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纨绔少爷-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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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发生这么大的事,自然少不了城卫军和金陵府的衙役们的身影,接到青楼掌柜们的报官后,他们便马不停蹄的赶往现场。可凑近一看,蛮横无礼搜查青楼的居然都是女子,而且身着统一的侍卫服色。这群混迹京城大街小巷多年的老油子自然知道,这些青楼肯定是招惹了个身份尊贵的大人物,这种事情他们怎敢干涉?于是城卫军和衙役们互使了个眼色,不动声色的退出了看热闹的人群,什么没看见,什么没听见,该干嘛干嘛去。〕
女侍卫们汇报回来的搜查情况很令人失望,全城的青楼基本都搜完了,仍是未见方铮的人影。
长终于急了起来。他最喜欢的女人堆里都找不着方铮的身影,这可真是大事不妙了。
抹了抹眼泪,长平二话不说拔足便往皇宫跑去,大队侍卫
身后,凤姐贝齿咬了咬下唇,跟上了长平。
皇上和李贵仍在寝宫,当儿哭哭啼啼跑来告之,方铮仍是踪影全无时,皇上和李贵妃楞住了。
“失踪了?怎么可能?”皇上不敢置信道:“好好一个大活人,他去了哪里,总是有迹可寻的吧?会不会流连于青楼而忘记回家了?你知道那小子向来性好渔色……”
长抹着眼泪抽噎道:“没有,我已派人搜过全城的青楼,没有他的踪迹……”
久经风浪的皇上终于发觉事情不同寻常了。
“宣温森,冯仇刀,韩大石觐见,快!”皇上的脸已阴沉下来,冷声道。
很快三人便进了宫,出现在皇上面前。
“朕的女婿,温森的上司,冯仇刀的朋友方铮失踪了,此事们知不知道?”未等三人行礼,皇上便劈头问道。
“什么?”三人一齐抬头,惊讶无比。扭头一见长平哭哭啼啼的模样,这才相信方铮真的失踪了,三人神色开始焦急起来。
“温森!方铮是你的上司,上司不见了,你这个属下却毫不知情,你该当何罪!”皇上拍着书案,大怒道。
温森脸色苍白,冷汗淋漓,闻言吓得双腿一软,跪拜道:“微臣知罪!”
皇上脸上现出焦躁之色,抛开方铮是他女婿不说,在他对朝政的新布局中,方铮是个举足轻重的角色,方铮如果找不到,那么朝堂中对太子的制衡便失了效,只能另找一人来代替方铮的位置。可是京城刚经过潘逆叛满朝文武之中,还有谁比方铮更值得相信?
“找!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将方铮找出来!”皇上咬着牙,看着长平伤心欲绝的表情,又补充了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三人忙跪拜听令。
“传朕的口谕,四城封闭,韩大石调五千龙襄军入城,协助金陵府尹大索全城。温森,影子全部出动,深入查探方铮的下落,冯仇刀的龙武军搜索城外,百里范围之内都得搜到!们听清楚了,朕一定要亲眼看到方铮出现在朕的面前!……不论死活!”
三人急忙叩拜告退,匆匆出宫排去了。
长紧紧拉着皇上的手,同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泪水已流满了她的面颊,凄声道:“……父皇,他不会有事的,对吗?”
皇上爱怜的抚着长平的头,强笑道:“他当然不会有事,这小子阴险狡诈,滑不溜秋,论逃跑保命,他当属天下第一,谁能害他?”
长闻言笑了,慰的自言自:“对呀,这个混蛋向来贪生怕死,一有危险便跑得比兔子还快,别人若要害他,还真不容易呢……”
忽然象想起了什么,长平擦了擦泪,道:“公公婆婆还不知此事,我紧回去,莫让二老担心才是……也许,也许我一回去,他便已坐在家里,搂着小绿大占便宜了呢……哼!这无耻的混蛋!”
