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庄-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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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曼青哭了。
她相信一位公主说出的话不会是假话的,自己真的zìyóu的。
可是……
金曼成哭的很伤心,把自己成为奴隶以来所有的泪水都一次性哭了出来。从被抓,到现在,无论是苦,还是累,就是有一次不小心被柜子砸伤了肩膀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可现在她却是真真正正在哭。
“公主殿下,我回不去。想回去,却回不去!”
“为什么?”武曌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但依然还是象李元兴的口气。
“回去之后,会被重新抓回宫中去。因为是逃奴,如果我死了,宫中会给我父母一些赏钱,如果我是逃奴,那父母也会受到连累。我会被抓回去,用鞭子活活打死,我的父母也要赔上家产,甚至也沦为奴隶!”
金曼青哭的伤心,她是高句丽宫中的医女,从进宫那天开始,她就是宫中的财产了。
虽然不是卖身为奴,但进宫的时候,高句丽皇宫会给她家中一笔钱,也算是买下她了。只是没有落下卖女为奴的名份,事实上她算是高级奴隶了,成为宫中的医女侍,一直到成为正式的医女官,她才算是熬出头,有了zìyóu身。
王及善、崔君肃都是大唐高官,他们不但懂大唐的律法,对于周边小国的律法也知道一些,毕竟是友邦。
听到金曼青哭,两人都有些动容。
王及善说道:“买她父母回来,应该不是难事,程将军应该可以办到!”
可就在所有人都在同情金曼青的时候。
“哈,哈哈哈!”武曌放声大笑,似乎是没有一点同情。
金曼青死心了,她知道自己只有留在大唐一条出路了,唯一可以求的就是,自己存到了足够的钱,接家中的父母与弟弟来到了大唐过上富足的生活。
“你怀中放的是什么,那张纸你知道代表着什么?”武曌此时说话的语气,绝对就是李元兴翻版,没有一丝一毫的差距。用词,语句,语气的停顿,所有的一切都是李元兴的翻版。
这一点,让屏风后的四人震惊。
金曼青颤抖着拿出自己的那张代表着大唐平民身份的纸卷。
“你是大唐子民,大唐之外普天之下没有关押大唐子民的牢房,敢打大唐子民的鞭子!”
第503节上国之民当行游天下
你是大唐子民,大唐之外普天之下!
没有可以关押大唐子民的牢房,也不会有打在大唐子民身上的刑具,更不会有人敢对大唐子民不利。
武曌这几句话,惊的金曼青整个呆住了,她甚至忘记了哭泣。
霸气!
此时,屏风后的四人有一种感觉,这位明月公主当真就象是秦王李元兴的影子。这样的一翻话,除了大唐秦王还有谁能够说出来。
李常用牙紧紧的咬着刀柄,因为这一句话他感觉自己的血都在燃烧着。
“想回家就回去,你自然是可以来去自如的。高句丽为难你,就是在为难大唐。高句丽不放人,大唐就去要人。要不到,大唐军士会让天下人知道,大唐子民由不得任何人欺辱,有大唐在,大唐子民行游天下而无阻!”
武曌霸气十足的说完这翻话,深吸一口气:“退了,本宫还有事!”
金曼青不敢再留,施礼之后退了出去。
在金曼青退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跪伏在地上:“民妇还有一问!”
“问!”
“大唐是什么,民妇本是高句丽人。依附大唐,却依大唐之威威压我族人,请宫女赐教!”
金曼青这句话问的,李常已经不是咬刀柄了,而是准备去抽刀杀人了。
其心可诛呀,这就是要背叛大唐的态度工,先杀了再说。
武曌华丽的转身,长长的裙边张开铺在地板上之后盘腿坐下。伸手一指金曼青:“这里是大唐,而不是大汉。我中原民族是汉族,可大唐并不仅仅有汉族。太祖太后独孤氏,虽为鲜卑族,却是大汉光武帝刘秀之后,本刘姓!”
