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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权倾大宋-第4章

小说: 权倾大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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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道那双小眼看了看王秀,继续道:“按照上面一贯德性,恐怕很难同意,不过老汉我会极力争取。”说到这里,端起茶慢悠悠品了口,眼角余光打量着王家父子,却见王成焦躁忐忑之情,溢于言表,王秀却耷拉着眼皮,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他心下对这对父子高下立判,放下杯子,咂咂嘴道:“风险太大,要让上面松口,万事兴占你家铺子五层,我才好去说话。”

王成大吃一惊,失声道:“五层,我那铺子单凭地段,便要价值数百金。”

何老道咂咂嘴,鄙夷地笑了,暗骂王成活了一把年纪,怎么看不明白。

王秀吸了吸鼻子,把玩着黑瓷天目釉盏,玩味地道:“何掌柜,万事兴可是真正的大商行啊!”

何老道一怔,不知王秀何意,眨着眼品味这话味道。

王成同轻蹙眉头,儿子贸然插话让他不高兴,但淋浴装置是儿子捣鼓出来的,何老道又比较重视,他把开口呵斥的话咽下去,决定先看看再说。

“这点小玩意就是投石问路,如果晚辈能把黑糖脱色,品色比霜糖好十倍,成本低上三成,并改进磨浆法制甘蔗汁,何掌柜认为利有多大?”王秀不屑地撇撇嘴,端杯品了口茶。

何老道眼前一亮,他虽是质库老经济,但这行却要求万事通啊!立即判断王秀之言中的巨利。

霜糖与黑糖的价格,他一清二楚,霜糖制作工艺复杂,成本极高,糖色有些黄,价格是黑糖的三倍,若成色好十倍,成本底三层,傻子都知道其中巨大的商业利益。

真的可以吗?他疑惑地看了眼王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要说黑糖脱色了,就是改进磨浆法却非同小可,磨浆法制甘蔗汁是把将甘蔗切成小块,然后磨成浆泥,放在锅中熬取蔗汁,加工过程相当繁琐,成本自然也居高不下。

王秀风淡云轻的脸色,让他左右拿捏不定,机会,一个有巨大风险的和巨大利润的机会,把他的贪欲勾起来了,沉吟片刻,谨慎地道:“小官人倒是博才!”

王成亦是目露疑惑,儿子怎么变的如此睿智,简直换了个人,给他的惊奇一个接着一个。

王秀风淡云轻地笑道:“闷头学几年,杂书看多了,略有点心得。”他并没有完全掌握黑糖脱色技术,现在是十二点过五分,没时间耽搁了,先把何老道拿下来再说,他有决心和信心成功掌握技术。

这理由虽然勉强,但也算说得过去,何老道捋了捋老鼠须,小眼睛闪烁精明的光芒,良久才道:“要怎样改良?黑糖怎么变为白色?”

王秀放下茶盏,投以鄙夷地目光,慢悠悠地道:“何掌柜,改良磨浆法降低制糖三层成本,霜糖你也知道,那能叫糖?我有本事把黑糖脱色成为白糖,质地无限接近白透,保守估计比霜糖多一倍利润,一降一增,可多获利多少?何掌柜认为晚辈在玩笑不成?”

王成吭了一声,正色道:“怎么跟何掌柜说话的。”

“何掌柜恕罪,晚辈性子急。”王秀轻松地一笑,急忙告罪。

何老道完全被王秀的话吸引住了,磨浆法不是不能改良,相反很多工匠都进行揣摩,一旦研究成功,成本自然是大大降低,至于黑白变,他暂时尚无兴趣,但也知道让天下商人疯狂的利润。

“哎,小官人不要妄自菲薄,能把磨浆法改良,大大降低制糖成本,这可是制糖行当多年无法完成的事。哎呀,小官人竟然有把握完成,的确让那些工匠丢脸。”何老道捻须长叹,眼珠子却提溜转,一脸的不相信。

王秀面不改色,他面对的可是质库老狐狸,可不能被对方迷惑,改良磨浆法甚至量产白糖,都是非常简单的事,只不过人们暂时没想到罢了,他绝不会轻易说出口。好东西要一样一样拿出来,若要不是家境窘迫到刻不容缓的地步,他连透露也不会。

