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第6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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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宋军发动反击,他立即做出反应,明白只要击溃这支军队,就能从容对付以展开的宋军,立即和活女汇合,大家齐心协力杀出去。
他们没有任何的花哨,有限空间内迂回几乎不可能,只能正面迎头撞击。
瞬息间,两军撞在一处,马槊、大刀,箭矢飞舞,狭小区域内血肉横飞,在整个战场却显得并不出奇。
景波挥舞双锏,当先冲入金军马队,轮起一卷狂飓。铁锏,说是短兵器却有着无以伦比的杀伤力,锏体为百炼钢打造,四面有钝刃,握把也是一尺钢体,柄端带有缳首,以细麻绳层层缠绕,有绑手固定手上。双锏各重十余斤,近战比马槊还要犀利,他一个照面就把两名女真族骑兵,砸的脑浆迸裂,然后纵马狂突,双锏舞的漫天红光,所向处皆无一合之敌,尽被击落马下。
乌延蒲卢浑帐下猛安兀鲁黑,还有勇士阿里白见势不妙,立即从两面围上来。霎那间,狼牙棒和大枪对战双锏,直杀得是火星乱射,尘土激扬飞骑,让人眼花缭乱,四周吏士不敢靠近,生怕被三位爷给误伤了,那可就连哭都没地哭。
来回十余回合,兀鲁黑、阿里白越打越心寒,暗自惊讶对方如此勇猛,竟然以双锏对战他们,还稳处上风,要知道他们都是长械,对战双锏有着天然优势,竟然还不能取得优势。却见景波策马交错,忽然大吼一声,左手铁锏急啸,快的只有一道残影,猛砸在兀鲁黑的大枪上。
兀鲁黑顿是如同五雷轰顶,胸口一闷“哇”地吐出口鲜血,整个人受到重创门户大开,冷不防右锏迎面砸来,连同他的牛头铁兜,脑浆飞溅鲜血淋漓。阿里白大惊失色,他本是军中勇士,素来自视清高,却联手战对方不能,反而让兀鲁黑战死,血淋淋的场面让他彻底丧失信心,绝对无法战胜对方,他也算是果断之人,当即虚晃狼牙棒回马就走。
景波杀的起兴,岂能容对方跑了,他策马狂奔而上,铁锏卷起阵阵狂风,直奔阿里白后背而去。阿里白惊慌中回身就用狼牙棒抵挡,却被铁锏轻松荡开,劲风却依旧不减,到了临死前才明白对方是双锏,血肉横飞处,人惨不忍睹地落在地上,战马悲鸣着狂飚而去。
景波的勇猛无比,就如同地狱里的罗刹,周围金军骑兵见两位出名大将被杀,个个是肝胆皆裂,纷纷打着唿哨策马避开,不敢和景波照面。“给我杀,狠狠地杀。”景波一骑绝尘,连挚旗也被甩在数十步外,激动地宋军骑兵个个策马狂呼,如痴如狂。
某种义薄云天的自豪感直冲云霄,这就是云骑军,这就是他们的军主,将校永远冲在最前面。这种跟我冲的精神,传承自当年的王邵,来自七十二将,来自拱圣军,它极大鼓舞将士们的战斗意志,让他们再不顾强悍的女真骑兵,凶神恶煞地向前突击,把金军冲的七零八落。
乌延蒲卢浑见势不妙,再打下去不仅无法战败宋军,很可能自己也要全军溃散,立即召集数百骑迎面杀来。
第一六二六章 决战之彻底失败
“跟我来。”面对金军的反扑,景波大笑着策马狂奔,犹如一道黑色地闪电,直接冲入对方骑兵人群。
随着双锏的起起落落,几名金军骑兵骨断筋折,惨叫着落下马背,血雨腥风中的他,伴随着血色道路前进,吓的金军尽皆恐惧不敢上前,没有人敢掠其虎威。
???宋军将士个个如同猛虎,战意澎湃紧随景波前进,把金军杀的如同砍瓜切菜般,相当的狼狈不堪,要是粘罕、斡离不等先人看到这幅惨剧,估计的气的从棺材里跳起来,数十年应得的女真赫赫威名,今天被这些后辈败坏殆尽。
