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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草清-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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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肆一边怒骂着一边接过关蒄递来的衣服,后半句正是在jiao待关蒄。他听到消息,急得光着上身就出来。

官差抓了关云娘听他们留下的话,还像是从广州来的?李肆是又怒又惊,这是哪跟哪?广州……最近他是跟广州来人接触过,可那是汤右曾,而且还结下了善缘,绝不是汤右曾的人。那么会是谁,为的又是什么?

“四哥哥……”

关蒄找来了东西,眼瞳里bo光正dang着。

“放心,你大姐会没事的,有我在。”

李肆的话让关蒄的忧惧烟消云散,她用力地点头,她的四哥哥,天塌下来都能撑得起……

司卫们奋力dang桨,舢板在田心河上急前行,李肆站在船头,心情坏到了极点。

他早前装傻昧了和关云娘的指亲,将关蒄抢了过来。之后再没怎么注意关云娘,就当她是关蒄的大姐那般对待,原本还想着多半她会跟田青走到一起。对这关云娘,绝不像对关蒄那般在意。

可不在意不等于不关心,毕竟她是关蒄的大姐,算起来是自己的亲人。先不说莫名其妙就遭了官差的抓捕,听那官差丢下的话,关云娘还要被押进班房

班房【1】是什么地方?比监狱更龌龊监狱还是法定之地,不管实际情况如何,终究还有法,可班房却是法外之狱男的进去脱层皮,要你死就死,女的进去……

段宏时说起的浛洸惨状,顿时又在李肆耳边响起,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个哆嗦,关云娘真要进了班房,那是比死还可怕的遭遇。

担忧和焦急之外,李肆更是愤怒和自责。

愤怒的是,自己的亲人,居然就在身边无缘无故地被抓走了,这些广州来的官差就跟强抢民女一般,毫无顾忌。而自责的是,之前他就只让司卫护住内堡,这段时间也忙着梳理想法,没注意到外面的情况,那个墟市他就没叮嘱贾昊吴崖去监视,这是绝大的疏忽

“自己终究还没真正成长起来啊,你不是以前那个孤胆英雄李天王了,正有越来越多的人靠着你活。”

李肆咬牙,急声催促道:“快再快点”

他直恨不得立马变出一具马达来,将这舢板推得如箭一般疾飞。

“ao三爷……再快些吧”

乡间土路上,几匹马悠悠行着,前方是一头骡子颠颠踏步,竟比马还快了几分。骡子上的汉子苦着脸,乍起胆子催着身后的那些官差。

“急什么?这些泥tuǐ子有什么好怕的再说颠坏了这xiao娘子也不是美事。”

那斜眼汉子的坐骑一马双人,关云娘被堵了嘴绑了手脚,像麻袋一般横驮在前。

“这可是三十多里地呢,说田心河上边有麻疯院不走水路,总不成还有麻疯子追上来吧。”

后面的官差接着话。

“哎呀,那庄子里的人可不一般,之前几百号贼匪都被他们打败过,庄子外面那一堆人头,太爷们也不是没瞅见,如今抓了他们关司董的女儿,这事可真……可真是……”

骡子上的汉子一身当地乡人打扮,该是个牙人,脸色话语里透着再明显不过的惶急。

“就是一帮蛮杆子不是想着不在他们的地头上厮缠,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咱可懒得换了装进那墟市打探。要依着在广州城的作派,直接进去拎人喝问就好,切……”

另一个官差撇着嘴,像是感叹之前的易装“侦查”损了自己的官威。

“可这已经是……是**烦了,庄人还没什么,那个四哥儿,就是李肆,可不是一般人……”

牙人抹着额头的汗嘟囔道,可他后半句话却没人听见,也没人有心去听。

“再蛮能蛮得过咱们?别说咱们是广州来的,头上是谁,现在咱们是在为谁办事?钦差大人身边的郑老爷知县李朱绶,总兵白道隆,英德这里的文武官爷,见着郑老爷那都得低头麻烦……我还等着这xiao娘子的老爹送上门来,解决他自个的**烦。白总兵和李知县,更是等着咱们去找麻烦”

被称为ao三爷的官差冷声笑着,接着又伸手在关云娘的身上rou了一把,笑声转得yin靡。

“三哥,要不找个地头,先把这xiao娘子吃了?瞧这白嫩水色,应该还没破身呢。”

身后的官差们贼眉鼠眼地怂恿着。

“没见识”

ao三爷嗤笑着,伸手举起一串手链,晶莹光色顿时聚起了身后人的视线。

“水晶琉璃珠不仅是水晶琉璃作的,每一粒珠子都是浑然天成的水滴这样的宝贝,还不得值上百十个这样的xiao娘子?”