何老道见王秀平静,似乎是胸有成竹,不免多了几分忐忑,试探着道:“小官人有几分把握。”

“那就看何掌柜有几分诚意。”王秀淡淡地笑道。

何老道翻个白眼,暗骂小狐狸不已,明明是放个诱饵吊他的胃口,却又不给人家吃,真是坏的淌水。心里鄙夷,脸上却笑呵呵地,道:“小官人啊!恕老汉直言,州里的万事兴分店对淋浴并十分不感兴趣,昨夜少东主路过,停留了一个时辰,老汉再三劝说下总算给了三分薄面,但少东主的意思是五层。”

“少东主,他怎地不去杀人啊!”王秀翻个白眼,什么东西,看来还真有趁人之危的。

何老道一瞪眼,道:“小官人倒是好嘴,我家少东主可是奇才,能看上的必有所值。”

“那是他看走眼了,不消说淋浴,就是制糖法成套改进,得到的利润足以撑爆他的眼球,你信不信,只要我拿出去,不知有多少人争着要买。”

王成听儿子口气颇大,不禁眉头微蹙,暗自不喜,年轻人孟浪些并无大碍,但也不能太狂了。

何老道笑咪咪地打量王秀,道:“这商水县,除了我万事兴,谁还敢接你的手?”

王秀下意识看了看王成,却见王成脸色灰白,摇头叹气,很显然何老道抓住他家命门。

“爹。”王秀目光坚定,转看着王成。

王成知儿子所想,也不多话轻轻颔,端茶品味间口中苦涩,数十年人生,读书没有取得功名,经商勉勉强强,又被人暗中打压,最后还得靠儿子,实在令人不堪回。

王秀明白老爹不过问了,他也明白家到了最危急阶段,早一天与万事兴联合,就少一分危险,反正自己还留了一手。

得到王成的肯,底气壮了许多,迎着何老道‘不怀好意地目光’,断然道:“杂货铺四层,万事兴不能转让别人,只能由商水县万事兴持有,制糖也由铺子专卖,不二家。”

“好,今日就签下具状。”何老道眼前一亮,一锤子定音。

“是不是答应的太早了?”王成趁何老道让伙计请账房来时,把一直憋着着的话讲了出来。

王秀摇了摇头,道:“爹爹,时不我待啊!哪怕是他要六层也要答应他。”

“你那制糖。”王成欲言又止。

“爹爹放心,他何老道既然出招,说明他心里有底,去县衙就交给爹爹了。”王秀露齿一笑,他既然敢做,绝不是宽慰老爹,黑糖脱色暂时没有成功,却不代表不能成功,每一次实验都有新的希望。

此时,县衙附近的一座酒楼上,临街的包间,一个干瘦的中年人匆匆进了包间,里面隐约有窃窃私语声。

“葛家的老三办好了?”

“老兄放心,由我小弟我出马,葛老三还不尽心。”

“好啊,今天就把事定下来,我看王成还怎么扑腾,嘿嘿。”

第八章 事有突变

王家付出杂货铺四层资产代价,换取何老道的投资,可以说付出的代价不小,但实际却也有利可图。在王秀的盘算中,王家如同风雨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都可能被张文山吞并,能够依靠‘万事兴’质库,绝对是一张护身符,是能够让王家先渡过难关的最强保障。

虽说,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掌握,也算是危难时刻的缓冲,但他有信心重新掌握主动,王秀是这样打算的。

王秀早早地回到家,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户籍名册还有一半以上没写,鹅毛笔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谢氏一个人操劳家事,他恨不得自己三头六臂,为家里多做些事。

洗了菜,抄录几十页户籍名册,王秀在小屋里继续黑糖脱色,直到响午要吃饭了,他才出来帮谢氏生火做饭。

热腾腾地鹅肉,几样家常素菜摆上来,王成才脸色凝重走了进来,谢氏急忙迎上,道:“官人回来了,快洗手吃饭。”

