀硫酸,看到蓝色溶液之后把铁粉或者铁器扔到溶液中,看到红铜一个个的都兴奋的发狂。

陈四维告诉他们缸里装的是神水,有蚀皮化骨之功效,吩咐他们一定要小心,别伤着自己。然后他回房睡觉去了,来到这个世界还一觉都没睡上呢。

他刚睡醒,天已经近午,府里很多人都在等他开饭。他一声令下大家才齐唰唰的开始动筷子。

爵位虽然不在了,多年的习惯还在,大家都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倒是陈四维有点不适应,吃个饭还偌大的规矩。

一天的时间眨眨眼就过去了,第三天清早何御史带着两千御林军浩浩荡荡的向怀安候府进发。

提前半个时辰就派人通知陈四维出门迎接钦差大人,他特意穿官服骑高马,没有坐轿为的就是在京城百姓面前奚落陈四维一番,让陈四维知道知道什么叫官威。

结果直到他都赶到了怀安候府门前也没有见到陈四维,陈四维根本没有出来接他。他上次来好歹的还有个净水铺街、红毡倒地,这一次连门都没开。

看到大门紧闭何御史不由得怒从心来,早就派人报信了,他居然敢给钦差大人吃闭门羹,他这是什么意思?

何御史抬头见大门上面换了块匾,门楣之上‘陈府’两个大字刚劲有力,字倒是写的不错,不过何御史可没心思欣赏。

两天的工夫他还弄块匾挂上去了,这宅子你还保得住啊?

八字胡冲着陈府大门努了努下巴,一个侍卫上前去扣响门环。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一个弯腰驼背的老汉手里拄着扫帚,揉了揉眼睛问道:“你找谁啊?”

这什么情况?陈四维难道连夜潜逃了?不可能啊,大门外一千禁军看着呢,他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城。

“我”侍卫还真说不出他找谁,关键是找谁也轮不到他找啊,他就是个敲门的。“我们御史大人到了,叫你家主人出来迎接。”

“等着,我去禀报一声。”老汉转身走了,过了好半天也不见出来。

何御史等的着急,便问那八字胡:“他搞什么鬼?”

“拖延时间罢了。”那个八字胡料定陈四维现在就是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果然过了很久才见那个老汉慢慢的走了出来。

“我家少爷说了,不管什么人,想见我家少爷就进去见,不想见就滚。”老汉颤微微的身体像风中残烛般,浑浊的眼睛泛着黄。色,头上的花白头发特别稀少。

何御史虽然办的是公事,但是这一次他手里没有了圣旨,没有理由强逼着陈四维出来接他。

带了两千多人,一条长龙延伸半条街,摆这么大的排场,结果先是闭门羹一碗,接着换来一句‘爱进不进,不进就滚。’。

何御史气得七窍生烟,他连滚都滚不起啊,他有皇命在身,敢不进去么?

第8章 以牙还牙

第8章以牙还牙

没人接也得进去,无奈只好翻身下马。何御史人未进门先惹了一肚子的气,用力一挥手,侍卫们鱼贯而入,齐唰唰的跑步声颇有气势。

何御史黑着一张脸,迈着方步轻车熟路的朝上次去过的那个大厅走去,还没有走到门前,远远的就看到那个大厅门前吊着一个人。

那人上身赤。裸,外衫被扒了下去,只穿一条黑色皂裤。身上血迹斑斑,累累伤痕触目惊心。

最让人费解的是陈四维挽起袖子,光着两条胳膊,袍襟也掖在腰间,手里还抓着一条黑色的皮鞭,这是什么情况?

陈四维不知道钦差大人来了吗?他居然如此的不把钦差大人放在眼里。不仅没有出门去迎接,就是在屋里等着他都衣冠不整。

尊重别人不是因为别人优秀而是因为自己优秀,不尊重别人不是不给别人面子,而是在丢自己的面子。

那个八字胡就是如此这般理解的,看何御史的脸都要绿了,他笑嘻嘻的上前说道:“那黄口小儿生性顽劣,撤了他的爵号方露出本性,看看他竟是如此村野之徒,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这话听着舒坦,何御史‘嗯’了一声。那陈四维何止村野?简直村野的要命。他为了一个贱籍的丫头对钦差大人破口大骂,态度极其刁蛮,出言极其粗鄙。