长说完掉头便走,满怀着方铮已到家的希望,匆匆赶往方府。
皇上皱着眉,眼睛盯着长平渐渐消失的背影,眼中闪过几分厉色。
是谁?是谁在破坏朕苦心布置的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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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出动军队寻找方铮下落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京城,大臣们坐在家中惶不安。
刚经历过潘逆叛乱,臣子们早被皇上的铁血手段吓破了胆,今方铮又不见了,真是一波方平,一波又起。朝堂,又将陷入一场新的混乱。
天子震怒,血流成河。
不用猜都知道,方铮的失踪肯定与朝堂最的势力布局有关,以方铮目前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地位,果找不到他,或者……找到的只他的尸体,可以想象,暴怒的皇上会让多少人陪葬。
京城,在这个原本宁静的下午,终于再次沸腾起来。
傍晚时分,温森终于神色慌张,踉踉跄跄奔进皇宫,向皇上报告了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
影子下属们在郊外秦淮河东岸,找到了具男尸,尸体已被刀剑砍得面目非,经过当晚值夜的禁军辨认,男尸身上穿的衣裳,正是方铮子夜出宫时穿的那一套,而且看体型和身高,此男尸也像极了方铮。
“死……死了?”皇上遭雷击,面色苍白的瘫坐在椅子上。
温森强抑着悲愤,低声道:“……尸体停在西宫门外,皇上若想辨认一下,微臣便叫人抬进来……”
“抬进来,……把他抬……进来,朕,朕要亲眼看看……”皇上双目无神,空洞的盯着前方,脑里已一片空白。
温森恭声应命。
皇上仍坐在椅子上,耳中只传来一片嗡鸣声。
方铮死了?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死?他受过刺客的刺杀,千军万马中闯出城,这小子都活好的,为何这次他没躲过去?
“陛……陛下,长公主殿下不知为何,骑着快马闯进了宫,一路哭喊着,直奔寝宫而来……”一名小黄门慌慌张张的禀道。
宓儿,朕的宓儿……
第一卷 来如春梦几多时 第一百九十六章 血誓
上阴沉着脸,目光定定的望着前方,一动不动。
长平扑在李贵妃的怀里放声大哭,李贵妃不停的拭着泪,泪眼婆娑的望着皇上:“陛下,怎么会这样?昨日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宓儿,宓儿,可怜的孩儿,你以后可怎么办呀……”
很快,温森和属下们表情悲痛的抬进来一具尸体。
随侍的一名太监赶忙跪奏道:“皇上,此乃陛下您的寝宫,抬进尸体大大不吉利呀……”
太监话音未落,皇上暴怒道:“滚!”
长平原本正在贵妃怀中大哭,闻言二话不说,暴起身形,狠狠一脚朝太监面门踹去,直踹得太监满脸鲜血,牙齿掉落一地,惨叫着仓皇而退。
尸体用一方黑布包裹着,子下属轻轻放在寝宫光滑的地板上后,静静的侍立在一边。
长平忍着心巨大的悲痛,挣扎着扑上前去,解开了黑布。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具已经被利器砍得面目全非,被河水泡得微微发胀的男尸,死状极为凄惨。
怔怔的望着尸体,长平眼中已无可流。
这是我的夫君么?那个皮笑脸,整天没个正经,又爱钱又好色,偏偏总是逗得人咯咯直笑的混蛋么?
皇上扫了尸体一眼。接着便闭上了眼。干枯地双手拢在袖中。已紧紧攥成了拳头。尸体满身伤痕命伤在胸口。被利器刺入。留下一道半分长地伤口。被河水浸泡后口呈紫黑色。像小孩咧开地嘴一般。狰狞可怖。
“确定方铮吗?你们会不会弄错了?”怀着最后一丝侥幸。皇上静静地开口问道。
温森流着泪。跪奏道:“……经昨晚守宫门地禁军将领和军士们辨认。方大人……正是穿着这身衣裳出地宫门且此尸相貌已无法辨认。但身材和身高与方大人非常相象。微臣觉得此尸应该就是方大人……”尽管心中悲痛森仍一丝不芶地说出了他地判断。
长长叹了口气。皇上地脸已遍布寒霜。
“宓儿!宓儿!你怎么了?你说话呀!你哭出来呀!你不要吓我……”李贵妃焦急地道。
皇上低头。却见长平直直地盯着尸体。一动不动中已是一片死灰。平日灵动鲜活地俏脸现在毫无表情。既不流泪。也不哭喊。对李贵妃地呼唤充耳不闻。形如死人一般。
李贵妃焦急万分的不停摇晃着她长平却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偶,毫无反应。
皇上心中一痛下身来,正待开言小黄门在门外禀道:“皇上,文武百官聚集宫门之外求见。”
皇上冷笑得真巧,怕朕杀了你们为方铮陪葬,所以都来猫哭耗子么?