王秀笑嘻嘻凑过来,道:“娘,我去收拾,都饿坏了。”

“你啊!等你爹爹净手再吃。”谢氏剜了眼儿子,一脸地颠怪。

王秀嘿嘿笑了两声,道:“娘一准给爹爹沽了壶好酒,孩儿也能跟着沾沾光。”

王成却黑着脸,一屁股做到高背椅上,很不耐烦地道:“好了,让我安静一会。”

王秀一怔,忽然有了不好地感觉,他惊讶地看着王成,道:“难道何老道反悔了?不可能的。”

谢氏愕然,但她知趣地没有去问,而是倒了杯茶,给王成端了上去。

王成一口气喝干茶,把杯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不言不语,一头黑线。

王秀心下咯噔一下,暗道坏了,可能真出现变化,他吸了口凉气,谨慎地问道:“爹,怎么回事?”

王成长长一叹,摇了摇头,似乎想说话却又不知怎么说起,目光甚至在躲避。

“爹,你倒是说话。”王秀不愿相信是真的,必须要王成回答,哪怕有一点的不甘,他也不会放弃希望。

“哎!并不是何老道反悔,而是事情忽然有了变化。”王成长长一叹。

王秀的心‘咯噔’一下提到嗓子眼,咬紧牙关道:“爹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是我无能,是我无能啊!”王成仿佛化开一口痰气,一副痛心疾的样子。

王秀总算明白,并不是何老道失约,人家甚至连错也没有,事情还得从王成与刘老道去县衙说起。

本来是好好地,他们一同去办理具状,何老道得到王记杂货铺四层资产,王家能被免除债务并得到资金扶持,这是皆大欢喜的买卖。

二人刚刚到县衙,却意外遇到6大有,因6家刚与王家退婚,王成自然不会有好气,本不想理会这厮,没想到6大有却生生叫住王成。

6大有叫嚷成为王记杂货铺最大的债主,王成这才大惊,被县衙押司证实并需要立即还钱,王成当即愣住了。

何老道到底是老狐狸,一看就能看出,6大有身后站的是张文山,在押司面前表示,他代表万事兴与王家协商生意,既然王家铺子资不抵债,那也没有合作下去的必要,等王家能摆平困境再说。

“何老道虽然不怕张家,但也没必要陷入麻烦,毕竟张文山在县里势力颇大。”王成又叹了口气,脸色灰白。

王秀恨的是咬牙切齿,大好的机会被坏了,张文山借6大有的手,把债主的借据收拢起来,明显要通过官府强行兼并,王家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

“官人,还有什么好法子,要不我去。”谢氏脸色苍白,不知如何是好,破产的后果是严重的,她想到了娘家。

王成知谢氏所想,但他拉不下脸啊!

王秀沉吟半响,道:“何老道要没要钱?”

“这倒没有说。”王成烦躁地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王秀,沮丧地道:“你娘。”

王秀苦笑道:“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两家又不十分走动。”

王成长长一叹,他又何尝不知谢家屡屡求助他,最后他实在不胜其烦,几次拒绝后关系并不太好。不过,再不好也得硬着头皮上了,实在没有办法了。

王秀怕谢氏担忧安慰,笑道。“娘,小事一桩,难不倒孩儿我,您就放心吧!”

但一家人谁也没心思吃饭,王成还没有豁出老脸,谢氏却悄悄回了趟城南的娘家。



当王家陷入困境,6家的客厅内,又是另一番景色。

张启元很有风度地坐在客位,温文尔雅地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6大有坐在上,笑容可掬,6天寿站在一旁,一脸有的巴结。

“贤侄啊!王家算是彻底栽了,王成那个老东西,仗着有个好地势就目空一切,连张大兄也不理睬。”6大有笑咪咪地,嘴上极尽恭维。

张启元笑道:“世叔,王成愚顽不冥,自作自受,但也不能等闲视之,一定要快刀斩乱麻,一鼓作气拿了他的家业,毕竟何老道这厮态度暧昧,不可不防啊!”

