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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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火炮等重型武器尚在输运当中,担心折损兵力的吴淑并没下令立刻攻击水寨。
二月二十二日,自文昌、会同撤回的清军三千五百余人途径白沙水寨,正当水寨守将试图联络这批清军里应外合夹击郑军之际,在回撤部队中占据大部分兵力的八旗马队再度发挥了其超速的机动性,再度甩开友军自顾自的逃往琼山。
八旗马队不战而逃之后,没有斗志的剩余千五清军便主动乞降。没有等到火炮到来的吴淑遂驱使新附军蚁附攻寨。白沙守军虽然两度击退这批新附军并给予极大的杀伤,但坚守水寨等待援军的信心已然彻底丧失。
二月二十三日,郑军的火炮运抵阵前,经过一番较射,郑军已经做好了强攻的准备。见到郑军炮火犀利,预感到水寨已经无法坚守的一众清军守将及部分亲军连夜乘坐不多的几艘广船、长龙逃回了大陆,群龙无首的剩余清军便在第二天一早开寨投降。简单编组了数千降军之后,吴淑除留下一个团扼守白沙以外,其余兵马马不停蹄的逼近琼州,遂在二十五日对琼州府城实施合围,约七千人的清军被包围在府城之内苟延残喘。
二月二十六日,吴淑派被俘的清军带信入城劝降,结果遭到清军的拒绝,于是郑军收罗各种木料打造云梯等攻城器械准备强攻。
二月二十八日,押解着丁、马两部三千七百余降兵的郑军左勇卫师和左龙骧师开抵琼州城下。至此,连同八千新附军在内,郑军已经集结了二万二千余人的庞大兵力以及六十余门各式火炮,一场必然血腥的攻城战即将拉开帷幕。
三月三日,在三寸半炮的雷鸣声中郑军发起第一波攻击,数千新附军在郑军的驱赶下冒着城头的弹矢先在河口河(注:即美舍河)中用沙袋填埋出十几条数人宽的通道并架设了若干座简易的箱式浮桥,接着又两度攻上城头。守城清军殊死抵抗,虽然二度打退郑军的攻势,但却在郑军支援的炮火中损失极为惨重。
三月四日,在万泉河抓捕的五千多清军俘虏在郑军的押解下也开到琼州,当即填入新附军各队,吴淑亲自向新附军训话,确保城破之后保证他们的生命。正是依靠着新附军们爆发出来的求生**以及兵力上的绝对优势,郑军在自身未付出任何伤亡的情况下于这一天的下午未时三刻夺取了顺化门(西门)外的子城。
三月五日,残余的八千多新附军分四路攻打琼州,清军疲于应对,遂在当天午时前后丢失了永泰门(东门)、靖南门。夺门而入的新附军一面顺着城墙向顺化门攻取,一面直扑知府及总兵衙门,双方在长街上捉对厮杀,血流成河。
清军是越打越少,而源源不断的新附军却杀意正浓,因此胜利的天平不言而喻的倾向了明郑一方。下午未时中,琼州府衙大堂二堂失陷,琼州知府选择上吊尽忠。又过了不但半刻钟,琼州总兵也在捍卫总兵衙门的过程中战死在昔日的同袍手中。至于怯弱的副都统科齐大人,这次逃无可逃他选择了最惨烈的蹈火。
时至申时初,郑军主力先后接管三门,随即抽调兵力对正在城内各处烧杀劫掠的新附军开展整肃,一连斩杀了三、四百杀红眼的新附军后,琼州郡城内的秩序才重新得到控制,但此时小半个琼州已经化为瓦砾场了??????
琼州失陷的消息向冲击波一样向西传递着,临高、澄迈两县士绅及官众自诩无法抵抗郑军的进攻便纷纷驾小舟逃亡大陆,而之前一度冒功的儋州知州及都司却选择了举城投降,至此琼州第一次全部落入了郑军之手。
“改授吴淑为陵水伯,食邑加二百户,其余官等功勋回台再叙。”
听到郑克臧的赏赐,吴淑有些诚惶诚恐,别的不说,其他人的封赏还都未定凭什么自己先加了二百户,而且明郑如今伯爵一级分三等,县伯是其中最高等级,再接下去,他就只有侯爵可以册晋了,可如今明郑又有几个侯爵呢?除了陈龙这个形同发配的纳闽侯以外可是一个都还没有!
