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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鼎革-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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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敦然、韩天和鲁卫民看来有损身份的事情来。

与周敦然三人不同的是,立在一旁的那名军士和跟进来的什长双目却放出异样的光芒,心中对谭纵是万分钦佩和敬仰。

探察完所有的伤员后已经是午夜时分,扬州城笼罩在一片幽静的夜色之下,谭纵与周敦然等人在最后一家医馆前分了手,在军士们的簇拥下回黄府休息。

街道上冷冷清清,除了巡逻的士兵外看不见一个人影,如今的扬州城失去了昔日的繁华和喧闹,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回到黄府时,守门的护院告诉谭纵,说是魏七来了,已经在大厅里恭候多时,这令谭纵感到有些意外,难道魏七是来给忠义堂求情的?

虽然忠义堂的帮众都已经被关押了起来,可是由于一同在府衙抗击了忠义堂的进攻,因此魏七等四个香主是自由之身,谭纵并没有问罪他们的意思。

“钦使大人。”谭纵进入大厅的时候,魏七正坐在那里心事重重地喝着茶,见到他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魏香主这么晚来,不知所谓何事?”谭纵冲着魏七微微一笑,在首位上坐下后,不动声色地一伸手,示意其坐下。

“钦使大人,在下此次前来,是希望钦使大人看在忠义堂的那些兄弟受到蒙骗的份上,能让那些伤者得到救治。”魏七并没有坐下,而是向谭纵一拱手,万分恳切地说道,“在下及忠义堂,一定牢记大人的大恩大德。”

昨晚的战事结束后,官府的伤员自然被拉去医馆救治,而忠义堂的伤者则随着忠义堂的那些投降的帮众一起被关押了起来。

由于是忠义堂的帮众有着叛匪的身份,再加上官府的人对他们痛恨之极,因此忠义堂的那些伤者们就得不到丝毫的救治,只有在痛苦的呻吟中等待着死亡的临近。

魏七、姜庆、朱有福和张毅四人放心不下那些帮众,不顾身上的伤势,下午去关押那些帮众的地方看了一下,结果发现堂里的兄弟们处境堪忧,尤其是伤员,由于得不到救治,不少人的伤势加重,而重伤者更是相继死亡。

见到四个香主后,忠义堂的人纷纷开口向他们求救,此时此刻这些人已经知道自己犯下的罪有多重,如不出意外的话绝对会被杀头。

魏七四人毕竟是忠义堂的香主,虽然谭纵没有责怪他们,但是忠义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难辞其咎,现在可谓是自身难保,哪里有能力替那些帮众们开脱罪责。

虽然无法为忠义堂的那些帮众脱罪,不过无法思来想去,魏七四人还是觉得应该为那些伤者们求情,如果官家大发慈悲的话,说不定他们就不用死,可以侥幸逃得一命。

在四名香主中,要论到交情,也就魏七和姜庆了,不过姜庆伤势不轻,经过下午的一番劳累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于是魏七只好硬着头皮登门了。

魏七来的时候谭纵已经去医馆探视官府的伤员,他自然不好跟去,于是只有在黄府中等待谭纵回来。

“他们没有得到救治?”谭纵闻言顿时感到有些惊讶,他这一天来忙着处理各种事务,哪里有时间理会忠义堂的那些人。

不过随后谭纵就释然了,有谁吃饱了撑的去医治忠义堂的那些叛匪,愚蠢到引火烧身,怪不得魏七在这里等了这么长时间,这件事情除了他之外,扬州城里没有人能做主。

“钦使大人,昨天晚上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救救那些兄弟们吧。”魏七双目含悲地看着谭纵,双腿一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是让他现在唯一能为那些受伤的兄弟们所做的事情了。