“抬上方铮的尸首,去金銮殿!”皇上说完,迈着坚定的步伐往金銮殿走去,一如他扫除潘逆后的第一次早朝,一路踩着叛军的鲜血,挟着冷森的杀气,一步一步走进了金銮殿。
这一次,朝堂是否又将血流成河?有多少人将为这条年轻的生命陪葬?
时已入夜,金銮殿内高高的挂上了精美别致的宫灯,将殿内照射得纤毫分明。
太子神色悲戚的坐在金銮殿龙椅的下首,望着躺在大殿正中的尸首,不时摇头叹息。
群臣震惊过后,有的失声痛哭,捶胸顿足,有的喟叹不已,惋惜国失良材,无论他们内心是否真的悲痛,但表现出来的神态,却是悲戚万分。一时间大殿内回荡着或真或假的哭声干嚎声,生动而传神。
只有胖子和冯仇刀二人哭得最是真切。
二人与方铮相识日久,胖子自不必说,从布衣之交的同窗,一直到身处高位的臣子,方铮一直与胖子保持着良朋知己的关系,方铮的死,对胖子而言,打击是巨大的,此刻胖子哭得撕心裂肺,如同心都被掏空了一般。
冯仇刀也哭红了眼睛,他与方铮的关系匪浅,几次为国立功的背后,都有方铮的影子。他与方铮之间早已形同莫逆,如今良友惨死,怎能不教他为之悲痛?
还有一位老人哭得也很凄惨,此人是魏承德。魏承德虽说为人保守古板,而且还向皇上上奏请削方铮的权,但老头完全是出于公心考虑,并无半点针对方铮的意思。在与突厥人谈判一事中,他与方铮配合默契,久经相处后,也与方铮建立了不错的忘年之交。
皇上冷眼瞧着殿内众臣的百态,心中既觉悲苦又感愤怒。
“你们好好看看,看清楚!朕知道,害他的凶手,今日必站在这大殿之中,朕还知道,这个凶手此刻心中定然笑得很得意,很好!你的目的达到了,朕的女婿,朕的忠臣无端惨死,他与朕的女儿新婚还不到一个月,方家只此一子,别无后嗣,从此断了香火传承,你们叫朕如何向他的父母交代?”皇上说到最后,已然厉声大吼。眼中布满血丝,杀气毕现,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森然的扫视着殿内的群臣。
闭上了眼,皇上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道:“朕不管是你们之中谁下的毒手,朕告诉你,从现在起,朕会不惜一切代价查找谋害方铮的真凶,如果被朕查出来,朕誓要将他十族全都凌迟碎剐,永世不得超生!”
殿内群臣听到皇上这番话,假惺惺的哭声停了下来,殿内鸦雀无声,群臣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皇上,方大人面目全非,已难辨认。老臣斗胆问一句,可曾真正确认这具尸首是他本人?”群臣之中魏承德问心无愧,出班奏问道。
皇上神色黯然的摇摇头:“根据多人辨认有八九便是他了……”
魏承德哽咽道:“老臣以为此案重大,应交由刑部侦查,督促刑部尽快破案,抓到真凶方大人报仇!”
皇上无力的点点头,道:“依卿所奏,来人,将尸首抬入刑部,令刑部仵作仔细查验,楚尚书亲理此案期十日,十日之内,给朕把凶手揪出来正法!”