6大有捻须笑道:“贤侄放心,何老道老奸巨猾,不落井下石就算王家祖坟冒青烟了,他绝不会为王家出头。”

6天寿笑道:“张兄,既然世伯托付,我会办的妥妥当当,绝不放王秀有翻身机会。”

张启元笑了笑,他并不关心王秀怎样,对他而言拿下王家杂货铺,才是最紧要的。这样一来,张家把南大街最繁华地段占住,大笔的金钱才能滚滚而来。

“哎,一切还要拜托世叔。”

6大有道:“有老夫跑跑腿就行了,贤侄还是安心读书,秋闱了贡举人,我家小女也好有个诰命。”

张启元脸色讪了讪,也就是玩玩你家女儿,你还当真了,他嘴上像摸蜜一样,挂着招牌式地微笑道:“世叔放心,小侄定要得了进士,一定纳了小娘子。”

6大有满意地点了点头,能够巴结上张家,日后在商水县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从与王家退了婚约,女儿也不哭闹了,一切变得美好许多。但他光顾着得意,没听出来张启元说的是‘纳’而不是娶,一字之别相差千里。

不过,他心下腹诽张文山父子,既想占人家财产,又不愿留下恶名,脸上却一团和气,丝毫不敢有任何不满。他对张文山的手段也很佩服,既能得到诺大的家私,又广布善名,两全其美,要是自己该多好啊!

。。

到了晚上,谢氏从娘家回来,一言不地进了卧房,王卿苧却气愤地述说谢家的不仁。他们不仅不借给王家百金,几个舅舅反倒是冷嘲热讽,还好外婆私下给了五两银子。

王秀大怒,道:“早知道就不该去,我真傻竟相信大爹爹家,不然早拉着娘了。”

他又见王成神色犹豫,试探着道:“爹,外面还能凑多少钱?”

王成摇头不语,一身的债务谁还敢借啊!张家又在一旁虎视眈眈,实在没有办法,想自己辛苦半辈子,经被别人逼到绝路,一个人还好说,夫人怎么办?儿子好容易开了窍,有了上进心,又快要解试了,却不得不过吃糠咽菜的生活,他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铺子保不住了。”

王秀脸色平静,心里却在紧张地盘算,该怎么办?就是有法子,时间也来不及了,张文山父子根本不给他机会,看来自己有些理想主义了!



三更天,一轮明月当空,王秀总算完成一卷名册,他疲惫地伸个懒腰,又是六百文钱,虽然仍是杯水车薪,但下个月的房租有着落了!

他没有灰心更没有沮丧,脑子高运转,如何摆脱目前的绝境,他认为自己需要一个契机!

契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看来只能拼一次了!

第九章 文会

一大早饭后,王秀青布带束,穿了一身粗布青衫,出了门去参加县学文会。

对他而言,文会不再是学习的好机会,也不是长见识,认识这个时代的地方了!

县学的青瓦学舍内,树荫成林,牡丹遍地。院落凉房内,几名教习或巍然而坐,或解答书生问题,或与旁人吟诗作对。没有排列齐整的桌椅,而是一张张高背椅,或是卧榻小几,上面摆着茶水、果品点心,供人教习和学子们食用,几名杂役侍候在一旁,气氛宽松祥和。

既然来参加,王秀放下沉重的心思,但他看来后世许多西方的玩意,早在中华大地出现,心里有些吃味。今天的文会完全就是标准的自助餐聚会,只不过后人不肖,好传统逐渐被丢弃,糟粕倒是保存下来。

来历神秘的教习钟离秋仍是老样子,压根就不跟别人磨叽,一个人老神常在,看着手中的书,遇到有书生向他提疑难问题,才三言两语地解答。

人人都对他很尊敬,但又有一丝敬而远之,这个人的身份太神秘了,五六个版本在商水传闻,让人搞不清哪个是真的,有一点可以肯定,没有人不敢给他面子,张大善人不敢,知县也不敢。

“杂货铺都半死不活了,王大郎竟有心思来。”张启元品了口茶,把正在赏鉴诗词的目光,很不善地挪向五步外的王秀,脸上却挂着谦虚地笑。

这场文会,他是出了一大笔钱的,加上他的文采的确上佳,从一开场就被书生们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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