觉得高处不胜寒的吴淑生怕刘国轩的故事在自己身上重演,因此急忙推却着:“此战乃诸位大人齐心协力的结果,孙大人他们之前更是逼退了何傅,臣??????”
“吴卿,孙卿、毛卿等的功劳,孤记得一清二楚,只是琼州虽然胜了,但对与本藩而言一切尚未结束,所以才要押后一并再计,倒是卿和孤一起马上要返回东宁了,所以预先颁下也是对诸卿的一种激励。”郑克臧笑着打断了吴淑的自谦,说起来这一仗对郑克臧来说的确有着醍醐灌顶的启示,原来新附军可以这么用的,因此额外加恩也是正常的。“对了,卿可曾做好了撤军的章程?”
“臣先请从新附军中抽调若干精锐填补各师缺损。”这是应有之意,打到现在还有六千多完整的新附军,这对准备撤军的明郑方面而言并非是什么好事,自然要再三削减的。“另外之前安平留守司曾经有递补的呈文,臣以为可以一并从新附军中抽调。”
“不,安平留守司的责任重大,暂不可从新附军中抽调,可着在琼六师中各抽半哨填补,各师不足再有新附军充入。”说到这,郑克臧忽然想到什么。“再从左虎卫和左勇卫师中各抽出半哨来,再从新附军中抽调一批凑足五百人,孤要派他们去西渤泥。”
郑克臧已经在北渤泥布了陈龙一子,但孤子不活,郑克臧所以还要再派人去渤泥落脚,不过这一回郑克臧不希望在出现某个独立的小封国,因此才会有押上老本的这一幕。
西渤泥?吴淑自然不知道郑克臧的用心,但区区五百人,其中还只有一百多郑军老兵,就算全损了,他也不会过于心疼的,因此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风期之前,本藩可以从琼州先撤出两个师,如此即便清军复来,也有一御之力。”于是吴淑继续着之前的话题。“参军院这边建议先撤走左龙骧师。”这是个新建师,想来该部不会跟其他老资历的师抢什么。“另一个师,臣建议是右武卫师。”
“可以。”郑克臧想也不想的答应了下来,只是关于新附军的话题再度补充了一句。“再拨三百新附军至宾童龙交蔡通掌握??????”
吴淑退下不久,侍卫席大平走了进来:“主上,好消息,何傅抓得了。”
郑克臧眉头一挑,就听席大平报告到:“何傅还不知道咱们已经夺了琼州,昏头昏脑的就撞了进来,不过也真的惨,身边只剩下四个亲军,其余人估计都被他给拉下了。”
“传令下去,让散落各乡的清军主动投诚。”郑克臧眯起眼睛想了想,他可没时间进行剿匪。“告诉他们凡是投诚者,一律恕其无罪,或有议和,可以先行放归大陆。”席大平刚想退下去,郑克臧又唤住他。“让那个开城投降的知州来见孤。”郑克臧在琼州已经多月了,他发现因为战争和强迁实台的原因,明郑治下的各州县抛荒严重,如此一来饥荒怕是难免了,这就未免影响明郑在琼州以战养战的战争思路,为此,他不惜启用部分当地的投诚官吏来管理琼州,也好适当的恢复生产更可以让郑军腾出手来。“另外那个眼睁睁看小妾受辱的知县也抬举起来,就让他先署理了万州好了,对了刚才所谓投诚的告示可以让他们去贴布??????”
