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20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人,不好了。”正在酒足饭饱的羊掌柜和一众洋商侃侃而谈的时候,一个气喘吁吁的低级武官快步冲入了会安镇守使衙门………作为应对郑军水师劫掠会安后的应对措施,阮主政权不但在会安入海口建筑了炮台等建筑,并在会安设立了镇戎的兵营和镇守使衙门。
“掌嘴!”出任第三任会安镇守使的是当今阮主阮福淍的堂弟阮福洮。“什么大人不好了,大人好得很。”等小武官心不甘情不愿的自己扇自己几个嘴巴之后,阮福洮这才问道。“说吧,出什么事了,大惊小怪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小武官肿着脸用一种变调的声音报告道:“大人,大明朝的炮船又开到了。”
“什么!”阮福洮一下子窜到小武官面前。“混账,怎么不早说。”言罢,一脚踹倒对方,然后向亲兵下令道。“备马,本官要亲眼去查看??????”
等阮福洮急匆匆来到海防炮台,登临高处,却看见远处的海面上泊着几艘泰西样式的软帆船,白sè的帆影中隐约飘荡着郑藩的两sè旗,但距离过远,实在看不清对方的底细,于是阮福洮便拿出葡萄牙传教士赠送的望远镜,仔细这么一打量,却发现泊在外海的郑军船队乃是两艘大船和四艘小船组成,大船可比葡萄牙人的最大的武装商船,小船也比阮主曾经雇佣的中国海盗的船要大出了许多。
“听说北朝已经向大明称臣,郑主也已经向夏王称侄,莫非大明是为了助战郑主而来?”阮福洮还没有说话,边上的副将已经同会安的艚司开始窃窃私语了。“如此祸事来了,即便明军不攻,只要封锁了外洋,恐怕会安就在劫难逃了。”
“胡说什么!”阮福洮怒喝了一句,吓得会安的艚司把到嘴的话吞了进去。“有人知道大明的船队为什么来会安吗?”众人一致摇头,阮福洮眯着眼睛想了想。“来人,使船过去问一问,有道是大国不兴无名之兵,我倒想听听咱们什么时候又得罪了。”
得罪了?边上的文武一脸的苦涩,自从郑军打破会安,迫使阮主签订《戊辰条约》之后,会安方面根本不敢管郑藩的商船,只是按着规矩收些到税、商税而已,平时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不过这种局面随着郑藩收回澳门,澳门的葡萄牙人被驱逐至会安后有所改变。葡萄牙人不敢跟郑藩直接对抗,只好向世居在此的中国侨民对手,双方多有冲突,中国籍商人很多受了损失,一度投诉到了阮主这边,但葡萄牙人是阮主的金主和支持者,阮主又怎么可能得罪对方,因此不闻不问,终于引来了郑军舰船。
良久等待之后,一条桨划船跟阮主的巡海船返回了海岸边,巡航船先靠岸,船长来到阮福洮面前报告道:“大明使节就在小船上,他们要求赔偿商人损失,并在会安设立大使,今后涉及大明商人的案件需得大使亲审。”
这要求的实质是治外法权,尽管阮福洮并不知道这个名词,但他下意识的觉得有问题:“这将视我大黎朝廷法度为何物,简直欺人太甚。”
不过即便是欺人太甚,阮福洮也不能将明使晾在海上,否则小问题就会变成大问题:“去,请大明使者上岸,另外,且去告诉明使,此时涉及葡萄牙人,本朝也无力迫使其赔偿。”
“赔偿的事情好办,”总督蕃洋列国事务衙门的张继文上岸之后对迎接其的阮臣如此说道。“你去告诉葡萄牙人,若是不赔,本藩立刻禁绝了葡萄牙人入口贸易,再敢反抗,连特许留在澳门的耶稣会也一并驱逐了。”阮臣唯唯诺诺,但张继文却不放过对方。“至于庇护我朝庶民之权,贵方若是不给,相信郑主这边很乐意渡让给本藩??????”
