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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鼎革-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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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了,这闵欣好歹是闵志富的公子,这会儿既然死了,那便也得给人安排一个体面些的死法。若是把事情真相传出去,那可是有损失官府颜面的。

将严谨这些人留下继续帮忙,福叔也还需给那些伤患上药——多亏了陈扬这些个侍卫随身都是带着药的,谭纵却是极体贴的让车夫将车小心地从上百具山越蛮子的尸体中寻了条好走路将车赶到了上风处。

战场那儿死人太多,虽然还不至于有什么尸臭的味道,但血腥味却重,便是谭纵自己闻着都有些受不住了。

又在原地等了大半个小时,无锡县终于有人过来,随行的大夫便有四五位,怕是将整个无锡县的大夫都请了过来,另外还有一些打下手的年轻人,应是这些大夫的学徒,加起来怕是有二十多人。随后拉人的大车也有几十辆,另外还有一些略有些眼熟的军汉,应该是适才随那谢飞一同赶去无锡的,这会儿也跟着一起过来了,应是护卫的。

其中一个四十来岁,额下长着三缕长须面相俊雅的中年人略问了问人,便直接向谭纵走了过来。

“敢问这位可是谭游击梦花大人?”吴行文躬身道:“小人吴行文,忝为本府医社社主。遵本县县尊口谕,携本县各位同行……”

谭纵却是果断打断道:“客套话就不用再说了,先救人要紧。这些可都是我大顺的大好男儿,别在战场上活下来了,可却因为救治不及时而死在了此处,那你等可就罪莫大焉了。”

吴行文自是应道:“小人遵命。”说罢,却是立即转身从随身的徒儿那接过药箱,这才快步到谭纵身侧,立即给谭纵把起脉来。

“慢着,你这是干嘛?”谭纵却是勉力挣开手,不虞道:“我让你去救人,你在这给我把什么脉。你若是想拍马屁,便先去把那些与我同生共死的兄弟们的伤势处理了。只要你能保得住大伙的命,我便是给你拱手作揖都成。”

吴行文被谭纵这么一说,却是尴尬的很。他早从林青云处得知这位年岁不过二十许的年轻人乃是江南地界上新来的监察府游击,端的是位高权重了。这时候见着谭纵体弱气虚,双臂浮肿,眼中无神,便想着给谭纵先诊治一番,也好趁机博个印象,也好为日后结个善缘。

谁想马屁没拍成,反而落了一身骚,眼前这位大人竟是当着人面落人脸面。若非这人位高权重、得罪不得,怕是这位在无锡县乃至于苏州府都素有医名的吴行文便要拂袖而去。

即便如此,吴行文还是在心中暗暗给谭纵下了个评语,觉得谭纵年少轻狂。

只是这会儿,吴行文却不能将心里的想法表露在脸上,相反还得小心翼翼地掩埋在心底里,面上却是露出一副善意笑容道:“大人心系大伙,那是大伙的福气。只是大人身上同样带伤,而且伤势颇重,若不及时医治,怕是会留有后患。故此,我先救治大人也是应该。”

吴行文说这话时,却是故意说重了病情,其意还是想让谭纵记他的好而已。

似这般说话做事,吴行文已然是干了一辈子了,见着病人了,特别是那些大富大贵的病人,更是习惯性的往重里说。这样一来,若是最终出了差错,也不至于担太多责任——毕竟吴行文有言在先;若是最终治好了,那就更能显出他吴行文的能耐了。

实则这也不是吴行文一家如此,世间行医者,大体上多是如此。也怪不得他吴行文危言耸听。

只是吴行文却是不知,这谭纵乃是在后世穿越来的,这些个伤究竟是个什么症状虽然不能说拿捏的十分准确,可判断个八九不离十却是足够,对于这些医生喜欢推诿、夸大的习惯他也是熟之又熟。何况他早已被福叔诊断过了,若是有个什么问题,福叔这位大高手早就开口了,又何必等这位吴行文来说。

“放屁。”谭纵却是顾不得给这吴行文留什么颜面,断然否决道:“我这伤不过是皮外伤,将养个数月也就好了,能有什么大碍。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有暇,不若先去将那些在战场上拼杀的兄弟们救治好了,我谭纵便承你情,唤你一声吴医官。至于我这儿,谭某便先谢过吴大夫你的厚意了。”

谭纵这番话说的可是够绝的了,这吴行文即便再如何厚颜无耻,这会儿也待不下去了。吴行文与谭纵行了礼,也不说话了,转过身去时,却已然是一脸铁青之色,心中更是暗怒道:“端的是不知礼数的黄口小儿!”