金曼青缓缓的抬起来头,呆呆的看着武曌。
好神奇的解释,这样的解释连王及善都大吃一惊,所有人都闭住呼吸在等等着武曌接下来的解释。
“鲜卑族,有四个起源学说。无论是那一个都脱不开轩辕大帝之后。最近的一个。《汉名臣奏》云:“鲜卑者,秦始皇遣蒙恬筑长城,徒亡塞外。鲜者,少也。卑者。陋也。言其种众少陋也。”
“再说你们高句丽!建国之君高**原本是夫余国之人。南下建高句丽。据今有六百五十四年,高句丽当时为高句丽县,为大汉朝属。”
好准确的时间。这些就是大唐的学者,就算是专门研究高句丽的都未必知道。
“大唐,不是大汉。所以大唐并不只有汉族人,可以有室韦人、靺鞨人、契丹人。甚至还可以有当年的死敌突厥人,突厥的阿兄那杜尔,即将迎娶我大唐公主。我大唐皇帝与大唐秦王的亲妹妹,因为他有功,他用自己的身体去为大唐的百姓挡决堤的洪水,因为他当自己是大唐人。”
“懂了!”
“你应该懂了,大唐,包容天下!”武曌说罢,挥了挥手。
金曼青大礼之后,双手高举着那份凭引退出了,满脸都是泪水。
在金曼青离开,这里已经完全没有外人之后,屏风后的四个人走了出来。
看到四人,武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还是我不行。紧张的出了一身汗,如果是李元兴那坏蛋在,这会怕是几万奴隶都愿意为他去死,为他去踏平高句丽。”
王及善一言不发的在武曌面前长躬到底。
“这……”武曌有些不知所措了,自己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崔君肃、卢承庆也紧跟着长身一礼,李常却是行了军礼。
“某告辞,准备回长安!”王及善直起身体之后轻声说道。
武曌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
王及善与崔君肃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后,王及善说道:“请代为转告秦王殿下,秦王殿下大义,某等小民望尘莫及。只是我等小民不得不顾家中子侄同族的生计,但自今天起,秦王殿下之大义,我等全力支持。”
“大唐,包容天下!”崔君肃非常郑重的附和了一句。
武曌起身也回了一礼:“我代表李元兴谢谢你们,大唐必当富强!”
王及善与崔君肃走了,带着他们的随员连午餐都没有吃,留下的官员也被告戒,不要影响耀州的正常工作,他们只需要去作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似乎是一件好事,武曌感觉到了一种诚意。
世家可能依然还会和李元兴有相争,有敌视,但是在国家大义,民族大义的时候,他们一定会让步,有了这个承诺李元兴以后的rì子怕是相当好过了。
同时,武曌也深感自己的不足。
就今天这事情,换成李元兴当真如武曌所说的,能把半个耀州忽悠的愿意为他去死。
离开耀州之后,王及善先是派人飞马回长安请求入宫面圣,然后与崔君肃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崔君肃先开口:“此事,正如明月公主所言,如果秦王在,必然是事半功倍,但某却认为,秦王选择回避也是极重要的。”
“没错,如果事必躬亲,多少时间也不够用。”
“正如那书中的诸葛武候一样,看来秦王殿下比诸葛武候更高明!”