352。朝鲜之战(7)
说起来阮主能以弱敌强跟郑主对抗至今,除了葡萄牙人的资助以外还靠着手下一支强兵,因此面对气势汹汹的郑军水师舰船,阮福洮本该以强硬对强硬。不过阮郑已经休战数十年了,原本的强兵已经迅速的腐化,否则当年也不会三千兵都吃不下金兰都督府,反而因此蒙羞。正是因为知道手上的兵不可靠,再加上打烂了会安,对阮主政权实在利少弊多,所以权衡之下,阮福洮终于不敢开战,反而恭迎张继文进入会安城内出任领事。
广南人蔫了,葡萄牙人也不敢硬撑。毕竟他们千里迢迢来到东亚是求财的,一旦明郑真的拒绝葡萄牙人入关交易,那最终损失的自身利益。所以,经过一番权衡,几名最富有的商人自掏腰包,替闹事的同伙出钱消灾,如是,郑军叩关一事才得以妥善解决。
可广南人和葡萄牙人的退缩其实并不符合郑克臧的心思,原本郑克臧打算借广南人拒绝的因头对广南发动一次外科手术式的打击,藉此迫使广南人纳款输诚,如此即可以捞上一票填补已经空空荡荡的国库,也可以向郑主邀功,迫使其也吐出一部分犒赏。
但如今广南人退缩了,倒是让郑克臧效仿康熙在朝鲜的作为落空了。
不过,郑克臧还来不及对广南人的作为发出抱怨,跨海而来的急报便传到了南京。康熙三十六年三月初一,趁着冰雪消融之际,在朝清军留下三千兵马并四千北朝鲜军留守汉城,其主力万人并两千辅助的北朝鲜军再度南下。由于郑军水师龙骧军第四军早在化冻前便撤出了金浦、安山一线的堡垒,清军一路再无阻挡,兵锋直指全罗、尚庆两道。见到清军势大,驻防骊州、原州、忠州、清州、公州等地的南朝鲜诸臣纷纷弃城别走,于是仅仅二十天,清军的前锋便重新兵临锦江防线。
锦江防线此时较郑军当初修建的规模更加庞大,全线共分可屯千人的大型堡垒两个,五百人的中型堡垒四个,以及百人的小型堡垒十一个,十人哨所近百,堡垒与堡垒之间、哨所与哨所之间、哨所与堡垒之间,或以沟渠水道相连,或遍植竹铁蒺藜,大中型堡垒上还有郑藩提供的重型红夷大炮,小型堡垒和部分哨所也布置有轻型红衣大炮和虎蹲炮、佛郎机炮。
“真是麻烦啊。”正在用单筒望远镜远眺着南朝鲜军堡垒的熊岳副都统卓奇一边看嘴里一边砸吧着。“西边上是锦江,东边上又是群山,虽然中间还有几条通道,但保不齐这是请君入瓮的陷阱。”卓奇摇着头。“海逆恐怕想逼得咱们要硬磕这个铁核桃啊。”说罢,他放下望远镜,用斩金截铁的语气说到。“这得用人命填。”
当然得用人命填,前次就兵临此地过的椿泰早就明白了这道防线的利害所在。这不,为了避免清军的损失,二千北朝鲜军已经被驱赶了上去。当然,出于万全的考量,椿泰给北朝鲜军指出的第一个目标并不是众多中小堡垒拱卫的两处大型堡垒,也不是起到核心作用的几处中型堡垒,而是一处较为突前的小型堡垒和两处前线哨所。
可惜的是,椿泰的算盘虽然打得好,但守军南朝鲜军左翼第一协却很顽强,非但没有之前一触即溃的样子,反而远了炮轰,近了shè箭放铳,一时间打得有声有sè。
然而再打得有声有sè,但毕竟守备兵力不足,因此北朝鲜军花了一定的代价还是贴近了工事。然而到了工事边上,北朝鲜军却抓瞎。要知道南朝鲜军进驻的小型堡垒是按棱堡格局制造的,正面极其狭小,无法投入大量兵力,想要绕到后方,却遭到边上的哨所、堡垒的交叉shè击;而哨所是按炮楼的样式打造,北朝军携带的云梯根本送不到顶部的垛口。
“那是什么?”卓奇和椿泰等清军高级军官的望远镜里出现了一团团的火光,被风削弱的爆炸声也隐隐传到耳边。“朝人这是什么炮,居然能打这么近?”