他回身瞅着同伴,翘着嘴角说道:“郑老爷平素在烟hua巷子里呆惯了,这样的xiao娘子……”

ao三的巴掌在关云娘的腰下拍着,她的身躯一直打着抖,泪珠更是不断滴下,有如那水晶琉璃珠一般。

“送给郑老爷吃了,咱们掏走什么东西,他也才不会计较。”

身后官差们两眼放光,顿时连声应合。

“咱们割草打着了兔子,原本只是帮着郑老爷找白道隆开黑矿的证据,一处讹那白道隆一千两,郑老爷答应分咱们三百两。可这串链子,回到广州府卖个三五千两银子也不在话下到时候咱们兄弟们分匀了,广州城里那些比这xiao娘子水嫩标致十倍的顶尖姑娘,怕不都得自己扑上来”

ao三嘿嘿笑着,官差们脸上也都起了一片红晕。

“所以呢,大家嘴巴闭严点”

ao三话语转冷,众人都一个劲地点头。

“还有你,洪大,你嘴巴要是护住了,到时候还能给你十两八两的犒赏,敢吐1ù这链子一个字,爷爷们这东西,多时都没喝过血了……”

拍拍腰间的刀鞘,ao三恫吓着,那牙人吓得浑身战栗,转过头来,再不敢开口。

“还是快点吧,得在日落前回县城,这连西牛渡都还没到。”

ao三也催促了一声,众人拍马,身下这几匹矮xiao滇马加快了步子,哆哆在土路上奔踏起来。

转过一道山梁,马蹄在一道破烂木桥前放慢,ao三皱着眉头,就开始咒骂这穷乡僻壤的破烂,却听一阵脚步声响起。十多人从桥后转了出来,个个带着xiao斗笠披着勇字号衣,簇拥着一个粗布短褂外罩一层无袖马甲的年轻人,顿时将前路堵住。

“咦?来时没见这里有塘口啊……”

ao三还以为是塘兵手下的乡勇,皱着眉头嘀咕道。

“去应付一下,实在不行丢点银子。”

他吩咐着手下,一个官差点头下马,朝来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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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面子?地上找找……

更新时间:20119161:55:23本章字数:6323

第一百零一章面子?地上找找……

“于汉翼绕路过来了,说吴崖他们缀在后面一里外,一路见没大动静就没动手,知道咱们会在前面堵住他们。”

贾昊低低说着,他带人奔在前面,先见着了这几人,和李肆汇合后,赶紧通报情况。

终于追上了……

李肆喘着粗气,一颗心落定了一半。从李庄到西牛渡,6路三十来里,水路近五十里,司卫们搏了命的dang桨,就怕追不上。没想到这帮人骑着马悠悠赶路,三十来里路hua了快两个时辰,而他们早已经到了西牛渡,还沿着6路回头走了一阵,才迎上这些官差。

见马背上的关云娘状况还好,他也略略放心,现在就看看这帮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吧。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阻拦广州官差办事?”

下马的官差走到近前,鼻孔朝天地喝问道。

“英德练勇,巡路防匪你们是在办什么差?文书在哪?”

一个大嗓门司卫站了出来,同样气势嚣张地喝问回去。这是陶富,之前在牛十一袭击庄子时中了一箭,伤好后进了司卫,自认这条命已是李肆和整个庄子的。现在见有人敢绑老凤田村人,还是关家的女儿,也不管什么官差不官差,不是李肆事前有吩咐,早就举起长矛冲上去了。现在被这官差盛气凌人地呼喝,他更是满腔怒火喷着。

“文书……官差办事,还要什么文书?”