他顶着世子爵号的时候还算温文尔雅,爵号一撤马上露出本来面目,其素养连街头的市侩小民都不如。

如此想来倒不愿跟他计较礼数上的问题了,反正今天的重头戏是来逼他交出红铜的不是来跟他套交情的。

索性何御史也不摆什么架子了,跟他个无知小儿讲官仪有什么用?官步迈得也不是那么方正了,大步急走咱就是要来逼债的,像个债主的样子就行了。

他向前走了没几步,见陈四维抬起一只脚踩着椅子,手抓着皮鞭指着那人喝骂:“你个遇屎吃。屎的狗东西,毛还没长齐呢就敢欺君罔上,看爷今天不抽死你。”

骂得声高,‘啪啪’两鞭子也甩得响亮。何御史的鼻子差点拧过去,就知道这小子憋不出好屁来,果然他这就是故意在羞辱自己。

死在眼前还敢猖狂,他这就是寿星佬喝砒霜嫌命长了。被吊打的那个人发出‘呜呜’的声音,何御史走近一些才看出来那人的嘴里塞满了破布团,难怪听不到他喊冤求饶。

“住手!”八字胡一声大喝,他带着侍卫抢跑几步冲到陈四维面前。“大胆狂徒!明知钦差大人驾到不去迎接,还在此鞭打下人,惊了大人的驾,你担待得起吗?”

陈四维当真住了手,扔了皮鞭,他突然抄起一把砍刀,吓得八字胡连连向后退了几步。陈四维冷笑一声,挥手砍断了绳子,那个被吊着的人‘噗通’一下摔到了地上。

六个家丁围着陈四维,有端盆的有拿毛巾的,侍候他洗净了手。陈四维把袍襟从腰带中拽了下来,轻轻的掸了掸,漫不经心的问道:“哪儿来的钦差大人啊?”

“钦差何大人在此,莫非瞎了你狗眼不成?”八字胡伸手比了比何御史,语气之傲慢让何御史异常的舒服。

“钦差?”陈四维冷哼一声:“口说无凭,有何信物?”

钦差不是官衔,钦差任何人都可以做,无论品级大小甚至不是官都可以。只要是皇帝任命的就行,钦差就是替皇帝外出办事的。

钦差是有信物的,例如何御史上次来宣旨,圣旨就是信物。

一般来讲钦差出门都是特定的办某一件事,钦差只是被皇帝指派的这件事上有着绝对的权力,通常钦差手里都有柄‘尚方剑’,可以先斩后奏有很高的权限。

何御史宣旨时是钦差,现在只是监督陈家交出罚款而已,罚款也不是交给他,甚至细究起来他连监督的权限都不一定有。

皇帝让他过来宣个旨罢了,收缴红铜自然有专门的部门负责,陈四维猜想皇帝还不至于信任他到事无巨细的交给他查办到底吧?

就算是皇帝让他监督此事,也不可能任命他为钦差专门办理这件事,这件事实在是太小了,催缴个罚款都动用钦差,那钦差也太廉价了,当钦差是大白菜啊?

钦差所到之处如同皇帝亲临,不出去迎接是有灭门的大罪的。陈四维问了一下他派来的人,钦差是何仪仗,听说他穿官服骑高马游街式的赶来就知道他不是钦差。

钦差自有钦差的威仪,何御史故意摆威风出来,他若是钦差没有道理不举钦差牌,不打钦差旗,大宋王朝的礼制陈四维烂熟于心,他从小就是小候爷,后封世子,这些事有什么不懂?

何御史没想到这个陈四维是这么的难缠,我没有信物不假,你就有红铜吗?我不是钦差没有什么要紧的,你没有红铜可就要了你的命。

“休得啰嗦,三日期限已到,八十斤红铜,想必你早就准备好了吧?”何御史开门见山多一句废话没有,今天就是来逼债的。

“不必着急。”陈四维悠闲的一指在地上蜷缩着的那个人:“麻烦御史大人先把这个狗东西拖走。”

何御史看一眼地上的人,这人跟他有什么关系?陈府家丁抱着一团衣物摔到了那人身上。

“这,这”八字胡气得小胡子乱抖,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侍卫的衣服。

陈四维打的人居然是前来报信的侍卫,难怪侍卫没有回去报个信,原来被他给吊起来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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