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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重铸清华-第6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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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实在是过错太大了。”袁世凯连忙低头说道,“请中堂大人降罪。”

“没什么过错的,天救自救者,你能有自己的途径帮衬着自己,老夫又怎么会降罪呢,你若是不起复朝鲜,我也要把你塞到朝鲜去的。”李鸿章示意让两人坐下,“朝鲜的事儿,还是要你来办的。”

盛宣怀朝着李鸿章说道,“我先出去把银行的事儿,找到山西人谈一谈,摸一摸他们的底细。”

李鸿章点点头,盛宣怀转身离开了,“坐吧,蔚亭。”等到袁世凯坐了下来,李鸿章继续吞云吐雾,“咱们中国和洋人们的体制不同,他们是走马灯似的换总理换部长,换来换去倒也无所谓,毕竟当差办事儿不耽误,可咱们大清国,就不太一样了,人亡政息的事儿,多了去了,这么几千年下来,不胜枚举,所有有些差事,换了人就是不一样,你袁蔚亭在朝鲜办的好,原本这个通商大臣的位置不算太重要,但是你办得好,这个差事倒是成了香饽饽,抢手的很了,可你不在朝鲜了,朝鲜可是乱了许多了。”

“到现在,朝鲜国的王世子还没有启程。”李鸿章摇摇头,“这可是没礼貌的事儿,那些人在汉城是做什么吃的,就干吃饭不办事儿的吗?”

袁世凯回道,“卑职在朝鲜日子虽然不长,但是朝鲜人的习性还是颇为了解的,他们倒是有些畏威不怀德的意思在里头,咱们客气了,朝鲜人觉得咱们奈何不了他们,觉得咱们软弱,可若是强硬了,又嚷嚷着天朝不体恤藩属,不是为圣之道。”

袁世凯仔细说了说朝鲜的情况,李鸿章只是静静听着,倒也不插话,等到袁世凯说的差不多了,“所以可见,朝鲜里头的事儿,还是要你去办的,光是软,如今怕是不成的,朝鲜人觉得咱们软弱了倒是也无妨,他们飞不出大清的手掌心。”李鸿章拿着烟斗摇了摇,“可要紧的还有日本人,咱们软了一些,日本人在朝鲜就会越来越嚣张,这不是一件好事,让日本人把咱们看轻了,这可倒是不好,说起来,朝鲜到底是自己人,不怕被看轻。”

“日本人就是想要朝鲜的。”袁世凯说道,“他们国内有个征韩论,颇为流行,虽然没有公开宣布过,可空穴来风,必然是所有讲究的,就算不是日本国政府的意思,可民意如此,大家都觉得要征韩,政府想必也不能够不注意着听一听。”

“日本人想要朝鲜?”李鸿章微微冷笑,“有咱们在,他们怎么拿?还想着蛇吞象吗?”

“是,日本人自然是小国,可经不住他们野心大,这倒是要防一防。”

李鸿章点点头,“蔚亭你说的这句话,算是说到我的心里去了,防一防,没错是要防一防日本人,抓住这个防字就足够,你到了朝鲜,首先的事儿就是要防住日本人。”

这算是正式的来传达自己的命令了,袁世凯束手起身肃然听命,“但是也有一条,不卑不亢,文武并用,不能防不住日本人,也不能逼急了日本人。蔚亭,你是聪明人,明白老夫的意思吗?”

袁世凯身子微微一怔,抬起了头,他的眼睛极大,盯住了李鸿章,“中堂大人的意思是?”

“日本人不能不防着,也不能逼急了日本人,所以你这个防字,就是最好的,九千吨的大军舰现在去长崎港刷漆了,这也是防着日本人,让他们知道,咱们北洋水师是不好惹的,新军不能去藩属国驻军,这是没法子的事儿。”李鸿章摇摇头,新军没有驻扎藩属的例子,昔日平定越南,也是战争一结束,马上就北返,将管理越南的职责交给了刘永福的黑旗军和冯子材的萃军余部,何况按照朝鲜的性格,最是惊惧中国会吞并朝鲜,消灭了朝鲜民族的主体性,根本不可能在朝鲜驻扎新军,所以只能用这个通商大臣的幌子,在汉城驻扎一些直隶练出来的团练兵,名义上还是叫“通商衙门护卫”这样来做掩饰,想要直接驻军,是很难的事情,“接下去咱们直隶的银子不够多,所以,你知道了这个底,就应该明白,不能够太激进,这个度你袁蔚亭是可以把握住的。”