190。西渤泥
琼州全境失陷的消息让粤省上下如丧考毗,为了推卸责任,粤省文武在参劾何傅丧军辱国的同时试图祸水东引,但攻讦福建方面坐视郑军抽调主力南犯的的奏折尚未送到北京,盛怒之下的康熙已经作出了最终的裁定。
“摘去赵士麟顶戴花翎,斥退回乡,永不叙用。”钦差的话音未落,两个身穿黄马褂的御前侍卫气势汹汹的来到瘫软如泥的赵士麟的面前,毫不客气的摘走了他头上的官帽。“广州将军王永誉御下无能,着开缺回旗。”不待侍卫前来,王永誉颤颤巍巍的取下自己的帽子举过头顶,侍卫伸手一拔,花翎就把摘了下来。“广东水师提督侯袭爵行事乖张、征琼期间屡多掣肘,着降三级留用以观后效。”已经三个贬谪的了,只有某人似乎沾了便宜。“命广东巡抚李士桢署理两广总督”
“恭喜李大人了,”等念完了圣谕,钦差一扫脸上阴沉,笑呵呵的跟康熙乳母的丈夫交代着。“如今天下一统,皇上所求的也不过是金瓯无缺,琼州从汉时就是中国固土,大人该明白如何为圣君分忧吧?”
“下官只是个护印官。”李士桢愁眉不展的回应道。“广东水师又不堪一战,难呢。”事实上就算水师能无损的把几万各省援军运过海峡,可郑军一举歼灭数万清军的战例在先,这些丘八自然要高看郑军一眼的。“与其粤省这边望海兴叹,不如在福建那边动手,或可以围魏救赵迫使海逆自动回撤。”
“福建那边也过不了海啊。”万正色本身就是一个保守的将军,重建年半的闽省水师的情况也未必就一定好过广东方面,因此钦差只能打气道。“正是知道有难处,皇上才点了大人的名,帝心殷切,大人可要好自为之啊”
“你说你干的事情,下流,居然还说不怕被军纪处置。”麻英生气的看着面前的田超,为了他的事情,麻英甚至没有主持这次的回航。“是不是翅膀硬了”气得肺都要炸了的麻英足足骂了小半个时辰,田超只是赔笑听着,麻英骂到无力了,再看看田超嬉皮笑脸无所谓的样子,自己倒是一阵气结。“你,你,主上都知道了,你说,你闯的祸怎么收拾。”
田超脸上的笑容一敛,仿佛也有些不知所措:“主上知道了,那,那主上怎么交代的。”
“主上说了,你管不好自己的jiba,就把你发到没有办法fa春的地方去。”麻英拍了拍田超的肩。“你也别多想了,主上准备在坤甸建一处要塞商港,选了你做第一任守备官,为此还加了两级的假职,三两年后,等事情消停了,我再想办法调你回来。”
“坤甸?”田超对这个地名实在陌生的很。“统领,这个地方在哪里?”
“在西渤泥,靠近荷兰人的老巢巴达维亚倒是不远。”麻英有些担心的看着田超。“远离母藩、在荷兰人眼皮底下讨生活、周遭又都是些互相攻伐的苏丹小国,主上却只给你五百人。”麻英叹了口气。“不但要立足下来,而且要想办法建港立堡,真可谓重任在肩了。”
“请统领转奏主上。”只有五百人要在危机四伏的地区打出一片天地来,这或许是惩罚但更多的怕是郑克臧对自己的磨砺。“就说臣田超定不负主上的信赖。”
“你有这个信心就好,不过五百人也委实少了点,你且放心,我会来想办法的。”麻英好歹是水师统领之一,他的承诺自然不会无效。“对了,你准备挑谁来当副手?”
“潘达我想带着。”麻英点头同意了。“还有下官能不能把鹿港队的张启忠挑走?”
“恐怕不行啊。”要是澎湖队的人也就是算了,可是鹿港队却不在麻英的能力范围之内。
“这小子打仗是把好手。”田超有些失望,不过能打仗的又不是只有张启忠一个,所以一闪念之后,他就重新提了个名字。“那把”
“杀!”高节丰大吼一声,用力的把手中的红缨枪捅进迎面而来的渤泥士兵的胸中,随后双手用力一抖一抽,飙射出来的鲜血淋了他一头,但他却顾不得擦拭,随即冲着另一个从海船上跃下来的渤泥兵冲了上去。
“砰!”一枚从渤泥船上射出的炮弹落在松软的沙滩上,激起漫天的海水和沙砾,但正在杀戮中的前清军俘虏、如今明郑藩下纳闽侯亲军们却没有一个退缩的,甚至有个别水性尚佳的还潜入水中向炮船摸去,显然是打着夺炮的主意。
“打旗号让第五队出击。”陈龙阴着脸看着自己的士兵或砍倒了对方或被对方砍到,说起来,倒下去的士兵都是他立足此地的本钱,如此折损下去,怎么不让他心如刀绞。“再让第六队从右翼包抄上去,动作要猛,一定要打垮了渤泥人!”