那官差恼怒地皱眉,却听身后ao三嗯咳了一声,压住跋扈冷哼,伸手从腰间掏出一块牌子,在众人眼前举起。李肆一看,双眉紧紧皱起,“广州将军标兵前营奉差行事”,其下是一个火印。【1】

“看见没?我们可不是一般的官差,奉广州将军衙门之命出外办差是兵”

那官差不耐烦地挥手:“还不快让路”

原来是绿营兵应差,所以穿着官差服色,李肆咬牙,这帮人来路可真够硬的,还是广州将军门下的兵。

“没有勾摄就抓人?你们办的什么差?”

来路硬,却不意味着要退缩,李肆站出来,指着前方马鞍上的关云娘沉声问道,听到熟悉的嗓音,关云娘更是挣扎不定。

所谓勾摄,和拘票一样,是官差带人到衙门的官方文件。就算是官差,如果要抓人,也得像后世那样,有逮捕证、传唤证或者协助审理什么的文件,比如说,要侦办案件,搜查未明嫌疑人的话,就得拿出“海捕文书”。那官差举起的牌子仅仅是身份证明,可不是抓人的凭据。【2】

“嘿……你这xiao子”

官差恼了,军标的兵,身兼官差,两重身份都亮了出来,这xiao子还在纠缠,是吃什么长大的?他正想喝骂,后面高坐马上的ao三开口了。

“我们可是专为钦差大人家中郑老爷办事你们就别再啰嗦当心你们的知县李朱绶责罚下来,连这层土皮都得剥掉”

见这十多个练勇正散开队形,将他们隐隐围住,ao三将底牌打了出来。练勇是地方乡兵,平素都只帮着汛塘兵打杂,就像是衙役快手身边带着的伙计一样,不过是帮闲游手之类。官差吓不住,广州将军这名号,这些泥tuǐ子没见识,也许听不出来头,可钦差大人这几个字的份量,傻子也能掂量出来吧。

李肆嗯了一声,钦差?

“是哪位钦差?汤右曾还是萨尔泰?”

这一声问,几个军标兵都怒喝出声:“放肆敢直呼萨大人的名号”

原来是萨尔泰家人从广州将军那要来的兵,李肆心中透亮,那就不是办差,而是那萨尔泰,或者是萨尔泰那家人的sī事了。

“你这xiao子,到底是何人?”

ao三扭着脸rou问道。

“英德县练勇协总……”

李肆一边报着自己的职务,一边心想,既然你们是sī事,那我就秉公办事。

ao三楞了一下,这什么练勇协总当然不是官位,而是类似于后世的“治安管理联防志愿者协会”的副会长。眼下韶州匪1uan刚平,府县练勇在其中出力不xiao,很多事情还能参上一脚。这练勇的副头目年纪虽xiao,可家中应该还有势力,他也不敢再当普通乡人对待,更不好跋扈到跟这协总拔刀相向的地步。

“ao三爷……”

一边的牙人端详了李肆好一阵,两眼骤然圆睁,挤着嗓子,想要提醒ao三,却没料这ao三正勉强压着满心的怒火,根本就没理会他。

“广州兵的面子,你们不给,好可钦差大人的面子,你们难道还敢不给?”

他那斜眼凸着,准备来手软硬兼施。

“见你们巡查辛苦,舍你们些茶水钱,此事就不必再问,不要惹得大家都不愉快。”

他挥着手,前方那官差歪嘴垮眉,很不甘心地掏着腰包,似乎是要抓把碎银子出来。

“面子?地上找找……”

李肆冷声说着,左手直直抬起,手里已经多了一样东西,黑沉沉的铁管子对住了那正掏银子的官差,管口就指在他鼻梁前方不到一尺处,那家伙顿时愣住。

这是什么?