话说到这里,崔君肃便沉默了。
再说什么都没有实际的意义,李元兴的所图远远超出了世家的想像,对抗必然是错误的。有一点真正的触动了这两位家主内心最深处。
王及善看到崔君肃表情严肃,却一言不发,也不再说话,默默的靠在马车的车厢上。
耀州到长安,有一条非常笔直的直道,二百里的距离,马车快速直行。王及善与崔君肃的马车,依照标准都是华丽的马车,这样的马车比较重。可他们没有公爵这样的身份,所以仅仅只是三马马车。
三马的马车,在耀州至长安的直道上,最快可以跑到每个时辰一十六十里,就是每小时四十公里的速度。
但这样的速度,仅仅只能保持一个小时。
毕竟他们的马车比较重。
所以,他们的马车是以每小时二十公里,就是每个时辰八十公里的速度前行。
这样的速度不用换马,甚至不需要长时间停下休息,二个半时辰可以轻松的赶回长安。
如果是双马轻车,耀州至长安的最快速度为一个半时辰赶到长安。
在看到长安城墙的时候,两位家主已经沉默了近二个时辰,崔君肃突然开口说道:“记得武德元年六月,突厥人袭击我崔家在易州的一处庄子,那里还是我父亲作家主,族中我一个堂兄被抓走了。”
王及善没有接话,这样的事情他们王家也有过。
“突厥人抢了我崔家,还要让我崔家再出一万贯钱把人赎买回来。钱我们出了,人回来了,也算是完整的回了家,毕竟是死在家里,身上也没少什么部件。我堂兄儿时对我极好,我为他守灵七天七夜。”
听崔君肃这么说,王及善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
崔君肃苦涩的笑了笑:“侄儿壹叶!”
崔壹叶,王及善是见过的,被杜家收养,一直以为是个孤儿。
“他母亲的死,是乱军所为,但与突厥也脱不在开关系!”
王及善这时开口说道:“突厥人手上,有我王家本家子弟十六条人命。”
“谁家没有?”崔君肃反问了一句。
王及善轻轻的摇了摇头,他还真不知道,这些世家那一个没有死在异邦人手中。
巴蜀的几个世家,还有死在吐番的。
就是江浙一带的,行商也有死在异邦的,这不是自然死亡。突厥那边公然抢货杀人绝对不算是新鲜事。
哈哈哈!崔君肃突然大笑:“好,当真是好。某倒是希望那高句丽女人回去出些事情。秦王对高句丽下了狠手,让天下人知道,敢谁动大唐人就要面对大唐的军士。某家中的子弟远行,也安全了许多!”
王及善也点了点头:“怕是秦王去辽东之事,会全票赞成!”
“千年的世家,但凡是腰板硬的就没有挺下来的。可谁愿意跪在仇人面前去舔痔,某不敢用清河崔家去赌,但愿意用自己这条命去赌一赌。看我大唐子民能否出了大唐,可以挺直腰板!”
“面圣,这一次就算是秦王准备在辽东开战,某也愿意支持一次。”
李元兴想打仗吗?
答案是否定的,至少眼下李元兴根本不想打仗,就算有借口他也不想打。在王及善与崔君肃进长安城的时候,李元兴正在和李渊打麻将。
而且李元兴还正在刺激着李渊:“父皇,三条呀,这锅底已经有三张三条了,你还不要吗?再等可能就轮不到你了,最后一张三条可能永远不出来。”
李渊冷哼一声,侧目看了一眼旁边的小锅,那里已经有七十多个筹码了。
只有边、单、卡自摸,才能把那些筹码收到自己的口袋里。
再又扔掉一张摸起的废牌,距离黄牌还有不到十张牌的时候,李渊笑着对李元兴说道:“五郎,说到忍父皇还不如你。你狠不能把高句丽拆骨抽筋扒皮,可却依然忍着,连这次准备去辽东都不打算动武,所以一张三条为父等得起!”
听这话,李元兴皮笑肉不笑的应着:“父皇说错了,高句丽现在求和了,就是友邦!”(未完待续……)
第504节一大批使节团到访
麻将桌上,李渊接起了黄牌前的最后一张牌,摸了摸后放在桌上。
陪着一起打牌的,一位是崔君肃的父亲,就是崔莹莹的亲爷爷。另一位是李道宗的父亲,现在闲在这里的一位闲散亲王。
李渊看了看这两个人,笑着说道:“吾与五郎加注,两位作个鉴证!”
“自然是要作鉴证的!”