乌延蒲卢浑几乎不敢相信,宋军战斗力如此强悍,他的部队可都是女真本族精锐啊!竟然无法击退对方,真不知该如何说,只能咬着牙催促将士前进。
现在,只能咬着牙拼死前进,后退直有败亡一条路。
“那南朝大将报上姓名。”
???景波见一名黑袍大将策马而来,看对方甲胄服色绝对在统军之上,知道对方是条大鱼,大喝一声道:“你家爷爷云骑军军主景波,来者何人?”说着话,枣红战马犹若一阵狂风般卷至,双锏带着撕裂虚空的气势扫来。
话说,爷这个称呼已然出现,官宦家庭被妇人成自家官人老爷,还不怎么普及,应该说爷这个词相当的尊贵,并没有后世的那些歧义,而且不是专指祖父,那是用大爹爹来称呼的。
“忒母孛堇乌延蒲卢浑。”乌延蒲卢浑遵循古礼仪自报家门,却感觉对方犹如天神,双锏犹如两条黑龙,张牙舞爪地想自己扑来,吃惊下急忙用大枪架上。
“碰”地一声巨响,他感觉手臂镇痛,要知道这杆大枪是前辽大将家传,制造工艺绝不比马槊底,才能堪堪挡得住铁锏,可见对方的臂力惊人。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第二锏砸了过来,他不得不勉强招架,又一声震耳巨响中,眼前一片恍惚,胸膛似乎都被震得裂开,胸中闷的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
上来两招都是要命的杀手锏,?真不让人活了,此人是真正的猛士,绝非他所能力敌,乌延蒲卢浑无论用兵还是做人,都是极其果断的,扯着一个回合照面错马,立即向侧方向落荒而走,没有半点的犹豫不决。
他可是干系一军的大将,脸面什么虚的东西,压根不会去考虑,带着袍泽走向胜利,或是带着他们活下去才是道理。
“呵呵,还是个精明人,不要问他了,给我杀,冲乱虏人。”景波哈哈大笑,两铁锏杀的对方主帅落荒而逃,可以预见战事结果,杀一个主帅并不影响战局,关键是打破对方的进攻,他双锏所过之处,到处是哀嚎闪避。
“军主真是天神下凡。”
“太尉威武,我辈所不及。”
“各位不要分散,跟随军主冲杀,宰了着群猪羊。”
“完了。”乌延蒲卢浑回首看去,他的部队已经丧失战斗意志,被宋军冲的七零八落,再也形成不了强有力的反击。
另外,他感到自己精神和身体的疲倦,败了,真的无可挽回的失败,自己做了最大努力,依然无法挽回战局,既然不可能战胜对方,现在是自己为生存考虑了。
“传令,收罗兵马向北撤离,各部不许恋战。”这道军令是正确的,却代表金军在北线努力的瓦解,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反败为胜了,能保住多少人成为头等大事。
此时,宣抚处置司的命令抵达岳飞那里,他一口气下达了十余个军令,完全按照王秀意图。
急脚子不断传来前方战报,简直可以用一地鸡毛来形容,宋军和金军犬牙交错,不是你破了我的寨子,就是我摧毁你的军阵,几乎没有边界线分别。
宋军各部配合的高效,除了五方旗和各色战鼓金锣,最重要的就是急脚子。王邵特别重视战场情报收集和传递,没有电就不可能有通讯,只能以人力和马力传递情况。
能否有高效的情报传递手段,对将校了解战场,及时作出部署,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宋军各营都设有专门急脚子,步军营更是多达三十人之多。
当千余骑突破清朔军防线,直接打到清朔军主营寨,徐庆惊讶地道:“怎么可能,虏人被完全压制,怎么还能突破?”
“没有不可能的,他们在绝地反击。”岳飞显的非常冷静,不满地道:“要镇定,绝不能大惊小怪,打退这波就万事大吉了。”
徐庆面对岳飞,处于绝对弱势地位,不由地老脸一红,低声道:“大兄,牛伯记能否顶住?”