袁世凯有些不解,“按照这些日子属下在京中听到的消息,日本国的军费也不够用,若是论缺银子,只怕他们比咱们还缺的,属下的意思,还不如趁着如今九千吨的军舰在长崎的时候,先让日本人明白,朝鲜不是他们可以染指的!”

第894章 朝日鲜鲜(二)

袁世凯这样侃侃而谈,说起洋务可能还不懂,可说军务上的事儿,他还是清楚的,“外头的人都知道北洋水师接下去几年之内不会增加新的军舰,可接下去人家的军舰是会陆续购买的,北洋水师这里,最需要直接防范的,属下以为,还是日本。”

李鸿章静静听着,“不趁着现在北洋水师还占据着优势的好时候敲打敲打日本,让他们收敛一些,咱们自己个才有机会休养生息,再把北洋的军务扎扎实实办好。”

“你的话倒也有些道理。”李鸿章点点头,“海军倒是可以威慑一番,但是朝鲜那里,不比海上,还是要顾忌朝鲜人的想法的。朝鲜人里头是不是也有着向日本的?”

“是,朝鲜里头,有和咱们大清国交好的,认为大清国乃是朝鲜几百年的宗主国,文章典籍制度都是中国来的,理所应当应该要尊敬中国,但也有人觉得中国实在是太古老太陈旧了,反而日本国犹如朝日初升,十分生气勃勃,故此主张朝鲜应该向日本学习一切,抛弃陈旧腐朽的中国道德思想这些玩意,全副日化。大院君是最向着咱们中国的,可是他的权术手腕还不够,咱们中国吧他放回去,也是没用,还是被闵妃吃的死死的,另外,还有些人是推崇俄罗斯的,不过这些人倒是不算什么主流,主要就是亲日和亲中两派。”

“那你觉得,这个闵妃是那一派?”李鸿章磕了磕烟斗,眯着眼说道。

“属下倒是要仔仔细细说一说这闵妃。”袁世凯说道,“从一介孤女忍辱负重,先把朝鲜国王笼络住,又把大院君打倒在地,手腕甚是了得,自从干政之后,拉了开化党人来排除大院君的亲中派势力,后面见到开化党人太过于膨胀,将日本人过度引入朝鲜,又借着咱们的力量把开化党人给扫除了,这样的女人,根本哪一派都不是,若论朝鲜国中权术玩的最溜的一个人,莫过于闵妃了,她只是想维持自己的权势,并不是站在哪一国的边上。”

“这么说来,两面三刀是绝没错了?”

“是,这样的女人,心机最深,虽然治国理政极烂,生活奢靡且任人唯亲,但是玩弄权术,属下看朝鲜国内,谁都比不上她。这个女人不简单,将来若是中国万一在朝鲜失势,只怕是第一个踩到咱们头上的就会是这个女人。朝鲜国内的人,倒是把闵妃和咱们的皇太后相比,称之为海东‘女中尧舜’。”

“哼,脸皮真够厚的。”李鸿章不悦的冷哼一声,“朝鲜人若是都如此自大,倒也不必管他们。”

“哪朝哪代无耻的文人都有,这倒也不必介意。”袁世凯笑道,“不过是她的党羽给闵妃脸上贴金罢了,一个藩属小国王妃,如何敢和皇太后想比,真是提鞋都不配。只是会一点手段罢了,上不得什么台面。”

李鸿章听完了袁世凯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她若是有手段,老夫倒也不怕,有你蔚亭去朝鲜,治了闵妃妥妥的,想必她是飞不出你的手掌心。”

袁世凯微微一笑,“属下不敢。”