打牌本来就是消磨时间,也是玩乐,输输赢赢的银钱不是问题,重点是乐趣。听到加注,两个老家伙都偷着笑。
李元兴将头发完全解开,这一次不但没有头冠。连发带都扯掉了。
“赌,父皇你说加什么注,怎么个赌法?”李元兴自然不会退缩,在大唐身为秦王不可能存在输不起这个麻烦。
李渊没有立即说赌注,而是指着李元兴说道:“五郎你不戴冠,让御史看到又是几箱子弹劾。你还当自己是秦王吗?”
李元兴听到这话,连自己的袍服都脱了:“儿臣去年就给皇兄说过,儿臣就算是脱光了也是秦王,秦王的威严不是用这头冠还有袍服撑起的,儿臣这秦王是实实在在作事,真真切切为百姓换来的名声。”
“好,就赌这个。就赌为父这一把是否可以拿到那小锅,这一张就是三条,五郎你信与不信,为父是不是诈你。”
“不信!”李元兴立即就接上话了…
从概率上讲,李渊海底捞月的概率太低了,就从心态上讲,李渊诈李元兴的机率更大。
所以,赌不信,李元兴相信自己赢面大些。
“赌注不要用银钱,太过无趣!”老崔家主这个提议让李渊笑的合不上嘴。
“如果五郎输了,今天这加注的游戏,还有五郎刚脱光也是秦王的话,原封不动的印在大唐报上的长安趣闻版上。如果朕输了,朕一个月不吃肉,同样也印在大唐报上,五郎那部分就可以取消。”
李元兴直接就站了起来,三两下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扔到一旁:“要立字据吗?就儿臣来看,父皇你赌注开的越大,诈赌的机率就越大!”
字据自然是不用了,这里还有一位世家的家主,一位亲王作证呢。
开!
绿色的三根棍棍,李元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朕很开心,这一局的可以不要赢钱,不要小锅,只要五郎的私注,哈哈哈!”李渊大笑着,李元兴完全愣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李渊一扶牌桌,顺手将面前的牌推了一把,先证明自己就是胡边三条,然后再把牌推了进去,对着宫内的太监吩咐着:“笔墨伺候,朕要写长安趣闻,哈哈哈!”李渊笑的极开心。
两个老头也借机站了起来,同时将面前的牌推了一下,让桌上变乱些。
李元兴感觉到了不对,悄悄的伸手拿起黄牌堆里那些牌后看了一眼,然后将牌也打乱了。
古怪,实是太古怪了。
李渊使诈,因为李元兴看到最后一张三条在黄牌的堆里,可李渊为什么要整这个事情。
用意何在。
李元兴当真是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不过很明显两个老家伙也看出问题了,特别是在李渊放弃这一局赢钱之后,他们帮着李渊作假。
“不打了,不打了。”李元兴一副无赖的样子,提着自己的秦王袍服,只穿着便装就跑掉了。身后留下一长串李渊豪爽的笑声。
李元兴走后,崔老家主才问道:“太上皇用意何在,老朽实在看不懂?”
“为五郎好,马上就到八月了,八月初大唐皇家学院开学,各邦使节应该就快到长安了,就要让他们知道,我家五郎的威风。这看似是趣味,却是字字刀剑呀。五郎说的没错,真正的威势不是靠衣服撑出来的,他站在那里,就是势!”
“太上皇,这是要演红白脸呀!”
“国之机密,乱说割舌头!”李渊开了一句玩笑,他不担心这话会传出去。从利益的角度上,传这些闲话没有半点好处,都是老狐狸了自然分得清轻重。
李元兴则是去了李二的书房,可走到一半却看到了王及善与崔君肃正要进书房时,李元兴停下了,一转身去了御花园。
这两个老家伙来干什么,他们不是去了耀州吗?
耀州……
李元兴被这事情一打差,刚才想去问下李二,太上皇李渊到底想干什么的想法被压下,难得糊涂,为什么一定要问个清楚呢。
李渊不会害自己,也不可能去作有损大唐威严的事情。
“帮本王去带个话,就说明天早上回秦王庄!”李元兴招了招手,一个小太监过来后李元兴吩咐道。
小太监只管出去传话,陆毛锋已经在禁军的营区休息了。
李二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