两队各五十的纳闽军从隐蔽的椰树林里冲了出来,人还没到,几门鸟铳便率先噼噼啪啪的打了过去,原本就有些吃不消的渤泥军受此一击,顿时慌慌张张的四下奔逃,而见识不妙的几条渤泥船也相继向东驶去,不过其中有一条划着划着忽然停下不动,接着血淋淋的水手们跳海而逃,显然是被潜过去的纳闽军得手了。
“侯爷,清点下来一共斩杀了四百二十七名渤泥人,抓住了四十七人,还夺了一条船和一门佛郎机炮,不过咱们也折损了二十六个兄弟,另外有三十八个受了轻重伤。”
由于抵达纳闽岛的陈龙所部只有一千人,因此陈龙只是按郑军的体制编制到队,就是这样全军也不过二十队人马,如今直接折损了一个队还多,这样的损失陈龙还能坚持几日?
“让巫医看护好受伤的兄弟。”陈龙面上的肌肉抽搐,手下意识的握紧了剑把。“告诉他们,要是死了一个弟兄,本侯就杀十个村人替他殉葬。”手下领命而去,陈龙回首看了看尚且完成了一半的原木军寨,脸上厉色一现。“把李斗角(书友绿冰棒推荐)的人带到这里来。”很快一个畏畏缩缩的华裔汉子出现在陈龙的面前。“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就说本侯同意向藩上表奏他为游击将军,让他把诚意奉上。”
所谓诚意无非是人口、粮食等等,这些作为渤泥汉裔豪强的李斗角都不缺,他甚至还有一支不逊于陈龙的私人武装,唯一所缺的就是跟侵占他田土的渤泥伊斯兰达官们争斗的名义,为此,在纳闽出现有组织的异**队后,他便第一时间派人联系上了陈龙。
“小,小的替主上多谢侯爷。”与惨烈的搏杀场面,李家与渤泥人的摩擦只能算是械斗,因此自诩是一代剑客的使者此刻也情不自禁的露出敬畏的神色。“请侯爷放心,所求一应,我家主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休要废话。”看到陈龙的脸色不悦,身边的亲卫立刻喝退了对方。“还不赶快回去。”
看着跌跌撞撞奔向栈桥方向的使者,陈龙轻轻的关照了一句:“他来的船怕是被渤泥人焚毁了吧,把咱们刚得的那条送给他,记得把炮拆下来就是了。”
“侯爷,咱们可就那么一条船呢,送给他,万一?”
看着不解的亲卫,陈龙冷笑一声:“万一什么,渤泥人的船能横渡大洋折回东宁或是大陆吗?既然不能,留着还要派人操船看护,咱们有这么多人吗?”
的确没有,虽然分成了二十队,可要统治整个纳闽岛却根本不足用,错非不是派人分驻各要点,刚刚一战中陈龙又怎么可能只有六队人马可以使用呢。
“侯爷,以标下的意思,还是要再向东宁请兵。”如今的纳闽军中参将、游击只能当一个领队,都司、守备只能当个班长,千把总连组长都未必能轮得上,能在他面前自称标下的那当然是心腹中的心腹了。“否则下一回来咱们未必能挡住文莱王的大军。”
陈龙一皱眉,向东宁请兵?有这个可能吗?可若是不求兵,只靠自己的话,当前汶莱国主虽然大权旁落,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万一吃了亏的拉者到王庭哭求的话,为了维护苏丹尊严,未必没有可能出动大军来袭的。
“子乔,东宁的船迟迟未来,说不得叔父我同样心焦啊。”陈龙安抚着充当亲卫队长的侄子。“可是就算东宁船到了,也是缓不应急,如何才能挡住渤泥兵,还得靠咱们自己啊。”陈龙挥散边上的护卫,轻松跟侄子交代着自己的打算。“兵砦建好之后,叔父准备把全岛都封出去,大抵是参将、游击每人一个村子,此外他们还可以各带上四个亲军护卫,这样一来,大部分的兵权就可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