“不过你这么说,也有道理,闵妃为人如此,若是你咄咄逼人,她必然心生不满,到时候又要朝着日本人那头去了。”李鸿章说道,“这个度,你是有数的,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时常多发电报联系联系,将来有什么事儿,老夫不至于突然之间不知道,就算有什么篓子捅了,我也能帮衬着,你散漫做去就是了。”李鸿章放下了烟斗,“眼下第一件事儿,你就把王世子入京的事儿办好,不能有什么闪失,你今个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就坐船去汉城,不要再等了,等你过去了,保定的军械厂,我批个条子,把上好的小钢炮和火枪配一点给你,咱们的人不便增加,但是枪炮我送一些,日本人想必也不敢放屁。”

“是。”

两个人正在说话之间,李三急匆匆的从外头进来了,来不及行礼就把电报献给了李鸿章,“老爷,长崎港那里出事了,北洋水师的士兵上岸,烧了几处房子!”

“烧了房子,打什么紧!”李鸿章不动声色地说道,他接过了电报,看了之后,又确定的说了一句,“无非是和日本人争风吃醋而已,算的什么!”

他把电报递给了袁世凯,袁世凯双手接过仔细的看了看,他也觉得不算什么,倒是和刚才自己的一番话成了呼应,“恭喜中堂大人。”他面带微笑将电报交还给了李三,“如今有了最好的理由可以敲打敲打日本人了。”

“蔚亭啊。”李鸿章摇头失笑道,“我那里有这样惹是生非的心哦,国事如麻,等你到了我这个直隶总督的位置上的时候,就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绝不是敷衍政事的懒怠话儿,实在是忙的事儿太多了,如今北洋水师在长崎港给军舰上油漆,又兼着做友好访问,怎么可以对着邻邦不客气些呢,咱们到底是要先自我训斥一番的。”他吩咐李三,“先召见天津的日本领事,然后拍个电报给伍廷芳,他是驻日本大使,最合适在日本盯着他们怎么闹腾了。”

“再拍个电报给丁汝昌,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仔仔细细的奏上来,在外头呢,就像是蔚亭说的,军人若是太软了,那可真是不行!”

光绪十六年四月二十九,北洋舰队抵达长崎港,首次目睹来自中国的铁甲巨舰的长崎市民挤满了码头。望着威风凛凛的巨舰上龙旗高扬,人群中有了惊叹、羡慕、愤懑、痛恨的复杂情绪。五月初九日,北洋水师士兵结伴出行前往长崎城中购物闲逛,之后又因为酗酒在长崎的妓,院动手打架,和随即赶到的警察发生了肢体冲突,一名日本警察被刺成重伤,一名中国水兵轻伤,水兵被拘捕,一家院子被点燃烧毁。

这几天无论是在东洋还是西洋,无数人因为中国人突然发生的行为激发了难以抑制的怒气,不仅仅是英国人,而是东方的日本国,也因为长崎港口内停驻的北洋水师舰队士兵的行为发了雷霆之怒。

日本外务相陆奥宗光在这一日紧急召见了清国驻日大使伍廷芳,当面严肃的提出了日本政府的抗议,“伍大人!贵国的士兵在外出港口的时候不仅喝酒狎妓,做出许多无礼的举动,而且还我们维护治安的警察发生了冲突,我们日本国的一名警察被贵国的海军士兵打成了重伤,我对贵国提出严正的抗议,这种行为是无法接受的!对于中日两国的关系是绝对没有好处的!”

伍廷芳摇摇头,温和但是十分坚定地回道,“外相大人,我并不赞成贵国外务省的说法,根据昨天发生了这件事情,我紧急联系了北洋水师之后,贵国的说法只是片面之辞,贵国邀请我们的士兵上岸游览购物,这是贵国邀请的,当然我不是要在这里强调此点,士兵们血气方刚,上岸去找妓家取乐一番,这又有什么打紧?但是贵国的警察居然借着士兵们在妓家的时候前来闹事,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故此我们的士兵趁着酒劲奋起反击,这也是太过寻常的事情,贵国在别人兴头上无理的行为,我们可以原谅,这毕竟是寻衅滋事之举,没必要提高到影响到两国关系的高度上来看,何况,贵国还扣押了我们的一名士兵,两边扯平,倒也无需计较了,请把我们的士兵放回来吧。”