见吴行文走了,强忍着痛的谭纵这才龇牙咧嘴的呻吟出声:“嘶,这手痛的要人命啊。”

莫看他适才说吴行文时说的那般义正言辞,可实际上他却是痛的快要喊娘了。只是他知道,这会儿正是救人的关键时刻,多一个大夫去救人,极有可能便能多救回一条人命。在后世过了几十年日子的他,对于人命这等子不能用金钱衡量的东西,却是极为看重的。

“呀,谭亚元你既然这般痛,适才为何不让那位吴大夫给你诊治一二。我便是在南京时也听人说过,这苏州府无锡县有一位吴大夫,家中有一味祖传的药膏,医治你身上这等子筋骨伤势最是有效。只需抹上那药膏,立时便能止痛,若是坚持个十天半个月,便能大好的。”

谭纵听后却是忍不住一阵愕然,这才明白这位吴行文怎么会眼巴巴地凑上来,原来还真不是完全来拍马屁的。只是人都被他说走了,这会儿再开口将人唤回来却是不能了。故此,谭纵却只得打肿脸充胖子,先假装知道这位吴行文的本事,再把自己适才说的话大义凛然地再说了一遍,直将自己说的跟义薄云天的关二哥一般。

只是谭纵却不知道,他说的这番话,加上那副一边痛,一边却又大义凛然地说着人命为重的样子落在车厢里的两个小女子眼里,却是十足十的信了。毕竟谭纵的确是不顾自己的伤势,将那吴行文赶走去救人。

这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自然比什么道听途说要来的实在,因此更是容易让两个女子记在心里头。

又过了好一阵子,官道上总算是恢复了清静,空中的血腥味也散的差不多了,那些经过救治的伤患也早早地就送回了无锡县各自家中——韩家的下人自然有韩家人处理,只是林青云却也早早地就安排好了客栈,不须韩家人操心。便是那些山越人的尸首都一股脑的用大车拉走了,官道上的血迹也用地上的黄泥全数掩盖了,若不是亲身经历过,怕是谁也想不到一两个小时前这儿曾经有过一场五六百人的大战。

到得最后,这官道上便只剩下韩家的马车孤零零地停靠在路边,周围散落着八九匹骏马,身上的毛发都被干涸的鲜血弄的凌乱不堪,丝毫显不出北地良马的气势来。

“大人,可能启程了?”

勉力抬头看了一眼身前这些身缠绷带,神色同样疲乏的侍卫,谭纵心中忽地生出一股感触,双眼不自觉地就落下泪来:“走吧,走吧,早些到无锡县,大伙今夜也睡个安稳觉。”

谭纵却不知,在他身后,一双柔柔弱弱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顶着他。良久,眸子的主人转回头去,看着窗外慢慢划过的景致,暗暗吐出一口气来。

第一六二章门下秘话

其实,事发地离无锡县城也不过是十来里地的路程,以马车的速度,走的快些一刻钟的样子,走的慢些小半个小时也就到了。只是秦羽等人的马匹先是连日的奔波,随后又驮着这些个侍卫来回冲杀,马力耗费的极多,太过劳累,只能一路趟着走,根本跑不起来,秦羽等人干脆就牵着马在牵头带路,将马车护在了中间。

谭纵双手不能动,胸口又中了一箭,这时候也不过是经过了简单处理,背后的“老”伤也迸裂开来,大腿根处磨损的也厉害,一时间倒显得整个人浑身上下全部是伤的样子。

故此,对于他继续躺在车上,韩文干这位韩家的三管事也只能是不闻不问了。

再者说了,此时韩家的家丁下人除了那些死了的外,其余人人带伤,都先行一步被送回了无锡县里头去进一步救治。因此这儿除了这辆马车外,也就剩下他韩文干和边上驾车的车夫了,即便有什么想法,又如何能表示出来!