“大哥,救救那些人吧。”与此同时,郑虎、陶勇和郑龙从门外走了进来,并排跪在了谭纵的面前。

漕帮的人员分为内部人员和外围人员,内部人员是各个堂口那些负责打杀的帮众,而外部人员指的是依附他们的渔民和码头的苦力。

虽然漕帮的外部人员在漕帮中也是处于被压榨和剥削的地位,但是他们对外却被漕帮保护,使得外人不敢招惹他们,生活虽然清贫,倒也算安稳。

郑虎三人以前是码头的苦力,属于忠义堂的外围成员,自从跟了谭纵后就脱离了跟忠义堂的关系,甚至还与忠义堂的田开林起过冲突。

可是无论怎么说,他们三个也算是漕帮出身,如今忠义堂遭此大难,三人自然不可能视若无睹。

“你们都起来吧。”谭纵扫视了一眼跪在那里的魏七和郑虎四人,沉吟了一下,站起了身子,“跟我去看看。”

按照官家的要求,谭纵对漕帮采取的是既打又拉的战术,这个庞然大物事关大顺的水路运输,对它只能采取小火慢炖的方式分化、瓦解,不可一蹴而就,否则造成漕运的混乱。

虽然忠义堂的人昨天晚上差点要了谭纵的命,但是谭纵很清楚,现在不宜对忠义堂大动干戈,因为这正是毕时节希望看见的情景。

作为漕帮最重要的堂口,先不说它与京城的那些权贵之间的利益纠葛,单说他控制了运河和长江在江南和中南地区的水路,就足以令人不敢轻举妄动:一旦失去了忠义堂的控制,那么这些水路必然会引来新的势力的觊觎,届时必然会因为争夺地盘而硝烟四起,进而影响水路运输,也给了毕时节身后的势力可乘之机。

毕时节如今狠狠地摆了忠义堂一道,可以说是忠义堂不共戴天的仇敌,那么毕时节身后的人如果要想拉拢忠义堂,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那些帮众就不会答应。

因此,与其说让忠义堂改换门庭,倒不如维持它的现状,谭纵可以肯定,官家一定会赦免忠义堂叛乱的罪名,因为这样做一箭三雕:既维护了江南和中南的水路运输,又使得毕时节背后的组织难以拉拢有着血海深仇的忠义堂,还能使得忠义堂向官府靠拢进而分化漕帮。

魏七和郑虎四人见状,连忙起身,跟着谭纵前往关押着忠义堂帮众的稽查司大院。

谭纵等人来到稽查司的时候,古天义已经睡下,由于这些天事务繁多,他干脆就在稽查司里吃住。

得到谭纵前来的消息后,古天义连忙穿上衣服迎接,领着他去了关押忠义堂帮众的盐税司大牢。

盐税司大牢在稽查司的后院,由于盐税司的经费充裕,因此大牢的规模比扬州府大牢还要大上一些,能容纳四五百人。

守在大牢前的狱卒虽然不认识谭纵,不过在看见古天义唯唯诺诺地跟在谭纵的身旁后,立刻猜出这个年轻人是钦使大人,因此连忙打开了牢门。

大牢的门刚一打开,一股难闻的气味就迎面扑来,里面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声和苦苦的哀求声,谭纵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大步走了进去。

几名狱卒正坐在门前的一张桌子上喝酒聊天,猛然看见古天义和谭纵,慌忙站了起来。

大牢里阴暗潮湿,原先关在里面的私盐贩子已经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走廊两边的每一个牢房里现在都关满了忠义堂的帮众。

这时,几名狱卒骂骂咧咧地抬着两名死尸沿着走廊走了出来,见到谭纵和古天义立刻停在了那里。

谭纵上前一看,发现这两名死尸都受了伤,不过看上去并不致命,应该是耽误了救治而死的。

“死了多少人了?”谭纵挥了挥手,示意那些狱卒将死尸抬出去,扭头问急匆匆从大牢一侧的厢房里赶过来的牢头。

“启禀钦使大人,加上刚才的两个,已经死了二十九个了。”牢头也已经睡下了,睁着有些惺忪的睡眼,点头哈腰地说道。

现在天气炎热,那些重伤员身体本来就虚弱,加上高温潮湿的环境,很容易就会死去。

“二十九个!”谭纵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了,他发现事态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于是抬步向前走去。