“该不是炮。”有知情人如是说道。“应该是震天雷,朝人直接引燃后从哨堡上丢下来的。”在近似手榴弹的震天雷的密集轰炸下,北朝鲜军当即溃散回逃。“该死,南朝鲜军如此顽强,怕是咱们上了也未必讨好啊。”
“那就用炮轰。”椿泰冷冷的命令道。“调神功无敌大将军炮和武成永固大将军炮来。”
隆隆的炮声响了起来,六磅的神功无敌大将军炮和十一磅的武成永固大将军炮的shè程都远超南朝鲜军小型堡垒和哨所中装备的各种轻炮,因此清军的炮击成了单方面的压制,火炮的发shè阵位一度也设的极为靠前。
只是,出乎清军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南朝鲜军进驻的小型堡垒的高度只有一丈半,而两处哨所炮楼的高度虽然都超过了两丈但其开面却是极为狭窄。所以如同施了魔法一般,清军shè出的炮弹不是高高从堡砦上空掠过,就是擦着哨楼落到了空地上。
“给我瞅准了打!”在火器营参领的责骂声中,好不容易有一发炮弹命中了左边的哨楼,六磅铁弹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轻易的洞穿了哨楼用原木和水泥涂层构筑起来的外墙,剥离一块不小的缺口。“好极了,快,再上弹药,给本官好好打!”
鉴于破裂的墙体已经无法抵御下一波攻击,哨楼内尚且还有战斗力的七名朝军只好撤离。不过朝军的撤离却是有条不紊的,不但三名伤亡的朝军被带走了,就连炮垒的兵械火药也被带走了大半,使得再度光临的恶客并无多少的收获。
“炮怎么停了。”夺得了两处哨楼之后,椿泰愈发仰仗火炮的威力了,可这个时候,火器营方面却不给面子的停了下来,这让他颇为不满。“来人,去问问看,到底是什么回事?”
“王爷,不要问了。”镶红旗满洲副都统孙渣齐急忙阻止椿泰的出丑。“火器营打了这么长时间了,这炮也要休息,若不然,就要炸了??????”
既然如此,清军只好停下来等到火炮降温,此时有人进言道:“王爷,奴才问过朝人,都说东边的山虽然连绵不断,但山间还是有路可以同行,不如遣一军旁道直击朝军侧后,或许不必顿兵于坚城要砦之下。”
主意虽好,但是在场的八旗将领却面面相觑,不是他们少了祖辈的血勇,实在是没人知道山那边是什么情况,譬如朝军是不是还有预备的力量,郑军现在在哪等等。若是不能解决了这些问题,即便顺利突破了山中道路,到了山那边只怕十之仈jiǔ是有去无回的。
见到众将都不敢吱声,椿泰有些无奈,正想点将,卓奇出列言道:“王爷,我们可不能单想着抄朝军的后路,这边锦江并非宽阔,朝军又有海逆水师助战,万一,我军分兵,朝军和海逆也从东面山谷里杀出来的话,那可就??????”
卓奇的话虽然意犹未尽,但椿泰以下却悚然而惊,没错,战场上可没规定只许你去抄袭别人,不准别人抄袭你的,既然如此,前议作罢,大家还是继续啃当面的硬骨头吧,这里只要舍得花时间,凭着清军具有优势的大炮,迟早能打开缺口的,自是不必去冒险??????