兜兜转转,待谭纵的肚子都开始咕咕响的时候,一行人终于到了无锡县城下。

苏常熟,天下足!无锡县位于常州与苏州之间,正是两地运输的中转站,又离太湖不远,故此往来的商旅却是极多的,故此苏州府也是苏州乃至于南京境内最有名的富县之一。

而以大顺律而言,似无锡县这等富县,大城门须有四,东南西北各一,平时并不开启,只有大型商队往来时,可到县衙报备申请后方可开启。小城门须有八,专供来往行人小型车辆行走,开启关闭时刻并不固定,往往根据季节而变。与谭纵后世时的冬夏两季的作息时间表倒是极为类似。

谭纵一行人走的西门,称为西直门,门后一条大道横贯县城东西,直通县城东面的东直门。实则各地城门名字多有雷同,便是街道名字也多有雷同的,便如后世时南京路、上海路、八一大道等几乎到处都是,而西直门、东直门这称呼也不是无锡县的独家,据说京城也有这两座门。

只是此时这西直门虽然灯火通明,但根本未有多少人影。倒是谭纵等人的马车近了时,从暗处走出一个人来,远远地就发话问道:“来的可是游击大人及韩府一众?”

这人说话声调哆哆嗦嗦的,便是腔调也拿捏不住,显然是被吓得苦了,到这会儿也是惊魂未定未恢复过来。待走近些,秦羽等人便发觉这人一脸苦色,倒似是家里头死了人一般。

由于陈扬肩上有伤,陆文云还在给自己置气,因此此时八个侍卫便以面相俊朗秦羽为主。虽然身上血迹斑斑,便是手上也缠上了绷带,但秦羽卖相的确要好上许多,走上前去时,那人虽然略微往后缩了缩,但终究未被吓跑。。

“我家大人身负重伤,不宜行走,却是不方便过来见礼。”秦羽因不知道这人身份,但见这人虽然举止庸俗,穿着打扮却是颇不简单,因此便行了礼道:“不知这位仁兄是?”

“不敢当,不敢当。小人不过是县尊府里一个管家,当不得大人如此重礼。”林轶却是忙不迭的重重还了一礼,脸上不知何时也堆起了略带些谄媚的笑容:“因为城内的驿站受损严重,不能再住人,县尊已然在城里挑了处完好的客栈选好了几间上房以作谭大人下榻之处,烦请这位侍卫大人与谭大人分说一下,莫要觉得我们无锡县待客不周。”

“林管家客气了。”秦羽面上也是堆了些笑,又与这位林家的管家稍微客套了几句,便回转身来与谭纵禀告。

“无锡县遭此一劫,难找出几间上房来便不错了,还能苛求什么。林青云却是太小心了。”谭纵听了,却是浅谈即止。

此次林青云帅人去堵他谭纵,致使无锡县县府空虚,使得那些山越蛮子在城里来去自如。要真论起来,首错自然是在林青云身上,但是他谭纵多少却也要受些连带责任,这个过错却是怎么也推诿不掉的。

即便谭纵一直想犯些错误,可这等事关重大的错却是绝对沾不得的。故此,谭纵也就无意借这件事情来兴风作浪。相反,适当的时候,他还得帮着把事情掩盖住。自然,这事情闹的这么大,想要真的全掩住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在事情经过上稍加修饰。

这事情谭纵在路上已然想好了,想来以那位林县令的能耐来说,应该也有了自己的一套说辞。待县城里头稍微平定下来,再寻个空闲,两边相互参照下,都各自留个底那便足够了。这就与当初谭纵在南京府时,与王仁、曹乔木一同签的那状子一个意思。