走廊两侧的牢房里伸出很多手,不停地晃着,还伴一阵阵有气无力的哀求声,谭纵走近后才听清楚,牢房里的人原来是在要吃的东西和水。

“大爷,行行好,给点儿水吧。”

“求求你,救救我兄弟,他受伤了,快不行了。”

“这位爷,给点儿吃的吧,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

……

谭纵等人的出现立刻引起了靠近牢门的两个牢房里人的注意,关在里面的人立刻涌向了临着走廊的木栅栏,苦苦祈求着。

或许是听见了这两个牢房里人们的声音,大牢里顿时沸腾了起来,牢房里的人纷纷聚集在走廊两侧的木栅栏前,高声哀求着,形势变得混乱起来,使得护卫谭纵的军士们变得紧张,右手不由自主地按在了刀柄上。

“怎么没有给他们吃的?”谭纵边走边打量着左右两边的牢房,发现里面密密麻麻地关满了人,一个个嘴唇干裂、神情木然,有些受伤的人伤势看起来不轻,痛苦地倒在狭小的草地上呻吟着,他在一个牢房前面停下脚步,扭头问向了牢头,语气中充满了不满:不给伤员治疗是人之常情,可是断了他们的饮食,这个着实不应该。

“魏香主,救救我们吧,我们实在是冤枉呀!”正在这时,一旁牢房里一个头上缠着布条、满身是血的大汉在昏暗的灯光下认出了跟在谭纵身后的魏七,无限悲愤地高喊了一声。

第四百一十八章实现诺言

魏七望了一眼那名大汉,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转头看向了谭纵。

这名大汉是魏七香堂的一名头目,魏七现在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来帮助忠义堂,他面对这名大汉的求助是无能为力,唯有将希望寄托在谭纵的身上。

“钦……钦使大人,按照规矩,这些叛匪要先饿上个两天,免得他们有了力气后行那不轨之事。”牢头儿是古天义的心腹,间接算是谭纵的人,他见谭纵的语气有些不善,心中一惊,连忙看向了古天义,古天义不动声色地冲着他点了点头,于是他就向谭纵实话实说。

“钦使大人,只要给一些水就行,兄弟们实在不想这么窝囊地死在这里。”那名大汉见过谭纵,却不知道他就是钦使大人,听到牢头的话后,扒在木栅栏上,一脸悲愤地冲着谭纵说道,“兄弟们知道这次的罪无可恕,如果可能的话愿意去北疆戍边,在战场洗刷自己的罪过。”

“钦使大人,我们冤枉呀!”说完之后,那名大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冲着谭纵放声大哭起来,要将心中的委屈和痛苦一起发泄出来。

“钦使大人,冤枉呀!”

“钦使大人,你要给我们做主呀。”

“钦使大人,我们都是被骗了。”

……

随着那名大汉的下跪,大牢里的人纷纷跪了下来,哭声震天,一片喊冤之声。

“大人……”魏七见状,眼眶不由得红润了,他冲着谭纵一拱手,沉声说道。

“魏香主不必多言,本钦使自有主意。”谭纵一挥手,打断了魏七的话,然后扭身向牢头吩咐道,“给他们弄些水和吃的,受伤之人抬出去医治,在没有审理前,本钦使不希望他们再出什么意外。”

“钦使大人放心,小的尽力而为。”见谭纵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牢头连忙恭声说道,心里暗叹忠义堂的那些人撞了大运,如果不是谭纵开口的话,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恐怕很难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记住,世上没有后悔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过失负责,如果是个男人的话就收起眼泪,用实际行动来洗刷自己的罪责,不要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的。”谭纵随后看向了那名跪在木栅栏前的大汉,冲着他沉声说了一句,大步离开了牢里。

“谢钦使大人!”那名大汉怔了一下,猛然以头触地,给谭纵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眼泪哗哗地往下流着,谭纵看似严厉的话使得他的心中感到了一份淡淡的温馨,更有了一丝活下去的期望。