伍廷芳的意思,男人们在最兴致高的时候,你们来找茬,岂不实在是太不识相了,没杀人,打你还是轻的,何况这也是治安的小事情,根本不算什么,陆奥宗光摇摇头,“这不是治安的小事情,我们认为这是贵国对待日本的傲慢之举。”

伍廷芳说道,“请外相大人谨言,两国之间都是平起平坐的关系,怎么会有什么傲慢之举呢,这是您的猜想而已。”

在柏林会议发生的事情,陆奥宗光是清楚的,虽然不是清国本身出面,找了一个俄罗斯出来辱骂日本国,这是外交史上从未有过的事情!这样的不留情面不留任何余地的骂人,这对于想要在柏林会议上攫取到什么外交礼仪的外务省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陆奥宗光沉声继续说道,“我代表日本政府要求北洋水师马上道歉,并且赔偿重伤警察的治疗费用。”

伍廷芳沉下了脸,难怪总理衙门都说,日本国大使从来都是最难做的一个职位,以前倒没觉得,自己上任之后才真的知道此言非虚,就这点小事情想要北洋水师道歉?如果自己答应下来,就别说朝廷好了,李鸿章这位举主,第一个就要自己的顶戴!他摇头冷然说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水师的士兵并不触犯贵国的任何一条法律。”他是最精通各国律法的,到任之初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日本的法律研究的透彻无比,“贵国不能够长期羁押那一位被贵国警察打伤的士兵,我要求贵国马上放人,无故扣押另一国的士兵,这是对于一国尊严的挑衅,第二,如果要赔偿费用,那么当然,双方进行互相赔偿就是。”

陆奥宗光怒气勃发,站了起来,“伍大人!贵国真的要如此的蛮横不讲理吗!”

“中国对外的政策从来都是温和宽容的,从来没有对任何国家,不管是小国还是大国,强国还是弱国都没有任何时候不讲理过,这点我要反复再提醒外相大人,但是我们温和并不代表我们是软弱的,请外相大人同样记住这一点。”伍廷芳不卑不亢的还击道。

陆奥宗光怒视伍廷芳,伍廷芳丝毫不惧,就在两个人马上要不欢而散的时候,外面陆奥宗光的副手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他原本梳的十分油光发亮的发型都有些凌乱了,“外相大人!”他稳住身形,朝着陆奥宗光禀告道,“长崎,长崎,长崎那里有突发事件!”

陆奥宗光也不顾及伍廷芳在场,连忙问道,“纳尼?是什么事情?”

“北洋水师今天突然把他们的士兵全部放出了港口,大约四百多人!正朝着长崎市内冲过来了!”

“纳尼!”陆奥宗光不由得大惊,他对着伍廷芳喝道,“贵国到底要做什么!难道要攻占长崎市吗!”

“外相大人请不要激动。”伍廷芳也大吃一惊,北洋水师到底在干什么,突然用来这一套,但是他十分迅速的掩饰了脸上的震惊,从容不迫地说道:“我相信北洋水师只是让士兵们放假而已,绝不存在着任何其他的想法,如果想要攻占长崎市,我们还需要出动地面部队吗?请外相大人您在愤怒的时候保存一点理智。”

陆奥宗光忍住了怒气,慢慢地说道,“那么请伍大人和我在这里一起等待长崎港的后续电报吧。”

没过一会下一个电报就到了,所有不幸的消息从来不会是单独存在的,不好的消息只会接二连三的蜂拥而至,“外相大人,北洋舰队的士兵在长崎市警察署之外和长崎地方警察打架,然后围住了长崎警察署,要求警察署马上释放之前被扣押的北洋水师士兵!”

“八嘎!”陆奥宗光听到这个消息,再也忍不住怒气,刷的站起来,“清国实在是太狂妄了!”

“还有,还有,外相大人!”来报的侍从官脸上不再是紧张,而是惊恐了,豆大的汗珠从鼻翼两边滚了下来,“长崎港的北洋舰队的炮口全部调转方向,对准了,对准了……”

“对准了什么!”

“对准了长崎市区!”

这句话说完,外务省的会客厅内死寂一片,再也没有人敢说话来招惹马上要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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