无非是你好,我好,大家好。错非有生死大仇,否则又有谁会舍了全部身家,最后弄个鱼死网破,平白让旁人看了笑话。

明心眼珠儿滴溜溜一转,眼神中忽地闪过一丝狡黠,随即便脆生生道:“秦大哥,烦请你帮忙问下那位林管家,林县令是怎么安排咱们韩家的。莫不是与你们安排在一处了?那可正好,我便可去你们那儿串门子了。”

谭纵听了却是又忍不住拿背去蹭了下背后的小妮子,只觉得这小妮子为了把自己和韩家的那位三小姐凑一块,当真是有些不遗余力了。只是她这般做,却是过于露了行迹,便是瞎子也知道她想干什么。

如此一来,即便是韩家三小姐当真有意,却也不得不避嫌开来,免得传出去什么风言风语。更何况,这位韩家三小姐可还未必愿意与他谭纵有什么瓜葛,那便更会拒绝了。

果然,明心话音刚落,那在车外的火光下在车厢里隐隐约约露出一张侧脸的韩心洁便开口说话道:“明心,不可胡说。谭大人身负重任,乃是要做大事的人,你又怎能随意去打扰。再者说了,咱们韩家那些家丁各个都是带伤,正在等人救治,我即便不懂岐黄之术,无法出手救治,但却也不能将他们抛在一边,寒了大伙的心。”

明心听了,嘴巴立时就是一嘟,趁着进城门时视线昏暗,却是偷偷在谭纵无伤处掐了一把,不待谭纵疼出声,却又拿小手轻轻揉了揉,整个人都贴到了谭纵身上。一对发育完好的椒乳紧贴在背的感觉让谭纵整个人都忍不住有些意动。

“小丫头,你这般诱惑我,是在玩火。”谭纵嘶哑着声音,尽量不让声音传到近在咫尺的韩家三小姐耳朵里:“待会惹的我火起来,小心我便将你收了。你想想,若是我开口朝你家老太爷要人,你家老太爷会不会把你送来给我暖足?”

谭纵这话原本是欺负这小丫头未经人事,在男女之事上还羞涩的很,因此十足是用来恐吓这小丫头的——毕竟谭纵家里放着几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都还没机会下嘴吃进嘴里,又怎可能当真和这小丫头乱来。

谁想明心却是一反先前的羞涩,将嘴巴直接贴到了谭纵的耳根子上软语道:“谭亚元,你若是能将我家小姐娶回家里去,我以后便天天给你暖足,而且保证比你家里头的那些丫头要做的好。”

“啧。”谭纵却是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想做《西厢记》里的红娘,心里头存的是为韩家三小姐拉红线的心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再想说几句,却发觉前面已然透来光线,显然马车即将通过这几米长的城门了。

只是这会儿谭纵还守着三位娇妻美妾,当真对那谭家的三小姐没甚子心思,即便是赵云安那时在滩涂秘寨里说的,他也不过是当成了一句笑言,根本未有当真,顶多偶尔想想。

谁想便在这时候,谭纵忽地感觉耳根一热,耳垂随即被一个软化湿润的物体轻轻触碰了一下。这一下触碰极为小心,便似是受惊的小鹿,仅仅是接触了那么一瞬间便已然缩了回去,只在谭纵的耳垂上留下一片带着淡淡甜香的温热。

明心却也只是曾听那些个妇人说过,道是男人最是喜欢女人做这些个小动作,这才强忍着羞意尝试了一次。只是这神秘的第一次接触就让这个从未与男子有过直接肉体接触的小妮子羞臊了心,只恨不得车底有个破洞,好让自己钻进去。

只是明心却还记得正是,只得强忍住心底里的无穷羞涩,操着一口软绵到了极点的嗓音哑声道:“谭亚元,你便行行好,将我家小姐娶了吧。否则,小姐定然会被老太爷送去给王家的那个坏人做妾的。”

“我曾听别人说过,说王家的那个坏人最是不拿女人当人看。若是小姐嫁过去,定然会受许多委屈,以小姐的性子,说不定日后便要常伴青灯古佛了。”说罢,却是轻泣起来。

谭纵听了,心里却是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怜惜,这才明白这小姑娘心里竟然存了这许多事,比之为了自己未来考虑而怂恿苏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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