随着李肆大拇指的弹动下摁,这个念头就成了官差人生的最后一念,火星哧地引燃,轰的一声爆响,官差那脑袋真如被铁锤猛然砸烂的西瓜,头顶噗哧爆裂而开,喷出大团红白碎物浆液。

李肆腰间这一对燧短铳已经是第二代,田大由跟何贵鼓捣出了山寨的燧机,因为材料和工艺的问题,零件寿命有限,但用在李肆这防身武器上还是够了。既然是防身武器,至少十四五毫米的口径,外带李肆特制的圆柱弹,弹头划了十字,全都奔着提升停止作用去的。一枪轰出去,熊瞎子多半也要瘫倒,近在咫尺的人头被李肆这一枪爆了,还真是有点越暴力极限。

身后ao三和那些官差们被这如雷爆响给震得全身僵住,恍惚视野里,就见李肆抬起右手,又是一根黝黑铁管指了过来。

“这是短……”

五六步外的马上,ao三下意识地举起手掌,似乎以为能空手挡子弹,脑子里的念头还没淌完,就在第二声爆响里嘎然而止。白烟飘扬中,他的手指带手掌碎裂而飞,只1ù出手掌底端那白森森戳出来的手腕断骨。而手掌后面,像是被水撑得胀满的猪泡挤爆了似的,一颗人头有如天女散hua般绽开,抛起高高一股猩红喷泉。

ao三的肩膀手臂颓然垮下,身体却还被鞍镫牵着,头颅碎烂的人体端坐马鞍,宛如无头骑士一般。

马儿嘶鸣,却没跳腾几步,被围上来的司卫及时拉住,而其间还hún杂着几声人的惨嚎,ao三身后那四个官差里的三个,被那些练勇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来的长矛给一矛两dong,捅穿下马。

“喏,这就是你们的面子吧。”

一块什么东西带着一股血线砸中了李肆的额头,滚翻着落在地上,似乎是还带着一xiao片面颊的鼻子。李肆一脚踢开,冷声自语道。

忙1uan中,拖在最后的那个官差因为马受惊甩蹄,恰恰避开了两柄长矛的夹击,他扭转马头,没命地chou着马鞭狂奔而去,李肆喝住了要追上去的司卫。

“这家伙jiao给吴崖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远处重物坠地声,伴着高亢惨烈的哀号一同响起。

“四哥……四哥……”

扯开关云娘嘴里的手绢,身上的绳子,她一头扎进李肆的怀里,热泪如瀑而下。李肆轻拍着她的背,心中也是恻然,这姑娘可真是被吓坏了。

“总司?”

贾昊从地上捡起一串东西,眉头皱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

李肆接过那串玻璃水滴手链,无奈地摇头叹气,这帮官差来李庄的原因还不清楚,可他们抓了关云娘的原因却清楚了,应该就是为这串手链。这东西是琉璃坊的邬重试制水滴透镜的废品,他干脆就nong成了两串手链给了关蒄。

关蒄将一串给了她大姐,这是自然亲情,他一点也不反对,只是jiao代不能拿出去显摆。却没想到,关云娘没能耐住虚荣,在外面招摇,惹来了这祸事。

事后李肆感叹,人真不是神,很多事情如果没有全盘通透的了解,就真不能截然作出定论。

这会关云娘一颗心还没落定,李肆也不好说她,只将手链收起,继续任她的泪水浸透自己肩头xiong口。

“我叫洪大,只是个牙人,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也是黄寨都的真的”

那个叫洪大的牙人就眼睁睁看着六个兵差被当面杀死,他自己脸上还沾了还几片碎骨烂rou,已是被吓傻了,直到贾昊一巴掌将他chou醒,他才回过神来。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哆嗦着自辩道。

“我就看出了是四哥儿,本想着要提醒那ao三,可没想到……没想到……”

说话时,身下的地面已经湿了一片。

“别怕了,有我呢。”

李肆照着后世的习惯安慰了关云娘一句,然后转身看向那洪大。

“你说……你还能活着,是因为什么?”

李肆淡淡问道,就是瞧着他是当地人打扮,暗中示意动手时,才没将这人也列为目标。

“我……我跟四哥儿是乡亲嘛……”

洪大还自以为是地说着。

“谁跟你是乡亲有你这样带着官差来抓人的乡亲?”

吴崖从后面走了过来,身上还沾着点点血迹。

“他……他们真是钦差家人的手下,在县城里雇的我,他们说的那个郑老爷,就是从白总戎的总兵衙门出来的,周中军亲自送了出门”

洪大尖着嗓子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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