清军的脚步停了下来,但是在朝鲜其他地区,战火却越演越烈。
当年三月二十rì,忠清北道所属yīn城、槐山、丹阳、堤川等郡、都督府的百姓组织反清起义,上万人围攻被南朝鲜官军弃守的忠州,一举歼灭城内五百北朝鲜军,光复了城市。
受到忠州光复的激励,江原道横城、洪川、平昌等地的百姓向原州进军,打败了北朝任命的原州兵马使手下的八百军队,赶走了为清军横征暴敛的原州牧。
忠、原两座重镇的再度易手,进一步激励了朝鲜军民反抗的意志,很快就连清军粮道要津公州、清州及后方的扬州、广州、水原府乃至汉江以北的坡州、开城府、延安、黄州、海州、顺州、安州都出现了成群结队的朝鲜义军。
这些因为清军和北朝鲜军掠走渡过chūn荒粮食而活不下去的义军们广泛攻打北朝鲜官衙、清军后方运粮队等目标,甚至在咸镜道的首府咸州外还成功伏击了东蒙马队,给侵朝清军和北朝鲜王庭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北朝鲜王庭也曾试图招抚这些反清义军,但是没有粮食安抚嗷嗷待哺的民众,许再多的诺言都是空的。再加上东蒙马队对咸州周边无辜朝鲜村落的残酷报复,使得北朝鲜六道的形势变得愈演愈烈,清军不得不再三加派兵马护卫粮台粮队,北朝鲜王庭也只能据守平壤、汉城、开城等大中城市不出,听任地方形势逐一败坏。
看到整体形势对己方有利,身为龙骧军第四师总参谋的田超代表一众跃跃yù试的将校向新任朝鲜总兵汤保意请战道:“大人,下官以为或可以趁此机会摄取南浦,攻下平壤,一举切断入朝清虏的退路和粮道。”
“糊涂!”汤保意断然呵斥道。“主上派我等来可是为了帮助朝鲜驱逐鞑虏一宗吗?”田超有些糊涂,就见汤保意冷笑道。“驱除鞑虏甚为简单,可是主上要求以朝鲜为饵吸引鞑虏力量,减轻国内压力,可是一战即可解决的?”看到田超若有所悟,汤保意挥挥手。“明白了就好,这场仗还有得打呢??????”
353。朝鲜之战(8)
虽然汤保意不准备跟清军的大队硬拼,但龙骧军在朝鲜也不能无所事事,毕竟万把人一年的人吃马嚼就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就算事后一切开销都由南朝鲜方面承担,也得人家同意你在后方白吃白喝,因此必须要打上一仗显示郑军的存在,所以经过权衡,汤保意的视线便落到了朝东江原道和咸镜道的东蒙骑军上。
说来也是巧合,东蒙王公的联军一来没有统一的指挥………这其实是清廷特意安排的,大家都是王爷,各有一片天地,谁也不会买谁仗;这二来嘛,部分东蒙王公此时正在返回国内的路上………你想啊,东西抢到了,路上的积雪也化了,总该运回去炫耀一番吧;所以江原道、咸镜道的东蒙军的兵力、指挥上都处在最薄弱的时候。
于是,三月二十九rì,搭载着龙骧军第四师第一、第二旅的北洋分舰队运输船队开抵江陵外海,随即在忠于南朝的江陵大都护府使权在男所部指引下水陆并进,长驱北上。沿途先后驱逐了襄阳、高城、通川、安边等地的北朝鲜军,至四月二十rì,郑、朝联军的前锋已经抵近了咸镜道境内的龙兴江畔。
从溃逃的北朝鲜军口中听得郑军攻来,东蒙骑兵纷纷向咸兴府靠拢。四月二十一rì,已经基本纠集完毕的东蒙王公们召开会议,决定是否回应郑军的攻击。会上速战派和缓战派各执一词,双方吵得不可开交。
但在大清朝廷无形的压力下,速战派最终还是取得了胜利。由是,东蒙联军便在四月二十二rì,驱使二千余北朝鲜军一同南下进驻永兴大都护府,不过蒙古军不习惯驻扎在城池之内,因此定下了北朝鲜军守城,东蒙军游击的策略。
“大人,江北时有蒙古游骑出没,此时渡江,会不会遭到半渡而击。”站在高原郡郡城极低矮的城墙上,龙骧军第四师参军长梁瑛向师统制何叔治如此进言道。“是不是缓一缓,或者干脆利用水师运力,在新上江以南登陆,截断东蒙军的后路。”
何叔治是何佑、何乾的堂侄,如今年仅三十六岁,便爬到了师统制的位置上,固然是其背后的将门使了劲,但不能不说其本人也是有能力的,因此对于童子营甲寅期的后生能看到的问题,他自是也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何叔治却没有听取梁瑛的意见,这不是他刚愎自用:“礼公,新上江一线的地形可曾探查过了?你又如何知道东蒙军在得知我军截断后路,必然会立刻回转攻击?”
两个问题让梁瑛无言以对,没错,朝鲜方面是提供了一些地图,但是这些地图连简图都算不上,又如何能反应出真实的战场环境,在陌生的环境里应对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陌生敌人,难不成自己这个参军长是张口能来、掐指能算的卦师?
且不说梁瑛脸上发烧,何叔治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