“谢钦使大人!”牢房里的人一起向谭纵磕头,将他跪送出了大牢,在如今这个最为困难的时刻,谭纵的这一份恩情令他们永生难忘。

“钦使大人,从今天起,魏七的这条命就是你的了,无论上刀山还是下油锅,魏七的眉头要是皱一下,那就不是爹生娘养的。”走出了大牢,魏七快走两步来到谭纵的面前,单膝跪在地上,郑重其事地冲着谭纵一拱手,宏声说道。

谭纵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挽救了牢里不少忠义堂帮众的生命,魏七现在除了结草衔环外,无以报答谭纵的这个恩德。

除此之外,魏七还有一个私心,那就是投入谭纵的门下,希望能凭借着谭纵的庇护来躲过这一劫,毕竟忠义堂此次闹出的事情太大,可谓是惊天大案,他不得不为自己考虑一条后路。

与姜庆三人不同,魏七原本在忠义堂就是自成一系,不属于任何势力,因此他投靠谭纵没有任何的压力。

“魏香主言重了,贵堂之人虽然犯下大罪,但是没有经过审判前谁也不能私自定他们死罪,本钦使这样做不过是履行了职责而已,魏香主不必放在心上。”谭纵见状,也没有伸手去扶魏七,只是淡淡的说道,抬步从他的身旁走过。

谭纵清楚魏七的意图,但是却不能接受,因为对忠义堂之人的处置要看官家的意思,他不能打乱官家的布局。

魏七没想到谭纵就这么从他身边走过去了,神情黯然地苦笑了一声,站起身跟在了后面。

有了谭纵在盐税司大牢里的那一番话,关押在其他地方的忠义堂帮众的处境顿时有了很大的改善,不仅有了充足的饮用水,而且每天都能吃饱肚子,那些伤员也得到了有效的救治,死亡率随即大幅度降低。

对于谭纵,忠义堂上下自然是感激涕零,谭纵的一个举手之劳,将他们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

第三天上午,扬州城的戒严令正式解除,街头巷尾重新热闹了起来,恢复了昔日的繁华和喧闹。

与往常不同的是,扬州城里多出了许多全副武装的士兵,不停地在城里巡逻着,城门和码头上多出了两道关卡,凡是离城的人都要经过细致的搜查。

府衙的公人在扬州城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告示,向百姓们揭露了毕时节勾结倭匪、蛊惑忠义堂、煽动骚乱的三大恶行,使得心中疑惑着的百姓们终于清楚扬州城里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此是万分震惊,谁也想不到盐税司的司守大人竟然会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在告示的最后,府衙悬赏两百两银子征集毕时节的线索,并且告诉百姓们毕时节可能就藏在他们的身边,让他们留意周围的人和事有什么异样。

一时间,毕时节成为了苏州百姓的公敌,百姓们全城动员搜集毕时节的线索,先不说那两百两银子,就凭毕时节勾结倭匪这一条,就足以使得百姓们对他深恶痛绝了,大家谁都不想放过这样猪狗不如的畜生。

与此同时,驻扎在昆山县的城防军押着俘虏的倭匪,浩浩荡荡地向苏州城进发,一路上敲锣打鼓,招摇过市,引得沿途村镇的百姓夹道观看。

当得知眼前这些垂头丧气的倭人就是祸害了苏州城的那些倭匪时,百姓们顿时愤怒了,如果不是城防军额士兵拦着,愤怒的百姓们早就冲上前将那些倭匪生吞活剥,挫骨扬灰。

“大顺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在谭纵的安排下,那些倭匪们边走边挥动着右拳,操着生硬的大顺话,齐声高喊着。

如果有哪个倭人偷懒,喊得声音不汹涌澎湃,周围的军士顿时就涌上去一顿臭揍,并且还一天不许喝水。

几番下来,那些倭人顿时老老实实了,卖力地挥拳喊着口号,而且声音越来越标准,越来越麻利,使得沿途的百姓们大为新奇。

等那些倭匪来到苏州城时,苏州城里早已经是万人空巷,人们纷纷聚集在道路的两旁,手里拿着烂菜叶、烂水果和臭鸡蛋,严阵以待,等待着倭匪的到来。

为了避免百姓由于情绪过于激动而引发骚乱,曹乔木调集了大量军士维持治安,街道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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