“清朔军主力尽出,就看他的了。”岳飞并没有在意,战场充满了变数,关系能有何用?不如顺其自然,反正宋军有战略上的又是。
牛皋亲自投入战斗,王德也不得不参战,这是一场空间的大战,两军交战很长的时间,可以说双方主力部队都投入战斗,是龙是虫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了。
此时,金军的签军部队乱成一团糟,很多人被迫放下武器,宋军并没有斩尽杀绝,王秀的意图贯彻的非常坚决,河北河东不能缺少壮丁,战争也逐渐进入尾声,女真人败亡命运已定,能不杀尽量不要杀。
几支前伸的金军马队,在宋军狂潮般地进攻中,就算是突击到相当深度,也宛如一叶扇舟狂涛所淹没,再也没有人能冲到王秀面前,就更不用说歼灭乃至击溃任何的宋军。
前方的金军大将无不悲哀地意识到,他们的进攻失败了,活女不顾一切的反击,会把他们全部葬送,多数人开始消极怠工,偷偷组织人马撤退。
乌烈同样沉不住气,他集结数千骑不断冲击,韩常也是相当的配合,封元这沉着应战,以车兵组成机动防御部队,马军为游击,遏制两路金军的汇合。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传令各部,逐步向西撤退,签军回城。”活女不能不承认失败,无可奈何地下达撤军命令。
第一六二七章 决战之活女赎罪
当然,他还是让残余签军撤入城中,作为吸引宋军的靶子,部分精锐的步卒直接向西,撤下来的马军从城内向西门撤退,能够形成对十一行营侧翼压力。
韩常汇集能够集中地部队,尽可能顶住来自龙骑军的压力,保护活女的主力撤退,没办法,必须有人做出牺牲。
金军两个方向同心进攻,是相当有压力的,连封元也没有还手之力,只能勉强自保。
活女派出的重骑兵,再次掀起打开缺口的狂潮,来自拱圣军的马军义无反顾,卷着滚滚烟尘迎上去。
很快,两支同样具有炙热战斗欲望的马队,相互激烈地碰撞,这是两个国家的精华所在,也是一切恩怨的结算,没有人当孬种,当然也不可能当孬种,只有生或者死。
金军为了夺取一线生机,宋军为了堵上缺口,双方不得不把性命置之度外。马军大集群作战,个人的生命根本就不算什么,畏缩就等于挡住了冲杀的道路,结果只能被万马践踏,大家只能红着眼睛,前倾身子向前冲击。
双方碰撞的瞬间,前排的骑兵几乎没有人幸运,都在碰撞中被巨大的惯性和停顿力抛下马来,任由后面的袍泽从他们身上驰过。
金军的冲击势头明显缓了,他们遭到了宋军接敌前惯用的弩箭打击,这是很有用的杀敌手法,不仅可以射杀对面冲来的敌人,也能让对方冲击势头缓慢下来。
就算死伤惨重,金军依然不计代价的冲锋,战斗意志不可能长久维持,瞬间爆发出来的冲击力,却是宋军不能抵挡的。担任侧翼掩护的拱圣军八十七旅镇两个步军营,在遭暴风骤雨般的打击下,几乎支撑不住,近两千吏士差点溃散,要不是金军全力冲击通道,恐怕八十七旅镇要名声扫地。
封元相当的惊讶,只能请成蛟坚持,横冲、羽林两军还要应付乌烈,并向北延伸,防止金军从城内冲出来。
成蛟有两万余人,却要应付金军从战场上撤下来的兵马,压力是相当巨大的,他没有任何的怨言,只能不断调整防御,以便应对未来更大的压力,连他也亲自上阵了。
从战场上撤下来,重新投入突围的金军越来越多,而且那些精锐的山北步卒加入,各战场都发生了激战,两军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拱圣军的压力可想而知。
尽管,宋军将士也进行了英勇的战斗,金军未尝不明白困境,他们同样要奋力夺取生路,这群金军刀兵相见时,已经不是战斗而是拼命,强汉子还不和亡命之徒较量,何况一群红了眼的赌徒,他们甚至一度威胁成蛟营寨,备身营都被派出去厮杀两场。