殿前武士中有四人走上前来弯腰便欲抬起尸首。
“谁都不准动我君!”娇脆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显得格外冷森阴沉。
“宓儿,你……唉!”看着面色死灰的长平,皇上一阵心痛了张嘴,终于只是叹息了一声。
长平穿着浅色的长髦,一整天的搜索奔忙,长髦上已沾满了灰尘草屑,她的头发凌散,精妙绝美的脸庞上斑泪痕已干涸,她已流不出眼泪了只剩下空洞无神的目光,呆滞的望着众人。无视殿内众臣复杂的目光面无表情的走到了大殿正中,纤细柔弱的身影在宫灯的照射下显得楚楚堪怜。
走到殿中站定,长平环目四顾,看群臣或叹或怜的表情,长平幽幽道:“躺在这里的,是我的夫君,是我自己挑选,父皇为我做主下嫁的驸马,……也是我最爱的男人。现在,他死了……”
长平苍白的脸色忽然红,声音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他是死在你们手中的!你们都是凶手!为了你们自己心中小小的算盘,为了你们那点狗屁私利权力,竟然向我夫君痛下杀手!让方家断绝了香火,令我周宓儿失去了爱人……”
俏目环顾着群臣,长平绝色的面容变异常扭曲,一反手,她将挂于腰侧的小匕首抽了出来。
“公主下,你要做甚?”
“宓儿!住手!你要干什么?”
众人的惊怒声中,长平伸出欺霜赛雪的皓腕,眼也不眨的在自己的手腕上深深割了一刀,鲜血流出,顺着白晢的手腕,一滴一滴滴落在金銮殿光滑的地板上。
“传太医!”皇上焦急的道。
长平脸色苍白,望着惊不定的群臣凄然冷笑道:“……我,周宓儿今日失去了夫君,心中之痛,犹如万箭穿心,我知道凶手就在你们之中。今日站在这金銮殿上,周宓儿对天盟血誓,穷我一生之力,哪怕江河倒流,泰山崩塌,定要将害我夫君的凶手抓获,将之碎尸万段,诛灭九族!以消方家二老丧子之痛,以抵我周宓儿失去爱人的千古之恨!”
群臣大哗,这掷地铿锵的誓言,仿佛来自幽冥的诅咒,深深震撼了众人的心。
殿内众人望着长平那死灰色的脸庞,忽然觉得遍体生寒,毛骨悚然。
长平的身形踉跄了几下,静静的道:“我不用你们刑部侦查,不用你们金陵府破案,夫君被害之仇,我周宓儿亲自去报!”
完长平喝道:“来人!”
殿外两名女侍卫应声而出。
“将夫君的遗体抬回家,设灵堂,祭法坛,入土为安……”
女侍卫两眼通红,一言不发的抬起尸首,往殿外走去。
长平凄然一笑,伸手拢了拢凌散的发鬓,转过头朝群臣盈盈一福,平静的道:“未亡人方周氏,恭请诸位大人来我夫君的葬礼敬上一杯薄酒,未亡人感激不尽。”
皇上心疼的望着长平,老泪纵横,嘶哑着声音叫道:“宓儿……”
无视群臣敬佩或惧怕的表情,长平转过身,昂然朝殿外走去。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这个没良心的混蛋就这么丢下我死了?
…………
“臭小子,你他娘的没长眼睛是吧?说你呢,看什么看!”
“哇!这位兄台个子不高,却将胸肌练得如此发达,实在令小弟景仰不已……”
…………
“事情紧急,待会儿我动手时,你就马上带着你哥哥跑,赶紧带人来救我。”
…………
“美眉,我们来谈个恋爱吧!”
…………
“他们若是不答应,咱们就私奔,一路往南跑,一边跑一边生娃你给我生了十几二十个娃,你伯父伯母不答应也行啦,然后咱们再跑回来……”
…………
良人音犹在耳,人已在幽途其痛也!
长平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我不能倒,我不能倒!我是方家的儿媳,是方铮的正室,方铮的后事还需我来操劳公婆婆还需要我来侍奉,我不能倒……
在众人默默的注视下,长平柔弱的身躯跨出殿门之后跄了一下,终于承受不住失去丈夫的巨大悲痛,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太医!快传太医!”昏迷之前,长平隐隐约约听见父皇的厉吼声力竭声嘶。
方铮死了吗?
他当然没死,不过他现在的境况很糟糕,糟糕得令他恨不得死了才好。
无论谁被人在后脑狠狠敲了一下后,醒来总不会太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