还是正面战场,进攻牛皋清朔军营寨的金军,勇气令人敬佩,他们果断锐利的作风,也继承老一代猛安谋克军风范,更让牛皋亲自登上寨墙挥刀作战。
不过,令人钦佩不能代替局势,维持不长的战斗时间,千余名骑兵,被清朔军和援军穿插分割成小片,在斩马刀和神臂弓的无情打击下,一个又一个的横尸马下,几乎没有一个活口,牛皋也没打算生擒活捉,军令是军令,战场是战场,哪有功夫俘虏敌人。
因为,这支金军表现的太顽强了,在绝对优势敌人围困中,彻底断绝了生的念头,能杀一个是一个、杀两个赚一个,每当一名女真人被斩落人头,或许都要付出至少一名宋军吏士生命,深深激怒了宋军将校,让他们发狠地斩尽杀绝。
前线局势非常明了,宋军各部都在出击,金军的签军部队不断冰消瓦解,所谓签军撤入城中,根本就是妄谈,能够保持混乱状态,延迟宋军的北上,就算是他们的万幸了。
不过,还是有大批马军从南城门进入,西城门或北城门出来,火速向西被撤退。
但是,让从北门出城金军惊讶的是,一支规模庞大的宋军,竟然出现在高粱河北部,让他们大为慌乱。
原来,正是李长昇率领的虎翼北方行营,紧赶慢赶总算抵达战场,根据张过的建议立即兵发高粱河,加入拦截金军的行列。虽说,没有封上城西北缺口,却威慑金军不敢从北门逃窜,而且他没有进攻城池,缘由辎重部队还在后面。
不过,乌延蒲卢浑意外抵达,所剩从者不过千骑,却很果断的发动袭击,让谨慎又不了解战况的李长昇停下,导致金军数千马军从容西撤,逆境中其依然发挥出色。
江明极为不满,认为李长昇过于谨慎,劝谏道:“太尉,虏人出北城,定然是前方溃退,怎能让他区区千人冲击,就止步不前,任由数千马军离去。”
李长昇不以为然,虎翼北方行营的机动部队,都被张过给带走了,他率领近两万人堪堪抵达战场,已经是筋疲力竭,还没有来得及扎下阵脚,金军就算是败兵,那也是几千马军,真打起来恐怕胜负难料,他不能太冒险了。
稍加思量,才说道:“留下四千人扎寨,其余各部交替掩护,向城西挺进。”
随着虎翼北方行营的参战,宋军右翼第一行营的压迫,金军到了崩溃的边缘。
“右监军他们撤了吗?”活女疲惫到了极点。
“他们护送都元帅,开始向西撤离,只是南部通道遭到顽强抵抗。”
“让韩元吉撤退吧!不要再做无用功了。好了,我们再尽份力,跟我冲上去。”活女下达了破釜沉舟的军令,率自己的合扎连同千余骑反击,对宋军实施决死打击。
“左监军,签军正好牵制他们,我们有足够机会撤离。”
“把我的左监军印绶,交给乌禄郎君,乌延蒲卢浑智勇双全,可堪大任。”活女抱着必死决心安排后事,为了不切实际的希望,他独断专行发动反击,白白浪费了很多机会,葬送了多少将士,必须要以死赎罪。
“左监军。。。。”
“给我集结,准备冲锋。”活女不再理会其它,策马向南缓缓而行,那是绝不回头的背影。
第一六二八章 决战之死志
不能不说,活女的反击是找死,无关大局扭转,却又是恰当好处的,至少出乎很多人意料。
前线,金军的签军部队早就溃不成军,各营寨几乎全部在陷落,军阵也溃散无数,再也无力形成有大规模组织抵抗。
不过,混乱中依然有部队抵抗,个别将校还是汇集残兵,组成阵型死战,依旧阻碍了宋军快速挺进。
活女突然率军决死反击,也出乎宋军意料,金军精锐开始向西北突围,应该不会再发动攻势,却哪想到适得其反,人家还是拼了老命杀过来。
这支并不算多的马军,气势夺人心魄,从目瞪口呆的宋军身边掠过,很少有人想着去拦截,气氛相当的诡异。
简雍也看到活女的旗帜,惊愕时立即意识到,金军是来拼命了,这可是左监军的帅旗,可惜他的部队投入作战,对方从边缘穿过,根本来不及拦截,真是有心无力啊!
郦琼作为签军的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